回到府中,踏進了梧桐院,書房內,玉漱獨自一人伏案而睡。
武清輕輕地走到跟前,啵,親在了臉上,玉漱忽然起身,舉手便打,待看清是武清後,一愣之後,趕緊放下纖手,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武清也是一愣,沒想到這玉漱的防範心理竟然如此之強,他緩緩扶起玉漱,說道:“你這段時間怎麼一直嗜睡呢?”
“奴婢不知。”玉漱低着頭。
武清說道:“明日讓出塵瞧瞧,可別得了怪病。”
“奴婢知道了,謝主人關心。”玉漱欠身,準備走出去。
武清笑道:“走出去做什麼,來,看我給你帶來什麼東西了。”
於是便拿出錦盒,取出那隻血鳳鐲,武清笑道:“把手伸出來。”
玉漱臉紅紅的,卻不伸手,武清抓住手臂,把那血鳳鐲給戴了上去,而後親了下手指,讚道:“真漂亮。”
“主人,這隻鐲子很珍貴吧。”玉漱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歡喜之色。
武清看着玉漱臉上的喜色,看來這女人沒有不喜歡首飾的,一隻鐲子便讓她如此歡喜,他只知道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慾火,可真沒多少關心啊。
他把玉漱攬入懷中,說道:“比起鐲子,你更珍貴,還有,別吃那丹丸了,給我生個女孩兒,像你一樣漂亮,好嗎?”
玉漱一愣,說道:“被主人你發現了啊。”
“你身上那點小秘密,能瞞得了本將軍的法眼?”武清笑道。
玉漱點頭卻不敢說話,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但卻聽到武清說道:“快給我準備飯菜去,爲夫餓了!”
玉漱欠身,羞紅着臉跑了出去。
但事情也沒那麼簡單,吃完飯菜後,二人沐浴,而後做那男女之間快樂的事情。
許久不曾碰過女人的武清。一夜之間竟然來了個梅開三度。
轉眼進了十二月,武清已經把關於在各州縣開設小學中學的奏疏寫好,而後便呈到了貞觀殿,等候消息。
雖然奏疏上說不需要朝廷一分錢。可以以朝廷的名義來開設學堂,但畢竟冠上了“清心”之名,大唐的文人不是傻子,朝官們不是傻子,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武太后不支持,是一點希望也不會有的。
當然一旦有武太后支持,加上如今清心書院走出去的將近六十位進士,那麼先在這些州縣作爲試點,不難成功,更何況是以朝廷的名義。所在州縣官員也不會有太多牴觸,各州各縣有州學縣學,但也不影響他們的正常運轉不是。
然而這一天,程務挺被押解進京,罪名是“與裴炎、徐敬業通謀”而且程務挺與唐之奇、杜求仁曾經友善。這一點更讓他坐實了“通謀”之罪。
武清得到消息後,也顧不得,他立馬進宮,準備救下程務挺,程務挺曾經是自己的部將,如果他不救,誰還敢救呢?
武太后很快便召見了武清。武清見禮後,便直奔主題,說道:“阿母,那程務挺曾是孩兒部將,素有謀略,曾師從裴行儉。是軍中難得的大將,更是防禦突厥之人,有程務挺在,突厥不敢踏過豐州代州一線,若程務挺死了。恐怕突厥人都要歡欣鼓舞了,請阿母赦免了程務挺之罪吧。”
武太后也是一愣,不禁大罵道:“承嗣和三思害朕啊!”武太后如今臨朝稱制,自曰爲朕。
武清心中咯噔一下,完了!
原來,程務挺一押解至東都,便直奔菜市口,斬首示衆!
武清沒有說什麼,而後躬身行禮,緩緩退出了貞觀殿。他不相信,武太后會不知道程務挺的重要性,程務挺一死,北方邊患不絕,若加上吐蕃侵擾,那麼大唐說不得會陷入內亂。宗室豪強也會趁機而起,以勤王名義起兵反武。
沒多久夏州都督王方翼也受程務挺連坐被流放崖州,後來憂憤死在了崖州。
自新皇廬陵王李顯被廢的第二日,百騎非議朝政,被人告密後,全部斬首示衆後,告密者被授五品之官,告密之風遂起。
武清得到豐州情報,自程務挺死後,突厥人狂歡數日,並給程務挺立了祠堂,這讓武清越來越憤怒。
但朝廷下旨,准許武清在各州各縣開設小學中學,並昭告天下,嘉獎武清爲國爲民之心。
書房內,武清苦笑一聲,這就是武太后的妥協嗎?但既然人已經死了,他也沒辦法,而且程務挺全家籍沒,也只能留待以後照顧了。隨即便給清心書院的進士縣令們寫了信封了火漆,並寫了派遣清心書院得力人手的條子交給僕人連同信件送往清心書院,叫副院長處理便是。
告密之風不時發生,所以武清也沒辦法,他只能小心謹慎,免得陷入小人誣陷,並嚴令府中奴僕,各處產業人員,務必謹小慎微,免得遭了小人暗算。
總之在告密之風下,朝中動盪,軍隊也動盪,東突厥時有攻掠,好在邊疆將士用力,並不曾攻取半步,加之大雪封山,馬匹不能行,只有小股的突厥騎兵劫掠,也無關大事。但可以預見,來年等牛羊下了崽子,那麼便是大舉入侵之時。
武太后看着如雪片一般的邊關奏報,還有朝中的動盪不安,百官已經有敷衍她之勢,決定要有所作爲!
這一日是大朝。
武太后在淺紫帳中臨朝,新皇李旦在襲芳殿休息。
百官參拜後,有殿中監問話。
百官皆言無事,武太后看到百官竟如此懈怠,如此敷衍了事,不禁大怒。
“朕於天下無負,爾等可知道嗎?”
聽到太后憤怒的指責,百官唯唯諾諾,沒人說話,武清自然也不會說話,武承嗣和武三思朝堂上屁都不放一個,偏偏下朝後都要去武太后那裡吹吹風。
武太后站起身,出了淺紫帳。說道:“朕事先帝二十餘年,心憂天下之甚,爾等心中亦明白!公卿富貴,皆朕與之;天下安樂。朕長養之!如今先帝仙去,以天下相托於朕,朕不愛身而愛百姓。今爾等爲何辜負於朕?”
百官一時沉默,不敢做聲。武清心中更是鄙視這些人,竟沒有一人說話,宰相也成了擺設,悲哀!
武太后繼續說道:“爾等有受遺老臣、倔強難制過裴炎者乎?有將門貴種、能糾合亡命之徒超過徐敬業乎?有手握重兵、攻戰必勝過程務挺者乎?”
羣臣唯唯諾諾,搖着頭,卻不敢答話。
武太后顯然今日要治治這些羣臣,於是繼續說道:“此三人。威望地位,天下共知,不利於朕,朕能殺之!卿等有過此三者,當即爲之。不然,須革心事朕,切莫被天下人恥笑!”
百官頓首,不敢目視,宰相們先表態,說道:“臣等聽從太后調遣,萬死不辭!”
緊接着其餘百官也是躬身表態。武清隨之。
經此一事,朝中雖時有告密,但百官不再懈怠,都盡力做好本職事務,邊疆因爲已到年關,也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武太后也終於鬆了口氣。趁機提拔了一部分人,裴居道遷爲秋官尚書同鳳閣鸞臺三品拜相,韋思謙爲右肅政大夫並同鳳閣鸞臺三品等等。
武清也終於見識到了武太后的權謀,掌刑與賞權柄,此乃人君之道。被武太后運用得是爐火純青。
如此便到了年關,武府也是異常忙碌,因爲武玉兒有了身孕,處理諸事也多不方便,武清這個閒散將軍,便多呆在府中,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這樣卻讓武太后喜歡,所以每日裡在朝中轉悠後再到北門溜達一下,最後在清心書院巡視一番後,便回到府中處理府中賬務。
府中有總管武大之外,還有管事三人,都是十年來的老奴,所以武清也放心,看着賬本上的記錄,他則是喜憂參半,石灰和煤炭產業極爲不理想,酒樓和早餐店也幾乎能夠維持,茶坊利潤嚴重縮水,糧店除去運費的話也基本扯平,江北鹽行分得紅利二十萬貫,其餘雜項加起來也就三十萬貫左右,只有海貿維持了去年的水準,五千萬貫!
武清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關門歇業,看來得鼓勵新品研究與開發。還得派個得力人手去查賬,說不得有掌櫃在搗鬼。有情報顯示李老頭如今每日裡左擁右抱,肚滿腸肥,每日裡只把事情交給手下掌櫃去做。還有那王修,始終不與自己見面,這讓他已經產生了懷疑,情報顯示,他娶了三十多個女人,養着十多個情婦,看來他們的生活是太滋潤了,也徹底墮落了。
玩女人什麼的,他不會管,可要是不務正業,經營出現瞭如此漏洞,他不得不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滅掉。看來得讓顏如玉查查這二人的底細了。
對於出現這樣的經營問題,武清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產業是交給信得過的人打理的,飽暖思淫慾,這是經常會出現的狀況,所以他也必須學學武太后,掌刑與賞二權才能馭下,殺幾個,再賞幾個。
既然做了決定,便來到了清風樓,掌櫃自然知道武清身份,親自招呼後,便不敢在理會。武清直接上了樓層隔間,踏進了房間裡。
進屋後,只見顏如玉這次卻沒有那麼主動。武清心中甚安,每次被這妮子勾得火起,卻不能正法。
“老師來到這裡,定不是來看我的,有什麼事兒就吩咐吧。”也不見顏如玉起身,依舊坐在書案之後。
武清順勢坐在了書案上,笑道:“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做點事情。”
顏如玉狐媚的眼眸望着武清,而後走到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武清的腿上,說道:“說吧,奴......正聽着呢!”
武清感受着那兩瓣結實地觸感,有些心猿意馬,於是便說了事情,武清側身看到書案上一摞紙,他一手撥開一看,竟然是一個男子的畫像,武清感覺有些熟悉。
“別看!”顏如玉嗔道,趕緊起身把那一摞紙扔到地上。
武清一愣,那畫像上的,不就是自己嗎?這妮子真的是,武清再看看那飽滿的胸脯,那狐媚的眼神,不禁色心大起,便說道:“你,畫我頭像,是想做什麼?”
說着話,便如餓虎撲食一般,猛撲了上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不過片刻,顏如玉便趴在了書案之上,身上的襦裙便被撕扯地七零八落,一片片白嫩惹人眼饞,身後一個強壯的身影在不斷動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