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個啥,微臣有本啓奏。不過不能在這兒說,事關重大!微臣申請單獨面君,而且還要在朝會之前說。”莊侯爺蹭的跳了出來,大聲嚷道。
高德祿一句話憋在嘴邊,愣愣的看着這小無賴,心中惱怒異常。這般不守規矩,即擾亂了朝堂,又下了自己面子,太也可惡了!
衆大臣亦是呆住,呆呆的看着這個膽敢擾亂大朝的傢伙,不知聖上會怎樣處置。楊廣高踞階上,滿面發黑。這個憊賴小子,當真是要恃寵而驕了。連朕的朝會都敢攪合,當真可惡!
怒氣勃發之際,就要喝令將其拿下,卻見下面那小子猛向自己打着莫名的眼色,心中不由的忽的一動。剛剛舉起的手,緩緩放下,順勢撫到自己下巴上,微一沉吟,點頭道:“衆卿家且在此處等候。莊卿家,你隨朕來。”說罷,起身離座,往後面轉去。高德祿急忙跟上。
莊見眼見高德祿急急跟進,心中不由的冷笑。這個老烏龜還想攪風攪雨的,哼,你家侯爺我這會兒,要的就是你這老烏龜急,你不急又怎麼能露出破綻?你不露破綻,老子拿你還真沒辦法呢。
眼見楊廣已是轉入九龍屏風之後,莊見連忙自玉階下轉過,疾步跟了進去。外面裴世矩眼見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懊喪如死。估計今天恐是自己最難過的一天了,這萬一一會兒搞不定那無賴,可要早做打算,怎麼兜轉回來纔好,不由的低頭暗暗苦思。
後殿中,楊廣坐在矮榻上,沉聲向着剛進來的莊見喝道:“你這憊賴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朕的大朝上叫喊,亂朕法度,可是有些恃寵而驕嗎?!”
莊見滿面笑容,毫不在乎,躬身回道:“皇上啊,這可是冤殺臣了。臣可是忠臣啊!大大的忠臣!哪敢亂皇上的法度呢,實在是有大事需要單獨稟告的!要是等大朝一開始,再講就晚了。還有,皇上,臣雖然不忌口,但蟲是肯定不吃的,也不會叫的,皇上放心好了。”
楊廣聽他前面講的,面色稍斉。可等聽到這廝最後一句,不由得瞠目結舌,半天才深吸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好好好,你不吃蟲,你不叫,很好很好。那你說說吧,究竟什麼事兒,非要在這個時候單獨見朕。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小心你的腦袋!”
莊見滿面笑容霎那間不見,左右看看,答道:“是。”口中回答着,卻並不接着說下去。
楊廣一愣,隨即明白,揮手將宮女等人盡數屏退。沉聲道:“這會兒,你可以說了。”莊見擡頭看看仍然站在楊廣身旁的高德祿,卻並不答言。
楊廣心中大疑,見他竟要連高德祿都瞞着,可見這事定然不小。想及前些日子君臣二人在趙王府湖心亭中所說之事,心中不由的一凜。回身對高德祿道:“德祿,你也下去。此殿五十步內,不得讓人靠近!違者,殺無赦!”
高德祿心中大急,卻是不敢違拗,只得偷偷瞥了一眼莊見,邁步向外行去。卻見莊見忽的擡頭向自己呲牙一樂,神情大是古怪,心中不由的一抖,驚疑不定。
莊見也不說話,直等到所有人盡數退開,這才上前靠靠,低聲道:“皇上,臣這些日子,深入虎穴,已是大有發現。。。。。”於是,將如何請君入甕,先將小吃店店主齊彪拿下,怎樣掃蕩小吃店發現密道,與那無名和尚大戰,出來發現密道入口竟是在皇城腳下。又如何藉着大鬧飄香院一事細細說了。
只是對於在飄香院中抓住的是哪一個,又問出來什麼,卻是全然改了。只說是一個對方暗布的頭目在內隱藏,自己藉機掌控飄香院,使其成爲城管司耳目。那頭目只說出與小吃店的聯繫後,就受刑不住自己了斷了。但隱約指向宮中的勢力云云,七分真,三分假的說了一通。
最後道:“皇上,臣之所以方纔打斷您立馬開始臨朝,就是怕一旦開始議事,有些話不好在朝堂上明說,而且,臣發現那個密道口竟然開在蘇拉雜役房裡,怕是跟一些執事太監脫不了干係,故而,才大膽打斷,又請高公公也迴避了。所以這事兒,可不能讓除了皇上外任何人再知曉了。在沒有查清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這就叫那個啥,嗯嗯,不把衣服捂嚴實了,就容易失身那個道理了。”
楊廣聽的雙眉軒動,勃然大怒。看來自己這宮中,確實需要好好梳理一番了!這些個低賤之人,竟也敢挑戰自己的尊嚴,當真是可殺可惱!高德祿!難道高德祿竟也牽扯在其中不成?他可是自己身邊的老人啊。要是他也不可靠了,那自己以後還能相信誰?楊廣滿心焦躁,正自思緒轉動之際,卻在聽了莊大侯爺最後一句話時,竟是突然噎住了。什麼叫不把衣服捂緊了,就要失身啊?
楊廣有心問問,看看小無賴那模樣,估計問也是白問,自己再仔細一琢磨,不由的哭笑不得。什麼嗎,不就是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凡事不密則必受其害嘛。這小見仁沒有學問,只記得個失身二字,冷不丁一說,卻讓自己也是大感疑惑了。
眼見這小無賴要是整日這樣說話,自己可要累死了,只得將這句話教了給他,對莊見辦事倒是大大嘉獎了一番。莊見努力記住了,自然趁機一通世紀馬屁拍了過去。眼瞄着老楊同志很是受用的樣子,趁機道:“皇上,臣請今晚宿在宮中,且準臣帶一個護衛在身側,還望皇上恩准。”
“嗯?”楊廣一愣,旋即明白,微一沉吟,終是頷首點頭道:“朕準了。只是你當小心行事,莫要再給人拿住了痛腳,屆時可莫怪朕不保你,你明白了嗎?”說着,自袖中甩出一本摺子,扔到莊見面前。
莊見見楊廣答應了,先是心中暗喜,見楊廣甩出一本摺子來,不由疑惑,拾起來打開一看,不由的氣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喵了個咪的啊,裴世矩老烏龜,居然想暗算你家爺爺哈。就你家那小烏龜,誰讓他一開始就找老子麻煩的,老子小小的報復下咋了,個老烏龜居然還想報復回來,哼哼,看老子怎麼玩死你。
莊侯爺無賴癖性大作,暗暗咬牙。外面大殿上,裴世矩忍不住接連兩個噴嚏,旁邊衆人紛紛慰問不已。裴世矩滿面堆笑的還禮,心中卻在暗暗嘀咕,不知這是主吉還是主兇,不由的忐忑不已。
心中正自沒底,卻見後面金光閃動,皇帝楊廣已是重又登上玉階,在寶座上坐定。高德祿佝僂着身子,和莊大侯爺一前一後也自跟了出來,各自站位。這才由高德祿高聲唱和,宣佈開朝。
等衆人將一干朝務彙總報批完畢,裴世矩見楊廣目光看來,心中不由的一苦。慌亂中也沒發現楊廣目中的含義,還只道是楊廣讓他答對呢,只得硬着頭皮出班,將自己摺子中所奏之事說了一遍。
只是說完之後,久久不聞楊廣回答。不由的偷眼向上一瞭,只見楊廣面色發黑,雙目狠狠的瞪着他,裴世矩不由的腿上一軟,噗通跪倒,顫聲道:“聖上,微臣所言俱皆屬實。城管司接收飄香院份子一事,臣的小犬昨日正巧看到,反倒糟了侯爺一頓教訓,臣已命他在外候着了,若有所需,聖上隨時可傳他上殿問話。臣不敢公報私仇,委實是因此事關係到我大隋體面之事,這纔將下情上稟,還望聖上明察啊。”
他眼見此事已經到了這般田地,與其藏着掖着已是於事無補了,不如就此說開,若能得了皇帝支持,將這事兒了了,那小無賴處,自己再回頭籠絡下,多給些個甜頭,自也是有迴旋餘地的。
他心中算計的門兒精,卻不知楊廣氣的只想下去掐死他。方纔自己一再的向他示意,就此打住,趕緊回去就行了,這個笨蛋往日素來機靈,今日爲了兒子受點小屈,便不顧自己關護,仍要當殿彈劾,實在是不識大體!他即如此不知趣,自己倒也不必多去管了。
裴世矩哪知自己犯了大忌諱,尚自暗暗安慰自己,應無什麼大事的。要是知道楊廣此刻心中所想,卻不知會不會直接冤死。
只聽上面楊廣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朕早已頒過旨意的,這等涉及商事的事情,自有城管司處置,裴愛卿可直接往城管司去打這官司就是。朕自會向城管司索要審查結果。至於莊卿家涉及在內,可暫時置身在外,就且留在宮中小住吧。將此事交由蘇烈主審。好了,就這樣吧,退朝。”說罷,也不理如遭雷噬的裴世矩,大袖一甩,已是起身向後而去了。
衆大臣紛紛跪倒恭送,只是心中對那位侯爺卻是驚懼到了極點。這等大事,到了皇帝那兒,竟是給推到那無賴分管的城管司審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偏袒嘛。可不知裴大人的兒子,還能不能活着出來了。
衆大臣送完楊廣,哪個也是不敢多留,都是如避瘟神般,急急的向外走去。便連宇文化及也是急急而走,生恐給裴世矩拉住,說出二人共謀之事。
裴世矩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心中懊悔的簡直要死過去了。正要回身而走,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卻忽的在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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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見大驚“爲什麼讓我賣身?我不出臺的!”
“顧客是上帝!服務!懂不?服務!!!豬!”風雨怒道。“你能給老子去拉來紅票,老子去賣身!少廢話,你今天的指標還沒完成呢!去橋底下扮瞎子,討同情,拉琴求票去!!!”
莊見捂着腦袋,抱頭鼠竄。。。。。。。。。
風雨回身,滿面笑容的繼續道“那啥,小狼兄,小弟在羣裡略備薄酒小菜,恭候大駕光臨啊,還望不吝屈尊指教哈。若能拜識尊嚴,不勝榮幸之,還望莫要推辭纔是。當然,最好您不是屬大象滴,咱這不按照生肖發玉牌哈。哦哦,對了,還有花things兄,您的留言,小弟已經回覆,拳拳此心,天日可表!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