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笙皺眉,本來心情好好的,突然被這幾句話勾起了怒火。
看了一眼悄悄,未免驚動他,霍錦笙將車門關上,走到一旁,聲音發冷,“粱簫,悄悄在我手裡,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和我拼。”
粱簫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在電話裡請求,“霍錦笙,我和你之間恩怨,請你不要牽連悄悄。我求你了,請你放了她吧。”
霍錦笙本來就沒想過對悄悄怎樣,看到她示弱,語氣強硬道:“粱簫,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放過這個野種?”
粱簫突然很後悔,那天她一氣之下說悄悄是她和方梓雋的女兒,卻沒想到給悄悄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霍錦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悄悄是無辜的,請你放了她吧,她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請你不要傷害她,我求你了。”
手機那頭傳來哭泣的聲音。霍錦笙聽得出來她真的很心急,他本來想嚇唬她,聽到她哭的泣不成聲,心裡一下子就柔軟了。
他在報復和不忍之間猶豫,終於。緩和了語氣,“現在在哪?”
“?”
霍錦笙大聲吼道:“我問你現在在哪,你不是想見悄悄嗎?告訴我地址,我去找你。”
粱簫被他突然的轉變弄得不知所措,慌忙說道:“我,我在你家門口。”
“在那等我。”
掛了電話,霍錦笙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想到悄悄剛纔說的話,今晚方梓雋向她求婚,她拒絕了,所以悄悄才跑出來。
當時,他的心是竊喜的。
就算她顧及沈寒玉,對霍錦笙來說,她拒絕方梓雋的求婚,無疑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開門,看到悄悄坐在座位上,手裡拿着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把玩着。
見霍錦笙進來,悄悄揚起手裡的盒子,“壞叔叔,這個戒指好漂亮,和媽媽的一模一樣。”
那本來就是粱簫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快十一點了,希望還來得及。
霍錦笙手伸過去,將戒指搶過來,“小孩子不要亂動大人的東西。坐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媽媽。”
悄悄很想見媽媽,乖乖坐好。
霍錦笙開車,想到待會要見的人,有點興奮。
油門一踩,加速。
……
粱簫焦急的在霍錦笙的家門口等待着,不停地看時間。
她明明等了很久,一看時間纔過去十分鐘,耳邊不斷的回想着霍錦笙最後說的兩個字。
等我。
命令的語氣,卻帶她無盡的期盼和希望,彷彿戀人之間的叮囑,細膩又溫柔的讓她心神不寧。
她搖搖頭,她和霍錦笙的關係已經水火不容,怎麼可能破冰?
剛纔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就在她不停徘徊的時候,唐夢瑤突然出現了。
等不來霍錦笙,把唐夢瑤給等來了,粱簫渾身一震,從悲傷中暫時緩過來。
唐夢瑤也看到她了,面色一僵,想到自己每天來找霍錦笙。幾次被她拒之門外,心裡就來氣,粱簫的出現更是刺激了她,“粱簫,你的臉皮真夠厚了,這麼晚了主動送上門來,是不是又想勾,引錦笙?”
難聽的話聽多了,粱簫也?木了,她無非就是想逞一時口舌。她不必放在心上。
“唐夢瑤,你幾次三番的說我勾,引錦笙,難道是對自己沒信心,管不住錦笙就怪別人,我甚至懷疑,這五年霍錦笙到底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唐夢瑤臉色一白,恐怕自己謊言被拆穿,死鴨子嘴硬,“我怎麼會對自己沒信心?倒是你。五年前被錦笙掃地出門,居然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有多遠滾多遠,省得回來丟人。”
五年前的事,她竟然還有臉提。
粱簫氣憤的說道:“唐夢瑤,五年前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和錦笙走到這一步全拜你所賜,你這個小三,你覺得你有資格在這裡罵我嗎?搶我老公。你還有理了?不想想,壞事做多了,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唐夢瑤氣得臉都白了,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當小三的人是你。明知道錦笙不愛你,還不要臉的往上湊,這麼晚了跑這來勾,引錦笙,你以爲自己魅力很大?當年錦笙拋棄你是你自己沒魅力,你活該……再說了,那件事真正的幕後操作者又不是我,我怕什麼報應?”
粱簫忍着傷悲,刻意不去想霍錦笙逼迫她打掉孩子的事情,不想在唐夢瑤面前示弱。冷冷的說道:“你以爲不怕,報應就不會來了嗎?我還真的提醒你一句,以後出門小心點,說不定報應隨時就來了。”
“賤人,住口!”唐夢瑤氣得火冒三丈。衝過,手高高揚起,就要打她。
還沒落下,粱簫一把抓住,諷刺道:“上次我防備不及。你以爲我這次我還會疏忽大意被你欺負嗎?唐夢瑤,我本來不想和你吵,是你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你刺激悄悄,悄悄也不會出走。被退學,這筆賬,今日我就好好和你算清楚。”
手上的力道一用力,將唐夢瑤往地上一推,唐夢瑤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痛得五官擠在一起,正要站起來和她打一架,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
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故意將聲音放低,“你知道錦笙爲什麼認定悄悄是野種嗎?”
粱簫呼吸一緊,這個疑問,一直埋藏在心底,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因爲,錦笙喜歡的人是我,爲了我,他每次事後都給你吃了避孕藥,他根本就不想你生他的孩子。”
粱簫感覺自己的人突然被人緊緊抓住,每一次呼吸都痛苦不已。
回想起來,霍錦笙每次事後都會給她端一杯溫開水,她以爲他溫柔體貼,原來他的溫柔背後,竟藏着可怕的刀子。
粱簫感到寒心。
霍錦笙,爲什麼你如此狠心?
就在粱簫失魂落魄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悄悄的聲音,“媽媽。”
悄悄從霍錦笙身上下來,直奔粱簫。
“媽媽,我好想你啊。”
悄悄抱着她的大腿撒嬌,見粱簫不理她,以爲她還在生氣,主動認錯,“媽媽,對不起,悄悄不該和媽媽生氣,悄悄以後再也不生媽媽的氣了。”
粱簫一動不動,心裡被剛纔那個“事實”緊緊纏繞着,連呼吸都是痛的。
霍錦笙看到粱簫在哪裡,加快走到她身邊。
聽到霍錦笙越來越近的聲音,粱簫心裡一緊,趕緊將悄悄往自己身後一藏,回頭,着急又憤怒的看着霍錦笙,發泄道:“霍錦笙,連搶孩子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和那些無恥的人販子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