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簫不是沒想過做親子鑑定,只是霍錦笙的傷害,一次次讓她心灰意冷。
“不……算了,我現在只想和悄悄好好生活,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扯,更何況……”粱簫心裡涌起一絲悲傷,“更何況他和唐夢瑤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就算他認了悄悄,也無法給悄悄全部的父愛,我也不想讓悄悄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別的女人有了另一個孩子,這對她一點都不公平,她還那麼小,她能接受這個事實嗎?明知道真相會讓她受到傷害,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方梓雋越聽越糊塗,“霍錦笙和唐夢瑤?怎麼可能?”
他這幾年雖然很少在東城,但是事關霍錦笙的緋聞,怎麼可能瞞得過東城那些八卦記者?
“事實就是如此,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粱簫悲哀的說。
方梓雋瞭解粱簫,她既然這麼說,他自然信了。
更何況五年前霍錦笙狠心讓唐夢瑤過來給粱簫打胎,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他再也不允許霍錦笙傷害她。
就讓霍錦笙永遠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兒也好,將來的某一天,他等着他後悔的那一刻。
……
樓下,霍錦笙一直等到十二點,等到五樓的燈光熄滅,方梓雋卻沒有從樓上下來。
她居然留方梓雋過夜。
口口聲聲說是好朋友,根本就是奸,夫,淫,婦。
他憤怒的開車離去,直接將車停在了酒吧門口。
酒吧喧囂的氛圍令本就鬱悶的霍錦笙心情更加煩躁,點了最烈的酒,一杯又一杯不要命的往嘴裡灌……
夜深了,唐夢瑤準備入睡,突然接到了陳鍊的電話。
以往陳鍊打電話給她,基本是霍錦笙犯頭痛需要她過去護理。
唐夢瑤感到疑惑,五年來霍錦笙的頭痛病已經康復了,難道又犯了。
心裡一緊張,趕緊接了電話,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她快速掛了電話,穿好衣服帶好藥箱,開車直奔霍錦笙的住所。
“錦笙好端端的怎麼又犯頭痛了?”唐夢瑤一刻不閒的趕來,將藥箱放下來,快速走到牀邊替霍錦笙檢查。
“唐醫生,霍總喝了不少酒,我去給他煮醒酒茶,麻煩你先照顧霍總。”陳鍊交代之後便出去了。
唐夢瑤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他對酒一向有節制,今晚卻突然喝了這麼多酒,房間裡到處都是濃濃的酒氣,儘管她今天被他利用,一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心裡就狠不下心怪他。
“錦笙,你還好嗎?”她擔心的問。
霍錦笙醉醺醺的,躺在牀上人事不省,一雙手卻用力的擠着太陽穴的位置,看上去很痛苦。
“錦笙,你別亂動,我馬上替你做護理。”
她慌忙從牀上下來,準備去拿藥箱,手臂突然被他用力抓住。
她回頭,霍錦笙騰出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壓着太陽穴的位置,明明那麼痛苦,嘴裡卻喃喃的念着:“別走,別離開我……”
唐夢瑤心裡一喜,笑容讓她的嘴角都合不上,她折回來,一雙膝蓋跪在牀沿,俯下身靠在他的懷裡。
“錦笙,我就知道,這五年我不離不棄的陪在你身邊,你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霍錦笙握着她的手,用力的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迷迷糊糊的念着,“簫簫,簫簫,別離開我……”
唐夢瑤心裡狠狠一痛。
霍錦笙即使醉了,心裡想的全部都是粱簫。
她用力的握緊了手指,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裡。
原來他就是爲了粱簫那個賤人才喝得這麼醉。
爲什麼,她死心塌地的陪伴他五年,卻敵不過粱簫回來幾日?
心裡,更加憎恨粱簫。
她輕輕的離開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樑老夫人的消息,你想辦法透露給粱簫,記住,別讓錦笙懷疑到我頭上。”
掛了電話,唐夢瑤在心裡默唸:粱簫,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