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霍錦笙醒了。
“霍總。”陳練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了,欣喜的站起來。
霍錦笙想動,一動,胸口很疼。
“霍總,您全身多處骨折,千萬別動,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霍錦笙痛得嗤了一聲,斷骨之痛實在難忍,特別是胸口又悶又痛,右邊身體幾乎沒有知覺,只好躺着。
“你的傷勢怎麼樣?”霍錦笙看到他守在身邊,兩個人一起出車禍,他肯定受了傷。
“我沒事,都是皮外傷,縫幾針就好了。”
看他行動自如,他倒不必擔心。
“現在幾點?”
“七點半。”
他昏迷了五個小時。
霍錦笙感到失落,本來想去漢城,結果出了車禍。
傷筋動骨,短期內肯定不能去漢城。
“那輛貨車是怎麼回事?”霍錦笙眸光微冷,那場意外來得太突然,打亂了他的計劃,不然他現在已經見到她了。
“已經查明,駕駛貨車的司機並非真正的車主,有人在高速上的休息站趁車主睡覺的時候偷走了車,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顯示,肇事司機當時並沒有踩剎車,也就是說,他是故意衝過來,所以我懷疑這場事故是蓄意謀殺。”陳練冷靜的分析。
霍錦笙面色凝重,肇事者偷車追尾,殺人的動機很明顯。
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他混跡商場多年,樹敵太多,對方在暗他在明,如果不早點揪出這個人,恐怕後患無窮。
“監控裡有沒有查到可疑信息?”
“有一個可疑目標。”
陳練將手機點開。在他眼前播放。
“這是車禍現場和休息站截取的兩段視頻,這個男人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已經確定他就是肇事司機。”
霍錦笙看着兩段視頻裡的男人,他帶着鴨舌帽,低着頭,根本看不清臉。
從身材來看也沒什麼特別,高高瘦瘦的,分析不出年齡。
霍錦笙每天都要見形形色色的人,記人特別清楚,哪怕只是一面也從未認錯。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從他走路的姿態和氣質來觀察,這個人。從沒有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會是誰呢?
爲什麼要殺他?
“錦笙,你醒了。”邱晚珍和霍天麒進來了,看到霍錦笙已醒,喜極而泣的快速來到牀邊。
“爸,媽,讓你們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媽都要被你嚇死了。”邱晚珍抹着淚說。
霍錦笙意識清醒,霍天麒放了心,“好好休養,公司的事情暫時放下,我和你二叔會處理。”
“是。”他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處理公司事務。
邱晚珍不像他們父子那麼理性,看到霍錦笙傷得這麼嚴重。眼淚又流出來,轉到一邊偷偷的擦眼淚。
“好啦,錦笙都沒事了,你別哭了。”霍天麒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錦笙沒醒你哭也情有可原,現在他醒了你哭什麼?”
邱晚珍擡起一雙淚眼,傷心的說:“萬幸這次錦笙能平安醒過來,我和你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錦笙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活?”
“錦笙現在不是沒事嘛,你瞎操什麼心。”
“我哪有瞎操心?天麒,以前你不贊同我逼錦笙結婚。現在你也看到了,錦笙出車禍差點出事,這次是錦笙命大,下次呢?那個亡命之徒還在逍遙法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也不想他出事,就算我杞人憂天,我也是爲了霍家爲了錦笙着想。”
邱晚珍突然看向牀頭,“錦笙,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媽都要給你做主,你必須娶雨柔。”
“我不會娶任何人。”霍錦笙態度堅決。
“媽明天就去蘇家下聘禮,只要蘇家同意,我馬上通知媒體公佈你的婚訊,這回由不得你答不答應。”邱晚珍這次也是鐵了心要逼他就範。
霍錦笙激動得想起來。
“媽……咳咳……”
“霍總。”陳練擔心他動作太大加重病情,趕緊按住他的肩膀。
霍錦笙痛得無法起身,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別說了,媽心意已決,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以前媽順着你,這次媽不會再允許你任性。”邱晚珍下定決心。
“晚珍。”霍天麒想叫住她,邱晚珍正在氣頭上,什麼也聽不進去,怒氣衝衝的走了。
“爸。”
“錦笙,你別激動。”霍天麒看他痛苦不堪的樣子很是心疼。
“爸,就算媽去蘇家下聘我也不會娶蘇小姐,如果她執意這麼做,您就等着霍家失信於人,淪爲東城的笑柄。”霍錦笙語氣強硬,非常堅決,哪怕他痛得連咬字都很艱難,仍然堅持把這些話說完。
“好啦,你別激動,我去勸勸她。”
老婆和兒子的脾氣都很倔,他經常在中間受夾板氣,霍天麒頓時陷入兩難。
出於大局考慮,這次霍天麒站霍錦笙。
“你先養病,我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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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爸。”
“別擔心,其他的事交給你,注意身體,陳練,我把錦笙交給你,請你務必照顧好他。”霍天麒囑咐道。
“霍先生放心。”
霍天麒擔心邱晚珍,交代完後便出去了。
陳練扶着霍錦笙躺下。
“霍總,您爲什麼不告訴太太悄悄的事,如果她知道悄悄是她的孫女。或許就不會逼你結婚。”陳練不解的問。
霍錦笙愁眉不展。
陳練想得到,他早就想過了。
“你不瞭解我媽,當年她就一直很反對我和簫簫結婚,她不喜歡簫簫,即使悄悄是她的親孫女,她也未必會接受悄悄,而且我和簫簫現在的關係如履薄冰,她一直不肯讓悄悄和我相認,說明她還沒有原諒我,悄悄也不想認我這個爸爸,如果我貿然捅破這層窗戶紙,恐怕適得其反。”
霍錦笙思路周全,陳練在心裡感慨,霍總都傷成這個樣子還什麼事都爲她們母女着想,而她們卻不知道霍總默默無聞的背後付出。
“陳練,我受傷的事,不要告訴簫簫。”霍錦笙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嚴肅的告誡。
陳練左右爲難,出事之前,他本來要去機場,可想而知他有多想見她。
“霍總,您這樣真的值得嗎?”
“我不想用自己的遭遇來博取她的同情,況且這場車禍極有可能是蓄意謀殺,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幕後之人沒有揪出來之前,她離我越遠就越安全。”
陳練嘆了一口氣,霍總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只好唯命是從。
……
公司。
樑簫出院後就去公司上班。
生活還要繼續,一天沒有收入就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樑姐,不好了。”
鍾情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她一向如此咋咋呼呼,樑簫習以爲常,低着頭繼續畫圖,頭都沒擡一下,“怎麼了?”
“霍總監出事了。”
握着筆的手停頓。
樑簫的眼睛看着某個點,幾秒鐘都沒有反應過來。
“樑姐,樑姐。”
鍾情喊了幾聲,樑簫才恍惚的擡頭。
“樑姐你怎麼了?”
“沒事,你剛纔說什麼?霍錦……”改口,他怎麼了?”
“霍總監出車禍了。”
車禍……
樑簫心裡一緊,激動地抓着鍾情的肩膀,追問:“他怎麼會出車禍?什麼時候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樑姐,你先別激動。”鍾情被她搖晃得頭疼。
樑簫哪裡能冷靜,車禍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鍾情忙說:“我有個朋友昨天在高速上親臨一場車禍,她錄了視頻剛剛發在羣裡,我隨手點開看了一下,才發現出車禍的人是霍總監。樑姐你快看。”
鍾情把視頻點開。
樑簫迫不及待的看過去。
視頻裡,消防員和醫生正在努力救援,由於周圍拉起了警戒線,拍攝者拉近了焦距,所以畫質有點模糊。
即使模糊不清,樑簫一眼就認出被卡在車裡的人是霍錦笙。
他滿頭是血,暈倒在車裡,醫護人員將他擡上擔架,地上的血把路面都染紅了。
樑簫一瞬間彷彿靈魂出竅一樣動彈不得。
視頻是昨天拍的,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她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趕緊拿出手機撥電話。
醫院。
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陳練剛好出去,霍錦笙伸手想拿手機,卻夠不着。
他努力動了一下,右邊身體幾乎全麻。根本動不了,而且,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身體裡面就像被骨頭刺進肉裡一樣鑽心的疼。
霍錦笙放棄,還是等陳練過來了再回電話吧。
鈴聲響了很久自動掛了,不一會兒又響起來。
反反覆覆。
他聽着那個鈴聲不停的響起,而自己又無計可施,心裡亂糟糟的。
“怎麼不接電話?”
人還沒進來,邱晚珍的聲音已經飄來了。
霍錦笙望向門口,她進來的時候,旁邊還挽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手裡捧着一大束鮮花。
是蘇雨柔。
她來幹什麼?
“誰打了這麼多個電話,媽幫你看看。”邱晚珍先一步走過來,本想把手機拿給霍錦笙,突然看到屏幕上兩個大大的字。
邱晚珍看着刺眼極了。
“誰的電話?”霍錦笙問。
邱晚珍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這麼多人標記騷擾,肯定是推銷,你別管了。”
“把手機給我。”霍錦笙沒那麼好打發,剛纔鈴聲一直響,推銷的人不會如此鍥而不捨。
鈴聲剛好斷了,邱晚珍說:“掛了,沒什麼好看的,錦笙,看媽把誰帶來了,雨柔一聽說你出車禍馬上就來看你,看她多關心你啊。”
蘇雨柔抱着花走過來,甜美微笑,“錦笙,我來看看你。”
“我們很熟嗎?用得着你來看我。”霍錦笙冷眸掃過去,一臉嫌棄的說。
蘇雨柔臉上的笑容僵了。
她堂堂蘇家二小姐,上次相親被他忽視,要不是邱晚珍好話說盡,她也不會放下身段過來,她好心好意來探望他,卻被他嫌棄。
心裡有氣,站在原地無處發泄。
邱晚珍趕緊護着她,“錦笙,雨柔特地來看你,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我可沒叫她來看我。”霍錦笙冷冷的說,當着蘇雨柔的面把話說清楚,“蘇小姐,做人要識趣,上次我的態度很明顯,我沒打算和蘇小姐有任何瓜葛,你這麼不請自來,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蘇小姐,請回。”
蘇雨柔又羞又燥。氣得臉色通紅。
“霍錦笙,你這是什麼態度。”
“伯母,別說了,我走。”
人家下了逐客令,她蘇雨柔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放下鮮花就打算走。
“把花拿走。”
蘇雨柔深呼吸,要不是對他有好感,就憑他這樣惡劣的態度,放在以前,她哪能嚥下這口氣。
蘇雨柔強壓着心裡的怒意,抱着花就走了。
“雨柔,別走。雨柔。”
蘇雨柔去意已決,邱晚珍根本拉不住她。
回來,邱晚珍氣得臉都紅了。
“霍錦笙,上次你氣走雨柔,我好不容易纔哄住她,又被你攪和了,你這是要氣死我嗎?”她氣得大喊。
霍錦笙懶得解釋。
他無視的態度讓她更氣,“要不是你爸攔着我,我早就去蘇家說媒了,好,我不逼你,先讓你和蘇小姐聯絡聯絡感情再提結婚的事,可你呢?總是讓我失望透頂,蘇小姐有什麼不好,你要一次又一次傷我的心?”
霍錦笙閉着眼睛不予理會,“媽,我要休息,請你出去。”
邱晚珍氣得捂着心口,差點沒喘氣。
深深呼吸,才勉強順過來,突然想到剛纔那個電話,更是氣的心口作疼。
“錦笙,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想結婚,還不都是爲了樑簫那個賤女人,好,你不答應是吧,你也休想和樑簫那個賤人複合。”
邱晚珍面露陰險,怒氣衝衝的把霍錦笙的手機拿在手機裡,“實話告訴你,剛纔那個電話是樑簫打來的,她可真不要臉,都離婚了還纏着你不放,我現在就給她打過去,我看她要犯賤到什麼時候。”
邊說,電話已經撥出去。
霍錦笙瞳孔一張,又氣又急。
“把手機給我!”
想起來,刺骨的疼讓他苦不堪言。
邱晚珍正在氣頭上,看着霍錦笙着急特別解氣,拿着手機就跑出去了。
“媽!”
砰!
邱晚珍出去的那一刻,霍錦笙從牀上摔下來。
右邊肋骨骨折,右腿還打着石膏,這一摔,更加重了傷勢。
“嗯!”他壓抑的哼了一聲。
“霍總。”陳練進來發現霍錦笙躺在地上,快速跑過來。
霍錦笙抓着他的手臂,目光凌厲,“我媽把手機拿走了,她要打電話給簫簫,你快去阻止她。”
“我先扶你去牀上躺……”
“別管我,快去。”
霍錦笙用盡全力推開他,表情焦急萬分。
陳練心知他着急,按了牀頭呼叫器便出去了。
樑簫正在畫圖,手機突然響了。
剛纔打過去他沒接,看到他的來電特別激動,趕緊接了,擔心的詢問,“霍錦笙,聽說你出車禍了,你有沒有……”
“樑簫,你還要不要臉了?”邱晚珍的聲音暴怒的從手機裡傳來。
樑簫心裡一跳。
怎麼是邱晚珍?
她看了好幾次號碼,是霍錦笙沒錯。
“霍太太,我找錦笙。”樑簫不想和她起衝突。
“錦笙沒空,我有話和你說。”
“我和你沒什麼要說的,請你把電話給錦笙。”她已經不是她婆婆,她沒必要怕她,心裡實在擔心他的傷勢,想親耳聽到他的聲音。
“如果是關於錦笙呢。”
樑簫蹙眉。
“樑簫,你和錦笙已經離婚了,就不要死皮賴臉的賴着錦笙,我討厭你,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不要再糾纏他。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邱晚珍咬牙切齒的警告。
這些警告,即使離婚後,她仍然避免不了。
曾經,邱晚珍三天兩頭的找她麻煩。
當着大家的面對,她對她特別好,只要家裡沒人,她就百般刁難她。
有一次她說她想喝熱水,硬逼着她用玻璃杯接滿熱水,滾燙的熱度隔着薄薄的玻璃直接接觸皮膚,她痛得不停的換手,邱晚珍不准她放下杯子。要她把水吹涼,結果手指燙得起了水泡。
家裡有保姆,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扔給她,故意弄髒要她手洗,結果手泡在水裡都浮腫了,霍錦笙問起的時候,邱晚珍就在旁邊警告的望着她。
邱晚珍從不准她向任何人訴苦,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爲只要討好婆婆就能讓她放下成見,默默的承受了所有的刁難。
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真的太傻了。
就因爲她是霍錦笙的媽,她深愛着霍錦笙,所以傻到忍受了所有的委屈,就怕影響他們的母子關係。
現在她已經不是她的婆婆,她還在她面前趾高氣揚。
她和邱晚珍,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永遠都是敵人。
她不想再過過去那種委曲求全的日子。
“霍太太,你誤會了,我只是問候一下錦笙的傷勢,沒別的意思。”
邱晚珍陰冷一笑,“問候?你用什麼身份問候錦笙?你還不知道吧,錦笙現在和雨柔在一起,不久後,霍家和蘇家就要結親了,你一個前妻。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別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樑簫措手不及。
真沒想到唐夢瑤剛入獄,他就有了新歡。
曾經對她死纏爛打,轉身就新人在懷。
霍錦笙,你到底對我有幾分真心?
心裡,傷心又刺痛。
“樑簫,只要有我在,你和錦笙休想複合,我是他媽,你始終都是一個外人,孰輕孰重,你還不知道嗎?”
掛了電話,邱晚珍不屑的輕笑。
“太太。”
陳練終於找到邱晚珍。
邱晚珍回頭,見是陳練,心想是錦笙派他來的,電話打完了,留着手機也沒用。
直接遞過去,得意的離開了。
陳練把手機還給霍錦笙後,霍錦笙急不可待的撥了電話過去。
樑簫靜靜的看着來電顯示發呆。
邱晚珍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在她的耳邊迴盪着。
邱晚珍說的對,她始終都是一個外人,外人再重要,也比不過親媽。
她狠心掛了電話。
霍錦笙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
她不接電話,肯定是媽說了什麼。
他着急的又打過去。
樑簫又掛了。
“把手機給我。”
陳練看出來他焦急,把手機遞過去。
樑簫看着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接了。
霍錦笙欣喜萬分,“簫簫,無論我媽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
他知道邱晚珍和她通話的事情。
樑簫聲線平平,故作平靜,“我聽說你出車禍,問問你,你沒事吧。”
她的平靜讓他更加緊張,“我媽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別騙我。”
“我沒有騙你。霍錦笙,我們都放過彼此吧。”樑簫冷靜的說。
霍錦笙的心突然掉在地上,碎了。
還說她們沒有說什麼,他不信,“簫簫,你不說,我會問,我只希望你不要對我有什麼誤解。”
樑簫心痛的說:“霍錦笙,我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我對你有什麼誤解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始終是陌生人。”
“不,有關係,對我來說你不是陌生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樑簫聽得心裡一扯,特別疼。
“是嗎?霍太太說你要結婚了。蘇小姐和你門當戶對,你們很般配。”
霍錦笙沒想到邱晚珍連這樣的謊話都能說。
急忙解釋:“我媽騙你的,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女人。”
樑簫心裡很感動,也很痛。
爲什麼,聽到他說這麼動人的情話,她的心卻痛得撕心裂肺。
霍錦笙特別不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飛到她身邊去緊緊的擁抱她,告訴她所有的誤會,收拾完唐夢瑤,他不想讓他們之間一直誤會下去,他需要給她一個交代。
“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我們之間沒有唐夢瑤,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從始至終,我只愛你一個。”
樑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他們之間沒有唐夢瑤。
那悅悅呢?
“悅悅是唐夢瑤姐姐的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霍錦笙先回答。
樑簫再次震驚。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做夢,她所有的防備頃刻間坍塌,變成一座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