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笙氣血上涌,他突然用力的抓住樑簫的胳膊,用力一拽,將兩人強行分開。
“簫簫。”方梓雋來不及阻止,樑簫已經被霍錦笙拉過去。
手臂上的拉扯差點把皮肉給撕開了,樑簫痛苦的皺眉,反抗,“霍錦笙你放手!”
霍錦笙將她拉近,鼻子碰着她小巧的鼻尖,咬着牙說道:“樑簫,我胡說什麼,若你不心虛,又怎會怕與我對質?”
“瘋子,你放開我!”
“霍錦笙,你快放開簫簫!”
方梓雋準備上來,霍錦笙冷睿的目光射過來,“方梓雋,你敢過來,我馬上就掰斷她的手,你信不信?”
方梓雋止步,看到樑簫痛苦的表情,生怕霍錦笙說到做到,不甘心的站在原地等待時機。
手腕真的很痛,快要斷掉一樣痛,霍錦笙用盡了全力,白皙的手臂因爲充血而漲得通紅。
“好痛,霍錦笙你瘋了嗎?放開我!”
“除非你承認你做過的事情,否則……”
“啊!”粱簫再次痛苦的叫出來,手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知覺。
“你要我承認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必要向你交代任何事情。”
霍錦笙的太陽穴,因爲暴怒而用力的跳動。
他討厭她一遍又一遍的強調離婚二字。
五指用力,他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壞人,放開我媽媽。”悄悄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雙小手抱着霍錦笙的大腿,突然用力一口咬下去。
霍錦笙皺了皺眉,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憤怒的他根本沒精力去思考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咬他,腳一擡,用力甩掉腿上的累贅。
“悄悄!”
樑簫大叫一聲,眼見悄悄從霍錦笙的大腿上飛出去,差點嚇暈過去。
好在方梓雋動作迅速,在悄悄快要落地的時候,用身體當墊背接住她。
“悄悄!”看到這一幕,粱簫嚇壞了,雙腿頓時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顧不得手腕的疼痛,她想衝過去看看悄悄,霍錦笙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回頭,眼睛充血的看着霍錦笙,“混蛋,你放開我,放手。”
眼淚飛快的落下,另一隻手瘋了一樣的在他的胸口亂捶,憤怒到極點,“霍錦笙,你怎麼敢動她,你怎麼敢……”
霍錦笙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她哭得淚流滿面,像個神經病一樣,也只有她女兒,才能讓她卸下所有的僞裝。
“一個野種而已,我怎麼不敢?”霍錦笙被激怒,本來之前發現是悄悄有那麼一點後悔,現在完全被怒火代替。
“霍錦笙,你簡直是喪心病狂,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不是人。”
她低頭,憎恨的一口咬住他的手背。
她的恨,傳遞在脣齒之間。
口腔裡的血腥味令她反胃,也並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手背上的痛苦傳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深深的感覺到粱簫的恨意,那麼深,那麼濃。
心裡再也抑制不住的疼痛,五指終於無力鬆開。
她快速的逃開他的束縛,掌心的溫度驟然冷卻,心裡也好像被人丟進了冰天雪地裡,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