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雖不大但也還是下了幾天,讓人感到心煩。
也因爲這下雨,獨孤瑾靈沒有辦法趕走一直賴在這裡的左丘澈,那左丘鴻淵也以下雨爲由沒有舉行早朝。不過這也挺好,也因爲這幾日獨孤瑾靈除了看着雨發呆再就是與左丘澈先聊兩句,怎麼看這日子都過得有些無趣。
“美人到底都在看些什麼?”左丘澈走到獨孤瑾靈的身後,扶着她,看着她靠在門框上的樣子就像是隨時欲暈倒一般。
“只是在想入秋了,是否過幾日就要秋獵了呢?”她沒有躲閃那張手,依舊靠着門框看外面的小雨,聽着雨的聲音心中還是怎麼也都高興不起來。
這秋獵是左丘鴻淵最喜歡做的事情,因爲那個時候就不用在宮中了。雖說他可以隨時出宮,但是宮中的一些事情卻讓他不得不一直在宮中,但是秋獵就不一樣了。老祖宗就規定在秋獵時萬事不管。也就是說以前無論如何都要解決的事情,在秋獵的時候都不準上奏。
當然,這就給左丘鴻淵帶來一個頭號問題,那就是在秋獵之後總是會有堆成山的奏摺等着他去批閱。
可能往年會讓左丘鴻淵非常頭疼,但是今年就是不一樣了!畢竟獨孤瑾靈都還是他身邊的女人,以及他的右丞相!這奏摺什麼的算個什麼?
“這秋獵還要等些時日,若是美人不想去的話我去與皇兄說一聲,說不定到時候美人也就不用去了。”
她搖了搖頭。這秋獵怎麼就不想去呢?這也算是自己正式出宮的機會,若是不想出宮還真的就不是她獨孤瑾靈了。
“不必去與皇上說了,這秋獵我倒是想去。”想起來曾經的秋獵倒也是熱鬧,還發生了事情讓人感到惋惜,只是不知現在事情是否會發生變化。
左丘澈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秋獵應當是些女人根本就不想去的,就算左丘鴻淵心血來潮將所有的妃子都帶上,但這對許多嬪妃而言都是些雞肋之事,說不定去了那也沒事可做。大概她們這些女人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圍在一起聊聊天吧!
但是獨孤瑾靈不一樣,她怎麼說都是左丘鴻淵最寵愛的女人,若是她真的去了,那左丘鴻淵的心思保準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這麼看來他也就沒什麼機會接近美人了。
不管怎麼想左丘澈都感覺到一陣頭疼。
只待這個男人轉了轉眼珠子,差不多想出了辦法,在獨孤瑾靈的耳旁輕聲提醒道:“畢竟這秋獵還有些時日,美人倒不如再考慮考慮去或者不去,不管怎麼說這秋獵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若是傷着了或是怎樣了恐怕是要後悔萬分的,更何況本王是會心疼的。”
“不必想了,我決定好要去了。難道澈就不想去嗎?指不定還能獵到些好的獵物。”獨孤瑾靈說到這裡自己心中都有些疑惑了,那個時候左丘澈似乎根本就沒有參加秋獵,原因好像也是因爲無理取鬧的長公主才至使他沒有去。
不過
獨孤瑾靈還是有聽說過這左丘澈的能力也是非凡,曾經的秋獵之中還將一頭小熊幾箭射死,差不多那個時候也成了一個人人口傳的故事。這故事說的人樂在其中,聽的人津津有味。
想起來這個時候問也不晚,畢竟現在左丘澈就在自己的眼前,在她入宮之前這宮中的一切都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相信左丘澈也還是知道自己所做過的事情。
“聽說澈曾經在秋獵中有獵過一頭小熊,不知可有此事?”她回過頭對這個男人淺淺的笑着。
從她的口中問出這句話難免還是讓他有些吃驚,若不是她提起自己也差不多忘了這件事。
仔細回想了一番,左丘澈才肯定的回答道:“的確是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其實也是因爲那頭小熊身受重傷才能讓我得手,不然我真的能夠幾箭就解決了它嗎?”這時左丘澈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就算是獵到了也派人將它給埋了,想想它也怪可憐的,若不是受傷了才讓我得手,不然它也一定不會死在我的手中。”
看着左丘澈嘆息那頭被他獵殺的熊,獨孤瑾靈輕輕的告訴他:“萬物各有命。”
“可是我不相信命,就像我不相信自己會這樣順從皇兄一輩子,不過事實的確是這樣,我並沒有一直順從我的皇兄。”
多自信的男人,他不相信命運,不相信你自己的命運是被他人所擺佈,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
他溫柔的看着靠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同時也看着這下着的小雨。一時間也沒有那麼心煩了,這世間的絕世美人在自己的懷中還有什麼好不安心煩的呢?
同樣,左丘鴻淵也看着窗外的雨,在議事殿中與那看似悠閒的南宮辰一起下棋。還是那盤與穆丞相未下完的棋,從始至終南宮辰一直都在輸。
“不知皇上在看什麼?”南宮辰將那些多餘的棋子都放了回去之後,偷偷看了一眼左丘鴻淵,發現這個男人此刻心神不寧,這心中似乎真的有什麼心事一般。
但是皇上一般心中能有什麼心事呢?想想一般都是關於國事,只是眼前的男人不一樣,說不定他心中所牽掛的是那美人也說不定呢?
聽到南宮辰的聲音,左丘鴻淵立即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沒什麼,朕只是在想這雨什麼時候纔會停。”
“百姓口中的那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知這個時候說合不合適,不過微臣明白這樣的事情可都是擋不住的。更何況這是遲來的秋雨,估計也會下得久一些吧!”撇過頭也看到了那細雨,只感覺這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
左丘鴻淵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剛纔自己都想了些什麼,也有些不記得了,到底想的是什麼其實也不重要了。
“不知南宮愛卿爲何總是不將這些棋子收進去呢?”左丘鴻淵有些不解的指着這棋盤上的其他棋子,心中還是有些納悶這個南宮辰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看了一眼這棋子,發現少了一個子,於是從左丘鴻淵那邊的盒中拿出一枚棋子,將其放在它本該待着的地方。
“這是穆丞相與臣所下的最後一盤棋,只是這棋還未結束穆丞相就回鄉了,臣也沒有在與穆丞相博弈了。”眼神不挪開的地方還是這盤棋,他突然嘆了口氣,“只是上次與獨孤丞相一同博弈,卻發現這盤棋微臣怎麼贏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臣心中不甘心罷了。”
聽着南宮辰所講的這件事,左丘鴻淵還是有些震驚,看着南宮丞相好一會,才說道:“這穆丞相在棋藝相信南宮丞相心中也是明白,所以還是不要與他跟那其他人相比,相信南宮丞相的心中也是明白是不可能贏穆丞相的。”
爲什麼?因爲那穆丞相曾經可是被人稱爲棋聖,是啊金也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
“朕還聽說這穆丞相手中有個必勝棋譜,就算對方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他可都是防得住的。”只是聽說,到底是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覈。
“是啊!這天下有多少人心想要得到這個秘籍,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實穆丞相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必勝棋譜。”南宮辰還是頓了頓,“若是真的有,那可是在他的腦子中的。”
左丘鴻淵看了一眼棋盤,對着南宮辰笑了:“想必這必勝棋譜已經不是穆愛卿一人知道了,還是有其他人知道的。”接着又上下打量着南宮辰。
這樣的眼神讓南宮辰感覺到有些難受,但是就是不知道這種感覺自己應當如何形容。就像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是高興還是不開心,你都無從考究。
“皇上這話可是太讚揚微臣了,微臣這麼也是做些簡單的小活,至於 那些繁重的事情結束之後,相信還是有許多人是信任微臣的。微臣發現最近幾日都出現了曾經都沒有出現在微臣眼前來的,況且有些人就是衝着我的來的。”
“這樣的事情朕相信南宮丞相還是可以解決的,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南宮丞相的身上,朕依舊相信愛卿是可以解決的。”突然間左丘鴻淵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若是如此簡單的事情愛卿都不能解決的話,不然穆丞相應該也不會向朕推薦南宮丞相了。不管怎麼說朕都是相信穆丞相看人的眼光,不會看錯。”
現在南宮辰只感覺到一陣暈,爲什麼讓他做出一些不想要做的事情,難道這就是應該?至於穆丞相的推舉,他現在都還記得,這樣的事情應當在很久之前就忘了,畢竟這個位置已經坐穩了,爲何還要記着某些事情呢?
因爲穆丞相算是他南宮辰的半個恩人,這另外半個自然就是左丘鴻淵了,倘若那個時候左丘鴻淵根本就不答應穆丞相所提議之事,不然相信有些人還是在此無法無天。
“皇上說得是,這些事都不過是微臣應當做的事情。”身爲潼國的一個大臣,更同時像是左丘鴻淵身邊的一條狗,整個人都軟了一般。
“不說了,咱們還是繼續下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