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獨孤瑾靈說什麼,戚凝蕾都是一副打死不相信的模樣。
聒噪的戚凝蕾讓獨孤瑾靈根本就不想跟這個女人說什麼,騎上馬去了他們本該安營的地盤。
“誒,這個瑾妃今天怎麼這樣啊!是不是許久未見本公主,不知道本公主的脾氣了?”戚凝蕾見獨孤瑾靈就這樣跑了,很是不服氣的指着她的背影嚷嚷着。
左丘鴻淵冷眼看着戚凝蕾,對她低吼着:“休得胡鬧!”
“你的女人可是造了反了,你居然讓本公主不要胡鬧,到底是誰胡鬧了!本公主就是說她不會騎術和箭術怎麼了?她一個深宮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這些東西。”面對左丘鴻淵發脾氣,戚凝蕾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還偏偏要不依不饒,“一個在後宮的女人就應該學會刺繡就夠了,學這些做什麼?”
就像是在責怪獨孤瑾靈突然參加了秋獵一般,但是她同時也去抱怨了其他的女人。然而其他女人不像獨孤瑾靈,就算長公主戚凝蕾已經嫁出去了,她依舊是長公主。
“是太皇太后當初太過縱容你了!”
太皇太后,這個對於戚凝蕾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突然間她看着左丘鴻淵冷笑着:“皇兄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太皇太后是誰?本公主見過她嗎?”
氣急之下一耳光抽在了長公主的臉上,抽完之後這傢伙便跑了。
皇上居然打長公主!這個消息幾乎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傳聞皇上最疼愛的可是長公主,爲何兩人只是糾紛了幾句便打在了她的臉上?難道傳聞已不是傳聞,現在看到的纔是真的?
麻木的他們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如果這個皇上心中在想什麼,真的這麼好猜的話,估計也就沒有人會每天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她已經不想去捂着自己的臉,更是不想爲這一巴掌而梨花帶雨般博得同情,反倒仰天大笑:“哈哈哈,你這窩囊廢!當初瑾妃被南玄帶走你不去追,反倒是來打我。現如今瑾妃跑了,你依舊不去追,這一巴掌也依舊打在我的臉上。”毫不留情的,戚凝蕾抖出了這件事來。
這個消息在他們之中就像是炸開了一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戚凝蕾說所說的話,但是他們卻又都是知道長公主是那種心直口快一般也不去捏造謊言的人。
那個背影連同馬都停了下來,隨後呼嘯而去。
“你們都愣着做什麼?都還不跟着皇上!”林公公看了眼戚凝蕾之後,立即帶着那些人跟上了左丘鴻淵。
只有密可羅抱着戚凝蕾,低聲問道:“疼嗎?”
“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你應該知道。”她並不責備這個男人剛纔的時候不站出來,反倒非常感謝他這個時候還會擁抱着自己。
“你這是何苦呢?”看着她臉上的的巴掌印,這心中可算是滴血般的疼。
“你莫多說什麼,更是莫去動手。”
密可羅除了給予擁抱,這一刻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
當左丘鴻淵找到獨孤瑾靈的時候,她的手中已經提着兩隻還能蹦躂的野兔了。
就在左丘鴻淵感覺到非常驚奇,
一步步走進獨孤瑾靈想要看清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後宮的瑾妃時,她突然將手中的兩隻野兔放開。那兩頭野兔也像是瘋了般的跑向左丘鴻淵,嚇得左丘鴻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堂堂潼國國君居然被兩頭兔子給嚇着了,笑死我了!”看到他這副模樣的獨孤瑾靈,很是不客氣的大笑着。
笑得如此開懷,如此真誠的她在宮中的確看不到。不過左丘鴻淵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他在站起來之後陰着一張臉看着獨孤瑾靈,一把將她抱住,低聲故意用嘶啞的聲音在她的耳旁說道:“真是一個不識相的女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獨孤瑾靈除了不爭氣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懷中就這樣多了一個柔軟的尤物,左丘鴻淵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跟這個女人做接觸了。
“皇上,這樣不好。”
“嗯?有什麼不好的。”
“他們都跟上來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左丘鴻淵就像是忌諱着什麼一般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臂,幸好獨孤瑾靈對於這件事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指不準自己就摔倒到了地上。
就像是獨孤瑾靈所說的那樣,那些人已經跟上來了,不過還沒有徹底到他們的面前罷了。
“南宮丞相啊!你說剛纔美人與皇兄到底在做什麼呢?”
南宮辰只是簡單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發生,也表示並不想要去猜測。
“如果你看到了美人與皇兄相擁,你的心中會感覺不是滋味嗎?”
南宮辰依舊是漠然的表情:“不會,因爲現在瑾妃就是皇上的人,就像是這兩人在我的面前做些什麼,我都感覺到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我會!因爲我在的眼中,這皇位可以是皇兄的,但是這美人必須是我的。”
這次南宮辰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做出認爲的表態。
他知道左丘澈所想的事情是什麼,但是對於這樣的想法,他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除了這左丞相的位置,其他的一切都是需要他去爭取的,不是所有事物本就應該是他的。
那一路人就這樣慢悠悠的來到了獨孤瑾靈與左丘鴻淵站着的位置。等到他們到了之後纔會發現,其實皇上與瑾妃的距離不是很近,相反有些遠,兩人都在做同樣事情,那便是餵馬。
其實最擔心的人是林公公,瑾妃騎的馬可是那馬廄裡最烈的馬,幾乎沒有人可以馴服。無論是哪一個馴馬的人都說這馬雖然跑得快,但是太傲,想要馴服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這不可能到了獨孤瑾靈手中就變成了可能,當初這馬更是獨孤瑾靈親自挑選,不管是誰勸她都沒有用。而更神奇的事情卻是——這馬兒曾經可是誰都不讓騎,到了獨孤瑾靈的手中卻是服服帖帖,就像是真的受過訓一般。
很快,也就開始了安營紮寨。幾個娘娘則是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安營紮寨,有些人第一次來秋獵,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到底是怎麼把帳篷安好的。而那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的女人
,則一臉麻木與茫然,就像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其實她們的靈魂早就死了。
“姐姐,你剛纔怎麼就這樣一個人跑了啊!剛纔皇上可是爲了你打了長公主一巴掌呢!”翠兒到了獨孤瑾靈身旁之後,完全就開始了自己覺得應該把什麼事情告訴獨孤瑾靈的狀態。
聽得翠兒這麼說,獨孤瑾靈看了一眼那個還在乘涼的傢伙。果然,身爲皇上就是要比其他人更加嬌貴一些,畢竟是龍體!
“長公主有沒有回那一巴掌?”猜想着長公主那樣絕對不吃虧的脾氣,獨孤瑾靈難以想象她就能夠這樣硬生生的受這氣,按理說是應該回三巴掌。
可是她剛纔根本就沒有在左丘鴻淵的臉上發現一個巴掌印。
“說起來這次長公主也的確是奇怪,不但沒有打皇上,還抖出了姐姐上次被南玄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藍琪:“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長公主說了些什麼,皇上打了長公主一巴掌。”
聽完之後獨孤瑾靈只想選擇沉默的,當做自己剛纔什麼都沒有問。
“因爲我們當初暈過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只能聽得長公主的片面之詞。”
就在藍琪還想接着翠兒繼續說的時候,獨孤瑾靈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用繼續說了。
兩個小丫頭互相看了一眼之後,也就不再繼續多嘴了。
“美人!要不我臨時教教你射箭吧!”左丘澈就在這個時候毫不識相的湊到了獨孤瑾靈的身邊獻殷勤。
其實剛纔南宮辰一直都在勸左丘澈不要這麼做,但是奈何這個人實在是太偏執,不管南宮辰說什麼,他都一定要以這個理由到獨孤瑾靈的身邊去。
“哦?澈爲何突然說這樣的話呢?”獨孤瑾靈突然間非常驚奇,難道一到秋獵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已經沒有腦子了嗎?
“因爲美人一直都說自己的箭術不怎麼樣,如果一會兒美人真的要一起跟着大家去的話,身爲右丞相的你一定不可以丟醜啊!”這一刻的左丘澈盡顯天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獨孤瑾靈暫時看到的左丘澈的確是這個樣子。
很是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不用了,我一個女人大家也一定不會在意太多,所以不管怎樣都無所謂。”
“不行!”聽到這麼一句話,讓獨孤瑾靈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左丘澈。
左丘澈用着一種異常鎮定的眼神看着獨孤瑾靈,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獨孤瑾靈認輸:“好吧好吧!就暫時有勞澈王爺了。”
就這樣左丘澈如願以償的去教獨孤瑾靈射箭了。
然而在獨孤瑾靈拿起弓箭的那一刻,左丘澈就徹底後悔了,本來想要讓美人多多崇拜自己,最終卻變成了他崇拜美人了。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一臉哀怨的看着南宮辰。
“我告訴你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南宮辰聳了聳肩,覺得自己該說也都說了,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