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左丘鴻淵這幾日都在忙政事,其實還是在忙着解決胡人那邊的事情,接到特使消息說密可羅同意與左丘鴻淵會面。
既然對方要來就證明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長公主戚凝蕾與胡人可汗密可羅的事情。雖然獨孤瑾靈說密可羅爲人和善,但是左丘鴻淵難免還是有些防範,說不準對方過來之後有什麼動靜,要是提前不準備一下的話,到時候真的就是甕中之鱉了。
友好往來可算是一件大事,不能不好好的接待對方。因爲在左丘鴻淵登基以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與胡人正式面交。
要是說這兩個人沒見過也那錯了,其實是見過了,不過是從畫師手中所創的畫作中見過而已;要是說沒見過,那的確是沒有面對面的相見過。
大清早,獨孤瑾靈剛吃完早膳就看到林公公急急忙忙的走到自己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瑾妃娘娘,皇上讓您去一趟議事殿!”
獨孤瑾靈就納悶了,這男人昨天晚上剛離開這兒,怎麼現在又讓她去一趟議事殿?似乎在議事殿中,那個討厭的南宮辰也在那裡吧?不過見林公公這樣,獨孤瑾靈也只好答應了,由林公公帶路,她就慢悠悠的在後面跟着。至於那兩個小丫頭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獨孤瑾靈也無心管轄,反正這兩個小丫頭在她需要的時候也是會出現的。
“娘娘,奴才聽皇上說胡人可汗明日即將到宮中來,瑾妃娘娘可知此事?”林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想要看一看這瑾妃是什麼反應,可是奈何不敢回頭也就無法在知曉。
“不知。”獨孤瑾靈漫步盡心的回答道。其實這件事昨天兩個小丫頭就跟她說了,聽這件事獨孤瑾靈也沒什麼反應,要來就來唄,只要來了這長公主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事情已經安排下去,難道還需要她再說些什麼嗎?
之後林公公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前方帶路。
到了議事殿之後,獨孤瑾靈果然沒有猜錯南宮辰那個討厭的傢伙的確在那裡,當然還有穆丞相了。
“臣妾見過皇上。”現在獨孤瑾靈也不用行太大的禮數,因爲那道旨意又下在了她的頭上,除非大型場合她獨孤瑾靈也就不用行禮了。
在議事殿內走來走去的左丘鴻淵見獨孤瑾靈來了,就像是看到了就行一般的抱住了獨孤瑾靈:“愛妃,你可算是來了。”
看到這樣的左丘鴻淵獨孤瑾靈就是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左丘鴻淵會是這副模樣。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左丘鴻淵看着獨孤瑾靈,眼神複雜:“朕不過是感覺到有些緊張,愛妃你可是要知道,朕向來都是不會迎接皇宮之外的人進宮裡來,可是明日胡人大軍就要進入皇宮,這可是讓朕感覺到他們即將要佔領此處。”
頓時獨孤瑾靈只感覺到非常無奈,就是因爲這件事?那爲什麼要把她叫過來,這種事應該叫護國大將軍守在皇上的身邊,或者是太醫過來看看皇上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然後開幾副藥讓他定定心。
但是無論她獨孤瑾靈感覺到有多
無奈,都還是要好聲好氣的勸着左丘鴻淵:“皇上,明日胡人是過來解決皇上的心患——長公主,所以皇上不必擔心他們是來奪取您的皇宮。況且護國大將軍不是也還在宮中嗎?若是皇上覺得不放心可以讓大將軍守在您的身邊,想必這樣皇上也就會安心多了。”
他依舊嘆着氣,似乎這件事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當然了,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將獨孤瑾靈叫來,畢竟在他眼中簡單的話自己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
“若是皇上真的有什麼不放心的話,臣妾那個時候會一直在皇上的身邊的,只希望皇上能夠安心與胡人可汗密可羅交涉。不然這件事沒有解決好的話,不僅是皇上最擔心的與胡人之間往來的事情會成爲麻煩,相信這長公主到時候沒有去邊塞也會一直在皇上的身邊惹得皇上心神不寧。”獨孤瑾靈只知道現在可不是單純的勸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麼簡單,她還要讓這個潼國先安定下來纔好,要是到時候因爲一個長公主而鬧出什麼大事來,說出去也算是一個笑話了。
也不知道左丘鴻淵叫她來的目的是不是這個,反正這句話一出,左丘鴻淵立即不猶豫了,那股帝王之氣也就很快燃起了。
左丘鴻淵轉過身,看着兩個在一旁候命的丞相,問道:“嗯,朕認爲瑾妃娘娘說得有道理,不知兩位愛卿意向如何?”
“臣也認爲瑾妃娘娘說的句句有理。”穆丞相在一旁附和着。
只是南宮辰皺了皺眉頭:“臣也明白瑾妃娘娘這句話的苦心,不過瑾妃娘娘有沒有想過,像是瑾妃娘娘這樣絕世的容顏可能會成爲禍顏,若是到時候胡人可汗沒有看上長公主,反而是看上了瑾妃娘娘您,不知到時候瑾妃娘娘該如何收場呢?”
聽完這句話,獨孤瑾靈也蹙起了眉頭,這南宮辰到底是鬧哪樣。不過就算是對眼前的這小子感覺到非常不滿意,但還是需要用一些事實來說話:“既然南宮丞相認爲本宮的辦法不是很好,那麼南宮丞相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南宮辰非常鎮定,似乎對於自己沒有辦法的這件事根本就不會感到羞愧,正當獨孤瑾靈得意洋洋的時候,南宮辰說道,“瑾妃娘娘也知道明日胡人可汗就要來了,臣現在說出任何辦法難道還有什麼用嗎?所以臣也不過是提議一下罷了,至於到底怎樣還是看皇上與瑾妃娘娘做決定。”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獨孤瑾靈很是不服氣的看着他。
“還請娘娘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微臣。”南宮辰這句話引起了左丘鴻淵的好奇,也讓獨孤瑾靈感覺到一場尷尬。
眼前的這個南宮芸的哥哥一定有什麼地方看她不順眼,不然也不會這樣。
左丘鴻淵也明白了這件事已經變了味,於是輕咳了兩聲:“既然是這樣,不知愛妃今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辦?若是沒有就留在這兒幫朕批閱一下奏摺可好?”
想想今天的確是沒有什麼事,其實是因爲剛吃完早膳就被林公公交了過來,是沒有時間去決定今天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沒有其他事,她獨孤瑾靈還是認命
的繼續開始前段時間的時間的事情纔好,淺笑點頭:“臣妾願意爲皇上效勞。”
接着在左丘鴻淵的批准下,獨孤瑾靈再次坐在他的桌子上批閱奏摺。只是這次與上次有很大的不同,上次是在金鑾殿與左丘鴻淵一同討論政事,上次是除了他們兩可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
只是在獨孤瑾靈拿起奏摺就根本就不管這些事情了,還是趕緊批閱奏摺爲妙。
隨手翻了翻,發現又是那些在她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她的效率也因爲這個快了許多。穆丞相就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深處後宮的女子比南宮辰還要認真的批閱奏摺,就算是比南宮辰認真,也比南宮辰的效率要高。而一旁的南宮辰看到獨孤瑾靈這樣,自然是不服氣,拼了命的讓自己的速度提高。
至於左丘鴻淵這個不是非常負責的皇帝,自然是在一旁喝喝茶,欣賞一下自己的愛妃,再要麼就是隨手翻一下獨孤瑾靈已經批閱過的奏摺。穆丞相雖然是在批閱奏摺,不過因爲人老了,其實也無力全心全意的撲在國事上面,自然是跟左丘鴻淵一起喝茶閒聊。
“唉,姐姐真的不能碰到奏摺這種東西,要是讓她碰到了一定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是啊!看着姐姐這個樣子,我總是有種將來天下都是姐姐的感覺。”
一大早就不見蹤影的兩個小丫頭其實現在就在議事殿內,不過是在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閒聊罷了!
藍琪百般無聊的靠着房樑,尋找着話題:“你說他們剛纔一直在說胡人可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似乎在姐姐的印象中,這個胡人可汗可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可是這個溫柔的人將來就要娶到我們的長公主,與他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翠兒在一旁偷笑着。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突然迴響在兩個小丫頭的耳旁:“他們兩在一起的話就是性格互補。”
“你怎麼在這?”發現另外一個人的藍琪自然是不會給好臉色。
沒有蒙面的殺很是坦然的出現在兩人面前:“我只是奉主人的命令在暗處保護瑾妃,畢竟主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嘖,難道不是因爲主人認爲你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在他的身邊保護他了,可是你也在他的身邊跟了他這麼長時間,所以給你一份差事讓你在暗處保護姐姐?”就算殺說的是實話,藍琪也不會非常自覺的認爲他說的這些就是真的。
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女人,之後還是實話實說:“主人這幾天都決定在宮外,所以我也就不用在外面跟着了,有其他人跟着。過幾天主人回到宮中,我還是在主人身邊保護他。”
藍琪一臉鄙夷的看着殺:“其實主人是真的認爲你的能力不行,又不想傷你的心才這樣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可是殺根本就沒有再理會藍琪的打算,靠着後面閉上眼一副小憩的模樣。而藍琪看到他這樣還是非常不服氣的張牙舞爪的想要他醒過來,這樣她纔好跟他繼續據理力爭。
至於翠兒早就習慣了兩人如此,只好淺笑着看着兩個人,卻也還是沒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