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左丘澈這麼說,戚凝蕾依舊不相信,她看着左丘鴻淵,希望這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兄能給自己一個真實的答案。
剛剛在左丘鴻淵心中燃起的那股不明之火在看到戚凝蕾的時候就已經被澆滅了,左丘鴻淵也不知道是應該謝謝這個長公主還是責怪她,但是左丘鴻淵清楚他想要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一些。
獨孤瑾靈見狀便從屋內拿出茶,開始悠閒的喝了起來,因爲她相信這絕對是一場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精彩戲碼。
“是,我們剛纔是在討論皇后的事情。”無奈,左丘鴻淵現在也只好與左丘澈站在統一戰線上。可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長公主的這張臉,就算精緻又如何?
“我相信我自己的耳朵,皇兄你就不要否認了,本公主知道皇兄和澈哥哥是想給本公主一個驚喜對不對?”戚凝蕾死死地抓着左丘鴻淵的手臂,完全就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左丘鴻淵和左丘澈都已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了,而那邊正在喝茶的那位卻不管形象的將茶噴了出來。
因爲弄出的聲響有些大,戚凝蕾的注意力也就集中到了獨孤瑾靈的身上,她非常自覺的鬆了手,走到獨孤瑾靈面前,不停的打量着她。
“本公主見過你,你就是那天在金鑾殿門口的那個女人?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妃子,似乎還備受皇兄的喜愛,本公主看你似乎也沒什麼好的。”戚凝蕾依舊在打量着獨孤瑾靈,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傲氣。
其實私底下獨孤瑾靈已經不知道戚凝蕾找過自己多少次了,跟麗妃找自己麻煩的程度差不多,只是那個麗妃已經開始動手了,這個戚凝蕾暫時還只是口頭上的與她糾紛。
“見過長公主。”就算這個戚凝蕾來到這裡總是給自己找麻煩,獨孤瑾靈也還是很是恭敬的向她問好。
戚凝蕾繞到獨孤瑾靈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呵,見本公主怎麼不下跪?反而在那裡做得如此舒坦?”
“這……”獨孤瑾靈一時間沒有辦法解釋,要知道今日裡看到皇上不用行禮,看到皇后不用行禮,看到皇太后更是不用客氣這套禮儀。若不是人多的情況下,獨孤瑾靈根本就會自動忽略這套繁瑣的禮儀。
如此好的機會戚凝蕾怎會放過?伸手就將獨孤瑾靈推倒在地,見獨孤瑾靈因爲沒有坐穩摔倒在地就更是得意:“這就是在本公主面前不知禮數的下場,若是下次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看着趾高氣昂的長公主,獨孤瑾靈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感覺這氣並不是她應該受的。這長公主不是急着出嫁嗎?甚好,那她就只好助她一臂之力了。
正當獨孤瑾靈在心中打着自己算盤的時候,戚凝蕾還在得意的時候,唰的一耳光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着都感覺到疼。
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打自己的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
“皇兄,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打你的妹妹?”
“是你先
動了朕的女人!警告你,朕的女人也只有朕可以動,其他人根本就不允許!從小澈就是把你慣的太厲害了,是你不知道禮數是什麼,今日朕是得好好教教你什麼叫禮數了!”左丘鴻淵冷着一張臉看着戚凝蕾,眼神中滿是憤怒。
那邊的左丘澈將獨孤瑾靈扶起,輕聲問道:“美人還好吧?有沒有摔着碰着?”被扶起的獨孤瑾靈搖了搖頭。
她很慶幸自己是摔在了草地上,沒有什麼疼痛感,除了心中會出現某些心理之外,獨孤瑾靈並不認爲自己有受傷。
“沒有就好,要不我扶美人進去休息一會兒吧?”左丘澈依舊關切的看着獨孤瑾靈,剛纔看着獨孤瑾靈就那樣毫無防備的摔下去,左丘澈只希望這個被推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獨孤瑾靈啊!
獨孤瑾靈選擇委婉的拒絕他的好意:“罷了罷了,沒有什麼大礙就還是在外邊吧!屋裡悶。”
他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只好在一旁看護着她。
旁邊的兄妹兩則鬧得更厲害了。
“你的女人怎麼了?你的女人這麼多,我偏要一個打一巴掌,看你怎麼辦?難道你的女人比你的妹妹還要重要?”
“給你一個長公主的名號還真以爲自己是公主了?要不是當初皇阿瑪看在你爹是救過他的份上,你覺得自己可以這麼輕鬆的爬上公主的位置嗎?”左丘鴻淵很是殘忍的說出了當年的這個真相,而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戚凝蕾還沒問世。
戚凝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左丘鴻淵,同時也忘記了自己臉上的疼痛,最後她氣急敗壞的指着左丘鴻淵嚷嚷道:“皇兄你在撒謊,我從小就生在皇宮之中,與你們一起叫先帝爲皇阿瑪,過着與你們相似的生活,怎麼可能不是長公主。依本公主看來這件事就是你這個昏君捏造出來的,別以爲你是皇上就可以隨意胡說,這世上還是有天理的!”
“呵,既然你是長公主,怎麼你不與朕還有其他王爺公主一樣姓左丘,反而是姓戚呢?當初你爹堅決不要賜給他的姓氏,若是你爹欣然接受了可能朕還沒什麼好說的,可是你爹那個老糊塗就是不接受啊!”左丘鴻淵冷笑着,“你要是真的不信這件事,你可以問林公公,可能朕對這件事記得不大清楚,但是林公公還是記得的。”
依舊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戚凝蕾轉身想要找到一些發泄的東西,正巧看到了石桌上的茶壺與茶杯,一氣之下統統摔在地。就算她長公主看着不心疼,可是獨孤瑾靈心疼啊!兩天摔了兩套茶具,要是按照這個速度進行下去每天都有人找她的麻煩的話,相信這流雲宮是沒有喝茶的茶具了。
一臉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茶具,嘆了口氣想想應該還是有一套茶具的。
最後不知怎麼這個長公主哭了起來,獨孤瑾靈也就不惋惜自己怎麼又少了一套茶具,反而是拍了一下身旁的左丘澈,示意他上前去勸一下這個長公主。左丘澈一臉爲難的看着獨孤瑾靈,畢竟他怎麼都不相信美人居然會讓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看到美人這
麼堅定的看着自己,最後只好妥協。
上前輕輕攬着戚凝蕾,輕聲勸道:“凝兒不要哭了,澈哥哥帶你去散散心好嗎?今日皇兄心情不好,若是有事情等到他心情好的時候再來吧!”
見日思夜想的澈哥哥主動上前,戚凝蕾心中竊喜,但依舊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立即小鳥依人的在左丘澈的懷中:“嗯,澈哥哥,我們去散心吧!”同時還不忘嗚咽兩聲。
目送着這兩個人離開流雲宮,獨孤瑾靈只感到鬆了口氣。
“瑾妃明明知道這澈王爺是喜歡與你在一起的,怎麼就是將他支走了呢?”戚凝蕾走了左丘鴻淵也感覺到輕鬆了許多,但是更開心的事情是他的瑾妃讓左丘澈主動離開。
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左丘澈很是不解:“瑾妃你在笑什麼?”
“臣妾只是因爲想到了胡人的事情如何解決,只是這事情還是要謹慎。長公主在此我怎能與皇上討論政事呢?”
“有何不可?”
“若是臣妾就這樣當着長公主的面如此,必定是又讓我們的長公主認爲抓住了臣妾的把柄和皇上您的把柄,到時候遭殃的可不僅僅是臣妾了,可能還會將皇上拖下水。臣妾怎敢做出這樣危險的行爲?”
左丘鴻淵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接着問道:“愛妃想到了什麼解決邊塞胡人的辦法?是和親還是出戰?”
“對於此事臣妾一直都保持和親的態度,只是這幾日一直都在琢磨着誰成爲這個和親的人最合適。”
左丘鴻淵更是不解:“以往都是隨意找一個宮女封一個公主的名號,然後送到胡人那邊去,這件事瑾妃有什麼好想的呢?”
她笑着搖了搖頭:“可能皇上不知,其實胡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公主都有哪些,若是送去的公主並不是他們所知的,定會大怒,接着戰爭依舊難免。難道皇上您的最終想要的結果還是讓天下百姓陷入戰爭之苦嗎?”
聽她這麼說似乎有理,於是讓瑾妃接着說下去。
“臣妾知道宮中的那幾位公主已經出嫁了,可是唯獨這長公主不肯出嫁,臣妾最近也知道了長公主是爲了嫁給澈才……”一時順口,獨孤瑾靈停頓住了,看到左丘鴻淵似乎沒有在意到這個細節,於是接着說了下去,“才如此執著地不肯出嫁,但是你我都知道澈王爺根本就不願意迎娶這個長公主。”
聽到這裡左丘鴻淵可算是明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朕懂瑾妃的意思了!瑾妃是想讓長公主去參加和親這回事!”
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獨孤瑾靈心想這個腦袋不開竅的皇上可算是想通了。
就算其他人不懂戚凝蕾的脾氣,他左丘鴻淵還是知道的,一臉擔憂的看着獨孤瑾靈:“但是愛妃你要知道,這個長公主的脾氣火爆,若是就這麼將她送到胡人那裡去,豈不是要將這兒或者胡人那邊鬧得雞犬不寧?”
“這件事就需要我們來好好計劃一番了,臣妾只能奉勸皇上多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