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頂上的兩人就那樣和諧的一直到了天邊翻起白肚皮。
“南玄莊主,我想一會兒我就要收拾東西離開煉血山莊了。”獨孤瑾靈忍不住還是打了一個哈欠,歪着腦袋看那個大家口中從地獄裡出來的男人。
“叫我南玄就好,不必叫上那句莊主。”畢竟你加上了那句莊主難免會讓人感覺到介懷,會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是那麼遠。
這時獨孤瑾靈卻笑了:“那南玄莊主也別叫我姑娘了,你說我都是一個嫁入皇宮的女人了,還怎麼稱得上是一個姑娘?叫我瑾靈就好。”
這麼一指出來,可是讓南玄感到有些羞紅臉。從一開始他就是叫獨孤瑾靈姑娘,這麼一叫似乎也改不了口了,無論到哪都是叫姑娘。在南玄的嚴重,瑾靈這個稱呼還是難免有些拉近雙方的關係。
“那就這麼定了,你叫我南玄,我叫你瑾靈。”只是最後南玄還是做出了這麼“艱難”的決定。
清晨的風吹得人非常舒服,獨孤瑾靈也很是享受這樣的舒適。不管怎麼說在宮中她是怎麼也感受不到這樣的清心,此刻她的心是靜下來,可以什麼都不去想,也只是單純的去感受。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獨孤瑾靈纔去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拿走的,這裡的一切都是煉血山莊的,都是南玄的物件,她又有什麼資格拿走呢?只是南玄特地交給了她一些物件讓她拿走。
看着桌上昨夜寫的字,猶豫的半響最終也還是收了起來。出門之後發下那南玄也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麻煩你了,把我帶過來之後還要親自送我回去。”獨孤瑾靈看着南玄有些歉意的笑着,而南玄只是點了點頭。
這下獨孤瑾靈也不矜持或是什麼,而南玄也只是將獨孤瑾靈抱起,女人則是摟着他的脖子。
“南玄,如果我哪天想你了,你會出現嗎?”已經是不知道被人帶着的獨孤瑾靈嫣然不怕輕功的起伏了,她也無心去看沿路上的風景,說實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一時間南玄沒有說話,獨孤瑾靈卻也只能猜測他在想着怎樣回答纔不會傷着她的心,半響之後才聽到南玄回答道:“大概會吧!”
“這樣嗎?”
“怎麼?回到宮中還會想我嗎?”低頭看到獨孤瑾靈的表情之後,南玄卻又改口道,“你若是真的想我,飛鴿爲媒,書信訴知,受到書信之後我自然會去宮中找你了。”
這時獨孤瑾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兩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前往皇宮。由於徹夜未眠,獨孤瑾靈現在也有些熬不住,就在南玄的懷中睡着了。
今日的早朝依舊是早早的退朝了,除了那句大家每日都會說的話,也只有左丘鴻淵有氣無力的說着的一句無事退朝了。看着大家都離開了,可是他卻還是坐在那代表着權利的龍椅之上,他扶額看着那些人,卻始終不知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
一旁的林公公則是擔憂的看着
左丘鴻淵,這幾日左丘鴻淵的面色已是蒼白,眼睛更是渾濁看不清他的神色。
“皇上,皇上,瑾妃娘娘回來了。”這時林公公在左丘鴻淵的耳邊輕聲喚着,卻也不敢將他驚醒。
幾日以來但凡是聽到有人提起她,左丘鴻淵總是會猛的睜開眼去看着對方,哪怕上一秒眼神之中還是透露着冷漠,已經讓人猜不透的深沉。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他一臉驚愕的看着林公公:“你可要知道,欺君是罪。”
“奴才怎麼敢欺騙皇上,只是不信您看。”說着林公公伸手指了指在殿下的二人,順着林公公指着的方向,左丘鴻淵也看到了那二人。
相隔幾日未見,只是這次見她卻蹙起眉頭,冷冷的問道:“你來這作甚,難道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哦?看來我們的皇上還真是死性不改,要知道,這幾日我可是將您的瑾妃保護得很好,每日給她好吃好喝,一切都順着她依着她,不曾傷害於她。”而被質問的人也只是冷笑着,“也不知皇上爲何要殺了我,這一點實在是想不通。”
“既然知道這是朕的女人,爲何不理她遠些!”左丘鴻淵握緊拳頭,想要將這一拳揮出去,最好是打在這個人的臉上算是爲自己解氣。
他卻依舊抱着獨孤瑾靈,對左丘鴻淵挑了挑眉,邪笑着:“這個就是皇上的偏見了,世人皆知,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這瑾妃長得是這般的標誌,看得可是人人都喜歡,無論是誰看上一眼都會喜歡,你說我難道就不會對這瑾妃起喜愛之心嗎?”
一個是帝王之氣居高臨下,另一個卻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殺氣。當兩人爭鋒相對的時刻,這世間到底會發生什麼?
就在劍欲出鞘的那一刻,獨孤瑾靈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嘴裡還嘟囔着:“南玄,我們已經到了嗎?”
南玄很是自然的收起了自己的那股殺氣,對獨孤瑾靈溫柔的笑着:“是啊!我們已經到了,現在這裡是金鑾殿。”獨孤瑾靈聽這是金鑾殿,自然是不再繼續揉眼睛了,而是四處張望着,在確定了這兒的確是那段時間自己每日起早來到的金鑾殿,卻騰的一下從南玄的懷中蹦了出來。
當她看着那個男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着她與南玄的那一刻,獨孤瑾靈現在只感覺到心中的冷寂。原來這個男人只是一時起興發起了那道聖旨嗎?在他的眼中聖旨其實也不過可以是兒戲,一個拿來戲弄天下人的兒戲。
一臉失落的轉身,來到南玄的面前,卻也只是靠着他,在他的耳旁輕聲說道:“帶我去山莊吧!我不想再在這宮中待着了,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其實也不缺我一個,他有文武百官也不缺我一個右丞相。”
獨孤瑾靈所說的一字一句那個帝王都清晰的聽在耳中,他終於還是底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鬆開的拳頭再次握緊,他低聲嘶吼着:“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來人,將瑾妃送入冷宮,將這男人打入天牢。”
他發怒了嗎?獨孤瑾靈在
心中問着自己,卻也回答着自己大概是真的發怒了吧!只是擡頭看着南玄發現他依舊微笑着,在他的眼中並沒有懼怕,或者被打入天牢也並非什麼大事。
那些躲藏着在暗處保護左丘鴻淵的人都衝了出來,他們涌向南玄與獨孤瑾靈,幾個人將獨孤瑾靈硬生生的從南玄的身邊挪走。他們這羣試圖將南玄帶走的人,則是被南玄一掌拍飛,只是他們在被拍飛之後卻也沒了氣。可是這些人卻似沒完沒了,打死了一羣又來了一羣。
眼睜睜的看着南玄被冷兵器傷着的獨孤瑾靈潸然淚下,她對左丘鴻淵叫喊着:“爲何要抓走他,這幾日他好生招待我,若不是他,我估計早被刺客所傷!難道你身爲國君就有這樣的權利做這種事嗎?你到底是什麼國君,你不配擁有你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這江山這皇權本不是你的,你!左丘鴻淵本就應當一無所有!”
聽着這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他怎能淡定或是默然?他快步走到獨孤瑾靈的面前,讓那兩個駕着獨孤瑾靈的衛兵鬆開了他們的粗暴,冷眼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你可否記得你是誰的女人?”
“啪!”這一巴掌打得金鑾殿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南玄更是不再防備着他們的攻擊。
他伸手觸碰着那被打的地方,可是整個人卻還是愣愣的,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模樣。可是獨孤瑾靈卻覺得不解氣,伸手準備打上第二巴掌,卻被他攔住。
“朕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女人,好,很好!你居然爲了那個野男人出手傷朕,現在朕要將你……”
被抓住了手腕獨孤瑾靈也不掙扎,反而厲聲問道:“你想要怎樣?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失敗的國君,你當真以爲自己身爲一國之君是多麼榮幸嗎?你到底有怎樣的資格去管理你的江山,難道你自己就不知道其實你的國家是有多麼貧困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朝堂之上卻還是貪官當道嗎?難道你就不知道自己早就應該被欺壓下去了嗎?”
“若不是先帝爲這潼國建下的威名,恐怕你早已被人篡位!那些知道情況的人不過都是在等着機會,等着將你這個昏君徹底打倒的機會!就連那趙將軍都可以輕易將你推翻,他現在手中掌握的是三分之二的兵權可不是二分之一了,而你手中的兵權卻連四分之一都沒有了。你拿什麼來保全自己?你拿什麼來護衛你的女人?”獨孤瑾靈還是看着這個男人冷笑着,“你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了,只是他們姑且饒了你,想讓你將這江山振興起來再來篡位,到時候幫你收爛攤子的事情都沒有必要去做了。”
“不是他人不與你爭奪,只是他們不屑奪到這江山罷了。”
經歷了這一番話,左丘鴻淵卻只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轉,一時間站不穩腳,後退幾步碰上臺階索性坐在了那。他伸手揉着太陽穴,卻只能無力的吩咐着:“將南玄送入打牢……”
這次南玄也不反抗,反而是一臉欣慰的看着獨孤瑾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