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的葬禮是在一個細雨朦朧的傍晚舉行的。
當天小狐狸的情緒很低落,神尾的心裡也帶着淡淡的愁緒。神尾對生死看的比較淡,但面對三代的死她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自己明明知道砂忍和音忍的陰謀。
穿上黑色的衣服,把護額綁在胳膊上,神尾面無表情的把手揣在褲兜裡,仰着頭看着天上連綿不斷的雨絲墜入大地,然後消失不見。身邊的鳴人低着頭手裡拿着一枝白菊,神尾看了看手心處的紅色薔薇,然後把用領口把嘴角遮住,往墓碑前走去。
放下自己用心灌溉而開出的薔薇,神尾想對於一名德高望重的影而言,能爲村子而死未嘗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如果有一天她再次面對死亡的話,神尾也希望能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
……
百無聊賴地在各個病房穿梭,神尾很懷念兜在的那段日子,至少她不用被那些醫忍當成護士呼來喝去。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病房,神尾耐着心敲了三下門。直到門內傳來一聲冷漠的請進,神尾才推着車子走進病房。
“吆,早上好!”
神尾見寧次坐在牀上扭着頭看着窗外,就打了一聲招呼提示自己的存在。寧次聞言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今天怎麼是你,昨天那個護士呢?”
“他負責別的病房”神尾雖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的笑容。說完她拿過一個板凳坐到寧次的牀邊,“把手給我”
寧次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放到她的面前,低着頭看着她把細長白皙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腕上,感覺軟軟的暖暖的。然後從她手上沁出淡淡的查克拉線環繞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有幾股查克拉線似乎刺入自己的經脈,“你在幫我修復經脈?”
神尾擡起頭看着他吃驚的神色,“不要這麼奇怪,我只是比較擅長醫療忍術而已。看你的傷勢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寧次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自從那天和漩渦鳴人交戰後,他就對漩渦家的這兩隻特別注意起來,甚至對他們有一種很奇特的感情。過了幾分鐘神尾收回手,從手推車裡拿出一瓶藥水,“點滴還是要繼續掛的,你要不要躺下?”寧次點點頭順勢躺下,看着那個金髮小孩在自己胳膊上忙來忙去,心頭竟有幾分癢癢的愉悅十分舒服。
神尾把點滴弄好後,又在這個向日小強的身邊坐了會兒,可見人家似乎沒有想跟她聊天的意思,也就知趣的推着車子出去了。
兜走了之後,神尾一般都是上半天呆在醫院,下半天則呆在資料室查閱一些醫療書籍。雖然神尾認爲自己的理解能力還是不差的,但是一個人學習畢竟會走很多彎路,她想了許久終於明白要想學頂級的醫療忍術還是要去找綱手姬。
回到家後神尾看着正坐在地板上翻看卷軸的小狐狸:“哥哥,你什麼時候和好色仙人一起去找綱手姬?”
“綱手姬是誰?”鳴人擡起眼好奇的看着橫坐在椅子上的自家妹妹。
“他還沒有跟你說嗎?昨天我遇見好色仙人的時候,他說要帶着你一起去修行順便去找以醫療忍術著稱的綱手姬”神尾託着下巴看着小狐狸,“聽說她也是三忍之一,好想拜綱手姬爲師哦……”
“有那麼厲害嗎?”小狐狸把卷軸塞回櫃子轉過身。
“恩,聽說上面想把她接回來做第五代火影…….”還沒等神尾說完,小狐狸就大受打擊的抱着頭大聲嚷道:“啊——我要成爲五代火影的夢想!”
“不用緊張不是還有第六代嗎?”神尾無奈的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瓶酸奶慢慢喝起來。
“但是我原本相當五代火影的…….”鳴人的目光隨着自己妹妹的身影而轉動着。
“啊,那個沒有必要吧,畢竟綱手姬年齡也很大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把位子傳給下一代了吧?”神尾把空了的玻璃瓶子擺放在陽臺上淡然的說道,“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和好色仙人把綱手姬請回來,然後我去拜她爲師。”
不得不說木葉小強們的身體素質不是蓋的,沒過三天寧次的身體就徹底恢復了,神尾咬着筆把他送出木葉醫院,她看了看寧次背對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木葉的夏天還真是熱啊,對了反正也快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寧次沉默了半天才慢騰騰的開口說:“隨便”
“你等下我”神尾飛快的脫掉制服往休息室趕去,等她出來的時候手中就多了一把淡藍色的紙傘,上面還有幾圈漩渦狀的花紋。
“這把傘哪來的?”寧次看着她把傘打在兩個人的頭上就象徵性的問了問。
“哥哥給買的”神尾見他長的比較高便把傘塞到寧次手中,又朝他笑了笑,“哥哥知道我怕熱就給我弄了這麼一把傘。”
“漩渦鳴人?”寧次拿着傘呆了呆然後把大部分陰影留給那個依舊滿臉笑意的小孩。
“上次你說的沒錯,你的哥哥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走了半天寧次纔開始嘗試與眼前這位溝通一下。“你們話,將來或許能成爲好朋友”神尾仰着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發現寧次身上似乎很涼爽。
“朋友嗎…….”寧次看着街道周圍的建築物眼睛微微眯了眯,“你家在哪裡?”
神尾指着前面的街道,“就在前面,那家快被植物吞沒的屋子就是”
寧次收起傘看着金髮小孩晃悠悠的走到這間被薔薇和藤蔓遮掩的建築物,嘴角微微揚然後快步往家裡趕去,等他打開自家大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還拿着神尾的傘。
“看來還要找時間還給她了,沒有這把傘的話那個孩子的夏天應該不好過吧?”寧次想了想決定先回家再託下人把傘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