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無情”紅的臉色鐵青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彼此彼此”神尾坐在河沿上仰着頭, 似笑非笑的看着暴怒中的紅髮男人,話說這個男人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呢,只是當初圖省事掃了眼他的頭髮後隨口取了一個。
紅靠近神尾, 像往常那般揪住女人的衣襟把她提起來。
女人神情不變的看着紅淡紫色的瞳孔, “你的這個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是人不是你隨手可以揪住的小動物。”
“我不會改, 也不打算改”紅突然將女人的身體板直, 直直的對着他。
神尾撇開頭,淡然的看着旁邊靜靜流淌的喝水,而後轉過頭輕輕嘆了口氣但眼中卻帶着淡淡的扭曲的笑意:“早知如此, 當初就直接扭斷你的脖子。”
“哼”聽到這話紅反而平靜下來,他鬆開手把女人往後一擲,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變得有良心。”
神尾跌落在河沿鬆軟的草叢上滿不在乎的整理着衣襟。
紅看着女人的動作眼底閃着凌厲的光波, 徑直往樹林中走去。
青玉色的杯子裡蕩着淡淡的果酒, 窗外明月如盤。
寧次愣住,直直的看着閒散的瞅着月亮喝酒的神尾。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神尾穿的這麼……這麼性感……
紫底蝴蝶紋的和服半開敞的披在身上, 腰間用深一些的流蘇緊緊的繫着,衣襬的下方露出兩條修長光潔的小腿,小巧的腳上掛着碎花紋的木屐。
感覺到視線神尾把臉轉過來,金色的頭髮上彆着一簇下垂的紫色花朵。她的臉上還是那副小女人的神情,而她對面的鳴人則大咧咧的朝他打着招呼, 萬分高興的樣子。
“真巧啊”女人對他笑了笑又把視線轉到自家哥哥的身上。
“嗯”有些臉紅的把視線從女人的身上移開, 寧次故作正經的走到他們的旁邊的座位坐下, 然後頗爲驚奇的用餘光看着神尾一杯一杯的喝着果酒。
“寧次你要吃什麼?”鳴人滿臉寫滿了愉悅二字, 當他看見寧次的視線一直盯在神尾的身上, 便傾身貼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怎麼樣我妹妹漂亮吧?”
寧次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把身體往後撤着, 但是鳴人的話還是在他心中引起了共鳴。神尾長的漂亮這個事實他是早就知道的,但是打扮後漂亮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有點吃驚的。
作爲忍者,這樣算不算漂亮的有點過頭過頭了?
“你要不要嚐嚐這個?”神尾放下杯盞從旁邊拿過一盤小菜放在寧次的眼前,然後又從筷桶中抽出一雙筷子遞給男人。
寧次接過筷子,視線還停留在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指上面……
“怎麼樣?”女人靠近自己的時候身上帶着果酒的特有味道,那是介於酒味和水果味間的問道,聞起來很舒服。
“還不錯”他停下筷子把視線轉到鳴人的身上,“最近修行的怎麼樣?”
鳴人一邊用瞭然的目光嘿嘿笑着一邊自鳴得意的說道:“那還用說,我是誰啊!?當然是……當然是很順利的啦!”神尾在一旁默默的喝着果酒眼睛中含着笑,對自家哥哥的自吹自擂完全沒有不適的反應,甚至還贊同的點了點頭。寧次看在眼中心中有點小小的嫉妒。
“寧次呆會你送神尾回去吧,我還要到伊魯卡老師那裡。”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鳴人在有關神尾的事情上還是頗爲細心的,他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斷閃人給這兩個人留點空間。
“嗯”寧次起身點點頭,兩個男人相互交流着眼神。
“早去早回”神尾放下杯盞囑咐自家的小狐狸。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鳴人掀開飯館的門簾朝兩人揮了揮手。
鳴人走後,寧次才察覺只要鳴人講話,神尾都會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不時的點點頭,一頓飯下來她倒是沒有說幾句話。這會兒只剩下他們兩人時,空氣倒是顯得稀薄了。
“喝這麼多不會醉嗎?”寧次想把神尾手中的果酒拿掉,卻沒想連女人的手都被他抓住。手心中真實的細膩觸覺,讓他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團火。
神尾微微笑着,淡淡的說道:“現在還很清醒。”
寧次空出另一手把女人手中的杯盞拿掉,然後牽着她站起身,“我們出去走走吧。”
雖說腦袋還算清醒但渾身還是懶洋洋的不想走動,神尾掃了眼身旁總是一副冷靜面孔的某人:“不想走了。”
“怎麼了?”寧次停下腳步看着這個明顯帶着倦意的女人,“累了嗎?”
乖順的點點頭,神尾極爲自然的依靠在他的身上,“你抱着我吧。”
出人預料的是男人拒絕了。
“馬上就到了…….”寧次看着寥寥數人的街道說道。
“我不想走了”神尾耍賴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走路太累人了。”
沒辦法繼續拒絕,寧次臉色極爲難看的把女人攔腰抱起。
“不舒服……”過了半天神尾把臉擡起來看着寧次,又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太硬了”
寧次一個激靈差點把女人扔出去,他當下板着臉訓道:“不要亂動,再動就把你扔出去!”
“這麼兇幹嘛……”神尾把腦袋側到一邊以便能更好的觀察男人的神態。被人盯了半天,寧次終於忍不住側過臉來,見到神尾直勾勾的眼睛後又馬上把頭掉轉了回去。
見他如此,神尾心中笑翻了天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
略微有些尷尬的感覺自己的體溫在慢慢上升,再過不久懷裡的人就能察覺了吧?寧次皺着眉頭看着前面的路,試圖想一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但懷中真實的觸感以及那餘光可及的白嫩小腿都讓他有些恍惚。
“你發燒了?”
“……”
寧次恨恨的瞥了神尾一眼,他還從來沒有覺得懷裡的這隻這麼可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