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一身狼狽的站在木葉村的村外喃喃道:“歲月還真是無情呢……”說完她的身影一頓又消失在空氣中。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 腳底下踏的是木葉的土地,大約是她的面目變化的太多,或是她的衣着太過襤褸, 總之大街上的人們並沒有立刻認出她。
慢悠悠的在木葉的街道上閒逛着, 神尾用手遮住正午的陽光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 身上也有點不舒服。她聞了聞自己的胳膊:“好久沒有洗澡了, 似乎有點汗臭呢……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拉麪大叔來碗拉麪!”神尾掀開那家小狐狸最喜歡的拉麪館的布簾拉長聲音說道, “對了少澆湯多放面……”還沒等她說完就聽到裡面有噴面的聲音。
等神尾甩掉身後的布簾往裡面看時,才發現自家小狐狸滿嘴拉麪的瞅着自己。神尾見狀微微一愣然後伸出手笑眯眯的說道:“好久不見……哥哥”
“神尾……神尾!”小狐狸幾乎是以光速扔掉自己手中的面,把自家妹妹撲到地上。
“唉……老闆先把我的面做好”神尾掙扎之餘不忘對老闆囑咐道, “記住多放面。”
“神尾這半年你是怎麼過的?”鳴人眼睛紅紅的看着自家妹妹的落魄模樣,她的額頭上還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這半年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神尾一邊不急不慢的吞着面, 一邊趁着空擋跟他講話:“也沒怎麼過, 就是把當年偷襲我的那幾個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偷襲你的是什麼人?”鳴人恨恨的說道。
“不是個人是一個叫【暗】的組織, 這個組織在沒有成立前就在各國物色有潛力的新一代忍者,試圖通過這些人來對抗【曉】。他們在很久以前就相中了我, 然後趁我有所成的時候偷襲,再迫我加入……”神尾面色平靜敘述着手中的筷子也沒有停下。
“那你有沒有加入他們?”看着好久不見的妹妹,鳴人突然覺得她似乎變了許多,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剛開始沒有,後來就入了”神尾放下筷子又擦了擦嘴, “但是【暗】也和【曉】一樣是一個陰暗的組織, 在裡面呆了半年我就叛變了……”
“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 大蛇丸當初還叛變過【曉】呢”神尾站起身看着依舊呆坐在一旁的鳴人, “雖然叛變的過程崎嶇了點, 但總算是逃出來了。”
“你到底怎麼逃出來的?”
神尾側着臉朝小狐狸笑了笑:“……當然是殺幾個人再放把火……”
等神尾神清氣爽一身整潔的出現在火影辦公室時已是下午了,綱手一臉嚴肅的聽着她的敘述, 旁邊的靜音也皺着眉頭。
“你是說出現了一個專門對抗【曉】的【暗】組織?這個消息……還真是令人意外呢。”
“就目前來說【暗】的存在還是有積極意義的,不過這個組織本身也是一個極爲陰暗的組織。成員爲了力量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神尾把自己掌握的情報詳細的向綱手回報着,“除此之外他們的消息網特別龐大,信息也極爲詳細甚至包括某些村子裡的S級的機密。”
“【暗】的實力如何”綱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除去被我殺掉的兩個人,他們目前有五名成員。他們的實力和我差不多或是更強一些,但每一個人都有超過【曉】那批忍者的潛力。”
“……還真是不想讓人過太平日子”綱手揹着手依靠在座位上,“不過現在擔心【暗】也有點爲時尚早,目前木葉最大的難題還是【曉】啊……對了神尾,這是你的護額下次不要再弄丟了。”說完她從抽屜裡拿出那個沾了血跡的護額遞給神尾。
神尾接過來用手把上面的污跡擦了擦重新戴在頭上,也剛好擋住了那條疤痕。
祀目前在木葉醫院工作,神尾從綱手那回來後順便到醫院看望了他一會兒。祀原本以爲歸來後的神尾會對自己好一點,但沒想到神尾還是跟以前一樣,吩咐了一些練習便又沒事般的出去了,似乎那個失蹤半年的傢伙不是她。
“還是木葉好啊”臨近傍晚的時候神尾躺在河邊的草叢上舒服的就差打滾了,“什麼砂忍,雨忍的跟木葉比起來都要靠邊站。”
“哼,這半年你在雨忍那邊?”寧次在火影樓以及木葉醫院那邊轉了半天才找到神尾,此時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草地上一臉舒暢的某人。
神尾轉過臉看着頭頂上的男人淡淡的笑了笑:“那個地方的天氣不怎麼好,長年累月的下雨。”那種淡笑到了寧次的眼中就變成了小女孩乖巧的笑容。
寧次站了半會兒又低頭看了看眯縫着眼睛似乎睡着的某位,想了想便小心翼翼的在她旁邊坐下看着遠處的風景。“喂,你睡着了嗎?”久久不見神尾說話他忍不住低下頭問道。
這個時候漸漸起風了而神尾依舊沒有回答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寧次看着女孩的頭髮被風吹起的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的發着光,被這層光亮包裹起來的漂亮面孔也跟着閃耀起來。等風平靜下來之後他又擡起頭看了看天角上升起的第一顆星星,“……真漂亮……星星”
“什麼時候了?”神尾醒來的時候天上已經掛滿了星星,但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她睡眼朦朧的揉着眼睛問旁邊依舊坐着的寧次。
“已經錯過吃晚飯的時間了,剛纔鳴人來過”怕她着急回家做飯寧次又接着說道,“他在外面吃過了。”大約是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神尾微微眯着眼睛呆坐原地,金色頭髮的末梢在傍晚的餘暉下毛蓉蓉亂翹着。這副樣子比她平常溫柔笑着的時候更像一個女孩子寧次默默的想着,心尖上也似乎有隻蝴蝶在輕顫着翅膀,繼而一股溫熱的情潮慢慢的涌滿胸膛。
過了有一分鐘神尾的眼睛才重新恢復神采,她轉過頭看着寧次有點吃驚的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寧次沒有回答他,眼睛依舊盯着那毛茸茸的頭髮末梢。
神尾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收起腿打算站起來,她剛把右手放在地上作爲支撐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蓋。
“你?”神尾睜大眼睛看着一直瞅着自己的寧次。
寧次一下子清醒過來,臉上輕微的熱起來。他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卻發現神尾的臉上露出那種很溫柔但又有點疏離的微笑,手掌下的溫軟的小手也慢慢蠕動着似乎要離開自己的禁錮。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寧次一把握住那隻溫軟的手然後連帶着人一同拉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