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神尾撿到寶了。
倒不是說祀在醫療這方面如何了得, 而是這個男孩子特別柔順乖巧,無論神尾吩咐他做什麼,他都會認真的完成。祀表面上看有十歲左右的樣子, 當神尾向他確認時才得知這個孩子只比自己小兩歲, 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十三歲了。
“以後你多吃些東西罷”神尾淡然的轉過身把自己寫好的卷軸交給他, “我不希望自己的助手太過柔弱, 況且你是男孩子。”
祀人認真的點點頭接過卷軸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後面, 他對前面的女人有一種骨子裡的敬畏。流浪的時候他就渴望找到一個強勢而優雅的歸宿,一路走來強勢的人遇到不少但那些人要麼太過粗魯,要麼太過冷血。
前面的女人雖然不夠強勢但至少夠冷漠夠優雅, 如同神尾不希望給自己找麻煩一樣,祀也不希望以後投靠的人是個爛好人或是毫無感情的惡徒。跟在這個女人的身後, 雖不能保證自己將來的生活安穩無憂但至少沒有那麼多麻煩, 那女人的所有肢體動作都在說她討厭麻煩。
是的, 神尾討厭麻煩。
神尾也討厭背叛,從一開始她就明確的告訴祀, “跟在我身後只要不託我後腿,不背叛我基本就沒有問題。託我後腿的人只有被拋下的下場,背叛我的人——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來復仇。”
“你的基礎還不錯”神尾抱着胸突然出現在緊張防備的祀的背後,一腳把他踹飛“至少比那些剛畢業的木葉下忍強多了, 但離我的標準還差很多”
祀揉着屁股從砂岩上滑下, 他知道剛纔神尾並沒有用力:“我還差多少?”
“說多也不多, 但夠你修行好幾年了。”神尾依舊抱着胸然後走到附近的砂岩牆上, 毫不費力的在上面以一種很詭異的角度漫着步, “如果只是往醫療忍術方面發展的話,你至少要把自己身體內的查克拉掌控好, 從今天起你就學着我的樣子爬砂岩吧,還有就算睡覺也不要停止查克拉的周天運轉。”
祀靜靜的聽着,他知道以自己的年齡能擁有這樣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而眼前的女人只比他大兩歲水平卻到了連自己都摸不透的地步,那需要怎樣的修煉啊還是說這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天才。
“哦還有你的資質不錯,雖然比我差一點但至少不比我的師妹差”神尾從砂岩上走下來接着說道,“不過現在的你要超過我的師妹也要下一番苦功夫。”
自從收留祀之後神尾突然想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隊,最好三人一對的。當然如果祀今後值得期待的話兩人的小隊也不錯,而這個小隊還是以木葉爲本部。等鳴人那邊的煩惱解決了,神尾也打算抽空到周圍各國轉一轉,然後回木葉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
但隨着神尾知道的越多,自身的力量越強大越是發現她的生活到處存在着隱患。先不說自家那隻【人力柱】,還有到處對木葉虎視眈眈的強敵們,就算翻開歷史看看也知道和平只是戰爭之間短暫的停歇。
那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着,放着舒心的日子不過非得去爭權奪利。神尾坐在砂岩的最上端一邊看着下面拼命修行的祀一邊想。
隨着歸期的臨近,神尾越發忙碌起來。
經過神尾以及周圍醫療忍者的努力,砂忍溫室藥材庫終於大批量的建立起來。醫療忍者的培訓工作也接近尾聲,而且她也從中發現了一大批原本默默無聞其實卻很優秀的忍者。但半年的時間究竟還是不夠的,神尾看着水準參差不齊但沒有頂尖人才的醫療忍者,無奈的扶着額頭:“看來只能這樣了,至少完成了師傅的要求。”而且就目前兩國的關係來說,木葉還沒有必要把箱底的老本也貢獻出來。不過只要我愛羅在職一天神尾就不用擔心兩國的關係惡化,這樣說來鳴人還真是立了一件大功。
最近神尾和我愛羅也漸漸真正熟絡起來。
不得不說我愛羅即使改變了生存的目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神尾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以那種居高臨下的冷酷姿勢瞅着自己。雖說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神尾還是感到自己的身體本能的進入防備狀態,每到這個時候她都要無奈的跳上去和他保持相平的視線。
“再過十幾天我就要回木葉了”神尾在他面前伸了伸懶腰,“風影大人可以驗收一下。”
我愛羅嗯了一聲動作和神情都沒有改變,他盯着下面的醫忍看了半天才說道:“還不錯……私底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神尾偶爾露出的真心笑容還是挺神似小狐狸的。我愛羅看着她的笑容,想象着鳴人跟她在一起的情景,不禁也想嘗試一下用鳴人的態度和她說話。
“那個……聽說你以前經常和鳴人一起打一種紙牌?”他想了半天才琢磨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好的話題。
“都是以前的事情啦”神尾收起胳膊轉過臉微笑的看着他,“怎麼你也想嘗試一下,叫上手鞠他們一起吧,這種牌人越多越熱鬧。”
在神尾的張羅下那幾個人放下手邊的工作圍坐一處準備玩傳說中的‘親情紙牌’。不過即使每一個人都盡心盡力讓氣氛活躍一點自然一點,但圍坐成一圈的衆人還是感到氣氛有點凝固。這次到不是懼怕我愛羅,而是那麼多年的相處習慣不可能因一盒小小的紙牌而變成普通人家那般親親熱熱。
神尾無聊的扔掉手中的牌站起身說道:“天快黑了,我去弄點東西給大家吃吧。”
“食堂已經關門了”手鞠把扇子放在一邊涼涼的說。
“自己做了好了”神尾說完人就掠了出去,勘九郎側着臉看着說道,“真不知道她能弄來什麼東西。”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神尾提着一些依舊散發着血腥味的動物走到衆人身邊。在手鞠他們吃驚的目光中,神尾從懷裡掏出一個細小的卷軸打開,然後擺出一大堆佐料。
“想吃的話每個人都要動手”神尾把野味跑給勘九郎,又對我愛羅說,“你去找可以燒的木材。”
“你還真敢指使風影大人”手鞠接過調料看着神尾把一個灰兔的皮完整的剝下來。
“還好吧”神尾朝她笑了笑,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和普通熱不同,忍者做飯的效率是相當高的。如果不是考慮到食物的味道,神尾甚至想直接用火的忍術把食物烤熟。
“味道還不錯”手鞠咬着兔肉說,“比食堂的味道還要好一些。”
“看不出來嘛……”相對於手鞠,勘九郎跟神尾就投緣多了,大概是因爲神尾跟單純的人比較合的來。
“畢竟也做了十多年的飯”神尾從腰間又拽出一個小卷軸,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嘗過木葉的果酒。”
因爲其他人都拒絕飲酒,神尾就自斟自飲起來。她盤坐在岩石上手上託着一盞小小的酒杯,臉上掛着淡淡的紅暈以及滿足感。
“果然這種日子是我的最愛”她咬了一口肉幸福的說道。
“什麼樣的日子”久久沒有說話的我愛羅終於發話了。
“自由自在悠閒散漫的生活啊……”神尾乾脆斜靠在旁邊的岩石上接着說,“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