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季的時候, 寧次終於說服了宗家的人。
“神尾最近忙嗎?”
“不忙”女孩的頭髮已經長到需要用頭繩紮起來的程度了,她單手插進口袋裡面帶笑容的看着寧次,“你有什麼高興地事情嗎?”
寧次點了點頭然後像往常那般把女孩拉到懷中溫存着:“宗家那邊已經答應我們的事情了”
“哦”聽到這個消息神尾並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 就算宗家不同意她也是會吃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嗎?倒是男人看到她的反應後略微有些失落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會很高興呢?”
“高興……”神尾邊笑着邊把腦袋埋在寧次的懷裡磨蹭着, “寧次你是不是要娶我?”
“嗯”寧次低着頭看着女孩的動作, “發生那種關係……要是不結婚, 對你不好。”
“你還真是古板呢。”神尾這樣說着但臉上卻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你打算是什麼時候娶我?”
“時間還不確定,這件事還要跟鳴人君商量呢。”他把女孩的亂動的腦袋從胸口挖出來後發現她的手又塞到他的衣服裡面去了,“別鬧了, 等結婚後什麼都隨你……”
“呵呵”神尾把手收回來老實的坐在男人的懷裡,臉上掛着近似於傻笑的表情。寧次好奇的看着她的表情, 然後擡起頭確定四下無人的時候飛快的低下頭吻着懷裡的人。
……
“木葉丸!”萌黃的聲音是那樣淒厲, 懸崖下掛着的那個男孩不斷在往下降。
烏冬的右手緊緊的繃直着, 但即使這樣手中攥着的那隻手依舊打着滑。額頭上不斷有冷汗冒出,真怕自己的手心也出汗, 那樣的話木葉丸就沒命了。
“還沒死人呢,叫那麼慘幹什麼?”與之相對應的是一臉輕鬆舒適的無良老師,她的腳探出懸崖邊,整個人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坐在懸崖上。
“老師,木葉丸真的要掉下去了!”萌黃已經有了哭腔。
神尾從手中的小書中擡起頭來望了望懸在下面已經昏迷的小少爺:“哦, 真的要掉下去呀, 那你們要加把勁了。”說罷她又低下頭看着書, 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
“老師求求你了, 救救木葉丸!”
“神尾老師, 我的手開始打滑了……”
額頭上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了,神尾惱火的合上書然後瞪着那兩個孩子:“你們不會以爲我會在最後一刻出手吧, 別做夢了!你們自己同伴的命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這樣的忍者還算什麼忍者,人還沒有掉下去怎麼就這麼厚着臉皮向別人求救呢。”
“可是……老師我們已經沒有力氣了。”這幾天的集中訓練已經使他們的體力處於透支狀態,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吧。
“那就帶着必死的決心就救人,救不上來你們通通去切腹。”神尾把腳移到路面上,然後站起身往後山走去完全不去理會身後孩子的表情。
“漩渦大人您剛纔還真的殘酷呢。”祀趴在灌木叢中用餘光看着身邊的人保持着同樣的姿勢。
“救了這一次就有下一次,時間長了那些孩子就會產生依賴心理。”她眼睛不眨的盯着懸崖邊的三個孩子。
“您當年教授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漩渦大人一直是溫柔的。”
“溫柔?!那是因爲不在乎的緣故。”神尾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要是放在今天你就會跟這羣孩子一樣被吊在懸崖上。”
“大人這麼說我很高興呢。”
“嗯?”神尾側過臉望着面帶紅暈的某青年,這小子不會是受虐狂吧?
“大人要把這些孩子教授成什麼樣子呢?”
“也沒有什麼特地的打算——就是想把自己會的東西傳授給他們”或許這也是她的私心吧,因爲不確定十年後的自己是否還安然無事,只能在還有期盼的時候把未來的種子埋好。
“那也是很不錯的想法呢。”祀笑着然後看到懸崖上的兩個孩子最終把那個已經昏迷的孩子拖了上來。
在天空出現飄渺的白雪的時候,已經是火之國的冬季了。
“下雪了呢”街道上有一扇木窗突然被打開,從裡面探出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紅暈,在周圍蕭瑟單調的背景下,越發顯得驚豔。
“把窗子關上吧,有冷風吹進來呢。”裡面又傳出一個低沉的男音,緊接着窗外的那張臉被一隻男性的手捉了回去,木窗也被關起來。
“終於下雪了”神尾又鑽回被中,鼻尖帶着點點紅似乎被凍着了。
“嗯”男人應了一聲,然後喘着氣在被子裡把手搭在女人的胸脯上,隨處亂捏着。
被觸摸的女人沒有什麼反應的側過臉望着枕邊的男人,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寧次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起牀麼,今天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男人聽後立刻直起身,暴漏在空氣的胸膛上印着名爲吻痕的斑點,神尾在被子底下看着男人的身體舒服的嘆了一口氣,下雪的時候不用早起真是太幸福了。
這是他們婚後的第一個月,也就是傳說中的蜜月期。不過對於兩個人來講似乎是沒有什麼蜜月期的,要不是神尾在裡面做了手腳他們每天都會有一大堆瑣事要處理。
等寧次穿好衣服之後似乎覺得讓神尾這麼舒服地躺着不是那麼一回事,便二話沒說的把某隻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很冷哎——”神尾拉緊男人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然後又滾到牀上蓋好被子,“你一個人出去就好了,不用叫上我……”
“你起來給我做早飯。”寧次萬分無奈的看着高高鼓起的被面,他是不怎麼會做飯的,雖然出任務的時候也曾嘗試過但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極爲難吃的。
“你自己做……”那女人把頭也縮到被子裡,似乎這樣做就能逃避早起。
當神尾聽到廚房中傳來瓷器碰撞產生的清脆聲響時,終於良心發現的從被底鑽出來。
“你不睡了嗎?”寧次把位置讓給自家夫人,看着她慢吞吞的吧擺亂的盤子放好,然後拿起刀開始切案子上放置的青辣椒。
“要是讓你在外面吃早飯或是空着肚子去工作,我會睡不着的。”女人靜靜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