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雙手結印。
[土遁-土牆之術]
一面高三米,寬約五米的土牆豎在了我們的身後,跑出幾十米後,我回頭一看,濃濃的白煙已經繞過土牆的邊緣,仍然牢牢的跟着我們。
“沒用,”我轉頭對遙說:“你就不能把土牆做得更大點嗎,要是能把這邊巖壁和那邊的巖壁連接起來就好了。”
遙咬着嘴脣瞪我:“你以爲我是火影大人嗎?哪來那麼多的查克拉,這腳底全是石頭,根本沒什麼土。”
一打定主意開溜,我們就直直的以最快度朝偵測中考官所在的方向跑去,只可惜對方也頗有追蹤之法,竟是緊追不捨,長時間的加衝刺,我們的體力都有點不支了。一路之上,我們在前面奔跑,後面一道白煙緊緊尾隨,要是這時候要是有觀衆的話,我估計那情形就跟閱兵的時候看的特技飛行表演差不多,只不過表演場地由天上換到了地下而已。
見遙的土遁起不了作用,我把頭轉向另一邊:“小鼬,來個火球術。”
鼬也瞪我,嘴裡直嘀咕:“什麼火球術……”
說是這麼說,他的動作卻也不慢,手底下迅結印,一回頭,一個大號的火球正正的打中了那團陰魂不散的霧氣。
這回似乎有了點效果。霧氣的來勢猛的一頓,出一種奇特的噝噝聲,還夾雜着什麼細小的東西晰晰沙沙落地的聲音,一陣風吹來,鼻子裡直聞到股不知是什麼感覺的古怪的味道。
就在我們以爲火攻有效的時候,卻見那大火球被迅的消耗,很快便化爲零星的火星消散無蹤,那霧氣卻只在原地停留了一會,重新凝聚變濃之後,又向我們處飄來。
“去他孃的,”我罵了一聲,“這回由我來,我就不信打不散它。”
經過剛纔那一下,我覺得我是有點看明白了,之前我們一直在爲那霧到底是什麼東西而煩惱,現在看來,真正的煙霧固然是有的,但正主兒應該是藉着煙霧隱藏起來的無數細小的利器,也不知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操控的。既然是實體,就能打得散,像剛纔那樣用大量的火遁打也是可以的,但那樣的消耗太大了。
想到這兒我把手伸進出時真實給我的忍具袋裡,握住了其中的一把苦無,感受蘊涵在其中的力量。既然帶來了,既然帶來了,就是爲了在關鍵的時候用的,我在旅館的食堂裡都現過了,現在還怕什麼。原本還想一跑了之,沒想到他們還不依不撓了,生死狀大家都簽了,憑什麼這麼想不開啊。
我把頭一扭,帶頭繼續往前跑,一邊對他們說。
“跑,儘量跑出條直線來。”
在這種空空蕩蕩的地方跑出直線來還真是容易,我看着背後的煙霧已經拖成了一條長長直直的尾巴,一轉身一揚手,把手中的特製苦無扔了出去。
那苦無十分沉重,我扔的時候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只見它的度極快,在空中飛行了還不到五米便在它的周圍出現了數道粗粗的水柱一起向前激射,水柱越來越多,越聚越粗,黑鐵色的苦無很快便被水流淹沒看不見了,只看見一條直徑有十幾米的龐大水龍挾帶着洪水般的隆隆聲以極快的度如同炮彈一樣直衝撞上很遠處的對面巖壁,又出一聲巨響之後才停下來,水流四散,留下了一地的泥水。
我看着被衝得七零八落的山谷和滿地的狼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封印-龍吼炮]
這種苦無是和放在我的箭上的千風刃一樣的忍術封印,不同的是,千風刃是由我來輸入風屬性的查克拉,再引導出大量的風刃這種小型忍術來揮作用的。在製作千風刃時,真實就一直想用他的水屬性也來做一種封印,經過挑選,我們選擇了水龍術。雖然水龍術的名字裡有龍這個字,但實際上使用時就是一條胳膊粗細的小水柱,用來救火都嫌小,實戰中根本不會有人用它。好處也有,就是度挺快,要結的印也比較簡單,就三個。雖說三個印算是少的,但還是比風刃的兩個要多一個,因爲如此,需要刻寫的符文也多了不少,我們很遺憾的現我的箭太小放不下,只得把目標轉移到了更大一些的苦無上。
耳邊兩聲風聲,鼬和遙在我的旁邊停下來。
“怎麼樣,成功了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人肯定沒打到,這種程度的攻擊用替身術很容易閃掉的,不過那種奇怪的武器應該已經被打散了,那東西多半是用查克拉線連接的,一旦散開要很快再接上是不太容易的。”
遙打了個寒戰,說:“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我們都點頭,剛想要離開,突然聽到一聲冷哼,緊跟着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霧隱之術]
我們周圍立刻籠罩上了一層濃霧,剛纔還近在咫尺的幾柱巖柱轉眼之間就看不清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濃霧中飄蕩,只是這笑聲中彷彿透着絲絲的寒意:“小弟弟你可真是淘氣,把哥哥姐姐的武器都打壞了,你說要怎麼賠啊……”
我心裡直叫糟糕,還是小鼬最冷靜,他沉聲說:“我們三個背靠着背吧,小心霧隱的無聲暗殺術。”
說實話,無聲暗殺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至今也不太明白,原著裡也沒說得怎麼清楚,現在想來只記得起再不斬抗着鬼頭大刀時的樣子了,於是便只得依着鼬所言,三個背靠背站好。幸好那血霧已經被水龍衝散,倒也不必再擔心自己會死得不明不白,要說現在能做的,只有小心防範了。
只是小心防範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着實是困難,眼見眼前一片白霧茫茫,雖說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卻也差不多,耳邊的笑聲倒是始終不絕於耳,只是聽來忽遠忽近,忽左忽右,根本拿捏不準方向。我試着看了一下偵測,距離太近壓根派不上用場。
正凝神戒備,突然眼前一花,下意識的甩出左腕上的匕一擋,‘當’一聲,火花四濺,再看時眼前已經沒了人影。
“小心點,他們是兩個人。”
再看那霧中,敵人已經漸漸顯露了身形,只是我眼中所看見的人影決不止兩個。那對兄妹雖長得不相像,但身材、衣着和型都一模一樣,此時他們帶上了同樣的面具,兩人都手執雙刀,半隱半現在霧中,不知用了什麼手法,一眼看去,隱隱綽綽不知有多少人影。
霧中那一大羣人影突然一動,又向我們撲了上來,我只得又胡亂的一擋,只覺小臂上一疼,也顧不得疼痛,收刀又砍,卻是什麼都沒有砍中,就在這一個空檔,肩上又捱了一下。耳邊只聽鼬和遙也各悶哼了兩聲,心知他們也都受了傷。
茫茫霧中響起了一連串嬌笑聲,那漫天飛舞的人影開始旋轉起來,直看得我胸口一陣煩悶,乾脆閉上眼睛傾聽周圍的動靜,心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看不看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一段時間之中,除了空氣中飄蕩着的笑聲和我們三人微微的喘氣聲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突然間聽到鼬一聲大喝,周圍空氣爲之一滯,笑聲也停下了,我連忙睜開眼睛,原本滿眼的人影已經不見了蹤影,鼬手執苦無站在那裡劇烈的喘着氣,苦無上有幾滴血珠正滴落到腳下的泥土裡。
“我刺到他了。”他的聲音沙啞,彷彿光是開口就花了極大的力氣。
我止住他說話,把手伸進忍具袋拿出支箭裝上,朝着終點的方向射出。
“放!”
無數道風刃捲起,在濃霧中劃開一條勉強可以通過的道路,我一拉兩人。
“快走!”
一離開大霧的範圍我們就沒命的跑上了,直到一座龐大的巖柱旁才停下,[獵人印記]所標記的集團就在這裡,我回想了一下千針石林的構造。
“應該會有上去的路的,我們找找。”
上去的路隱藏在巖柱和山壁之間的一片碎石中,我們一氣跑上了山,等到看見考試舉辦方設立的終點標誌時才鬆了口氣,度也慢了下來。
忽聽遙出驚訝的聲音:“鼬,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轉過頭,訝然現了一片血紅色。
鼬茫然:“眼睛?我剛剛突然能看得清他們的行動了,怎麼了?”
我連忙拉住他:“別說話了,快閉上眼睛,把情緒平靜一下。”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怎麼關閉的,只能讓他先平靜一下再說,果然,幾分鐘之後他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變回了平常的黑色,我暗地裡嘆了口氣,心說你要是穿到獵人的話酷拉一定會把你當成親人的。
突然間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
“小鼬,你的生日不是六月份的嗎?”
“是啊,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現在應該還不到六月份吧,這麼說你還沒到八歲?”
“沒錯啊,你不是本來就知道嘛。”
遙甩了甩頭說:“小五啊你該不會是嚇糊塗了吧。”
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一直到晚上,我嘴裡都在不停的嘀咕着‘歷史’啊之類的,我想就算有人聽清了也肯定不會明白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