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節內憂解除
寧王身上的法務迅速流失,他的臉色越一越蒼白,想高聲呼救也不能,不敢相信一切,而文司琴想見此大喊一聲,急忙上來撲救可已經變回原本模樣的文司棋擋在了她身前:“文司琴,你如今自身都難保你還想去哪?”
“文司棋怎麼是你?”文司琴吃驚的看着司棋,而後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你殺了我父王,我要殺了你!”
說着,那把短劍刺向司棋。
司棋的道行本高於她,如今她沒了綵勝的保護,更加不是司棋的對手,根本不用凌月幫忙就被司棋一劍刺倒在地。
而這時寧王的法力已經全部被吸光,生機也完全斷絕了,他絕望的看着老竹子,眼珠終於一動不動。他魂魄剛一跑出來就被老竹抓到收了起來,自此東來國的反王便消失在人間了。
而文司琴……
司棋想着曾經對文之山的承諾,並沒有下手殺了她,而是先廢了她的修爲,後又挑她的手筋與腳筋,只讓她吊着一口氣,僅供她可以活着回到京城見文之山最後一面。
“文司棋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我孃親,父王都是死在你的手裡,我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文司琴聲嘶力竭的喊道。
司棋冷冷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說着,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顆丹丸塞進司琴的嘴裡:“這是我青依師傅配的毒丸,你可知道我青依師傅嗎?他是妖界的精靈,本體是竹葉青蛇。你可知道竹葉青,那可是含有劇毒的,這顆毒丸天下間沒有解藥,文司琴你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說着,手指一點文司琴,嘴中默唸咒語,將文司琴的魂魄從她的身體裡抽出。
而這之後,司棋又默唸咒語手掌結印,地面上一團黑氣涌出逐漸形成一個人形。
“三判大人,不好意思這次將您請了出來。現在寧王已被正法,文司琴也制服,請三判大人附在他的身上,解決寧王判軍的事情。”司棋這時拱手對那個黑影說道。
那黑影點點頭說道:“本座奉冥王命,前來相助文二小姐,這樣的小事自然可以。本座這就附身於此女。”說着,那團黑影慢慢的走近文司琴的身體鑽了進去。
被符身的文司琴起了身,看着司棋說道:“文二小姐,下面要怎麼做?”
司棋點點頭說道:“下步,我們三個仍要化回冰士等的模樣,帶着文司琴召喚寧王府中所有的玄修解散他們,或是勸他們歸降東來國。三判還需要你配合我們。”
三判點點頭,司棋便與他一起走出花廳。
在這裡這麼多的日子,司棋早就將寧王府中的大部分事情掌握到清清楚楚,不一會便將投靠寧王的所有玄修召集在花廳前,同時,凌月也將寧王妃、慕容復還有寧王其他的子嗣叫了來,站在花廳外。
“文司琴”臉色悽然,站在衆人面前,先是朝着寧王妃施了一禮,而後看着慕容復還有其他的人說道:“母妃,父王他剛剛被趙毅清偷襲,已經仙去了。”
“什麼,不可能!”寧王妃沒有說什麼,只是高喊一聲便昏了過去,倒是慕容復跳起來。他指着“文司琴”說道:“文司琴,你一直有野心,讓父王傳位給你,你說是不是你勾結趙毅清將父王害死了?”
“文司琴”臉色蒼白看着慕容復說道:“慕容復你別瘋狗亂咬人,父王與我力敵趙毅清時,你在哪裡。如今父王去了,我也愛重傷你卻要來指責我嗎?哼,你問問這些修士大能,他們相信誰說的話!”
這文司琴雖說來到寧王的帳營時間比較短,可由於她聰明深得寧王的信任,又參與軍的事情與這些玄修們關係非常好,這些修士也相信這文司琴是不可能害死寧王的,倒是那慕容復不學無術倒是寧王添了不力的麻煩,他們曾經也私底下說過:如果寧王傳位給文司琴,他們會無條件支持!
所以司琴這樣一說,那些修士立即表示:他們相信文司琴的話。
這樣一來,慕容復徹底傻眼了,他的世子之位不保了,太子的夢也該醒了。
而寧王妃經人診治也緩緩的清醒過來,哭着要見寧王最後一面。
“文司琴”並不阻攔,命人擡出寧王的屍體,也讓那些玄修見上一見。
“郡主,我們一下怎麼辦?如果你要豎起大旗,那我們這些人當像支持王爺那樣支持您,現在干與不幹全憑你一句話。”其中一位修士說道。
“文司琴”搖搖頭說道:“諸位看到了我現在不但身受重傷,還中屍毒,什麼時候能復原都不知道。如今我寧王府只剩下母妃還有兄妹幾個,我只想保住父王最後的血脈,所以,諸位是司琴對不住各位了。”說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卻也表明:她不想再鬥下去了,她只想帶着寧王妃還有寧王的的幾個兒子女兒,平平安安的過完下半生。
寧王的這幾個孩子竟然只有文司琴可以挑起大梁,她不在這寧王一家真的完了。
那些玄修也看出司琴身上有傷有毒,知道她說的也是真話,個個的也只說了幾句便不在說了。
慕容復先是不服的說了幾句,可是衆人都不支持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最後,“文司琴”將玄修解散,自己則帶着寧王家眷整理一下寧王府的金銀,然後帶着他們還有凌月與老竹子出發了。
當來到東來國的大營前,慕容復反應過來也晚了,看着突然倒下去沒有生氣的文司琴,慕容復想跑也跑不掉了,被司徒老將軍的將士按住,關在了囚籠之中。
而凌炎早站在營帳外,張望着司棋,當看到那抹靚影時不顧他人的眼光飛身而去將嬌人兒摟在懷中。
司棋聽話的窩在他的懷中,嬌羞看着那邊站着的一衆看戲的人羣說道:“炎別這樣,大家都看着呢!”
“看吧看吧,他們妻子沒有深入敵營,他們怎會我心中的焦急與不安。棋兒,以後不許這樣了。這些天我都要瘋了!”凌炎根本不在乎衆的目光,仍然將司棋摟得緊緊的。
司棋聽到這些話,那是比吃了蜜都甜,嬌笑着任由凌炎抱着不再拒絕。
那邊凌月撅起小嘴,不滿的看着岳陽說道:“陽,你看看炎,幾日不見棋兒就把他想得這樣,可你呢,爲什麼對我這樣冷淡,難道你不想我嗎?”
她這幾句話讓岳陽哭笑不得,看看旁邊用戲虐的眼神看着他們的凌辰無奈的說道:“小妖精,咱們與炎他們不一樣。炎他們成親了,而我們卻沒有。再說,我們的事情你父王與母后還沒應允,我這樣做不合適。”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我就是要這樣。我辛苦在敵營中你知道我有多危險嗎,你竟然還顧忌這些,不管,我就是要你抱我,快,快點!”
說着這小丫頭竟然拉着岳陽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弄得岳陽一時這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順着她的意思在衆人的面前將她抱起。
司棋與凌炎是小別勝新婚,將文司琴的魂魄交給藍使之後便什麼也不管了,直接被凌炎抱進營帳之中,而司徒將軍則是這之前就接到司棋棋的訊息,分兵幾路攔截被解散的寧王大軍,這幾日已經收編得差不多了,而修士方面,藍使與大判也是攔截了許多將他們收編東來國之中。
也就是從現在起,東來國的內憂沒有了。
在司徒將軍的營帳中休整了些許時日,東來國那邊來了消息。
慕容煌首先發來聖旨嘉獎司棋等人,這一回雖說沒有恢復她公主的名號,卻封了她一品夫人以示嘉獎。趙毅楷與司徒將軍被嘉賞,封爵的封爵,封官的封官。
而老國師也來信說,北封國國師來信請求支援,要東來國出兵幫助他們平復北封國的內亂。
而這一次,慕容煌下旨要陳思亮與司徒將軍回京城覆命,軍方由文子清接手,天師方面由司棋接手兄妹二人一同去北封國支援。
信中寫明,文子清已經出發在北封國的邊境等待司棋。
也就是文司琴這對兄妹已經得到慕容煌的重用。
不過,司棋卻是先將師及軍隊交給藍使與大判,而自己則跟凌炎一起飛回東來國京城:她要親自將文司琴交給文之山,文司琴是死是活要由他做主。
文之山的書房內,司棋先是將這些日子的大致情況說給文之山與沈冰盈聽,而後又很委婉的將文司琴的身世說給文之山聽。
那文之山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張氏竟然如此,虧我待琴兒一十七年,沒想到呀!”
司棋見他這樣想想便說道:“父親,聽上官堂主說,當時那張氏並不是有意背叛您,只是一次醉酒後做出的荒唐事,所以父親您……”
“棋兒,不必多說,其實這件事情爲父也早有懷疑,只是沒人捅破便一直自欺人欺人罷了。”文之山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