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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跑到安夫子院子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扶着門框有氣無力的拍打院門。
還沒碰上,那院門居然從裡自動打開了!
雲舒擡頭,正好與揹着藥箱、一身白衣、滿頭白髮,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安夫子對個正着。安夫子手撫長鬚,笑眯眯道:“雲舒徒兒,老夫等你多時了!”
“哈?”雲舒眨眨眼:“師傅,您…您…···啊!對了,北門外好多百姓受傷,請您一定要救救他們!藥材、手術刀都得帶上,哦,對了,還有紗布、棉花、白酒……”
雲舒顧不得累,着急的噼裡啪啦數了一大串,說完又繼續扶着門框呼哧呼哧直喘氣。‘咯噔、咯噔……,啞娘牽着小黑從夫子身後轉出來,身上大包小包的掛了一背!
安夫子揮揮手道:“走吧!”然後帶着滿身藥材的小黑和手捧托盤的啞娘轉過雲舒出門去。
雲舒吐口氣站起來:“師傅,等等,我…我也去!”
安夫子慢悠悠的走着並未回頭,只是揮揮手道:“不用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雲舒愣愣的望着安夫子漸漸走遠的背影直到他消失。我想做的事?我想做什麼?雲舒糊塗的拍拍腦袋,不過外面時時跑過的鄰居倒是提醒了她·大家都去周家看熱鬧了,不知那裡情況如何?周家那幾個混蛋別跑了吧?
‘啪嚓~~,一聲驚雷乍響,雲舒擡頭望天,只見方纔還在天邊的烏雲滾滾而來,很快就到了雲霧城上方·看來很快就要下雨了!莫非前段時間的乾旱真是老天發怒?雲舒搖搖頭·怎麼會了?老天爺要真能顯靈,直接幾個大雷劈到周家房頂上不就得了?何必要乾旱這麼久,受苦的還不是廣大老百姓?
‘啪嚓~~啪嚓~~啪嚓~~~,又是三聲,只見銀蛇撕裂天空,哧哧的帶着火光俯衝而下,直向雲霧城襲來。雲舒尖叫一聲臥倒在地,周圍的人們也驚叫着四處躲避。
‘嘭~~,一聲巨響,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整座小城在搖晃,不·是整個大地都在搖晃!雲舒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莫非是地震?
半晌後,前面傳來小孩兒的哭聲,接着便有大人哦哦的輕哄聲,雲舒擡起頭來,見人們也互相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突然有人指着東邊大喊:“看,周家祖宅起火了,周家遭報應了!”
“啊!真的,周家果然遭報應了,哈哈哈!大家快看哪!”人們歡心鼓舞·紛紛從家裡涌上大街,喜笑顏開的一起往周家方向涌去。
雲舒愣愣的站起來,跟着人流往周家方向挪動。可是,人羣到了離周家還有兩條巷子的距離,便被手拿武器、軍容整齊、一臉肅殺之氣的士兵攔住,任人們如何吵鬧指點就是紋絲不動。
‘啪嗒啪嗒,天空滴下幾滴豆子,緊接着嘩啦嘩啦·大雨像瓢潑一樣往下灑,周家房屋上方的大火很快變成滾滾濃煙直到最後慢慢熄滅下去。圍觀的人羣沒有絲毫退卻躲避的意思,紛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似乎要親眼見證什麼?
這時人羣中一陣騷動,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從人羣裡跌跌撞撞的撲出來,趴在地上望着天空激動的大喊:“爲什麼要下雨?爲什麼不把周家燒光?老天爺,您要懲罰它爲何不罰得更徹底些?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你看到了嗎?連老天都要滅周家那羣天怒人怨的了!女兒啊,你總算可以瞑目了!女兒啊……”
婦人趴在滿是泥水的地上一邊捶地痛哭一邊呼喊,圍觀之人紛紛側目,姑娘媳婦們更是掏出本就的手帕不停的擦拭眼角!
雲舒在人羣邊緣站立良久,突然,誰拉着她的胳膊一拖,自己一個趔趄竄了出去。她擡頭去看,見小六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云舒,走,六哥哥帶你去看好東西!”
小六子抱着雲舒在人羣中跳躍穿梭,然後從房頂上方躍過人羣,直接進到周家大院。
從屋頂上看,周家大院正中靠雲霧山方向被燒得一片焦黑,上面殘橫斷瓦,被燒過的樑柱隔板在大雨中還冒着絲絲白煙兒!其他地方建築還算完整。
其間隨處可見的軍士拿着武器穿梭來去,周家的男女奴僕被一批一批的趕出來,拎着大雨在院落中跌跌撞撞、攙扶而行!也有軍士拿着鞭子吆喝抽打,甚至拉着女子調戲嬉笑的!
雲舒看得一陣皺眉,對小六子大喊道:“小六子,打那畜牲,打他!”
小六子果然停下來,撿起一塊瓦片隨手便向下方那調息婢女的軍士扔去,正中腦門,那軍士悶哼一聲便軟倒在地。而方纔被調息的婢女只能抱着薄得透明的紗裙縮在雲中瑟瑟發抖!
雲舒一陣難過,甚至很氣憤,怎麼會這樣?
小六子拍拍她道:“算了,雲舒,這麼多人咱們不可能一個一個去管,還是得先找到他們領頭的再說!”
雲舒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拍拍小六子道:“六哥哥說得對,咱們找小順子去吧!”
小六子抱着雲舒繼續在房頂院落間跳躍穿梭,他們進了幾道院門,又過了兩個穿堂,在一高檐斗拱的抱廈前停下。抱廈門前人來人往,當然來往的都是士兵,他們正將一個個沉甸甸的大木箱擡進去·依次擺放在大堂之中。
雲舒跟着小六子進去,見小順子正端坐上方,王掌櫃拿着算盤站在木箱旁,一夥計利落的清點物品,王掌櫃只需稍稍看一眼便能準確的報出物品名稱、年份、出處、市價等·另一夥計則奮筆疾書·飛快的記錄。
“小順子!”雲舒高興的喊道,
小六子笑呵呵的將雲舒放到地上,雲舒一落地便快速往小順子那邊跑去。
小順子擡頭看看二人,先是笑眯眯的對雲舒點頭,待看到她的衣服時,眉頭皺了皺道:“雲舒,去,換套衣服再來!”
小六子立刻不滿道:“哎哎,小順子·我纔是你親哥哥勒!你大哥我爲了你出生入死、淋得全身溼透,你怎麼不先關心關心我啊?”
小順子瞪他一眼,板着臉道:“這點兒雨都受不住,算什麼男人?”
小六子被噎得直瞪眼兒,卻又無話可說!雲舒偷偷竊笑,小順子轉過頭:“雲舒,去換了衣服再說,當心着涼了!”
雲舒搖頭道:“不,小順子,我有話要說等我說完了再去。
剛纔我跟小六子進來的路上,見軍士在院落裡四處搜查,將周家奴僕全趕到外面淋雨,還有人用鞭子無故抽打他們,更有甚者,公然調戲周家的奴婢!
小順子,這怎麼可以?這些人以前大多都是普通平民迫於無賴纔來周家爲奴爲婢。他們平時成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現在好不容易周家垮了,無辜的她們居然還要被軍士欺凌這樣太不公平了,這些軍士的行爲跟周家以前做的有什麼區別?
小順子,你能不能跟武將軍說說,讓他管管那些軍士,要不我自己找他說,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小順子目光閃了閃,低垂眼瞼並不答話。雲舒有些心急,還要說話,小六子卻突然伸手一撈,提起她就往外走,同時還騰出一手來對後面揮揮道:“小順子,交給你了,我帶小云舒去換衣服!”
被倒提着的雲舒不滿的哇哇大叫、四肢亂舞,小六子拍拍她屁股道:“別叫別叫,六哥哥帶你換衣服去,一會兒就到啊!”然後他後腳一蹬,便騰空飛了起來,帶着雲舒的驚叫聲幾下子便飛出老遠!
坐在上方的小順子板着臉愣愣的望着二人飛走的方向,下面的王掌櫃見狀輕輕嘆口氣,將算盤遞給一旁的夥計,輕聲道:“你們先把那箱金銀清點出來!”
夥計依言而言,王掌櫃慢慢踱到小順子身邊,像長輩一樣拍拍他肩膀道:“小順子啊,你幾天沒睡覺了?挺得住嗎?”
小順子微微動容,擡頭笑笑:“謝謝舅舅,我沒事!”
王掌櫃長嘆一聲:“你這孩子!”
沉默片刻後,王掌櫃又道:“小順子啊,雲舒那孩子雖好,可她畢竟太小,離及笄還有六年之久,你年紀已經不小了,你們二人又門不當戶不對,老太爺那裡、皇上那裡恐怕都不答應啊!我看這事兒過後你還是忘了她吧,回去好好奔你的前程纔是要緊啊!”
小順子沉默半晌,嘆口氣道:“謝謝舅舅,我知道,這些年也辛苦您了!那丫頭太古靈精怪了些,時常給您惹禍吧?”
王掌櫃好笑的搖搖頭道:“是有點兒麻煩,不過好在她心底善良,點子也多,自己惹的事兒多半自己能解決,其實真要我出面的地方很少!
唉,可惜了,要是這丫頭出身能好些,年齡再大些,老奴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她捧上去,唉~~~!”
小順子嘴角微翹,定定的望着前方,似是看到什麼美景一般。
“唉,小順子啊,你娘故去多年,當年曾一再囑咐我們照顧好你們兄弟二人,特別是你!看着你們兄弟一點點長大、一點點兒成才,老奴心裡高興啊!
只是這次你一定要聽老奴的勸,這丫頭小小年紀、一無所有就敢去挑事兒找周家麻煩,甚至異想天開想滅了周家,要不是姜兄親口跟我說,我想都不敢相信!
唉,這丫頭,真不知誰給她那麼大膽子?在個小縣城裡就這麼能折騰,要是以後真進了王家,當了咱們王家的當家奶奶那咱們那麼大的家業、上千號兒人,不被她折騰得成天雞飛狗跳的啊?”
小順子嘴脣裂開,露出潔白的牙齒,難得見他笑得如此開心!王掌櫃着急道:“小順子啊,舅舅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
“知道了舅舅!不管怎樣,謝謝你!”
王掌櫃連連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小順子坐回去,拿起一旁的賬本快速掃瞄,突然他停下來道:“舅舅,武將軍那邊可有消息?周家人都找到了嗎?”
王掌櫃搖搖頭,沉默片刻他又補充道:“別擔心,雖然沒抓到周大發和周順發,不過周家老太爺和周家那羣女眷丫鬟一個不漏全在這宅子裡,金銀財產咱們也追回十之,地道還沒搜完,相信那兩個混蛋也跑不遠!”
小順子垂眉想了一會兒,點頭道:“知道了,舅舅!您去忙吧,我去找武將軍看看!”
他站起來,走到屋檐下,擡頭看看烏黑的天空,嘆口氣慢慢走向迴廊。才走出沒多遠前面一個面相斯文、體型強壯高大、身披鎧甲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過來。
“哈哈哈,狀元郎,你算得可真準啊!這周家果然富得流油啊,咱們今天這趟不僅爲民除害,還發了筆橫財,如今又天降甘霖,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小子們,加把勁兒,今天干完活兒回去本將賞你們一頓好酒好肉,明日還有賞銀,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回家探探親了!”
“哦哦哦~~,走廊裡的士兵一陣歡騰,一小頭目喊道:“將軍,這周家宅子裡那麼多漂亮姑娘,個個細皮嫩肉的,不如也一併賞給我們吧?”
“是啊是啊,將軍,賞給我們吧!”旁邊士兵跟着起鬨。
武副將正要開口,小順子打斷道:“武將軍,周家雖罪行磊磊,但朝廷還未下令處置,我們今天提前查封已屬違例,切不可再行逾矩!”
方纔那小頭目不滿的嘀咕道:“哼,髒活兒累活兒我們幹,衝鋒陷陣我們上,有好處卻藏着掖着,他孃的,這種活兒誰願意幹?”
小順子立刻黑下臉,訓斥道:“你身爲軍士,責任是上戰場殺敵,不是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
這院中女子多是貧苦人家子女,其中有可能就有你們自己的親戚姐妹,如今周家犯罪被抄,你們不想着爲民除害,反而把主意打到這些無辜女子身上,你們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們的行爲跟天怒人怨的周家有什麼區別?”
迴廊中衆軍士被罵得紛紛垂頭不語,半晌後,武副將咳嗽兩聲,大聲道:“我麾下軍士聽令:此次抄家,不許私藏財物、不許趁火打劫、不許對姑娘們動歪心思,否則軍法處置!”
他停頓片刻又補充道:“只要大家把活兒幹漂亮了,收工後該你們的一分不少,要是敢違抗軍令,就把腦袋給我留下!散開!”
軍士們得令紛紛開始忙活,幹活兒的勁頭比剛纔更足了,只是少了先前的吆喝聲、說笑聲、抱怨聲、咒罵聲,氣氛有些沉伺。
小順子吸口氣緩了緩,拱手道:“此次多謝武將軍相助才能順利壓住周家!”
武副將擺擺手道:“不說這些,狀元郎,如今周家已被拿下,那當初咱們說好的那份銀子我今晚可是要帶走的!”
小順子皺眉道:“武將軍放心,周家財產正在清點,該你的我一分不少,但是周家兩個重要人物周大發和周順發都還不見蹤影,當務之急還是抓到他們再說,一旦讓其逃脫,肯定後患無窮!”
“哦?他小小一個土財主,沒有金銀財產,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小順子搖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他:“這是當初周家威脅蔡縣令的書信,請武將軍過目!”
武副將接過信件前後翻看一遍,那只是個沒有落款的空白信封。他疑惑的看看小順子,然後小心的從裡面抽出信紙,開始查看內容,先前還沒什麼,可他越往後看越是心驚,特別是看到最後那個落款以及上面的鮮紅大印時,手上甚至有些微微發抖!
武副將猛然擡頭:“狀元郎,這…你爲何早點兒不說?”
“我兩個時辰前纔拿到這信·如何跟你說?”
“那…我們…這錢財……?”
小順子淡淡一笑:“武副將念念不忘這筆錢財,莫非你對此早就動過心思?”
武副將愣了一下,乾笑兩聲:“狀元郎,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不瞞你說·我軍中將士已有半年未領餉銀‘軍中將士早就叫苦連天!我們多次派人去六部追問,可人家東邊推西邊、西邊推東邊,後來才聽說主要原因是咱們主將一時莽撞得罪了這位人物!”
武副將指指信紙上的落款,一陣搖頭嘆氣!小順子皺眉道:“剋扣軍餉?那可是曹家滅族的大罪,他們竟有如此膽量!”
“呵呵,狀元郎,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難道不知道這人背後是誰?那可是你爺爺幾十年的老對頭,唉!我這次幫你真不知是對是錯!原想着周家一個土財主,既能給大哥個交代·又能撈點兒好處,沒想到到頭來反而把自己算進來了!”
小順子目光閃了閃,微微一笑:“武將軍何必如此?你來之前不就問過幾次?我也親口承諾過,此事若出問題,我爺爺會負全責,你還怕什麼?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找到周家父子纔是要緊!”
武副將皺眉想想,“狀元郎說得對,我這就去加派人手,就算把周家掘地三尺·也非要把那兩個傷天害理的畜牲揪出來不可!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了!”
小順子笑道:“那就靜候武將軍消息了!”
“好,告辭!”武副將一拱手,帶幾個軍士匆匆往外走去。
這邊好不容易找了套丫鬟服飾換上的雲舒從屋子裡出來,她轉頭四望,四周空空如也,這園子裡亭臺樓閣、景色雅緻、粉紗飄零·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外面的雨漸漸停下來,她沿着迴廊四處閒逛,過了亭子、看了花壇·待轉過一座假山,面前居然就是院門!她出了院子,想看看這麼漂亮的院子會取個什麼名字。
待她回身一看,頓時呆住,匾額上‘粉奴園,三個字赫然印入眼簾!雲舒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看,果然還是那三個字!天啊,這就是粉奴園,要不是之前聽粉蝶提起裡面種種不堪之事,她定會認爲這就是一個人間天堂!
天啊,原來天堂和地獄果真只有一線之隔!雲舒打個寒戰,突然覺得方纔看到的美景有些恐怖滲人,她轉身外走,突聽旁邊咕咚一聲。
“誰?”雲舒緊張的轉頭去看,突見一個家丁打扮、四十來歲的精瘦中年人從院門旁邊的假山後滾出來。
雲舒嚇得後退一步,大聲道:“你是誰?”
“噓!噓!不要嚷,小聲點兒、小聲點兒!”那人忍住痛不停的對雲舒做噤聲的手勢。
雲舒將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總覺得他眉目之間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搜來搜去,自己認識的人當中確無此人,看他衣服家丁打扮,莫非是沒被搜到的周家奴僕?
雲舒想了想道:“周家已經被包圍了,官兵還在搜院子,你跑不掉的,不如自己出去認罪,還能免得一陣皮肉之苦!”
那人驚訝的望着雲舒,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扶着牆慢慢站起來,皺眉道:“難道你不是周家人?”
雲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現在自己身上穿的確實是周家的丫鬟服飾,她搖頭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周家人,不過是剛纔淋了雨,進來借件衣服而已!”
那人目光閃了閃,上前一步道:“那你怎麼進來的?你就不怕被當成周家丫鬟被抓了去?”
雲舒笑道:“不會,我認識他們領頭的!”
“雲舒,你在哪裡?”
身後突然傳來大錘的聲音,雲舒大喜,轉身喊道:“大錘、大錘,我在這裡!”
“哦,我馬上過來,等着啊!”
雲舒還沒來得及迴應,一隻鐵手便狠狠掐住自己脖子往後拖,雲舒被勒得難受,拼命抱住捏自己脖子的手臂掙扎,嘴裡發出嗚嗚之聲。
大錘聞聲快跑過來,大吼道:“放開她!”
那人冷笑一聲:“哼,小子,你帶軍隊來抄我家,我會聽你的?”
“周大發,你混蛋,軍隊是我找來的,有本事你衝我來!”
“不許過來,再走一步,我一把捏死她!”
大錘急得滿臉通紅,額上青筋暴跳,他捏緊拳頭大喊:“放開她、放開她!否則我定要將你戳骨揚灰、碎屍萬段!放開她~~~~”
那人卻絲毫不懼,捏着雲舒的脖子慢慢向粉奴園門口靠近,到了門口,他冷笑道:“去把你們領頭的找來,給你一刻鐘時間,逾時不來,我就跟這丫頭同歸於盡!”
接着周大發拉着雲舒往裡一閃,啪一下關了園門,外面憤怒的大錘一拳砸在路旁巨石上,堅硬的巨石慢慢露出一條裂縫兒,鮮血從他手中汩汩冒出,他卻絲毫不覺,只是雙眼通紅、毛髮全豎的緊盯着粉奴園園門一動不動。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