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道陵猴急的樣子,要說我心裡沒有成就感,那是騙人的。
所以,雖然很害羞,又有些緊張,我還是去洗澡了,而陳道陵出奇的沒有去搗亂,等我洗好澡後,他才又去洗了。
在他洗澡的時候,我躺在牀上,雙手緊緊的拉着被子上沿,身體繃的很直,只要一想到陳道陵的嘴脣將要落在我身上,我就感覺到很緊張。當然也有一些期待,畢竟每晚的夢裡,都是非常舒服的。
其實有幾次,我明明可以醒的,但我也不知爲何,總覺得,睡着的時候,會更好。等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陳道陵便赤着上身回來了,似乎是有意讓我看他性感的人魚線,所以褲子顯得有些低。
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不是喜歡,但每次看到那倒三角的人魚線,我都會感到羞恥,而羞恥,是因爲我會激動,而且很貪戀,根本就挪不開目光。
隨後,陳道陵上了牀,又鑽進我的被窩,用微涼的身體貼着我,可能是因爲我醒着的關係。他竟然遲遲沒有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的七爺也害羞了,可這種事情,也不能讓我主動吧?
“嗯……”
良久後,陳道陵沉吟了片刻,說道:“傾兒。不早了,睡吧。”
睡?
這個樣子讓人怎麼睡呀?
不過,我是一定不會主動就是了,這種時候,總要矜持一些吧。
但是,就睡覺的姿勢而言,我不習慣平躺。喜歡騎着被子睡的,反正陳道陵在,就把他當抱枕好了,只是當抱枕而已,纔不是要主動。
然後我就騎過去了,順勢躺在他臂膀上,而他也在隨後摟住我,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動作,可我卻感覺到,他胸口起伏的速度快了些,瞧着是要忍不住了的樣子,我鬼使神差的,用手在他胸口輕輕的摩挲了起來。
“七爺。”
我輕輕的叫了一聲,他“嗯”了一聲算作迴應,我才又說:“那天晚上,北宮破想要殺我的時候,用真氣把我體內的真氣壓制住了。”
其實我是想跟他說,我體內的那個東西,也並非是沒有辦法的。而我也知道,陳道陵應該是知道這點的,只是想要給他一點暗示而已。再就是,我也有些自己的打算,想着如果給了他,就不用擔心別人惦記他了。
“這個,我知道。”
我陳道陵應了一身,把我抱的更緊了,一邊說道:“不過,你體內之物。太神秘,誰也不知道,如果強行壓制,會發生什麼,所以我不敢冒險。不過,既然你與孟煩了有師徒緣分,他也應該會幫忙想些法子的。所以傾兒不要擔心,總會解決的。”
果然,是在擔心我,爲了我,他都寧願自個兒那般難受的忍着。
我想了一下,說道:“沒想到師父那般厲害,北宮破那樣厲害的,還不是被他一招就給劈成了重傷。而且,我感覺到,師父是留手了,否則北宮破很可能會死。”
“他又如何能不厲害?”
陳道陵淡淡的說着,有了一些追憶的情懷在,說道:“一劍在手,便無江湖的孟煩了,即便是你孃親,在劍道一途的造詣,也不如他的。”
一劍在手,便無江湖。
這個評價,不比陳道陵那個二十年後再無敵手的低,而陳道陵的言外之意是,當年的北宮雪瑤,只是劍道一途不如孟煩了。
想着那個有着許多的傳奇的女人,我淡淡的問道:“那師父比七爺,又如何?”
“差的遠了。”
陳道陵有些嚮往的說道:“當年府首大人對我讚譽,其實並沒有把孟煩了算在其中,那句再無敵手,也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即便再給我二十年,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提府首大人,還有你孃親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有些驚訝,說道:“我娘,那般厲害嗎?”
陳道陵有些肅然起敬的神情,說道:“當年若不是她驚天一劍,又哪有父皇登上皇位。”
然而,等我再想問當年之事時,陳道陵是已經壓在我身上了,讓我閉上了嘴。
一夜無話。
隔天醒來的時候,陳道陵已經離開了,但卻跟小椿留了口信,下午時,燕國與南詔使團。要去獵場狩獵,晚上會住在行宮,太子與幾位王爺也會去,我們這些王妃自然也要去,但陳道陵的意思,是我可以託病不去的。
雖然,若是不去的話。便會少了許多麻煩,畢竟慕容玄機與段奚落都會去,而慕容玄機現在還算有分寸,可段奚落卻是纔對我下手過,難保不會再下手。畢竟,聽小周的敘述,我能感覺到,段奚落是那種被生活折磨的有些變態的人。
可是,若我不去的話,我又會不斷的擔心陳道陵,擔心段奚落會對他下手,也有些吃醋,不想段奚落在陳道陵眼前亂晃。
所以,我還是決定要去。並且派人去通知陳道陵了。
中午時,陳道陵匆匆趕了回來,給了我一個小香囊,說是他從孟煩了那裡求來的,裡面是一種粉末,尋常蠱蟲都會敬而遠之,是個稀罕玩意,其實我比較擔心的他,便問他有沒有,他說他不怕蠱蟲,我沒信,但他還是堅持讓我戴着。
上一次去獵場是直接去了行宮,這一次則是直接到了獵場,望着平原與遠處的樹林,心中也舒暢了許多。
只不過,我仍然屬於被孤立的人,即便是與太子妃她們坐在一起,也是她們在說話,而我則是無人問津,但我也不在意,又不是她們不跟我說話。我就會死。而且,我能看出來,成王妃其實很想跟我說話的,但因爲我們還要演戲,所以她只能三不五時瞪我一眼,又或者是冷嘲熱諷的說我兩句。
而同樣無人理會的,自然就是段奚落了,一來是她這人似乎是天生自閉,再就是昨日與我比試時,她言語中多有瞧不上大慶國的意思,所以於情於理,都沒有理她就對了。
然而,別人不理她,可她卻偏偏要來理我,可我卻沒讓她坐在我身邊,她才靠過來,我就起身走出了涼棚。
“陵王妃,可是怕了?”
段奚落卻是不死心,追出來之後,淡淡的說道:“不過,你可以放心。至少今天,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你倒是承認的快。”
我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邊說道:“你就這麼自信你和親公主的身份,就不怕我也對你動手?還是說,你以爲我就是那種被人隨意欺辱,而不去反擊的人?”
“反擊?”
段奚落一臉你在給我講笑話的神情,不屑道:“適才。成王妃對你冷嘲熱諷,罵你是搶男人的賤人,你怎麼沒有反擊?是不是因爲,你勾引成王爺理虧,而且陵王爺也不愛重你?哼,就憑你這種女子,又憑什麼與我的英雄在一起!”
已經毫不掩飾了嗎?
我瞧着段奚落的小臉,淡淡的笑了,說道:“不管你如何說,我都是,你英雄的王妃,很不服氣嗎?”
段奚落的臉也冷了下來,說道:“你以爲,你還能笑幾天?天底下。就沒有我段奚落得不到的東西,而一切礙眼的東西,也會被我踢開,自然也包括你!”
“哦。”
我毫不在意的點點頭,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又要下蠱嗎?”
段奚落咬牙道:“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便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被我毀掉!”
果然,是個變態啊。
不過,小周昨日也說了,她也只是蠱術無雙而已,其實武功是很弱的,這也是我爲什麼今日還敢來的原因,我就是在等,她段奚落挑釁,然後再狠狠的收拾她,要知道,我可從來不是吃了虧,會往肚子裡咽的人。
段奚落忽然冷冷的笑着,目光落在我帶來的護衛身上,說道:“我不會對你下蠱,但沒說,不對旁人下蠱,剛剛成王妃那般罵你,讓你很不舒服是不是,那麼,氣急敗壞之下。做出什麼都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