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陵與梨紅藥的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非常快,陳道陵到底還是低估了梨紅藥的實力,是讓梨紅藥給跑了。
看着梨紅藥飛快離去的身影,陳道陵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去追,因爲此時他已經不確定,這梨紅藥是不是隱藏了什麼手段,貿然追擊的話,只能讓自己陷入險境。
搖搖頭,陳道陵大感失望,他是真的很想提早結束這一切,可終究還是沒能如願。
轉過身一躍騎在了冰原花斑豹的身上,可陳道陵卻是忽然轉過身,看向了不遠處的半空中,但卻是沒什麼都沒有看到,可他剛剛明明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視着他,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很想追過去看看究竟,可最終還是搖搖頭,不想冒險。
隨即,陳道陵有仰頭看了看聖山,或者是更高一些的地方,其實很想去白氏一族鬧上一番。畢竟白氏一族也是梨紅藥實力的一部分,可轉念一想,那聖山上的五大家族卻也很不一般,貿然前往人家的主場作戰,是很不明智的。
而陳道陵走後不久,剛剛還在遠處窺視的女子方纔現身。此時的她,雙眼已經完全被淚水模糊了,她沒有想到,此生竟然還有與他相見之日,可她卻是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的看着他流淚。
這個女子,便是從聖廟前的冰鳳,那一日他們一行人來到聖廟取上清之氣時,她忽然感覺被人窺視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熟悉,並且極度厭惡的氣息,所以她甚至以一次合修爲代價,請那個白衣男子幫她去追查。
可是,回去之後的冰鳳還是很不放心,所以她又偷偷的來了,沒想到卻是見到了她最想見到的他,見到了她覺得已經不在這世上的他。
而此時,冰鳳是在想,他怎麼可能會不在世上呢。
哭過了之後,冰鳳的面容重新恢復了不近人情的冰冷,心裡面想着,既然他出現了,那麼另外一個,恐怕也還活着吧。這樣一來,曾經做過的許多事情,恐怕就再也瞞不住了,所以要提前做準備才行。
想着,冰鳳飛身而去。
等到飛鳳離開不久,躲在遠處的陳道陵才收回目光,此時的他面色凝重,這個女人,從前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自從找回了許多從前的記憶之後,他便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照理說這應該是個跟他很親近的女人,可他卻是很疑惑。因爲看到這個女人,他是非常的不舒服,至於是爲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還有太多的回憶沒有找回,但因爲太清上聖錄還在手中。找回全部記憶只是時間問題,等到找回了記憶,一切疑惑便就迎刃而解了。
另外,陳道陵還疑惑另外一點,那便是,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極北之地呢?
看來很有必要去通玄教一探究竟了,畢竟那通玄教是極北之地的大司掌一手建立的,而聖廟的大司掌,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人的事情呢。哪怕只是知道一點,陳道陵也可以順着蛛絲馬跡查下去,只不過卻是要耽擱去九宮山的事情了。
可陳道陵也是沒有辦法,因爲這個女人既然出現了。問題就不會簡單了。
想着,陳道陵也只能嘆息一聲,上路了。
而在另一面,我們逼走了梨紅藥之後,並沒有接着往下走,因爲對付那個白骨兇獸時,最後雖然是我與胭脂合力煉化了那白骨兇獸,可在之前短暫的戰鬥中,衆人的消耗卻是極大的,所以此時都在冰層下休息,接下來的路是要以最佳狀態應對纔可以的。
不過,休息之餘,我們卻是有許多事情要做。
比如說,審問審問眼前的這個若冰,畢竟是聖廟的大司掌,是司掌整個極北之地的存在,一定能挖到一些猛料的。
此時,若冰坐在角落,雖然沒有刻意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因爲那張可愛的小圓臉,她看上去卻怎麼都有一些悽楚,不過卸掉了僞裝之後,這女人倒是有幾分骨氣,不管我們如何逼問。她都一句話都不肯說。
當然了,我們僅僅是逼問而已,最多是言語上的威脅,還沒有用上什麼手段。
而若冰的久久不就範,是磨滅了衆人的耐心,已經開始商量要用什麼手段讓若冰就範了。
拓拔向南表示,對付這種硬骨頭,就要拿出更硬的手段,衆人問他什麼手段最硬,他想了很久,卻是沒有答覆,顯然也是不擅長做這些事情。最後見衆人的目光中有些鄙夷了,便看向了三分熟,說是三分熟還沒有媳婦,倒不如就不要爲難若冰了,讓若冰給三分熟做媳婦好了。
對此,草原上的雄鷹,耿直的三分熟同學,是用力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俺可不會爲難別人,雖然俺也很想要個媳婦,但爲難別人的事情俺做不來,但俺可以先跟她培養感情!”
拓拔向南一撇嘴。說道:“你這憨貨還會培養感情,那你說說,你怎樣培養?”
三分熟顯然不知道,但卻不想丟臉,便說道:“日久生情!”
然後,諸位臭男人的目光有些曖昧了。我是反應了片刻,才知道這話中的歧義,這種話題我顯然是不適合參與了,便只能默不作聲了。其實也就是我們這一羣人不擅長做一些小人舉動,若是換做其他人,這若冰應該早就吐口了。
而這時候。郝劍是說道:“我也沒有媳婦,而且我也可以日久生情。”
一向老成持重,可實際上對待女人的問題上相比年輕人也不遑多讓的高鉅鹿是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媳婦,但如此爭搶恐怕會傷了和氣,倒不如。有福同享好了。”
最後,衆人的目光是看向了孫鬍子,而孫鬍子是說道:“作爲正人君子,你們如此作爲,我很不齒,但常言道。君子成人之美,所以你們隨意吧。”
高鉅鹿說道:“孫先生,獨樂了不如衆樂樂!”
然後,孫鬍子面容凝重,似乎是在很慎重的思考,最後說道:“掃興。也不是君子所爲,來吧!”
說着,孫鬍子便一擼袖子,便看向了那個若冰,而那若冰只是冷笑一聲。
雖然說若冰現在的身子還是乾淨的,可她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但轉念一想,若是真的被這幾個男人給日久生情了,豈不是又沾染太多這個世間的氣息了,再想回去可就真的難了,所以她心裡面卻也是有些擔憂的,不過轉念一想,只要能夠持續的竊取先天之氣,那麼一點點的氣息,還是能夠洗去的。
反之,泄露了太多秘密,可就真的活不長了。
於是,若冰打算繼續咬牙挺下去。等待着通玄教的救援。
然而,孫鬍子雖然是擼了袖子,也是一副要日久生情的模樣,可嘴上卻是說道:“那上清之氣,可不是什麼人都會認可,但你擁有上清之氣,又是司掌一方的大司掌,體魄定然與我們不同,也不知道用你修煉出的金丹,能不能改變我們的體魄呢?”
若冰一驚,忙說道:“顧傾,你答應不殺我的!”
我是在胭脂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說道:“誰要殺你了?”
是的,沒有人要殺她,至少會留一口氣的。
修者被奪了金丹,跟死又有什麼區別?
若冰咬牙想着,可卻沒有說出口。因爲她很清楚,現在的她沒資格說這些,而她也不能失去修爲,便只能說道:“好,你們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便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這話,我是擡起眼皮,說道:“告訴我,梨紅藥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