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大伯仁義,他說“雖然你奶奶當年去世,我當時就患了病,但是也沒人出頭。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不是說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怕律師一看是個小孩會騙你的。”
晚上直接我就聯繫媽媽讓她給我打錢過來。曾今餐廳工作的時候也算是主管級別了,經常陪客人喝酒,認識的人都不少,也有位律師,曾今去他事務所轉悠的時候看到過價格報表。大概這種事就5000左右吧。我就問我媽要5000。
我媽第二天早晨就早早去銀行把錢給我打了過來,因爲不認識字。讓銀行客服簽了字。在我們剛剛出發的時候,媽媽就打電話告訴我,錢已經打到了。
到了X市,畢竟我也沒來過,人生地不熟,只好打開手機GPS找。終於在一個樓內找到了這個事務所。我沒有說話,大伯諮詢律師“這一般殺人判刑會是多少年?你出庭的話價格是多少?”呂律師說“這個呢我也不好說,具體情況得去看守所具體覈實資料再說,至於價格嘛,這種事很難辦的。1萬塊。”我聽了這個消息準備拉大伯走。然後他告訴我現在是緊急情況。價格也許漲了。先聘上再說吧。然後把5000當作訂金交給律師,然後律師跟我們說有了定金就可以審覈資料去見人了。其餘的錢事情結束後再給。然後給我們留了電話。
最後律師帶回了最新消息,他告訴我爸爸其實是被冤枉的。當時人多手雜,打中他腦袋的人並不是我父親。他只是身上招呼,並沒有擊中頭部,二哥、義樹、還有石頭都可以作證的。他們都看到了。
但是,律師找我二伯談話,他卻死活不承認,怎麼也不願意作證。當時由於是這個律師給他出庭辯護的。他回來生氣的對我說“這也是你二伯?還是人嗎?跟當時我給他辯護時的口供完全不一樣。“無奈之下又去找了石頭叔叔,帶回來的消息還是不願意作證,說沒看到。義樹現在也溜之大吉了。王強在村裡整天行兇作惡,無人敢惹,這時候誰敢出來作證,就等於是想讓王強到他們家找茬。
等到明天下午法庭就要開庭的時候,呂律師突然告訴我一個消息,說他不能代理出庭,因爲當時給二伯辯護過,一位律師不能給同一案件的兩個人辯護。他身爲律師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我真是小孩,他看着好騙吧,家裡人對此事根本就是不理不睬。祁花自出事以後也沒回家商量此事對策,只有我一個人在忙乎。
看着明天馬上就要開庭了。今天已經是中午了,急如熱鍋上螞蟻的我忽然想起來二姑有位同學是本市的律師。只是那位律師口才不怎麼好,沒有多少人樂意用而已。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趕緊找二姑然後找到那位律師,也不知道是同學關係,還是他不出名兒的關係。最後只收了2000塊錢趕緊到X市找呂律師拿資料。這時候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這2000還是二姑掏的。急忙之下給在TY市正在上班的文風打電話說我家出事了需要錢。沒想到好幾年沒見的他居然仗義的請假,急忙把錢打到我卡上。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我跟二姑、大姑、大伯、祁花來到法庭,開庭見到了可憐的父親。他衣衫不整,帶着手銬跟腳銬。我們看着非常揪心,但是我強忍眼中的淚水。
法官說道“現在是一審階段,案件審理現在進行。”然後用小錘敲了下桌子。繼續說道“小牛的律師,你先說下情況。”律師把情況做了判定,說是我爸爸也許是無意中擊中死者頭部,最終致死。我大呼“什麼?”法官敲敲桌子“肅靜,審理案件期間其他人沒有我宣佈之前不準說話。”我心裡自己想着,爸爸不是說根本就沒有擊打死者頭部嗎?現在怎麼變卦了。然後法官問我爸有什麼異議的時候,他居然說沒有。然後法官讓王強宣佈他們的訴訟要求。王強拿着A4打印紙打印好的資料說“我父親已死,我希望法官能合理判決,秉公辦案。要求小牛家賠償我家經濟損失,精神損失,人員死亡損失等等各項費用共計30萬元。”
我聽到這個天文數字簡直無法相信,當時真想吐口痰在他臉上,這事段本來就是你家引起的。
然後法官宣佈二審等待定罪。
我們回到家,讓律師去找王強協商。最終商議結果是。向我家要6萬元現金,然後要把我家的田地一半繼續種植直至我父親歸來,歸還另一般霸佔的土地。
6萬?哪裡找這麼多錢?我攢了好幾年一直也沒有攢下,現在還欠了債。怎麼辦?姑姑首先帶頭出了2萬,二姑也自告奮勇出了1萬,在相求之下我大伯出了1萬。我媽支援了1萬。唯獨只要二伯家死活不樂意出剩下的1萬,在衆人的辱罵中終於拿上了那僅差的1萬。然後律師把錢交到了王強家手中並簽署了協議。
這錢並不是他們替我爸爸給的,而是替我給的。所以,他們說好以後賺錢了還得還給他們。
等待二審結果通過,爸爸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賠償6萬現金跟原來霸佔的部分土地。爸爸就被送往了Y市監獄服刑。
事後律師纔跟我們說。“小牛變更口供,是爲了怕再次把二牛牽連進來。所以在我去了覈實案件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不想再牽扯連累其他人。自己擔當了這份責任,義樹跟二牛才能安心的生活。卻誰想到這二牛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自己的親弟弟他都不保護,作證都是把責任都推給了小牛。當年的資料我也都看了。二牛說是小牛打的死者,還有義樹。這祁山的二伯真不是東西。”
我們嘆息這樣一個好人就被做了替罪羊,沒想到二牛還一點都不領情。
已經進入深秋了,我也無心再去找工作,拿着問文風借的錢去自己還比較熟悉的TY市擺地攤生活。風吹日曬對於我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生活風浪四起,何懼這風吹雨淋。只是每天微薄的收入只能養活自己不被餓着,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我如何才能賺到錢。
但是收入歸收入,少就少點。進入冬天即將過年了。東西也賣不出去了。只好在租的房子裡租了房東的寬帶拿着我的筆記本每天玩遊戲。玩了不到2天就無聊至極了。便QQ上跟人聊天。沒想到QQ上還挺熱鬧,每天有陌生女子加我。我都接受了。
有一位叫晴天烏雲的網友加我,我就接受了。然後每天的聊天中瞭解到她讀的是醫學專業,現在已經畢業實習。還是Y市人。那天我們就視頻了。看着她清純的臉頰,帶着一副斯文的眼睛,配上那我最愛的長髮。跟我中專時候的那位最愛有些相像之處,不過人家子娟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咱也不能拆散人家幸福的家庭,後來就幾乎再沒有聯繫。現在出來這位美女。不對,也不能算是美女吧。只是在我眼裡比較順眼,長的還算標誌而已。她深深的吸引着我,網上每天我們也聊的很開心,最終我們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但是這段根本就沒見過面的感情,我始終不敢去Y市看她,其次手裡也沒錢。我們就這樣每天聊到深夜各報“親愛的,晚安。”這才入眠。
過年的時候,我還還準備給她打電話。但是沒有手機號碼,她也始終不肯說,我把手機號告訴她讓她打過來,她也只是QQ回覆電話不方便。怎麼問都不告訴我。這段偷偷摸摸在網上的戀情,我也就不敢跟同學們多說。畢竟還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對象那隻能算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