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花車上跟我說她不想工作了。想讀書。我非常納悶她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18歲了。參加工作兩年了。居然又想讀書,不過對於他這樣的想法我是持支持意見。不過對於學費這件事來說,我支持不了。不是不樂意出,而是剛參加半年工作,自己花不提,還得還欠下同學的債。親人們的錢只能拖延到以後了。她卻很突然的告訴我一個這消息。讀書是好事,說明她真正的長大了。懂得學校的時光纔是最美的。我只能贊助她的飯費跟零用錢了。不能怪哥小氣喲,每月贊助300到500。
她答應後找我媽拿學費去了。我在公司上班呢。媽媽打來電話說“祁花又想讀書了,你說我該不該讓她去呢?這都多大的人了。學校會要嗎?”我回到“放心吧,會要的。我當時讀書的時候好多20多歲的還在學校讀書呢。她既然想去學校了,就隨她去吧,免的她又說你只疼我。”
祁花帶着學費回來就找了家學校讀書去了。現在也正是開學的日子。等她到了學校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她的學校是在地區X市。我就去看望她。
學校裡幾乎都是16歲左右剛初中畢業的學生,只站出一個像她這麼大的孩子。同學們還親切的稱呼她“祁姐”,我堅決叫的就跟黑社會大姐大似的。她跟我聊天說“沒想到咱媽也支持我上學深造。那我就要好好讀書了。”我問她“那咱媽那裡現在她過的怎麼樣了?好久我都沒去看她了。她也不回家來看咱們啊 。”“別提了,人家又找了新的人家,組織了新的家庭。反正我去了之後那個姓羅的男人我理都沒理他,我可不認識他是誰。”“新家庭?你還知道那男人姓羅?”“聽咱媽叫他老羅。”“哦。”
這時我才如夢初醒,原來我媽在那裡已經找了別的人家,我說呢怎麼不回來看我們。然後回到公司給我媽打電話。問她怎麼回事。她沒仔細說,只是說我爸也不在了,她一個人在那裡倒是無所謂。可是董鑫要上學,戶口是個問題,沒戶口是學校不讓進的。現在已經9歲了。卻還是一直在幼兒園待着。人家警察說咱家原來的戶口不成立,沒有我爸上不了戶,而且我爸在牢裡。更是沒有辦法,所以她才找的這戶人家。想重組家庭來上個新戶以讓他上學。現在已經不是董鑫了。他改了姓“羅”。
回到公司後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重組家庭我們家意味着不能團聚。一個家庭難道就非要這樣完全解散嗎?我實在不想。爲了讓家更像個家,我決定把家裡裝修一下。正所謂缺什麼才炫耀什麼。我亦是這樣。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帶着這樣的想法堅持了終於堅持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拿着攢的一點錢,問媽媽又要了一些。正式開始了我的裝修行動。可是我也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活。自然一點都不動。叫了正好在家剛辭職的夏文風,還有一位跟我一樣高的同班小學同學,他叫劉陽,經常在家,不務正業。正好我需要人手就叫着他們倆來到我家幫忙,把原來的窗戶直接用大錘砸個稀碎,然後全部扔掉。讓村裡的做鋁合金窗戶的師傅也給我家換上最新的鋁合金窗戶。但是換完之後,窗戶漏風,還沒有拿水泥砌,人家做鋁合金窗戶的根本不管這個。只好求助我二伯。他也是專業的泥瓦工師傅,否則水平低的話怎麼拿人家4、5千的工資。
我來到他家,微笑着喊了聲“二伯。”他沒有表情變化,只是淡淡的倆字“啥事?”我說“沒什麼事,只是我家我想裝修一下,現在已經換了鋁合金門窗。你能不能幫忙給把窗戶邊的水泥砌一下,我是不會那個。”這時沒有二伯母看管的他居然答應了。二伯母不知道是串門還是幹嘛去了。
來到我家看看這情況,他說水泥呢?我說還沒有買。然後問他“你家不是這幾天準備鋪地板嗎?院裡堆着那麼多水泥,現在你也不開工,我買你一袋或者借你一袋可以不?”他不答應,堅決不答應。我只好全村挨家挨戶的找認識的人家看看誰家有水泥。終於找到一家,而且是在我二伯家院子後面,也是鄰居吧。我向他買水泥。他就說“你二伯家不是有那麼多嗎?他又用不了。你拿幾袋不就行了?你家幹嘛呀?需要的多嗎?”我回答“需要的不多,有半袋就夠了。但是我二伯別說不給我,賣都不樂意賣給我。”他憤怒道“這還叫二伯?算了。不說他了。我家有幾袋,但是過幾天要用的。這樣吧。我就先賣給你一袋救急,要不晚上漏風會着涼的。但是我這不方便拿,我老婆出去了。倉庫鎖着呢,你先從你二伯那裡拿一袋,然後我還他。”“這樣恐怕不行吧?”“有什麼不行,走,我跟你拿去。”
然後我把錢交給了二伯家鄰居。他陪着我從二伯家裡拿了袋水泥,並承諾他會給的。然後二伯陪我把水泥送到了我家。沒想到來到我家他告訴我竈臺不太好,讓我拆了。他說下午拆了之後砌水泥跟竈臺一起弄吧。
大中午我頂着炎炎烈日我就跟同學拆了竈臺。但是也沒計算這水泥夠不夠。下午又去了趟二伯家。沒想到這次伯母在,他死活不肯來了。我懇求他幫忙,沒想到更令人生氣的事發生了。二伯母大聲嚷嚷道“我家的事都沒忙完,你不看這幾天我家新屋子也準備裝修嗎?看不到買了那麼多水泥?我家的事都顧不過來了。管你的事?你愛怎麼弄那是你的事,少來我家煩我們。”我生氣了跟他吵起來,我吼道“這麼多天光是見水泥在院裡,也沒看見你們忙呀,閒了這麼多天。今天我就讓他幫一個下午居然就沒時間了?多少錢該給的我一毛都不差你們的。要不是你當初那麼做,我家會是這樣,你居然不要臉的這麼說。不給幫忙也就算了。作爲伯母,你居然這樣罵我。”二伯好像旁邊這倆人是隱身的,自顧自的看着電視。理都不理。二伯居然繼續罵道“我家?當時要不是你爸來禍害,我家現在好的很,他非要來了幫忙。誰讓他幫來着,活該。”
這種人實在無法理喻,不是良心被狗吃了。而是良心扔在地上喂狗的時候,狗嚇的躲遠遠的纔對。我一甩手臂,不再理他。回到了自己家。
同學們看到我心情不怎麼好,問我怎麼回事,我跟他們清清楚楚解釋了一次。害的兩人站在我旁邊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