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擇校難

回到家看見大姑姑也在我家,禮貌的問候聲“姑姑你來了。”她回答道“嗯,來了。你的成績考的怎麼樣?”我開心的回答“還不錯啊。只不過聽說學校學生開學就都要轉校了,鄉里學校改造,直招所有村裡所有學校初中以上的學生,廢棄我們學校的初中。讓初中以上的都去鄉校學習讀書,我姑父調到鄉辦中學,有什麼消息嗎?”姑姑有些憂鬱的說“其實我這次來也是爲了這事。村裡都不讓讀了,這是鄉里的政策,誰都一樣,不管什麼村子。只有前面山石村有好多外鄉學校住校,纔沒撤銷他們校之外,其他村子學生都得去。”我淡淡的問“那我是不是開學也要去啊。”“嗯,應該來說你也要去的。可是舊校區不是有你嫂子嗎,你哥這對象在那裡。你哥這修車鋪開着鄉辦學校旁邊,你去了恐怕不是很方便啊。”停頓一下她又說“那你成績是多少呢?鄉辦中學225分就能進重點班。”我興奮的答道“我考了248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啊。”她嘆口氣“本來也準備讓你去的,這不是你媽去年回來把走時候賣驢子的錢交給我了嘛,讓我給供你讀書用。可是那舊校區有你嫂子,怕她不高興,因爲你去了可能會經常去打擾人家正常生活,人家離的你最近,照顧你吧,影響人家,不照顧你吧,你哥還不高興。你雖然成績進了重點班,人暫時還不能去。新校區再有大半年就建好了,要不到時候你直接去新校區吧。”我的心情立馬轉變了,沮喪的問道“那村裡不是不讓讀了嗎?那我去哪裡?”“市裡中學學費太高,你不能去,村裡說撤,肯定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撤乾淨的。湊合先村裡讀者,什麼時候村裡實在不行了再去吧。”她繼續問道“放假了你打算幹嘛?去我家讓你姑父給你補習吧要不?”我很果斷的語氣“不去,我要去我媽那裡。”“別去你媽那兒,那不是你的家,就乖乖在家待着”我沒有理會,然後她邊說我邊離開了。

出門正好趕上回來的祁花,“祁花,走,咱出去玩去。”她非常的不情願,剛回到家,根本沒有一點想要出去的意思。我硬拽着她跟我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祁花,秋天開學學校要轉到鄉辦中學,我考進了重點班,可是姑姑不讓我去。”祁花愛理不理道“關我什麼事?反正我在村裡讀的好好的。”“當然不關你事了,可是我還想去。”“與我無關,不管你。我要回家。”順勢推開我的手就要返家,我趕緊重新拉住她的手攔着沒讓回去。

“我主要不是說這些,我是說,暑假這麼長時間呢,我想帶你去咱媽那看看,也看看咱弟弟。”祁花拉着我的手興奮的說道“什麼時候走?我也想去。暑假這麼長時間,在家裡挺無聊的。”我隨後答道“是啊,尤其是今年,鄉辦中學改革,很多同學不樂意去那學校,早就去市裡住了,尋找着學校。咱去不了市裡。村裡同學也不多了。挺無聊的,沒人陪玩。”又想了想繼續說道“要不咱後天就走?明天姑姑就回家了,咱悄悄的去。”商議好之後第二天問姑姑要了10塊錢零花錢,等待着她的離去。因爲她知道了我媽外面又成立了新的家庭,不是很樂意讓我們跟我們繼續來往,但畢竟是我媽,她很愛我們,只是這份愛又分享給了其他人而已。

拿着這10塊錢我們給媽媽提前打了電話,然後通知了爺爺奶奶,不管他們是否同意,我們毅然離開了。剩下的錢剛好夠去市裡的公交車。汽車站的人還真不少,熙熙攘攘,我們四處張望,找尋着去DT市的車,妹妹拉了下我胳膊“哥你看,車在那呢”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是這車。沒想到祁花這小妹妹認識的字還不少嘛,我以爲她上二年級的一個小學生不會認識這麼多字。我們徑直走了過去,剛要上車就被大巴司機攔下了,死機嚷嚷道“幹嘛去?小孩子,一邊玩去,車上可不是你們玩的地方!”我用祈求的眼神仰望着他“叔叔,讓我們上去吧,我們要去DT市找我媽媽。”他看了看我沒有撒謊,用質疑的語氣問“那行,上是可以上去,你們有錢嗎?”我頭一低“沒錢”司機叔叔發怒了“那你們嚇湊什麼熱鬧,哪涼快哪玩去吧!別在我這裡影響生意。”我繼續哀求道“叔叔,你就讓我們上去吧,我們已經打電話告訴我媽媽了,她會在那裡車站接我們的。”“是啊叔叔,她會接我們的,讓我們去吧”妹妹也跟着一起哀求。最終,他被我們征服了吧算是,不耐煩的說“好吧,上去吧,上去吧,不過我得看看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把你媽電話號告訴我。”隨後,他打電話告訴了我媽情況,確認沒問題了以後就讓我們上車了。不足1米4的兩個小傢伙,就這樣第一次自己遠出了。連路費都沒有帶。車上了高速之後非常不平靜,嗡嗡的的發動機聲音耳邊環繞。祁花受不了,想吐,但是,最終她還是堅持了下來。下車後早已在車站等候的媽媽給死機付了全款票價,一般來說小孩子都是半價的。也許媽媽是爲了感謝他能安全把我們帶來吧。

又一次見到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我們還是沒有給他多少笑臉。態度總還是不裡不睬。他也習慣了。這個不到1歲的小孩,剛剛學會爬。牀上坐着鼓搗着一張嶄新的撲克牌。時而傻笑,就像可愛的貓咪一樣自娛自樂。也不哭也不鬧,非常的活潑。牀上還坐了幾個陌生的面孔,幫忙照看着我弟弟。我猜這應該是鄰居吧。他們問我媽“這是你兒子跟女兒?這麼大了?都會自己坐車了。”媽媽自豪的說“是啊,長大了。能自己找過來了。”那個男人卸下了我們的書包,隨手放在沙發上。媽媽對着我弟弟說“看看是誰來了,你哥哥跟姐姐。”他扭頭看看我們“啊嘎”然後嘻嘻的笑着,笑的那麼甜美,那麼的真誠。笑完就自顧自的又玩起了手中的撲克牌。我無語了,這就算是對我們的歡迎了?也沒有張開手臂來找我們?或者也沒有別的動作?他那圓圓的小臉蛋煞是可愛。

夏天的天氣總這麼熱,中午時分真難熬,只有一臺小電風扇呼呼吹着一股股熱風。媽媽給了我5塊錢讓我去買雪糕。我毫不客氣的把那錢都買了雪糕。媽媽問我“怎麼都買了?沒找錢啊。”“當然啊,咱們5個人。5根,正好的啊。”媽媽說“董鑫還小,不能吃雪糕的。”沒等媽媽話說完,弟弟看着我手中的雪糕,搶了一根去舔着袋子很是開心。媽媽看到笑呵呵的說道“這還不到1歲就就要吃雪糕。來,不是這樣吃的。”順手拿過來雪糕撕開包裝遞了過去,看着他一口一口吮吸着雪糕,化掉的部分灑的牀上到處都是,嘴角流下來的雪糕水沾滿了衣領。我們衆人哈哈大笑。各自吃着這涼涼的雪糕,舒服及了,品味這這份香甜。可是我們都吃完了,弟弟還在吮吸着,不過一會,他也吃完了。同時也哭了。

媽媽趕緊抱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怎麼了?”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想哄他睡覺,但越是這樣,越是哭的厲害。媽媽就趕緊去叫醫生了。

醫生診斷後,說是吃涼的東西吃壞了肚子。然後打針喂藥治了好幾天,這病纔好了。

媽媽抱着小弟弟帶着我們兩個到郊區最有名的萬合大廈挑衣服。可我卻沒有那心思,到處跑來跑去。不是不喜歡新衣服,特別喜歡。因爲媽媽走了以後,奶奶幾乎是從來不給我們買新衣服穿的,一身衣服能堅持一個季度,下季度就是穿這上季度的衣服,套着本季度的衣服。幾乎沒有換洗的衣服。但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商場肯定是非常的好奇嘍。當然要多看看。我可是最愛玩具的,直接就找到小家電小玩具總櫃,一遍遍徘徊。看上了一臺復讀機和一個望遠鏡。讓店員給我拿出來,我撫摸着這倆東西真是愛不釋手。店員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小朋友,這復讀機可是最新款式,對學習英語來說可是有着莫大的用處,聽歌錄音可也都是不二之選呢。”我放下這兩件寶貝“我去去就來,給我留着。”快速來到媽媽給妹妹挑衣服的櫃檯。拽着媽媽的袖口,二話不說就拉到剛纔的專櫃。“媽媽,我要這個。”指着剛纔那個復讀機。媽媽說“要那有什麼用啊。咱不買這個。”“不,我就要這這個,還有那個望遠鏡。不買我就不回去。”媽媽被我折騰煩了,就去交了錢。然後我抱着這倆寶貝回到不遠處妹妹挑衣服的店裡,站在她面前炫耀道“看,復讀機,你沒有哦。”她居然嗤之以鼻“切,我纔不要呢。”我以爲她真是不喜歡。沒有氣到她。沒想到的是,她看到隨後而來的媽媽之後大喊大叫的跑過去就拉着媽媽褲子哭着喊道“媽媽,爲什麼她有我沒有。我也要。”媽媽拉着她的小手往店裡走着“咱不要那個,他要那個是要爲了初中學英語用的。這不是已經給你買了新衣服嗎。”祁花這一撅嘴,頭扭向一旁,小手胸前一抱“哼,反正你不疼我,就疼我哥。”我有點生氣的用手指戳他頭一下“誰說的,疼你。”“是你”“疼你”“你”……站在一邊的媽媽樂道“都別吵了,媽媽一樣疼的。”忽然媽媽懷裡的小弟反而哭了。我這小弟最見不得人吵鬧,只要別人吵鬧他就哭。也許是媽媽跟那個男人相處的並不是那麼和睦吧。經常吵架影響了小弟的情緒,影響了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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