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整張臉頓時燃燒起來,看着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昨晚的事情,千萬不要提,千萬不要提。
“您好,我是來保護你的,嚴格來說就是您的貼身保鏢,您放心,這段期間,我會嚴格遵守紀律,把你的生命當作我的生命來保護,不對,是即使拼掉我的性命,也會保護你的安全。”
她沒有坐下,一本正經的說出自己的所想。
昨晚,只是一個例外的噩夢而已,她不想再提起。
“誰讓你拼掉性命了?我命令你坐下,合約上規定,你必須聽我的。”宗政聿皺眉,這丫頭,每說一句話都讓人樂。
哦,蘇暖規規矩矩坐了下來。
他到底要幹什麼?她總覺得怪怪的,不像是任務這麼簡單。
屁股挨着沙發,蘇暖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擡眸偷偷的瞄向他,不期然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您說。”
灼灼燃燒的目光好似一把火,烘烤着她,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她深吸了口氣,動了動身體說道。她堂堂獵鷹突擊隊隊長,竟然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下汗水溼透衣背,講出去不惹笑話纔怪呢?
“昨晚的事情你還記的嗎?”
宗政聿淡淡開口,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時間充裕,他不急,好好調教她一番。
“昨晚……哦,什麼事情啊?對了,我好像到酒吧喝酒去了,之後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不記得了,你是男人,當然知道醉酒之後稀裡糊塗的思想。”
她拍了拍額頭,一副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來的真誠,無奈說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辦法,她只能裝傻了。
“可今天早晨呢?你一覺醒來不會什麼也沒發現吧?偷偷溜走好像不是突擊隊隊長應有的作風。”
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推脫,他不疾不徐,拋出這個問題。
這丫頭,裝傻的功夫見長啊,毫不眨眼氣定神閒。完全是老手啊。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啊……”蘇暖汗顏,手指緊緊抓住了裙襬,“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早晨突然接到指導員的電話,讓我立刻馬上趕到隊裡,我……就走了。”
嗚呼,此處省略隨心所欲的字數吧。
“你起牀的時候難道沒發覺,你有什麼異常?比如沒穿衣服什麼的?還有……”
他緩緩說着,好似講述着誘人深入的故事,每一句都遞增着一個層次,每一句聽在蘇暖的耳中,都是一個寒戰。
他他他,到底要說什麼?靠,非要逼她到絕處嗎?
“對了!”
實在忍無可忍,她猛然起身打斷了他的話,“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吃飯呢?眼下已經十一點多了,聿爺,出於對你保鏢的愛護之心,也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們是不是先吃飯?”
人生大事,吃喝拉撒,誰都不能阻擋。
“哦,你餓了?吃飯。”
宗政聿起身,向外走去。
和她的時間,來日方長,他慢慢計較,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餵飽了小丫頭,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
蘇暖鬆了口氣,衝着身後寬大的穿衣鏡狡黠一笑。嘿嘿,吃完了飯,她還要睡午覺,睡完了午覺還有下午茶,她總是會找到藉口的。
西餐廳,高雅舒緩的鋼琴曲悠然盪漾着,舒緩而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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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餐桌前,相隔較遠,所以談話也相當安全。
盤子裡的的牛排被切成了小塊兒放在她面前,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她拿着刀叉注視着眼前餐點,咬住脣看向他。
到這兒之後,點餐切牛排然後放在她面前,一切都那麼自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可是她就是感覺到了異樣。
以前,他也這麼照顧人嗎?
和宗政澤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是經常這麼照顧她。
可是現在……
鼻子酸酸的,她低頭默默吃着,一言不發。
“我以前沒和女人一起吃過飯。”他突然開口說道,似乎窺探到了她心底的疑問。
沒有?
蘇暖怔住,牙齒咬住了叉子,咯嘣一聲,牙齦疼了一下。
他說這些幹嘛?有沒有和女人一起吃過飯關她什麼事?
她只不過是保護他的保鏢而已,任務一結束各奔東西,幹嘛要提及這些?
“你有沒有和女人一起吃過飯,我無從考究,也不想知道。”她說着,總要表達些什麼,可話說出來,才發覺自己的話裡怎麼有些酸味。
把檸檬汁喝完,她拿過餐巾紙,瞟了他一眼,“吃完飯了去哪兒?你需要午休。”
“我和民政局辦事處約好了,我們兩去領結婚證。”
宗政聿絲毫不理會她話語裡的意思,擡手結賬,說出更加石破天驚的話。
“什麼?結婚證?你有沒有搞錯?”蘇暖一聽,驚得跳起來。
“我沒搞錯,就是要領結婚證,走吧。”他淡然看向她,再次確認着,起身就要離開。
“你站住,你要領結婚證,我就不跟着你去了,畢竟我這個不大不小的電燈泡跟着,影響你和新娘子的心情,你告訴我一個地方,我在那兒等着你。”
“你不去?”他皺眉,轉臉看着她,好似聽到了奇怪的言論。
“那當然,我去幹什麼?”她慌忙點頭,呵呵一笑。
“你沒有聽清麼,我們兩去領結婚證。你不去我和誰登記結婚?”他的聲音渾厚有力。
蘇暖乾笑一聲,“聿爺,婚姻不可兒戲!你的身份,工作,家庭情況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們就告訴我你叫聿爺。你竟然說要我和你結婚,你是不是有點兒……”
宗政聿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聿爺叫宗政聿,是你自己白癡好吧。虧你還和宗政澤一起三年,上流社會的人誰不知道他。
“我沒說要和你真結婚。”他突然開口。
耍人玩啊!“那正好,你沒想過真結婚,我也沒想過要真的嫁給你,好了,走吧,回酒店。”蘇暖氣結,他真是吃飽了撐着。
“這是任務之一,我們倆領證結婚,是爲了更好的掩護我。期限到任務完成即止,婚姻就可以解除。”宗政聿脣角略勾,淡淡一笑,“走吧,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