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來的太突然了,反而讓奧妮克的部隊鬆懈了一次。有的時候嚴陣以待還真的能讓戰爭勝利,但是長時間的消耗對於農民階級的部隊來說毫無用處。臨近午夜的時候活屍和暗影們像是浪潮一樣靠近橋頭堡,以及別的防線。奧妮克不是神,不可能分身去顧及別處,只有依靠忠誠有可靠地飛馬馳援來相互連接附近的守備情況。
約瑟夫做的非常好,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一夫當關衝進活屍堆裡面,他騎着的快馬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能夠給奧妮克和別的地區的人捎去安康,真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是一個戰爭中的信使。同時奧妮克將好友,也就是理查德夫人的親兵送去別的防線。
按照道理來說,在其丈夫尚且和反叛脫不了干係的現在,奧妮克作爲守舊的貴族一定要先治罪於安朵兒。退一步來說按照體制上的做法,也要將安朵兒?米歇爾帶來的全部部下收編打散,將她本人控制起來。只不過呢,這邊的奧妮克卻完全沒有這麼做,現在的她非常信任前來幫助的安朵兒,對於人性的把握和人心的猜測也讓她變得更加胸有成竹。
是實務讓她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即便現在的事情會讓叔叔非常的憤怒,那就讓他老人家知道後破口大罵去吧,假使奧妮克還能活着見到叔叔。深深感受到奧妮克的不同,作爲平民的大家都變得踊躍起來,每個人對待自己身邊的人都像是家人,每個人都將即將出現的黑暗陰影掐滅在萌芽,意識配合着行動上升起來的人。這些人組成的正是無堅不摧的軍隊,是任何正規軍都渴望而不可及的理想境地。
就在大家爭搶着良性競爭,每個人都寬容的對待過去的雞毛小利的時候,守備官的副官也告訴奧妮克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這副官也是個盔甲加身不見面目的年輕人,說話的語氣聽不見恐懼倒是多了份悲哀。他說:“大人,我們的先頭部隊清理了一遭橋對面回來,包括巡邏城市。大家都紛紛說???我們的敵人並不只是活屍。而是根本意義上的黑暗。”
黑暗,黑暗的俘虜,或者說這些黑暗的影子到是惡魔軍團的單位。他們在外面有大量實體的惡魔戰士。城市裡面也當然是要滲透的,這事不奇怪。奧妮克通過這個情報,大概就可以判斷出一些不好的事情,那就說明他們的城市從不久前的那一次震動之後就已經脫離了結界的護照。
結界舉個例子。可以簡單的看成是罩在餐桌食物上方的罩子,這個半球體的罩子堅固不催。敵人或者是叛徒們都無法破除,因此他們利用對於時空的干涉,將整張餐桌掏空,然後將食物毫無破壞的原樣移動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由於罩子裡面的靈壓發生了變化。罩子就被從內部不攻自破了,這招數雖然方便,但是操作起來也是障礙重重。可是竟然還是讓他們成功了。時空間也存在壓力,所以爲了不被發現。在罩子毀滅以後敵人也就把學園放回了原位,但是失去了護罩的學園比起同時期的別的地方來說更加脆弱,更加容易滋生暗影的魔法。
這當然就好比如,無菌病房這樣的存在雖然非常的乾淨,非常的適合治療疾病,但是一旦有一天它的供能消失了,這個無菌病房中的住戶就會變成最受傷害的一羣。奧妮克深刻地瞭解到這樣變化的重要性,於是她必須主動行動起來去消滅遠處萌芽處的黑暗。
假使讓黑暗得以成形的話,那麼他們會成羣結隊的在殘垣斷壁以及絕望之上召喚強大的魔界魔君,到那個時候就真的什麼也辦不到了。這麼想着,奧妮克向大家一面做出保證,一面期待原諒,她這時候作爲領導人卻不能總是窩在大家身邊什麼也不做,如果需要象徵的話,那麼隨便哪個柔弱的小女孩都可以象徵,並不一定是貴族。
懇求原諒的最重要原因是奧妮克認爲自己此行來到大家身邊,結果都沒有留下一個定心丸就要自顧自地離開,橋頭堡的人一旦發現奧妮克大人不見了之後就會一傳十十傳百,雖然大家的士氣不會輕易跌落,但是這個關頭奧妮克不希望自己不在的地方出現問題,更加不樂意看到自己沒去過的地方出現強大的黑暗傳送門,將大門之外的軍團召集到城市之內,這根本就是可怕的事情。
絕對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於是暗香深深地鞠躬道:“實在是對不起大家了,即便現在線報說橋頭堡之外有大量的活屍靠近,但是???實在抱歉我必須離開去更加危機的地方,放過了那些惡魔之後我們都要完蛋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年紀大的老年人,他們不敢相信爲什麼這樣的貴族繼承人要向着自己,向着這裡的所有的市民低聲下氣,爲什麼這個奧妮克沒有用權利和專橫去命令大家。雖然大家一時間全部嚇呆了,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化的,奧妮克是希望通過自己的真心話得到大家的理解,這比任何欺騙和專橫都要有用。
就在這時,傳及奧妮克腦海中的通訊裝置出現了反應,獨自留在廢墟下監測郊野之外大軍的蘆屋道滿說話了。老法師告訴奧妮克兩個消息,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好消息是經過認真的排查,老法師終於看見了大部隊和艾薇的所在地;壞消息是他們作爲中軍的主力被困在了樹人盛行的遠方窄道里面,作爲左右翼的教授烈焰愛和莫德林回來了,他們是爲了解決城市活屍化纔回來的。
這個情況出現之後,奧妮克擡起頭說道:“我剛纔得到消息,經過大家的不懈努力,我們很快就會迎來女教授烈焰愛,她會利用鍊金術將活屍病毒治癒,鄉下的大家就可以一起對抗暗影以及他們可能會召喚的惡魔了。所以,我希望大家撐???”
“不好啦,不好啦!”老頭子約瑟夫依然如此的瘋狂,甚至到現在都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他一面快馬飛馳而來,一面將自己的鋼盔向上挪。他找到了奧妮克的所在,然後騎着馬過來都來不及下直接說道:“奧妮克大人,正前方,我們這邊這條道盤踞着一大羣活屍啊,都是鄉下的流浪漢。十分鐘或者更短的時間他們就會衝過來,粗略的估計下在霧霾中大概有一百,不對,感覺應該會有兩百。”
神智不夠清醒的老人顯然是被嚇到了,他當然想要活下去,大家都是爲了活下去才團結的。於是,奧妮克走過來拍拍馬兒的腦袋,催促着約瑟夫去做一些善後的照料工作,畢竟這匹馬被他快馬加鞭趕了很遠的路。
雖然說自己必須立刻離開,但是邊境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的,樹人,該死的樹人。如果當時選擇讓蘆屋道滿走一趟去搜尋根除樹人的本部,那是不是現在大軍就可以回來了,啊!!!這樣一想城牆之外也是這羣東西。
巨響從身後的遠處傳來,迴盪在天空中,果然樹人已經開始攀越城牆了,說不定橋頭堡方向的防線會受到有史以來的最大重創。奧妮克定定神,然後嘗試呼叫老法師,但是就算奧妮克直呼其名,這個叫做蘆屋道滿的咒術師也不作出迴應,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對於奧妮克來說真正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五分鐘後,在大家翹首期待的正前方,霧霾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傳言中的這上百多的活屍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衝過來。在最近一次浪潮的抵擋中,奧妮克發現這羣傢伙似乎還學會了奔跑和閃避,明明只是活屍爲什麼會變得比生前還要靈敏呢?
大霧依然灰灰的壓制着,幾乎是抵着橋頭堡的那邊,大家都開始有所懷疑,是不是奧妮克人一離開這裡,橋頭堡就會立刻被攻破,然後???然後。漸漸地,原本設立好的編隊紊亂了一刻,大家都變得有些擔心,就在這個慌亂的時候安朵兒猛地敲響了一次銅鑼。
作爲一個體弱的法師她並不會使用騎槍,更加沒法長時間在馬背上馳騁,但是她猛地敲了一次鑼之後,卻立刻讓大家將重心轉移了。沒有威脅,但是這驚嚇非常到位。濃霧之中似乎傳來了噗噗的奔跑聲,有什麼人在接近,下一秒鐘霧霾之中竄出了黑色的秀影。
他的手中拿着光劍左右馳騁,擊退了他的身後一次次的活屍進攻,那個人就是奧妮克親自提拔的侯存欣,高階學徒。奧妮克正在驚訝於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餵馬的約瑟夫忽然一拍腦想起事情一樣開心地說道:“東側的守備官剛纔告訴我有一個少年從那邊的防線殺出去,拯救了不少落難的人,然後現在他已經繞着外側防線殺了一圈了啊,不愧是年輕人啊。”
安朵兒釋放出了熾熱的火球炸裂了侯存欣身邊打算圍攻的活屍,這個女貴族高聲吶喊着:“你們愣着做什麼啊?還不快去迎接那孩子?”聽她這麼一說,年輕的衛士高喊着殺了出去,衝過橋進入霧霾之中,士氣高漲的士兵就像是餓虎撲向了羊羣,哪來的什麼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