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之後,大家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四天,在這四天中的三天裡都是上學日,而白慈溪,約恩和隔壁班的夏琳統統請假。這樣的消息讓學院內傳播起另一則傳聞,那就是與侯存欣幾乎同一個社團的所有人都不來上課,這可能和侯存欣本人有關。當然遇到謠言之後,班長徐洋立刻出來闢謠,並用自己的例子希望大家相信同學而不要妄加懷疑和揣測。
在這方面,雖然駐紮在侯存欣體內的白慈溪不會在意這些閒言碎語,但是仍然對徐洋表示讚賞和感激,在這種時候,這個班長真正的維持和貫徹着維護班級和平的重任。
另一方面,白慈溪假扮侯存欣的事情被暗香知道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回家,只不過對待此刻的侯存欣,暗香沒有了太多的熱情,雖然盡力但是做不出一手好菜的侯存欣還是讓暗香懷念那個本來的他。
上官雯媚則得到了白慈溪本人的指引,根據這個現任首領的判斷,查理很快將對聖妃或啓英發起進攻,所以這種時候在此地派不上用場的雯媚被要求協助那邊的凝夜紫和範雅心等人。然後既然林愛麗正是甦醒了,那麼就不用有人代替了,學生會的一年七班學生全部到場的事情還是讓大家很是振奮的。
一切都好,相安無事。難道一切都沒問題了麼?倒也不是。在這個短暫的休息時間裡,仍然存在幾個疑點懸而未決。首先,麗雅不見了,因爲高一四班已經沒有什麼熟悉暗香等人的人在了,所以麗雅自那天以後曠課的事情就只有班上同學進行揣測,這個裝束豔麗,一轉入就擔任新聞部部長的女生去了哪裡。雖然恨過分。但是因爲名氣問題,她的消失沒有像暗香身邊的朋友那樣給人傳出大量的謠言,而這邊幾乎所有人都像是忘記這麼個存在一樣。
然後陳靜在哪?她究竟忙着什麼,同時又請到了那些救兵,這些事情暗香等人一概不知,甚至gast爲了讓聖器出世而隕落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如果看管思維欲的守護者死亡了,那麼思維欲即使能在短期內正常工作可是卻沒有辦法進行維修和管理,這樣不會有事麼?這方面問題也不知道。
最後就是侯存欣本體的問題,那個穿着夏琳的皮膚的侯存欣獨自一人前往了某個危險的地方,起初知道真相的暗香還在爲他擔心。但是後來暗香發現自己實在是顧慮的太多了,畢竟在遇見自己之前侯存欣的工作之艱辛,生存之困難。任務之沉重絕不會爲難到他本人。
但是此刻侯存欣到底在幹什麼呢?這期間他一直沒日沒夜的工作,和身邊的這些工友繼續開墾了很久。上次的事情似乎讓他這邊有些緊張,在潛入曝光後,自己和身邊的所有人都受到了來自上頭的盤查。不過自己卻十分僥倖的躲過去了,畢竟怎麼樣都不會懷疑到自己這樣的文弱氣質的小個子身上。夏琳的身材和樣貌簡直就是溫順到不行的小動物。只要身邊的人一施加壓力,侯存欣就會立刻裝弱,居然能收到不少人的幫助。
不過在那次盤查中的確有一些人被懷疑,被帶出去,然後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他們,工友們之間傳說他們遭到了可怕的不幸。因爲上頭降怒下來。想起這樣的事情就讓侯存欣咬牙切齒,他無法忍受查理盡然膽敢惡意犧牲普通人的生命,像這樣因爲喜好而殺人簡直就是對生命的作踐。
但是目前他只有等待。等待摸清楚一件更加容易出手的事情,等待着某個契機。在這之間侯存欣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上頭有一次派下來的監工竟然還是自己認識的人。那傢伙叫做路易斯,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是他是侯存欣擔任FFF團正式團長期間的跟班。原本隸屬於FFF的他此刻出於何種理由爲查理效命的呢?這一點侯存欣給出的猜測是威脅,就是那種專門施加於弱小於己身存在的人的一種手段。這一點上來講侯存欣還是很瞭解查理的措施的。
那天,當路易斯下來監工的時候,所有的工人都不敢正眼看過去,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小跟班,但論其實力也是在普通人之上的,至少此刻的侯存欣完全不可能敵過他。當他經過侯存欣身邊時,機警的侯存欣帶着搏一把的心態挺起屁股撞了一下對方的腰部,這是從前自己喜歡和這個跟班玩的把戲,假如他真的是路易斯的話...
出於侯存欣所想的原因,路易斯吃驚了一小會,與此同時大家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嚇傻了,所有人都在說“夏琳這小子傻掉了,竟然這樣。”然而工頭路易斯卻全然不像大家期待的那樣,立刻吩咐人處決掉這個小子,而是驚訝的眼神掠過似乎帶着壞笑的夏琳的臉龐。
爲了看清楚夏琳的存在,路易斯猛地將臉湊近那個黑黑的小臉。在旁人看來,這就是極其不好的事情的徵兆了,然而對於侯存欣來說全然不是這樣的。
“你...”侯存欣獨有的微笑讓路易斯有些難以開口,感覺上來說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從前的上司,但是模樣和身材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爲什麼撞我?”
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裡,侯存欣只說了一句小聲的“跟着感覺走,欺騙是不存在的”。對方立刻露出了異樣的表情,這份震驚和期待讓他受不起四周的目光,於是路易斯重新崩起臉衝着周圍大喊,勒令工人們做自己的事情,然後悄悄地對侯存欣說道:“今晚你到上面我的辦公室來,我有話找你。”
當路易斯維持原樣大踏步走開之後,靠近侯存欣的人當然包括上次所說的那個大高都開始爲這個年輕小夥子發愁,他們都在想着夏琳這回是死定了。
“夏琳,你沒事吧?”大高偷偷地問着他。
“沒事,我能有啥事,嘿嘿。”
“那工頭不會饒了你的,你今個惹了他。要不然我幫你求情看看?”
“千萬別...”看着面前壯的像牛一樣的同伴侯存欣很是高興有人看不下這般不公正的事情。但是他也希望面前這個人不要插手,大家只要等待自己的成功然後乘機逃走就好“老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不是還有家裡人嗎?爲了自己的女兒考慮考慮吧。嘿嘿。”
“你說的也是...等下,我說過別叫我老高,好像很大歲數一樣。”壯漢呼呼地喘氣,像是宣泄不滿,不過這些天的同寢同食讓侯存欣大大的瞭解他的爲人。
“好的,老高。”一臉壞笑的夏琳露出的表情似乎是本體一輩子也不會出現的。
“我都說過了...”
“老高。你想過前些天我說的話了麼?”侯存欣的這句提問讓大高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其他方向,看向周圍的其他人。然後十分謹慎的轉過來面對侯存欣。
“想過,你說要幫我逃走?”
“不是,我要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救出去。就在今晚。這裡的大部分守衛和死心塌地的工人都走了,他們似乎去了那天我去過的地方,那個祭壇,我和你說過的還記得麼?”侯存欣用了一個鎮定的眼神看着面前這個肉山,似乎是要盡力把他看個夠一樣。“我到那邊去之後。你會聽到動靜的,到時候慫恿叛亂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做不做就在這一瞬間,要麼爲奴爲僕,要麼獲得自由。”
直到侯存欣最後被帶到辦公室,大高也沒有明確的答覆。但是侯存欣知道,此刻那個男人身體里正在甦醒的一種意識,一種來自於原始的自由慾望和後期的強權壓迫的恐懼的對抗。這樣的混亂意識就是鬥破脖頸處項圈法術的關鍵。只有當人類真正戰勝恐懼的時候纔會出現的力量,強大到不會被任何強權壓迫的力量。
在這邊辦公室裡,路易斯顯然過的相當的富裕,即使在以前他只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小跟班,出了忠心於侯存欣。以及會說好話之外就不太會戰鬥了。他的戰鬥力大概在上官雯媚之上,但是卻無法超越像是林愛麗之類的人。
自動屏蔽了手下的監工看起來更加自在了。因爲他知道那些手下的存在即使用處又是監視,自己現在的主人查理根本不信任他,這也是他爲什麼感到不滿的原因,如果自己的主子不如從前那就是臣子反叛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麼人?”站起身徑直走向侯存欣的男人顯得很有壓迫力,公然釋放靈壓的路易斯相信自己對於普通人的威懾還是相當有用的。然而,面前的這個小男孩居然對自己的威懾無動於衷,就好像完全不需要在意一樣。
“很多時候,路易斯。你會忘記記住一個人的標準在於什麼。靈力的原理是不會隨簡單的靈魂遷移而改變,靈力釋放於靈魂中心的靈核,我有教過你吧。我們這些戰士使用的所有招式套路都是由靈力促進肉體而實現的。所以即使此刻的我無法真正威脅你,但是我的靈力還在...”
說完這些的夏琳的身體似乎膨脹到剛纔的一倍大,但是那僅僅只是路易斯的錯覺,因爲自己的靈壓在放出之後很快遭到了抵抗,然後就這樣消失或者說是被吸收,同時又換成了更加強大的逆向靈壓。這陣靈壓則讓他的身體感到極大的挫敗。
“你是...”
“你知道的,就像我從前說的,跟着感覺走。”再次露出微笑的夏琳現在看起來表情和身材毫不搭調,原本是清純少年的男孩有着難以置信的壓迫感,這樣的壓迫不會錯。
“侯存欣大人~~~”
黑暗被火把點燃,在這映映生輝之中,所有人的腦袋都在石壁上映出了倒影,像是開玩笑一樣露着可怕的鬼影。
這大廳裡聚集的所有人都是查理忠實的信徒,他們此刻正在合着主人的拍子做着儀式的必要進程。這裡的主角是正中央大天使雕像下的查理和一側觀看中的傅林美。
石雕像是本身帶有光源一樣,發着特殊的光芒,這樣的光芒讓即使是查理也無法承受。然而就在這時,在大廳的另外一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焰的灰燼和爆炸的衝擊力從遠處轟向了這裡,這一切就像是計劃完整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