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事情就成了那樣了,哈哈。”候存欣發出平日裡自然的調笑聲,麗雅不敢置信的看了候存欣那邊,沒想到這個男生變臉這麼快,剛纔還是陰霾不已的這個男生現在卻別有風情的和身邊的人聊起天。
候存欣陪着這依舊不認識的低階學徒,談及人生理想亦或者是近乎杜撰的過去遭遇,總之這份不着邊際卻完全沒有讓身邊的人嗯感到反感,果然,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候存欣本身而並非這話題,換言之候存欣由於化身高階學徒因此得到了非同尋常的契機。
利用這契機,把握機會候存欣熱切的在圍觀的學徒中表現自己的優勢,有那麼一瞬間莫德林教授似乎陷入了前所未見的危機,幸而候存欣懸崖勒馬挽回教授的一部分顏面。幾句話亦或者是一個眼神的傳達便立刻讓身邊的人有所領悟,大家都非常開心的願意接受候存欣,儘管可能因爲身份的緣由,不過這讓候存欣感受到了控制權和開心。
果然,男人就是一個渴望控制權的生物,不論他外表多麼熱情洋溢,亦或者心性方面公平正義,然而根源是不會改變的,不禁飄飄然的候存欣在下課之後立刻撞上了正要離去的莫德林。教授不是正要出門離開,而是正要沿着過道走過來,因此這份撞見是無可避免的。看不出表情的教授停留在候存欣的桌前,這副景象讓他有些詫異,當然是得撇除教授本身那張讓人發笑的臉時,候存欣謹慎地和教授四目對視。
課程的高峰結束了,沒有人願意在課堂以外的時間逗留在這裡,即便是奧妮克本人也帶着一干人完全的消失在人海之中,也許此刻他們早就順着寬廣的漢白樓道向下走去。候存欣親眼看見幾個先前還在身邊的學徒。他們同情地圍觀了一刻便匆匆離開了。
難道因爲候存欣過分出色的打擾到莫德林教授,現在他不得不遭受更加殘酷的對待了麼?說實話沒有人願意毫無目的的對着這樣的大腦袋看,超過十分鐘之後候存欣甚至感覺自己的審美都得到了扭曲。果然還是應該主動一些。這麼想的候存欣幾乎開始了緊張,但是他還是要問:“教授...您有什麼事情麼?”
候存欣可沒有自滿地問對方因爲什麼找茬。畢竟情況不明的時候,還是不要這麼氣勢洶洶的反問爲好,尤其當對方是個和自己並不熟悉的人。基本上的猜測算是綠燈了,候存欣打動了莫德林此刻石化般的狀態,於是順利的得到了回覆:“你不必緊張,我不是那種介意課堂靜謐程度的人,你活躍了大家,齧合了大家。將奧妮克小姐厭煩的舉動進行了下去,我欣賞這點。剛纔我只是想要端倪一下你的樣貌,請原諒變成這個羞恥模樣之後,我就連感覺都變的奇怪了,需要看好久才能夠確認你。不談這個了,欣賞你的問題之後再說,現在跟我來次辦公室吧。”
果然還是哪裡有什麼不對,候存欣就知道被叫到辦公室這個說法不會是好消息,他雖然竭力的避免無意義的行動,不過假如是教授需要的話他還是這麼去跟着吧。就算是回到了宿舍,也感覺像是減少了什麼一樣,完全沒有回去的動力。
待到所有的人全部離開。即便是確認情況的麗雅也被陳靜帶走了,空蕩蕩的教室立刻騰出了巨大的空間,讓人開始質疑感覺,這學院中的很多量詞都是一種奇怪的干擾。候存欣負責幫助教授搬運了一打教材,即便魔法真正擁有它的利用率,可學院中還是有那樣的一部分人更加信耐實際抓在手裡的感覺,利用漂浮術拖着重物這樣的事情至少失敗過的莫德林教授是不會想要這麼做的。
他們師生兩個人離開了教室,確認了一遍完全回去的學徒之後,莫德林又親自爲教師鎖上門扇和窗戶。這些細緻的工作一五一十的完成時着實讓候存欣想要再次幫忙一把,不過教授卻還算輕鬆的完成了。不相信魔法的教授和想要利用魔法打開方便之門的學徒。這個組合走在街上,路人都有意無意的瞥了幾次。
“候存欣。你要放鬆心性,搬書也是種修行啊。”莫德林並不是瞎子,他感受得到來自候存欣的不服氣,極度的想要將任務託付給魔法,這份類似於推卸的行動包含着候存欣對於魔法的執念,僅僅通過行動候存欣就將自己的意圖暴露了出來。“調整呼吸,越是想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在敵人甚至在旁人面前掩飾這份氣勢。就像殺手執行任務本身就必須隱藏殺氣一樣,你剛纔的那份想法正是施法失敗的最大可能原因。”
教授咪咪雙眼,看起來像是在笑,不過這貓的臉頰卻僅僅只是在表現莫德林自己所謂的情緒一樣。這修煉的距離超出了候存欣的預期,一打教材雖然並不會過分沉重,但是在路人看來這行動卻很傻,就好像在現世的大街上用雙手倒立走路一樣,魔法的學院中果然還是以魔法爲念力擡起重物行動更好呢。
候存欣跟着莫德林進入了側面的辦公樓,這裡一改城堡的風格變成了簡約的現代氣息,透過明淨的玻璃甚至可以看清所有樓層裡面忙碌的人影。好在來到室內之後,總算是擺脫了一路上路人的視線,他們一路向上走到了第三層,沒有魔法驅動的升降板,學院建築物中佔據主要的就是這複雜的樓梯,擁有歷史和魔力構架的這部分向任何外來者展示出別具一格的風景。
候存欣依然按照指令搬着重物走了上去,莫德林教授倒是相當習慣的向上攀爬。當他們抵達這樓層的平臺時,從正面出現的某個人和他的簇擁者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空間,完美的阻擋住了候存欣的去路。
莫德林教授首先發現了對方,並且在那核心的男人沒有發現自己以前說道:“理查德先生是哪來的興致到我們辦公樓裡面做客啊,您不都喜歡待在洋房豪宅裡面品嚐美酒麼?”被貓頭教授叫住的對面正是這所學院中極度有權勢的貴族。
理查德.米歇爾就像莫德林提到的那樣,確確實實是個逍遙的貴族,不過比起平凡的貴族來說,這個強大勢力的領導者卻非常熱衷的干預學院中日常的行動。而當莫德林教授發出了招呼,這個自認風度的青年男子自然不會坐看不顧,他撇開身邊追隨者的護擁靠近莫德林和候存欣,異常做作的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莫德林是吧,你的傷這不是恢復的不錯嘛,還有着孩子好像...啊,我們好像見過呢...”
候存欣看着面前的男人,雖然擁有風度,但是此刻堆砌笑容的理查德又讓他有些放鬆警惕,果然這是個不好對付的厲害角色。少年出於禮貌和希望,簡單地點點頭:“這是我的榮幸,大人。”
不管目前和達斯雷瑪或者是米歇爾有着怎樣的關係,候存欣必須完美妥帖的處理兩邊的關係,如果不得已的話至少他們可以爲了達成目的投靠任意的一邊,就連白慈溪其實都不信任奧妮克,候存欣沒有那份看人的能力,所以他對什麼人都像是對待恩人一樣認真,由於不知道結果,人類往往會選擇對他們有利的方向去依靠。
只不過候存欣確認了一件事情,米歇爾的雙眼中透露出嫌棄,至少他對於莫德林這個失敗卻大難不死的法師抱着這個感覺,少年很能理解這樣的貴族的思想,異界果然還是一個看臉,看身份的世界。
臨走之際,少年和理查德擦身而過,對面的青年用幾乎不可察覺的聲音說道:“真讓人吃驚呢,這就是那晚以來你們這些入侵者給我的答覆麼?這身高階制服真的很棒呢...”
候存欣什麼都明白了,不僅僅是奧妮克這邊的勢力,就連對立的米歇爾也早就將候存欣等人看作是入侵者一樣了,之所以不去揭穿候存欣等人的身份,不爲了學院而警報,不過只是大貴族之間的別樣戰爭罷了,他們都只是想要利用候存欣,暗香和大家罷了。
黑色的辦公室屬於莫德林,但是這地方的門口卻站着別的教授,那是白慈溪。不久前剛剛見面的同伴看了候存欣一樣,然後輕鬆地笑道:“我臨走前,能夠最後見你一次再好不過了。”
“是你讓莫德林教授帶我來的?”候存欣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貓頭男人,等着對方進入辦公室之後纔有所發覺,其實真正想要單獨談談的是白慈溪。
“我想沒必要聽我特別承認一遍了,剛纔我們辦公室經歷了一遍理查德的‘拜訪’。我把幾乎所有東西都傳送到了邊界,看來奧妮克是真的要把我掉配在那個地方,已經決定投靠達斯雷瑪家的我們剛纔還和米歇爾家碰了個面,現在我們只有幹下去。我留給你一個提示,一定不要相信奧妮克,還有真正能夠解開鍊金室下面大門的方法可以去找院長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