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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若海略帶嘲諷的掃了一眼,額頭青筋暴起,嘴角不停‘抽’搐的衛星辰,然後肆無忌憚的道,“你一掌將紀中庭打得走火入魔之後,他便來求我出手救他.來看看吧首發有此機會,我又怎麼能不大撈一筆,所以我就把他的那點家底,全都給搜刮了過來。不僅是神醫‘門’的各類典籍,還有那天階神兵干戈!”
衛星辰聞言,‘激’動的吼道,“干戈在你的手裡!”
厲若海嘿嘿一笑,“《帝道至尊訣》上下卷,《干戈劍訣》上卷,《九州神魔錄》醫道篇殘卷,還有神兵干戈全都在我的手中。我纔是應運而生,神醫‘門’第八十一代掌‘門’,紀中庭他想當?簡直是笑話!”
厲若海本來還想飛揚跋扈一會兒,但司馬蝕玄輕咳一聲,其便立馬收斂了自己的囂張氣焰,繼續道,“我與紀中庭雖然都有互相‘交’易的意思,但我們倆卻誰都不信任誰。他怕我在爲他療傷之時,暗動手腳。我則怕他傷好之後,翻臉不認人。
不過經過一番商談之後,我們還是達成了共識。紀中庭自封修爲,一共‘插’了自己十一針,我爲他拔出九針,剩下的兩針,則在他傷勢好轉之後,自己動手。
在療傷之前,他必須將神醫‘門’的所有典籍,全都‘交’給我。至於那天階神兵干戈的下落,紀中庭卻一定要等到拔針之後,才肯說。其實我心中十分清楚,紀中庭是不可能將干戈的下落告訴我的,能夠從他手中得到這些典籍,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紀中庭害怕我在得了秘籍之後,翻臉不認人,便給我服下了他獨‘門’秘製的毒‘藥’。我因爲在之前,曾偷盜過那劇毒的解‘藥’,所以便答應了他。但卻沒有想到,紀中庭狠辣至極,他在給我服用的那顆毒‘藥’上,做了手腳,使其毒‘性’大變。
假若我不服用盜來的解‘藥’,還能多活幾天,要是服下,兩者一綜合,就會使毒‘性’變得更加的猛烈,旦夕之間,便會殞命。幸虧我爲人機警,在紀中庭死後,不但將他懷中的解‘藥’拿出來對比了一下,還研究了那瓶毒‘藥’,這才發現了其中的蹊蹺,知道其是想毒死我。
不過紀中庭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八荒**針法》,已在幾天之前有所突破,達到了第十針的地步。他這下毒的手法雖然詭異,但毒‘藥’被他做過手腳之後,毒‘性’卻有所下降。所以我便憑藉着“八荒**針法”封住了毒素。而衛星辰之後暗害我那幾名師兄師弟之時,我正在閉關療傷,配置解‘藥’。等我出關之後,他們就已經全部慘死。
紀中庭打算先讓我爲他療傷,然後再用解‘藥’讓我毒‘性’爆發而亡,我又何嘗不想取他的‘性’命。我本來的打算是,先依約給他拔除九根八荒**針,待他放鬆警惕之時,趁機在這第十針和第十一針上,抹些毒‘藥’。
但沒想到,還沒等我下毒,紀中庭就突然發難了。不過也幸虧他突然發難,否則我還不知道我所練的《八荒**針法》,第七針和第八針是反的,之後我要是以此法爲自己驅毒,將必死無疑。可以說我命不該絕,也可以說是紀中庭最後救了一命。
我這十幾年來,不踏出石家一步,不敢向嫣然表‘露’身份,對於衛星辰,甚至是羅神通都倍加忍讓,就是因爲我怕‘露’出馬腳,從而暴‘露’了身份。不過自從兩年前,我將《帝道至尊訣》上卷練至大成之後,在這萬獸城中,便不再懼怕任何人了。
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我卻不甘心。我臥薪嚐膽十餘年,一定要將我應得的,奪回來!”
蔣驚天與衛星辰等人,都以爲厲若海口的“應得的”,是《干戈劍訣》上卷,只有司馬蝕玄一人知曉,他說的是一個人,而不是物。是紀中庭,曾經在信中所寫,答應許配給他的石嫣然。
果不其然,厲若海將目光轉向了石嫣然,並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個封已經有些泛黃了的信件。“嫣然,這是你父親的親筆信,你看看吧。”
石嫣然愣如雕塑,對厲若海的話,充耳不聞。
“好,既然你不看,那我就讀給你聽!”
正在厲若海要拆開信件,將其讀出來的時候,衛星辰卻突然出言打斷了他。“慢着!你先說清楚,這神兵干戈,你是如何得來的?”
厲若海剛剛積澱起來的柔情,被衛星辰的一句斷喝,盡數驅散。其扭過頭來,滿臉兇殘的道,“老匹夫,你如今都這副模樣了,還惦記着神兵干戈?我勸你還是少知道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說。”
司馬蝕玄的話,明顯要比衛星辰的有分量的多,只是一個字,便讓厲若海立馬收起了恐嚇之詞,乖乖的道來,“要說紀中庭這藏東西的本領,當真是匪夷所思。若不是我狠他入骨,打算將其挫骨揚灰,恐怕就是找上一輩子,都尋不到這神兵干戈。
我當初純屬是爲了泄憤,才刨開了他的肚子,但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穫。他竟然將裝有天階神兵的儲物戒指,藏在了自己的腹腔之中。紀中庭不愧是我的師父,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對所有的人,都能狠下心來。就憑這一點,便夠我學上一輩子。”
這次司馬蝕玄的雙眸,便再沒有前幾次那般的犀利了,他也與蔣驚天等人一樣,以爲厲若海是對自己狠不下心來,沒敢如紀中庭那般,將神兵藏於體內。但殊不知,厲若海所欠缺的是最後的半句,“對所有的人,都能狠下心來”,或者是說,他對石嫣然不夠狠。
其實在發現神兵干戈的第一時間,他便依葫蘆畫瓢的刨開了自己的左臂,將那儲物戒指種在了裡面。這也就是衛星辰在石府苦尋十幾年,就連老鼠‘洞’都翻了五六遍,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的原因。
“神兵干戈被你藏在哪了?”
厲若海望着情緒近乎失控的衛星辰,緩緩的擡起了左臂,戲謔的道,“就在這裡。”
厲若海如實的說出了干戈的所在,但所有人卻都將此話,當成了玩笑,包括司馬蝕玄在內。
衛星辰聞言想要發作,但司馬蝕玄淡淡的氣勢,卻將其壓得喘不過氣來,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星辰,不要這麼大的火氣,天階神兵這種東西,受命運所控,有德者居之,並不是能夠強求的。”
衛星辰聞言也冷靜了一些,然後忿忿不平的對厲若海道,“你強奪了干戈又如何?就憑你的德行,恐怕早晚會被其所累,落得一個暴斃而亡的結局。”
厲若海微微一笑,反駁道,“神兵之主,需修十世公德,又怎會在乎這三年五載,十年八年。我前世公德如何,你又如何知曉,就不要在那裡自欺欺人了。就算來日我有業報相還,但也曾手掌干戈,睥睨天下,此生足矣。”
衛星辰被厲若海三言兩語,就氣得咬牙切齒。不過其也知道,逞口舌之利,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還反會惹得一肚子氣,所以他便將臉扭向一旁,不再言語。
厲若海譏諷一笑,然後再次柔和的望向了猶如石像的石嫣然,溫柔的道,“這封信是師父讓我在你十四歲生日之時,拿出來的。但因爲有衛星辰在旁虎視眈眈,我只能將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我現在就念給你聽。”
厲若海一手拿信,一手製住師落雪,所以只能用嘴將信封撕開。這信是厲若海親眼看着,紀中庭寫完,封禁在信封中的,所以他並不擔心紀中庭在其中下毒。況且這信已經在厲若海手中十餘年,他雖不知道里面如何,但這信封卻絕對沒有問題。
厲若海將食指探入信封,把紀中庭爲收買他,而留下的親筆信,從中捻了出來,然後抖手一展,便想張口朗讀,但字一入目,厲若海的面容便立馬僵硬了下來,並在瞬息之後,轉爲暴怒。
其原因很簡單,因爲這信中所寫的,與厲若海當日所見,風馬牛不相及,根本就是寫給翟拔山的。
“翟拔山,此子乃師兄不孝之徒,假若你已見到此信,那便說明他出賣了我。如此,師兄就勞煩你,出手幫我清理一下‘門’戶吧。師兄念在你直至今日,仍不忘師父恩情,便告訴你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其實弟妹並非是失足跌落山崖,而被大師兄侮辱之後,羞於爲人,跳崖自盡。你千萬不要錯怪大師兄哦,他也是被我下了‘藥’之後,才幹出了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不相信嗎?那你就仔細想想,大師兄是不是在突然之間,就對我言聽計從。
我忘記說了,其實大師兄那天中的是‘迷’‘藥’,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所以便由我這個做二師兄的,親自提刀上陣,代其品嚐了一下弟妹的滋味。師弟你如此寵愛弟妹,並非是沒有道理的,那**之感,真是讓人終生難忘,直至此刻,還讓我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