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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嫣然的情緒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再經不起一絲的刺‘激’。只可惜不巧的是,這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立馬就由紀中庭給送來了。
紀中庭在正陽殿中搜尋了一圈,雖沒有找到衛星辰,但卻意外的發現了正陽殿下層的入口,只可惜他在下面逛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地道的所在。只找到了蔣驚天離開地宮所走的,那個連接着“大煙筒”的暗道。
紀中庭沒有尋到通往暗流的地道,一方面是因爲許婉儀將入口掩藏的十分隱秘,另一方面則是因爲紀中庭先入爲主的認爲,這裡是蔣驚天‘淫’‘亂’的後宮。
紀中庭誤會了,但其誤會的也有理有據。三百餘位佳麗,上千的婢‘女’,近萬的‘女’兵,整個正陽殿下層,一個男人都沒有,儼然是一個‘女’兒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與紀中庭做出同樣的判斷。
而最讓人浮想聯翩的是,蔣驚天並沒有向外公佈這正陽殿下層的存在。如此一來,任何不知內情的人,只要稍加聯想,便會誤以爲蔣驚天是想要留下此處,作爲他‘私’人尋歡作樂之所。
紀中庭雖然將這正陽殿下層全都搜索了一遍,但其目光卻多多少少,都瞟在了各屋中的‘女’子身上,又怎麼會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紀中庭搜索未果,便意猶未盡的重返正陽殿上層了。不過離開這些鶯鶯燕燕之後,他卻清醒了不少。在這‘花’柳之間,是個男人就會被其衝昏頭腦,所以紀中庭便打算讓石嫣然,以一個‘女’人的目光,再去搜索一遍。孰不知,他這一邀請,便徹底將石嫣然擊倒了。
……
紀中庭再次來到蔣驚天房間之時,屋中的氣氛十分怪異,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李二狗與清風抱頭痛哭,石嫣然在那裡黯然神傷,不少在他離開之時,還一副凶神惡煞的婢‘女’,此時卻正在哭天抹淚。
紀中庭心中雖然十分好奇,但石嫣然面‘色’‘陰’翳,一副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的樣子,他也就只能將自己的好奇心,扼殺在了搖籃之中,與其說起了正事。
“嫣然,在正陽殿下面還有一層,我想讓你去幫我查探一番。”
聽紀中庭如此一說,西跨院這些知道內情的丫鬟,便全都緊張了起來.來看看吧首發石嫣然見她們神情有變,便料想其中定然有着什麼玄機,興許衛星辰就在那正陽殿下層,所以她便立馬點頭應允了下來。
……
對於衛星辰,石嫣然也很矛盾。從理智上講,她站在紀中庭這一邊,但從情感上講,她卻站在衛星辰那一邊。其實在石嫣然的心裡,“石廣陵”只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真正對她履行父親義務的,卻是“石三”。
在石嫣然的記憶之中,“石廣陵”其實是個慈父,但不知爲什麼,在她八歲那年,其‘性’情突然大變,從此對她若即若離,除了傳授醫術,和偶爾共進晚餐以外。她這個‘女’兒根本就見不到自己的父親,倒是她的四師兄厲若海,忽然之間對她特別好,就像以前的父親一樣。
不過半年之後,厲若海便因練功出了岔子,而走火入魔,一月之後,不治身亡。接下來,其他幾位師兄,便一個接着一個的發生意外。有的橫死街頭,有的突染重病,有的瘋癲失常。總之在半年之內,“石廣陵”所有的弟子全部身亡,只剩下亦徒亦‘女’的石嫣然。之後“石三”便出現了,一直照顧她,擬補了父愛的空缺,直到今天。
其實在石嫣然的心中,並沒有仇恨。她那些師兄弟身死的時候,她也只不過八歲,就算當時心中有過恨意。這麼多年,也早已經被時間磨平了。她這次幫助紀中庭來尋找衛星辰,並非是想要取他的‘性’命,而是想聽他親口講述一下,當年所發生的事情。而且紀中庭也向石嫣然再三保證,他這次來就是想確定一下衛星辰的傷勢,看其是否有活下去的可能。
……
石嫣然瞄了一眼仍在痛哭的李二狗和清風,然後不溫不火的道,“你們兩個好自爲之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再過問。至於蔣驚天能不能放過你們,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雖然西跨院其他婢‘女’此時仍舊愁眉不展,但李二狗和清風的心中,卻是一陣狂喜,不過他們兩個卻並沒有停止哭泣,就好像沒有聽見石嫣然所說的話一樣。
哀嘆一聲,石嫣然轉身邁出了房間,與紀中庭一起直奔那正陽殿下層而去。秋葉等西跨院婢‘女’想要跟隨,但卻被紀中庭嚴詞拒絕了。
紀中庭事先並沒有向石嫣然透‘露’這下層的情況,所以其根本就不知道,這正陽殿下層是這樣的一個酒‘色’生香之地。
作爲一個情緒接近崩潰的‘女’人,石嫣然對這裡的第一印象,與紀中庭一般無二。那頻頻的美目、柔軟的腰肢、修長的秀‘腿’,對石嫣然產生的刺‘激’,甚至比對紀中庭還要大。在這一瞬間,蔣驚天的幻象充滿了整個正陽殿下層的每一個角落,每一位‘女’子的身旁。
那‘肉’體間的碰撞,那體液升騰所產生的曖昧氣息,那四肢糾纏在一起,昇華而出的‘浪’‘蕩’呻‘吟’。無數個幻象,接連不斷的在石嫣然的腦海之中跳躍,她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看着蔣驚天徜徉在這個‘女’人的國度之中,與每一位‘女’子做着人類最原始的動作。
羨慕、渴望、鄙視、憤怒……無數種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死死的糾纏在石嫣然那顆不堪重負的心上。
“啊!”
石嫣然一聲慘叫,然後調頭就跑。這裡的佳麗愣住了,婢‘女’愣住了,‘女’兵愣住了,就連紀中庭都愣住了。紀中庭在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的情況確實有些慘不忍睹。可能是因爲這下層並沒有男人的原因,所以這些‘女’人的穿着十分隨意,很多都衣衫不整,着實讓紀中庭大飽眼福。
不過經紀中庭這麼一攪和,這些‘女’人便全都穿戴好了衣服。所以石嫣然見到的場景並不曖昧,只不過是‘女’人的數量,有些多而已。
紀中庭雖不知道石嫣然爲何調頭就跑,但還是立馬就追了上去。其修爲通玄,速度要超出石嫣然幾倍,所以只用了四五個呼吸的時間,就後發而先至。
石嫣然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狀態,就像發了失心瘋的病人一般,根本不存在理智。紀中庭見之眉頭緊鎖,立馬將其擊暈。一天之內,石嫣然的情緒兩度崩潰,其若是再受到什麼刺‘激’,恐怕就要真的瘋了。
與衛星辰的生死相比,紀中庭明顯更關心石嫣然的安危。以石嫣然目前的狀態,她根本不能見衛星辰,更不能見蔣驚天。所以紀中庭當機立斷,立馬抱着石嫣然離開了地宮。
紀中庭父‘女’兩人一去,那些隨其而來的丫鬟、婢‘女’也就全都訕訕的離開了。房間中只剩下西跨院之人,清風與李二狗也就不用在演下去了,她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撲向了‘牀’底,將衛星辰放了出來。幸虧石嫣然突然發瘋,否則再拖延下去,蔣驚天爲衛星辰準備的氣囊,恐怕就要被用光了。
秋葉等人,心中還有不少疑‘惑’,尤其是明月,她十分好奇清風與李二狗之間的故事。不過隨着衛星辰的出現,這些疑問便全都不攻自破、迎刃而解了。
……
‘激’情退去,蔣驚天的大腦便恢復了正常的運轉,其立馬就想起了可能前去地宮的紀中庭,和西跨院那些雙擔心的眼睛。
“我們先回去吧。”
許婉儀聽蔣驚天聲音急切,略一思考,便大致猜到了一二,“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二人土遁而回,依然從“大煙筒”而入。許婉儀紅暈未退,不願與衆‘女’相見,便留在了正陽殿下層,蔣驚天則火急火燎的回房去了。
與蔣驚天所料分毫不差,這西跨院的人,在他的房間算是集齊了,就連本應在‘洞’房之中的福生、福臨、閉月、羞‘花’,都一臉焦急的坐在屋中。
蔣驚天先代許婉儀報了一聲平安,然後便聽這滿屋的鶯鶯燕燕,繪聲繪‘色’的講起了方纔發生的一切。蔣驚天雖然對李二狗有所期望,但卻沒想到其能起到如此關鍵的作用。
不過這樣一來,李二狗便不能隨大部隊前往嶺南石府了。因爲今晚演戲之事一旦暴‘露’,紀中庭一定會找他算賬。而且就算此事並沒有東窗事發,石嫣然也不會將一個,曾給蔣驚天戴帶過綠帽子的人,留在身邊。至於紀中庭,他倒是有可能會有如此變態的癖好。
蔣驚天瞭解了所有的情況之後,便立馬將兩對新人攆回了‘洞’房。說起來,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閉月、羞‘花’的‘玉’容,果然人如其名,美不勝收。
四人走後,蔣驚天便差人將李二狗五‘花’大綁的給捆了進來。還傳令,讓鄭虎在‘門’外恭候。既然李二狗與清風唱了一出好戲,那蔣驚天便打算接着將其演完。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紀中庭父‘女’剛離開地宮一個時辰,李二狗與清風的“醜事”,便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此時蔣驚天傳令將其帶到正陽殿,不知道有多少雙深夜不眠的眼睛,正等着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