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耶律正天心中想事之際,校場周圍席地而坐的十萬北燕軍士,此刻已歡聲雷動,其聲震徹雲霄!耶律正天遂收回心神,向校場中瞧去。只見一身高二米出頭,一身肌肉,**着上身的高大壯漢。穿一條黑褲,於腰間繫着一塊虎皮,腳蹬牛皮蠻靴子,行至場中!
此人正是北燕國第一勇士拖爾㙮!而十萬兵士見狀皆激動高呼拖爾塔其名。只見這拖爾塔向四周抱拳行禮之後,朝一邊揮了揮手。只見十四名壯碩的軍士,兩人一組,擡了七根直徑尺餘的大木樁進入校場之中,放於場地上。
隨後只見幾名壯碩的的北燕軍士吃吃地扶起一根大木樁,直立於場中。而此刻,那號稱北燕第一勇士的拖爾塔,大吼一聲,運氣一跺腳,騰空而起,躍至近五丈高。再使出千斤墜,雙手抱拳朝大木樁頂端往下狠狠一砸。只聞嘭!一聲巨響,大木樁己被其砸得入地近二尺,矗立於校場中間。
十萬北燕軍士見拖爾塔力大無窮,神勇如此。更是歡聲雷動,叫好喝釆之聲不絕於耳。而小男孩一夥人,見其神勇,也都歡呼不止。只有一旁的耶律正天飲了口酒,眼中精芒一閃,口中喃喃輕聲道:"龍象般若神功?此人天生神力,密宗傳人,難怪軍中稱雄!"
而此時只見這拖爾塔將剩下的六根大木樁如剛纔那般全都運功釘入地下矗立於校場當中。只見木樁矗立的位置卻是中間一根,而餘下的六根立於周圍,狀若梅花。耶律正天這才明白過來,拖爾塔乃是打做出了一個梅花樁!心道:"於梅花樁上比試切磋武藝,可與平地上不同,最是考驗比試之人的下盤功力,由此可見這北燕第一勇士拖爾塔並浪得虛名、易與之輩!"
遂也心生好奇期待之意,想看看這位密宗傳人的武藝究竟如何?此時,只見拖爾塔一個鷂子翻身,已立於梅花樁上,腳踩梅花花蕊之樁,運氣抱挙朗聲道:"我乃北燕國輕騎先鋒將軍拖爾塔,受我北燕國諸位軍中兄弟的擡舉,亦連三屆被推舉爲北燕國第一勇士。在下今日在此擺擂,意在會一會八大部族的勇士英雄!若有哪位勇士能將我拖爾塔從這梅花樁上打落於地,我這北燕國第一勇士的名頭,拱手相讓!“
拖爾塔話音剛落,只見一身裝鎧甲,一臉絡腮鬍子的千夫長行入場中,伸手脫掉身上的鎧甲,擲於地,一個翻身,便站於樁上。
只見此人抱拳高聲道:"在下乃狼主麾下八大部族之一的蒼鷹部族的第一勇士哲真!前來討教!"
拖爾塔抱挙道了聲:請!"只見那哲真倒也不客氣,握起拳頭上前就朝拖爾塔肋下一拳掄去!拖爾塔則側身一讓,隨後蹲身右腿朝其下盤掃去。
哪知這名曰哲真的千夫長下盤功夫亦練得紮實,只是雙足一躍,閃過這一膇,然後運氣使出一套拳法來!
只見這哲真雙拳生風,勁力十足,而拳路打法剛猛直接,雖不花哨,但似乎拳拳都能傷人致命!而於小男孩身邊觀戰的耶律正天口中噫!了一聲,輕聲道:"視人如蒿草,打人如走路。遇敵猶如火燒身,硬打硬進無遮攔,拳打三節不見形,如見形影不爲能。起如風,落如箭,打倒還嫌慢。"
而身旁名曰耶律砂奇的小男孩亦聽到耶律正天口中之言,好奇地問道:"你難道還識得拳法武藝嗎?耶律正天笑道:在下以前在書籍中曾見過此拳法的圖示註解,故而識得。此拳法名曰:形意挙,乃漢人武學。拳法注重實戰,打法兇狠,沒有花招,直進直退,身法迅疾,較少竄高翻筋斗,此種打法尤其適合戰場作戰,或在羣毆中以一敵十。甚是兇猛!"
小男孩聞言道:"想不到你還見多識廣,不過光會說,不會練,頂個啥用?"耶律正天聞自己這小侄兒言語輕蔑,嘴角又是一陣抽搐,心中要打紅他的小屁股的念頭更盛!
而場中梅花樁上比試的兩人亦有了結果,只見那哲真一挙朝拖爾塔的胸口擊去。而那拖爾塔卻也不再閃避,大喝一聲,運氣於全身。只見此刻本就高大如熊的拖爾塔,似乎又憑空爆漲了一圈,如同那怒目金剛!
而哲真那一拳擊在拖爾搭的胸口卻感覺如同擊打在磐石之上。只見拖爾塔左手抓住胸口哲真的拳頭,用力一拖,右手順勢抓住哲真的腰帶,頓時把他整個人舉過頭頂。
而哲真雙腳離地,力道之源已失,只能無力地掙扎。只見拖爾塔雙手將哲真的身體往外輕輕一拋,就將其扔出梅花樁之外。
因拖爾塔並未對其下重手,那哲真快落地時,卷身一滾,卸其力道,卻是毫髮無損!只見觸地落敗的哲真朝梅花樁上的拖爾塔抱拳執禮道:"閣下不愧爲我北燕國的第一勇士,在下受教了。“說完這哲真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按住左胸心臟的位置,垂首執禮以示對其折服與最髙的尊重!這亦是北燕國勇武之人的最高禮數。
而耶律正天見此一幕,亦是微微點頭。心道:"這哲真的形意挙雖未練至大成,但已是不可不可小覷!且此拳法剛勁,而哲真也是全力而爲,若是不及者,非死即傷!
而這拖爾塔天生神力,已將這龍象般若神功練至大成。在佔盡上風之下卻也不恃藝傷人,且還能不傷落敗者的顏面,稱得上一武、德兼修之人,值得敬重!
而周圍觀戰的十萬北燕軍士此刻也是歡聲雷動,叫好稱讚聲不絕於耳。
如此這般,八大部族的勇士皆先後上場,於梅花樁上與那拖爾塔交手過招,雖好戲連場,挑戰者衆多,卻無一人是其對手,紛紛敗下陣來。
而此刻拖爾塔立身於梅花樁上,運勁高聲邀戰三次後,見再無人上場,正欲罷擂下樁。
卻聞一人大笑道:"將軍好武藝,不愧爲我北燕國的第一勇士!在下雖不才,卻也一時技癢,想向將軍討教討教!不過吾不是北燕國人,吾爲漢人,乃是狼主麾下的一名食客。不知道將軍能否給在下這個薄面?"
此刻只見一身着紫衣,年約六旬,頭梳髮髻的清瘦老者如飛烏般飄落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