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衆人一番拜別之後,離開了洛陽熾焰盟總舵。馬隊行出洛陽城門後,踏上官道,朝大楚國帝都金陵的方向急行而去!
本來若依衆人所乘的駿馬腳力,全力飛奔急馳,最多不用兩日就能抵達帝都金陵。但衆人中獨歐陽世傑騎着一頭驢子,腳力不及。再者身上的劍傷雖已好了個大半,但創口新肉還未長齊癒合。故而也不合適長途奔馳。
就這樣,衆人也不急於趕路。撤繮放馬,如遊山玩水般款款而行。沿路欣賞風景,有涗有笑,倒也逍遙自在。
傍晚,衆人於沿途一小鎮,包下一客店打尖入住。楊婉兒、司徒空、歐陽世傑及楊衛遠兄妹與李長風兄妹七人就座於客店大堂正中的一桌。餘下的衆赤龍衛們則分散就座於四周的三桌。且不時催促店家打掃客房、準備上好的酒菜!
此刻,於外間警戒放哨的赤龍七號與赤龍十三號,卻急步行入大客店大堂之中。兩人於司徒空面前半脆抱挙執禮道:“稟告掌印大人,咱們被人盯上了。對方貌似只有三人,扮作尋常商旅之人,從我們離開洛陽起,就尾隨其後,意圖不明!”
司徒空聞言卻笑而不語,而“汝陽公主”楊婉兒手拿茶杯笑道:“掌印大人早就發現了此事,無妨!就讓爾等鼠輩跟着就是。此番洛陽之事,明顯是有人於幕後佈局謀劃、操控籌謀。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把這三人給本宮盯死了,若此三人離去,順藤摸瓜,掏其老巢!”
赤龍七號與赤龍十三號聞楊婉兒之言,垂首執禮道了一聲:“諾!”倆人旋即閃身,出門而去。
晚飯後,司徒空從懷中取出一瓶自己調製的藥膏。咐一赤龍衛給歐陽世傑換藥包紮傷口。哪知小郡主楊雪見狀,走到那名赤龍衛的面前伸手道:“你們這些個男人,毛手毛腳的,快把藥與包紮的紗布給我,我去給世傑大哥換藥!”
只見那名赤龍衛聞言頭一縮。忙不跌地把手中的藥瓶及紗布遞到小郡主楊雪的手中,然後迅速開溜。
此刻歐陽世傑吃完飯,正與李長風與楊衛遠相談正酣。小郡主楊雪手拿藥瓶與紗布來到歐陽世傑面前笑道:“世傑大哥快將上衣脫了,今天依依妹妹不在,本郡主親自給你換藥包紮。”
哪知歐陽世傑亦如剛纔那名赤龍衛一般,頭一縮,口中弱弱而道:“不敢勞妹妹費心,妹妹可將藥與紗布交於你大哥,讓他給我抹藥包扎即可。”
其實在歐陽世傑心中,最怵的就是這小郡主楊雪!貌似自己打從少林寺前結識此女至今,就沒見此女給過自己好臉色看。多是捉弄、爲難、欺負自己,故而心中對她敬而遠之!
小郡主楊雪見歐陽世傑拂自己的好意,縮頭縮腦的樣子。心中不由氣惱,臉色一沉怒道:“你爲何這般模樣,難不成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歐陽世傑望着小郡主楊雪那副“兇樣”。口中小心翼翼弱弱地道:“我覺着你能吃了我,且還能不吐骨頭!”
小郡主楊雪聞言,頓時氣得花枝亂顫大罵道:“臭酒鬼,你去死吧!”說完掄起藥瓶與紗布就朝歐陽世傑砸去。也該着歐陽世傑倒黴,那藥瓶剛巧砸在歐陽世傑的額頭上。嘣!地一聲彈入楊衛遠的懷裡。
只見歐陽世傑的額頭上立馬鼓起一個大包,一臉的無辜苦笑,模樣甚爲滑稽!店內衆人見狀,除了楊婉兒與李小麗兩人抿嘴一笑,其餘人等皆是捧腹大笑不止。就連司徒空也是仰天大笑,䀶淚都笑噴了!
小郡主楊雪見店內衆人取笑歐陽世傑與自己!不由惱羞成怒,一跺腳大聲罵道:“我娘和婉兒姐姐說得沒錯!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只會欺負關心她的女子!本郡主倒要看看誰還再取笑我?我也在他的頭上砸個大包!”
小郡主楊雪此言一出,大堂內“呃!”聲一片。衆人見她又發飆了,個個憋着笑意,模樣怪異。
只見楊衛遠手摸肚子眉頭微皺道:“囈!肚子有點痛,莫非晚飯吃了不潔之物?我得去方便一下。”說完把手中的藥瓶與紗布塞入李長風懷中道:“還得勞煩兄弟你一會替歐陽兄弟換藥包紮一下。”說完,楊衛遠起身溜之大吉。
大堂內,衆赤龍衛與司徒空見狀,立馬反應過來。紛紛效仿,皆是手撫肚皮稱不舒服,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不剩,全都溜之大吉。
而大堂之中,就剩下李長風與歐陽世傑兩名男子,一臉尷尬。楊雪見人都溜光了,一肚子氣沒處可撤。遂又依偎在“汝陽公主”楊婉兒的懷裡,眼中含淚,模樣甚是委屈。
楊婉兒輕撫其背,好言勸慰。一邊鳳目寒光一閃,直瞪場中那一臉尷尬委屈的歐陽世傑與李長風。
而歐陽世傑與李長風見溜不掉人,嘴角一陣抽搐。兩人不約而同地手摸鼻子,擡頭望天,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