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名等丐幫諸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而沈少遊略一思索,側頭朝執法長老劉仁軒道:“傳吾幫主之令!從今日起,一個月之內,本幫君山總舵弟子不許一人離島。送供給而來的船隻弟子只進不出,幫中傳遞消息的信鴿由你我二人監管。若違此令者,以叛幫之罪論處!”
執法長老劉仁軒聞言,面色一凜,抱拳執禮道:“屬下接令!必會遵令將一切諸事辦妥,不敢勞幫主費心。”
陸子名聞言笑道:“劉長老做事一向細心穩重,想來必不會有所差池。本幫既定於下月在徐州分舵召開敝幫的傳位盛會,這邀請江湖各大門派與武林各路豪傑的請帖,恐還得由老夫親書,至於通知敝幫各處分舵的書信,就由您與幫主少遊倆人代勞了。”
沈少遊聞言執杖行禮道:“此事還勞師父辛苦,弟子心中慚愧。少遊謹遵師父之命,寫好後再交予師父審閱。”而衆人聞言亦是紛紛點頭附議。
歐陽世傑見狀笑道:“貴幫如此安排,想來必不會走露消息。咱們現在就分頭行事,由我將此計策的書信奏章,與貴幫郭飛羽前輩及在下先師的遺書。令岳州府尹八百里加急,上報朝庭,如此一來,就萬事俱妥了。”
歐陽世傑說道此處,卻略一思索後朝沈少遊笑道:“兄弟我還差點疏忽了,沈大哥這一個月內還得將貴幫郭飛羽長老的生平大小事蹟詳細修書成冊。若無意外,朝庭恩典會在徐州大會後到達丐幫。而貴幫郭飛羽前輩,於國家有難之時,慷慨赴義,必將青史留名!”
沈少遊聞言,朝歐陽世傑詫異道:“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兄弟你確定?”歐陽世傑笑道:“咱大楚國當今聖上乃賢德之君,重視民生福祉。以貴幫前任執法長老郭飛羽前輩的那番忠孝俠義之壯舉,斷不會讓其英魂莫名。如若不然,豈不是讓我大楚國,心存報國之志的有識之士、熱血男兒心寒?”
慕容俊聞言笑道:“在下此番來此拜訪陸老幫主,是替家父送祝壽拜帖,家父六十大壽且在三個月後。如今此間事了,歐陽兄弟又欲前往嶽州,兄弟我暫無俗事纏身,不知方便與你一起同行嗎?”
歐陽世傑正欲迴應,哪知陸靈玉急道:“歐陽大哥來此之前,曾許諾玉兒教我梅花劍法。如今一招未授就欲離開,莫非大哥想要耍賴不成?不行,玉兒此番也要一同前去,歐陽大哥也可在閒暇之際,傳授劍法於玉兒。”
歐陽世傑聞言一愣,又用徵求的目光朝陸子名與沈少遊兩人望去。陸子名見狀微笑道:“這邊的事情自有老夫與敝幫幫主及劉長老三人打理,決出不了差錯。你仨人亦可同往嶽州,相互有個照應也是好事。”
陸靈玉聞言,歡呼雀躍道:“太好了,兩位大哥待玉兒去換身衣裙,就可出發了。兩位大哥可先去島邊碼頭等候,玉兒隨後就趕來匯合。”說完,陸靈玉匆匆掠身而去。而歐陽世傑與慕容俊倆人則朝衆人拜別,且言于徐州丐幫大會召開前三日,定會趕到,與衆人相會。
說完,由丐幫新任幫主沈少遊親自相送。仨兄弟展開身法,朝島邊碼頭縱身掠去。抵達後,慕容俊招呼自己此行所乘的那艘華麗船舫上的諸人,準備開船。不待半響,只見陸靈玉身着一襲粉色綢裙,頭戴銀釵步搖,飄然而至。
而沈少遊與歐陽世傑見狀,皆是會心一笑。陸靈玉見兄弟仨人正在等自己,咯咯笑道:“勞仨位大哥久等,玉兒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所以今天換了身最漂亮的衣裙。不知道三位大哥覺得怎樣?”說完陸靈玉俏臉微紅,嘴角含笑,還於原地展裙旋了個圈。”
歐陽世傑與沈少沈見狀,皆是一臉笑容地拍手稱讚,點頭如同小雞啄米。而慕容俊卻紅着臉,癡癡而望,眼露愛慕之色一臉呆像。歐陽世傑一瞅慕容俊的模樣,哭笑不得,用手肘用力朝慕容俊腰脅一抵。
慕容俊被歐陽世傑一抵,立馬回過神來,才忙跟着拍手稱好。不過臉上的尷尬之色,衆人亦是瞧了個正着。
此刻只見從畫舫中一身着紫色羅衣,身姿妙嫚,輕紗掩面的女子。款款行至慕容俊的身傍,側身微蹲執禮道:“紫衣奏吿少主,一切準備託當,㕷們隨時可以啓程了。
慕容俊聞言點了點頭,舉其右手輕輕揮了揮。那名曰:紫衣的女子見狀,施朝場中四人施了個萬福後,又款款而行,回到畫舫中去了。
歐陽世傑此刻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朝慕容俊笑道:“若我沒有猜錯,昨日你我相逢之時,撫琴第一曲的人,就是這紫衣姑娘吧?”
慕容俊聞言取笑道:“兄弟真可謂是真名士自風流!不止會品曲,還會憑曲識人品佳人,爲兄佩服!”說完,慕容俊儒衫揮袖,抱拳執禮。一臉捉狹的笑容,以報歐陽世傑剛纔那一肘之“仇”。
而沈少遊見狀則是哈哈大笑不止。隨即慕容俊領着歐陽世傑與陸靈玉三人,登上畫舫。三人立於船頭向沈少遊執禮拜別。而沈少遊立身碼頭,執杖還禮道:“二位兄弟保重,一個月後,咱們徐州再會!”
畫舫掉過船頭,緩緩駛離君山,而沈少遊卻立身碼頭,目送良久。一個時辰後,畫舫行至水道碼頭。衆人一同登岸,卻見那名曰:紫衣的女子與畫舫上的諸人一番交代後。才領着八名身着羅衣的美婢,緊隨慕容俊身後,沿路向嶽州城門方向行去。
歐陽世傑與陸靈玉及慕容俊三人,一路有說有笑,相談甚歡。而那紫衣姑娘領着八名美婢,緊隨其後,盡皆不語。正在此刻,刷!刷!刷地身形破空之聲而至。只見六名揹負兵刃的黑衣蒙面人,落身衆人身前,殺氣凜然。
慕容俊見狀眉頭一皺,回頭朝紫衣使了個眼色。而那名曰:紫衣的女子朝慕容俊點了點頭,解開掩面的輕紗,卻是一天姿絕色,年約二十的絕色女子!
只見紫衣款款行至那六位攔路的蒙面黑衣人身前。抱拳執禮,檀口輕張道:“諸位海子裡的朋友,是否在此開山立櫃?若不是,小女子紫衣敢問諸位來自哪座山?所拜哪座廟?入廟又插幾柱香呢?”
紫衣姑娘的話音剛落,只見一蒙面黑衣人行步上前。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居然還懂得盤道?你既然執江湖之禮盤道,老夫就回禮答覆:咱們並非開山立櫃之人,來自消災山,拜的是荊軻廟,進廟還只配插一柱香!”
紫衣姑娘聞言臉色一寒,厲聲道:“原來諸位並非道上的朋友,而是取財奪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