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護國府的小侯爺,誰敢來抓我。”夙璃輕輕的摸了摸小翠的頭髮,安慰她。“他們只是例行檢查而已,趙瑞應付的過來。”
“原來是這樣。”小翠的心情一下子平穩了下來。“侯爺,我這就去給您打水洗漱。”
“先別去,等官府的人走了,再去吧。”
“好。”小翠緊緊的躲在夙璃身後,不肯出來。
這時,房門再度被敲響,紅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侯爺,我是紅葉。”
小翠連忙去開門,紅葉表情嚴肅的跪在夙璃面前:“侯爺。”
“快起來吧,吩咐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一見到紅葉,夙璃便焦急的詢問情況。
“已經全部查明瞭。今日確實有京都之人失蹤,失蹤的人數也和君歸閣發現的屍體一致。他們都是京都郊外的農人。”
“都是農人,而且都在郊外,那麼定然是有人故意爲之。”夙璃再次肯定她自己之前的猜測。
“也許這就是殺人者故意表現的吧。”紅葉沉思着說道:“這樣故意的行爲就是明示。”
“沒錯。”夙璃贊同紅葉的想法。“我只是不明白這君歸閣到底有什麼可以被看重的?”
“屬下不知。”紅葉輕輕的搖了搖頭。突然,將頭擡起來,認真的看着夙璃,眼神裡帶着奇怪的光芒。
“紅葉,你還有什麼事沒說嗎?”夙璃看着紅葉的表情,心裡疑惑。
“請侯爺恕罪,紅葉沒有完成你的託付。”紅葉一臉抱歉的連忙行禮說說道,
“沒有紅葉,你完成的很好。”夙璃安慰着。“你快起來吧。”
“侯爺,紅葉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紅葉欲言又止。
突然,一個帶着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紅葉的話。“而是,她把這些事全部都告訴了我。”
夙璃聽到熟悉的聲音,向着門外看去,只見北宮鵠出現在那裡,身後還有北宮晴,張大寶,和一臉笑意的趙瑞。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紅葉低着頭小聲的在夙璃耳邊低語。
“這個不怪你。本來這件事就瞞不了他。”夙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儘快的解決,便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北宮鵠向着夙璃走過來,一手搭在夙璃的肩上,靠近夙璃,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這麼大的事,爲何要瞞着我?”
他的聲音帶着嚴厲的味道,搭在夙璃肩上的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度,夙璃能夠感覺得到,他在宣誓着他的憤怒。
夙璃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動了動肩膀。
北宮鵠感受到夙璃的刻意迴避,輕輕的說道:“事情解決之後,好好給我解釋。”說着,他便鬆開了壓着夙璃肩膀的手,在夙璃身旁坐下。
北宮晴和張大寶也坐在了夙璃的身旁,看的出來北宮晴是一臉的擔心。“夙璃,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呢?”
“對不起,晴兒,事情發生的突然,我也沒反應過來。”夙璃握住北宮晴的手,試圖安慰他,平息他的怒氣。
“以後發生這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們,侯爺,人多力量大,我們都是你的後盾。”張大寶看着夙璃,一臉嚴肅的說道。
“對啊。”北宮晴連忙出聲附和。“夙璃,你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一個人扛着,讓我們擔心。”
“我知道啦,下次一定告訴你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夙璃對着衆人抱歉一笑。
看着北宮晴他們擔憂的神色,心裡一下子被感動的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想起什麼,夙璃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上來的?下面官府的人走了嗎?”
“你放心吧,有哥哥在,那些人還不乖乖的離開。”“北宮晴笑着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北宮鵠。“夙璃,這件事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昨天已經請仵作來看過了,確實是他殺,而且都是一個人所爲。”夙璃將昨天調查的情況對他們大致說了一遍。“而且,他們都是死於劍傷,也都是農民,手無縛雞之力。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所有人右耳處都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奇怪的圖案?”北宮晴眼神露出詫異。
“沒錯。我已經命人去調查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麼,卻遲遲沒有絲毫的線索。”夙璃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想,這個圖案就是解開這一切謎題的答案。”
“到底是什麼圖案?”北宮晴疑惑的看着夙璃。“夙璃,你拿來給我們看看。”
“嗯嗯。”夙璃點了點頭。一旁的趙瑞,連忙將畫師描摹下來的圖案,放在桌上。“就是這個圖案。”
“這個圖案?”北宮鵠看着那個奇怪的圖案,突然陷入了沉思。
北宮晴聽着北宮鵠的話,驚訝的看着他。“哥哥,你知道這個圖案?”北宮晴看着這個奇怪的圖案,她確實沒有絲毫的思路。
“我想起來了。”北宮鵠的眼睛裡突然閃出一絲狡黠的光芒。“這是大涼的圖騰。”
“大涼的圖騰?”衆人不由的驚訝大喊。
“爲什麼大慶會出現大涼的圖騰?”夙璃吃驚的看着北宮鵠。這件事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這個圖案就是大涼的標誌,大涼人在殺人之後都會在死人右耳後刻下圖騰,已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代表着不可侵犯的意思。而且每一個大涼人身上都刻有大涼的圖騰。”北宮鵠將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來。“這也是,我第一次帶兵攻打大涼時所知道的。”
“所以,這是在說明大涼的人已經混入京都了嗎?”北宮晴恍然大悟的說着。
“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僅僅只是君歸閣的事。”北宮鵠眼神堅毅。也許,這件事關係的還有國家的命運。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國家,北宮鵠就變得嚴肅起來。
燭涅回到房間時,顏兮已等候多時,看到燭涅回來,焦急地問道:“師兄,怎麼樣,君歸閣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看到顏夕,燭涅方纔回過神來,皺着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顏夕,君歸閣我們恐怕不能待了。趕快整理行李,我們等下就走。”
“爲什麼,發生了什麼?”顏夕滿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忙碌收拾行禮的涅燭。
“昨晚,君歸閣死人了,身上有我們大涼的圖騰。應該是有人想栽贓陷害給我們,剛剛官兵來了,不過被將軍打發走了,我們現在趕快整理行李,不然等下想走也走不了了。”燭涅閉了閉眼,顯得有些無能爲力。但還是有很大的疑團在心中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突然有人知道君歸閣裡有大涼人。
“爲什麼我們的身份突然被暴露了,難道是,難道是上官姑娘。恩,一定是她,師兄,一定是上官敏淑弄的鬼。”顏夕先是不解,然後突然想到昨天與上官敏淑的見面,想到只有這個可能了。
“不,不是敏淑乾的,敏淑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她不是這種人,你不要胡亂猜測了。”燭涅雖然也很奇怪身份怎麼樣被泄露出去的,但他始終相信上官敏淑。
“師兄,她現在已經不是餘敏淑了,是大慶丞相上官解的女兒---上官敏淑,把我們當做她的弒母仇人。師兄,你不要妄想了。”顏夕看到師兄還是一副深情的樣子,不由得情緒激動起來。
“別說了,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行李,我們馬上走。”燭涅始終不願懷疑上官敏淑。
不多時,顏夕和燭涅便收拾好了行李,但是準備離開客棧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官兵在客棧外面檢查進出人口,查看他們身上有無紋身。
顏夕有點慌張,問道:“師兄,怎麼辦,我們走不了了。”
燭涅想了想說,鎮定下來。“沒事,我們再等等,等晚上沒人檢查的時候我們再想辦法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另一間房,北宮晴,趙大寶,趙瑞以及夙璃,北宮鵠坐在一起討論着這個事件,北宮晴看着客棧外的官兵,奇怪道:“官兵不是被哥哥打發走了嗎,怎麼還有官兵在客棧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