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看到殘血聽到這裡,似乎有所觸動,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只是小小的殺手和侍衛。
他們每天都在獵殺中也躲避着追殺,一旦他們之間有了感情,就意味着他們有了共同的弱點,這在殺手的世界裡,只會導致一種結果,就是死在眼前。
紅葉跟着殘血的思路說:“當時我聽到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輕嘆一聲,也許今生註定要隨着你的步伐來度過我的人生。”
對於紅葉來說,殘血不但是她的情人,更是她的親人。
紅葉來自何方,又去向何處,在來去之間,她什麼都不確定。紅葉不斷的看到殘血的身影,他的聲音一直在指引着她,去尋找他給她留下的所有記憶。
紅葉決定與其坐而待斃,不如投身其中,在這蒼涼的天日之下,他和她始終有一條紅線相連,那就索性拋棄了所有的名枷利鎖。
紅葉不再向殘血索要,於今之計,就是他們怎樣組合各自的力量,在這場無窮無盡的搏殺之中,踏出一條血路,即使血海無涯,他們要憑自己的力量靠岸,尋找出新的出路。
紅葉爲此將殘血帶出了眼前的這一片戰場,只是他們能夠避開這一場戰爭,卻阻擋不了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切,遲早會令他們捲入其中。
上官解正站在蕭殺的戰場上,獨自一人站出陣前,面對着寅族的雪人軍隊,他身後是一片黑壓壓的機械戰隊。
上官解知道北宮晴就在不遠處的高崗上觀戰,他讓上官淑敏也走向那裡,她們只要遠遠的看着就好,不僅僅是因爲她們是女人,更因爲她們還有着人的血肉之軀。
“當天上的海鷗,飛不動的時候,它們會到哪裡去呢?”上官解在大戰即將開始之前,突然想起這樣一個沒有答案問題。
也許這就是一顆心待在機械軀體中的結果,明明天亮時就和上官淑敏在一起,看着日頭明晃晃地照在普天之下。
而轉眼之間,又只剩下上官解孤零零一個人,而在眼前的這一個時刻,情感只會導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於上官解來說,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推脫的,就是這樣一往無前的走下去,不再回頭,回頭時已雲霧繚繞,再無歸處。
寅族軍隊中無人來叫陣,因爲他們深知自己的氣勢已經壓倒一切。
戰場上寅族軍隊的那一邊,雪人們冒出的冷氣,已經足以使人在生時體會到死亡的冰涼。
可是上官解身後的機械戰隊,早已冷硬到感受不到死亡的冰冷,他們身上並不是普通的金屬,而是活性金屬,不會因爲寒冷冰凍而變得粉碎。
那麼上官解也沒有什麼需要好叫陣的,他高高舉起右手臂,嘩的一聲,他身後的機械戰隊裡每一個士兵也同步舉行了右手,整齊劃一的如同刀切一般。
當上官解放下右手的時候,機械戰隊從他身後涌了上來,如同波濤一般拍進雪人軍隊,而上官解身先士卒,用機械手臂,伸進他碰到第一個雪人的胸膛,將對方活生生的撕成兩半。
雪人軍隊並不是由雪造成的,而是他們原本是血肉之軀,卻被菌種侵入身體,將他們的肉身改造成了植物體,就如同冬蟲夏草,可是他們身體堅硬得如同樹幹一般,一切能夠聽從指令,活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