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捏起小拳頭輕輕的擂了殘血一下,嗔道:“你還真能聯想。”
殘血輕輕的握住夙璃的拳頭說:“沒你這麼美化自己的,我看你最多不過打情罵俏幾下,哪裡還談得上智勇?”
夙璃窩在殘血懷中的時候,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可是她也並沒有過多的追究。
因爲當夙璃自身發生了異變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心臟可以隨時的移位,甚至消失,隨後又時不時的出現,對於自身的這種情況,她同樣難以啓齒。
可是紅葉身上卻不一樣,雖然是紅葉促使她自己的孩子,以及在旁邊輔助自己生產的北宮鵠和夙璃同時發生變異,然而目前看來,他們三人的變異狀況和方向都不盡相同。
而司徒媛當時進入產房中目睹了這一切,嚇得發出一聲怪叫,狼狽而逃。
司徒媛事後常常想起,將軍府中產房裡的那一幕。
變異後的三人將產婆和府中的丫鬟吞噬一空,並且不留一絲痕跡,彷彿變異使他們成爲了吸力極強的黑洞。
整個場面與司徒媛自身需要泄煞力的情況十分相近,她往往在思索,如果當時自己也被紅葉轉化了之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效果。
因爲司徒媛很想知道這變異了的三人,其後是怎麼控制自身力量的。其實她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應該至少嘗試一下。
可是司徒媛本身流過產,而且就在將軍府上,她對於產房有種本能的畏懼。
尤其當司徒媛看到本應虛弱不堪的產婦紅葉在生下小孩,擴張開來了的產道,卻如同一張血盆大口,將產婆完全吸進去、消失不見的時候,司徒媛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奪路而逃。
當她逃出之後,再派人去打探的時候,司徒媛得知將軍府自那日之後就空無一人,直到最近幾天北宮晴回到了府上。
上官解在戰場上戰得天昏地暗,日返戈頭,仍然不知疲倦,可是他自己心中不禁要問的,就是那一顆已經沒有了的心。
上官解若知道他留在上官淑明手上的心,已然在她趕不及到小翠那裡,就是在將近京城的京郊路口,十里長亭之外的驛站小院中死去,不知道會到有多麼的委屈。
同時上官解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上官淑敏,因爲也只有她纔會這麼耐心的想要把他的心交給小翠,活下來。
上官解現在也不算是死去,可是也絕沒有活着,當他的心失去跳動的那一刻,正是他的整個身軀被對手雪人的猛力一擊,全身粉碎的時候。
隨後那一堆雪人一擁而上,將他的碎片反覆的碾壓在土壤裡,並撒上毒液,以阻止他癒合的時機。
在上官解破碎的那一剎那間,他覺得他長年積壓的疲累,終於可以停下來徹底的休息了。
這是多麼的釋放和解脫,尤其是這樣的破碎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官知覺。
上官解剛在地上睡了下來,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盡的空洞,特別是在他心臟原有的位置上。
雪人噴射出的毒液,反覆腐蝕着他身上的鐵流,使他隨聚隨散,在這樣的情況下,上官解卻做出了詩意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