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解無來由的心痛不已,此時,已經來不及再端起養父的架勢來,他想要大聲喝斥,可是話一到嘴邊,氣息不禁微弱了幾分,他甚至帶着幾分怯生生的意思,實在是很怕聽到、卻又不得不問道:“你……你昨晚到底去了哪一府裡?!”
上官淑敏對上官解前倨後恭的態度有幾分莫名其妙,她回說:“還能去哪一府裡,你走之後,我本來想去護國府去找夙璃聊聊,可是一想到夙璃的兩個姐姐太厲害了,萬一碰到了,不好招架,就到大將軍府上去找北宮晴聊天去了,聊得開心了,就住了一宿,剛纔從府裡回來。”
上官解心頭一鬆,又一屁股坐回到太師椅上,他臉上說不清爲什麼卻浮現出了笑容,可是心裡難免還有着不安,他追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上官淑敏這下是徹底莫名其妙了,她說:“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還能去哪裡?京城之大,我認識的人又不多,比較交好的兩位就只有護國府的三小姐夙璃和大將軍府的二小姐北宮晴呀!”
上官解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沒有其他的男人嗎?”上官淑敏不解的望着上官解,上官解意識到自己的口吻裡有幾分粗敝,就說:“難道沒有和其他的公子有什麼來往嗎?”
哪知道上官淑敏根本沒在意上官解補充的那最後一句話,她回答的倒是直接:“我接觸到的男人不就只有你嗎?”
堂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上官淑敏沉默不語,望着上官解,上官解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的尷尬,他說:“那好吧,你就回屋休息吧,昨晚聊了一晚上天,我估計你也沒怎麼睡成,我也要休息休息了,一連着兩天都沒睡。”
“你昨晚回來了?!一直在這裡等我!!要不然怎麼一連着兩晚都沒睡?”上官淑敏追問道。上官解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又幹咳了幾聲說:“趕路、趕路而已!”
上官淑敏並沒有善罷甘休,她又追問道:“那你昨晚去哪裡了?那張紙條上寫的到底又是什麼?上面都被水浸溼了,根本看不到是什麼!”
上官解這才完全放鬆下來,他笑道:“真的!原來是這麼回事……”上官淑敏奇道:“什麼?怎麼回事?!”上官解此時實在無法啓齒,自己這一連兩天多來,到底是在顧慮的什麼。
上官解打了個哈哈,扯了些有的沒的打了個馬虎眼,兩個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上官淑敏一回房,就問待在房裡的丫頭:“是不是老爺昨晚一宿沒睡,等在堂上?”丫頭回說是,上官淑敏發現自己沒來由的抿嘴一笑,心裡一陣甜蜜。
上官解這邊匆匆回房的路上,拐去了馬房一道,問擡轎子的馬伕,確認了上官淑敏確實是昨晚先奔着護國府,在去大將軍府待了一宿之後,終於放下心來,回房休息了。
可是上官解臨睡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對上官淑敏與小郡王之間的關係還是耿耿於懷,只是盤算着不知一時從何問起。而上官淑敏這邊又是另外一番心思。兩人都是各懷心思,卻殊不知百密一疏,已經漸漸的忽略了自己所站在的各自立場,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夙玉!夙玉!!你在哪?”郡王府裡,司馬雋在園子裡,臉上蒙着張手帕,四下裡瞎抓摸着,夙玉假意東躲西藏,故意不回答,等到司馬雋接近自己的身子的時候,又刻意挺起胸來,讓他抓到自己。
司馬雋一伸手探到夙玉之後,順勢就揉捏了起來,假意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麼,夙玉知趣得迎上前去,貼着司馬雋,很快就呻吟了起來。
司馬雋正待起意,夙玉卻志不在此,只見她即時解下司馬雋臉上蒙上的絹布,點點他的鼻子,嬌聲嬌氣的說:“你就不怕大夫人來了,撞上你我就在園子裡,那場面可不好看!”
司馬雋脖子一硬,說:“那怕什麼?大夫人的父母也不過是我爹手下的一員將領而已,過不了多時,我的天下就不僅僅是在郡王府裡,到時我要是封誰做皇后,那還說不定呢!”
司馬雋邊說邊一把把夙玉抱在懷裡,整個人就是坐在假山旁邊的石凳上,眼見的就要將手掀裙而進。
夙玉輕輕的按住司馬雋的手,暗暗的揉捏着,她乜斜着眼睛,說:“小郡王,瞧你能的,也不怕隔牆有耳,現在說這話還早了點兒,你就不怕有人藉此告你謀反!”
小郡王笑了,把夙玉抱得更緊,他不懷好意的說:“誰?誰敢告我謀反!前兩天摸進府裡來的探子,估計這時候已經死硬了,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也逃不過蝕骨粉的威力,再說噬骨粉這玩意兒,根本就沒有解藥,誰被用到誰倒黴!”
“要不就是你爹護國公,現在的當朝一品宰相?!他可要了解到他是宰相之職,只是暫時的,到時天下一遍,他這個位置能不能坐得穩,那還要看我說了算!”
“再者說了,”司馬雋輕挑的挑一下夙玉的下巴,對夙玉說:“你爹可知道他的二女兒就在我手上……”司馬雋伸進夙玉身子裡的手陡然一緊,夙玉隨即一聲輕呼。
夙玉暫且忍耐住,繼續集中注意力,說:“我爹他現在被皇帝指示的團團轉,他還不得不求我那個沒用的三妹妹夙璃回來監視我跟他大姐,哪曉得鎮遠大將軍都能夠從將軍府裡走出來,時不時活動一下,前天還秋場練了兵,夙璃卻依舊連個人影兒都見不着!”
夙玉其實一早就從她安插在大將軍府中的線報那裡,得知夙璃一回來就一直住在大將軍府裡,對此夙玉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纔會一天到晚來纏着司馬雋,以發瀉心中怒火。
夙玉也知道司馬雋其實喜歡的是夙璃,她着實不想在他面前提到夙璃,使得自己身邊的男人個個眼裡都只有夙璃,所以她纔會對夙璃的動向緘口不言。
“鎮遠大將軍!”司馬雋一聽這個名號,就像被通了電一樣,一下子從石凳上站起來,差點把抱在懷裡的夙玉扔在地上。“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想到他!”
夙玉有幾分狼狽的自己站直身子,整理着被司馬雋弄亂的衣衫。“他有什麼好的,你又不是沒聽見,那天晚上的晚宴上他對我說什麼來着!?他就是個慫包,你還掛着他!”司馬雋忿忿不平的說。
夙玉帶着幾分委屈哄着司馬雋說:“人家身子可都是給了你的!你還這樣說人家!你要非提那天晚宴,那次宴會上你說女人只是什麼來着?!”
司馬雋想想也是,氣稍微平了一點,只見他眼珠一轉,連忙岔開話題,哄着夙玉說:“嘿嘿,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爲了報復他,才把身子給了我?!”
夙玉一甩手,恨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哼!”“我怎麼想?那還要看你怎麼做!”司馬雋一把摟住夙玉,就把她往石凳旁的石桌一放,棲身上前,直接進入了夙玉。
夙玉爲了配合司馬雋,一入了郡王府,內裡衫裙之下是連褻褲都不穿的。此時她佯裝推諉了幾下,就很快大聲呻吟了起來。
司馬雋邊做邊說:“我一聽到那個鎮遠大將軍就上火來氣,那個人就是一個慫貨,皇帝卻這麼重用他,軟禁了一年多,又把他放出來繼續當他的大將軍,偏偏今天這個人還是你提起的!那他這筆賬,就算在你頭上,你就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