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節 馬屁專家

一四八節 馬屁專家

布衣想過天書的千百種可能來由,可是他還是沒有想霸居然說天書是他寫的。

天書的怪異之處蕭布衣當然想過,虯髯客當初說張角宣傳反對剝削,均貧富等理念的時候,他就覺得張角這個人的見解很現代,虯髯客說及張角事蹟的時候,他又覺得這個張角很神秘。等到李玄霸說什麼天書是張角用簡體字寫的時候,他真覺得這個張角很讓人鬧心。

都說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他現在發現是前人造孽,後人遭殃。

種種原因下,他不能讓人知道他是穿越過來的事實,可他沒有想到張角這個事實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住,現在張角和天書在李玄霸眼中當然還是不可思議,頗費思量,可在他蕭布衣眼中看來,已經很好解釋。

張角在蕭布衣眼中,算是個不成功的穿越人士,但是人家雖不成功,卻比自己可要強上太多,自己不過是會點馬術,歷史是一知半解。可根據他的瞭解,張角最少會醫術,懂歷史,可能還會兵法,懂得現代作戰之法,張角的醫術在那個時代人眼中,只要稍加掩蓋,就可以看成是巫術,至於他的歷史嘛,那在旁人的眼中就是神秘莫測的緯之術,當然後人的歷史和真實發展的有很大區別,但是隻要張角聰明些,假裝預測出一兩樣的變化,那在百姓眼中,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他還利用現代的民主思想來影響貧困百姓跟隨,利用這三樣製造神秘。揭竿而起,用意當然是拉攏百姓來爭奪天下,可他還是失敗了,根據虯髯客所說,他是病死地!蕭布衣想到這裡的時候,只想着要抓緊時間認識老孫,這個有病要看,而且拖不得。

張角失敗了無所謂。那畢竟離蕭布衣太過遙遠。同是天涯穿越人。相識不用太龜毛,蕭布衣鬧心的是,這個張角居然把他知道的歷史又用天書的形式寫了下來,而且用的是簡體字。這也怪不得後人覺得天書難懂,一知半解,搞了良久纔出來一兩個預言,只是因爲繁體簡體說的簡單。可是古人今人看待就是不同,今人看待易,古人猜測難。只舉一個‘時’字爲例,現代人簡體就是形符爲日,聲符爲寸,簡單是簡單了,但是古人造字的涵義全沒有了。古人時字形符和現代相同,聲符卻是爲寺。日地解釋當然明確。就是太陽,這就說明時和太陽運轉有關,而寺在古語中地解釋是。廷也,有法度者也。太陽運轉地法度就是時,而且和太陽離土地的尺度有關!太陽運動,纔有春夏秋冬四時。簡簡單單一個繁體的時字,實在是包含了古人太多的智慧和對世界的理解,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字有如此的魅力!後代化繁爲簡地效果不好評測,可這簡體字簡單的到了古人的眼中,那真的是和天書一樣的難以猜測。

既然理解了天書,地勢倒是不清楚,但那人命也好理解,無非記載的是某些人物傳記之流,生卒年之類,讓古代人一看很神秘,覺得通曉人的生死,這讓蕭布衣覺得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測地一樣,世人爭奪地三書對他蕭布衣而言,就是廢紙兩冊,當然那個地勢是什麼,還值得他考慮,但是天書落在旁人的手上是不懂,落在能懂的人手上,如他蕭布衣有了卻是沒用,世上難道還有比這還要滑稽地事情?

“蕭兄不說話,是否就代表了默認?”李玄霸自從說出這駭人的秘密後,就是一直觀測蕭布衣臉上的變化,他知道蕭布衣的沉穩,可這次蕭布衣的變化出乎他的意料。蕭布衣先是詫異,後是發愣,然後是嘴角浮出常見的微笑道:“有時候我不說話,也代表不屑辯解的。我和張角差了幾百年,你說我寫的,可是咒我死嗎?”

“哦?”李玄霸目光灼灼,“如果不是蕭兄所寫,那蕭兄何以解釋自己寫的字和天書所書一模一樣?”

“你見過天書的文字?”蕭布衣問。

李玄霸笑了笑,做了一件讓蕭布衣詫異的事情,他一掌拍碎了龜殼!

蕭布衣雖然對天書落在誰手並不關心,可見到李玄霸居然毀了龜殼第三還是忍不住的詫異,他不敢相信李玄霸對天書如此重視,居然輕易毀了龜殼。

龜殼成了粉末狀後,一件東西卻露了出來,略帶光芒,好像是一塊薄鋼板。

李玄霸取出龜殼中的薄鋼板道:“蕭兄看看,這塊鋼板上的字體是否就和蕭兄寫的一樣?”

蕭布衣內心詫異,卻不能不佩服散放天書人的心機。誰要是龜殼在手,第一個念頭就是尋齊四塊,然後拼在一起研究天書的秘密,卻有誰想到,原來秘密不在龜殼表面,而在龜殼裡面,只是看着這塊鋼板之薄之韌,蕭布衣又不由佩服古人的冶煉技術。

伸手接過那塊鋼板,蕭布衣只覺得甚輕,上面的確寫着幾個字,他看了眼,臉色微變。

李玄霸只是望着蕭布衣,沉聲道:“天書其實每到改朝換代之時必出,每出四龜殼只做一預言,東漢末年天書之語爲‘代漢者,當塗高’。塗高本應魏字,魏,闕名也,當塗而高。可笑袁術自立爲帝,只以爲塗假途也,乃‘路’之意,他字中有路,以爲自己纔是真命天子,自取死路。北齊天書之讖語爲‘阿那瑰終破你國’,是時茹茹主阿那瑰在塞北強盛,顯祖忌之,每年征伐,卻沒想到亡齊者是屬阿那胘雲。如今天書又現,蕭兄你既識得天書之字,卻不知道預言是何,又做何解?”

蕭布衣丟鋼板在桌上,淡淡道:“其實這字也不難猜,你既然知道了天書中當字寫法。怎麼會不知道這次預言的意思?你說改朝換代必出天書之語,可是認爲大隋地江山有了危險嗎?”

他識得鋼板上的字體,心中卻想着自己手頭的龜殼是否有鋼板,如果有鋼板的話,那上面又是寫着什麼?,

李玄霸強笑道:“在下一時失言,想蕭兄之豁達,定然不會記在心上。”

蕭布衣笑道:“我是不會記在心上。只希望李兄也不要記在心上。”

李玄霸知道他的意思。微笑道:“此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過是好奇而已。”

二人沉默片刻,還是李玄霸打破了沉寂,“我承認自己十分好奇,不如蕭兄沉穩,玄霸斗膽問一句,這鋼板上可是寫着

爲天子六個字?”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饒是生平鎮靜。卻還是握緊了拳頭,蕭布衣笑道:“李兄高明,我覺得好像也是這幾個字的。原來李兄如此注重天書,卻是因爲李氏能做天子的關係,如此說來,這語說不定中在李兄地身上。”

他說地玩笑,李玄霸拳頭上卻是青筋暴起,霍然擡頭望向蕭布衣。見到蕭布衣地笑容。李玄霸鬆開雙手,嘆息一口氣,“原來蕭兄不過是玩笑之語。倒駭了我一跳。想我再活不過一年,這讖語當然不是說我的。”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手掌一緊,鋼板竟然揉成一團疙瘩,完全看不出什麼,他隨手丟到了地上,苦笑道:“也請蕭兄莫要把這句話說出去,我只怕萬一說出去的話,依照聖上的性格,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姓李的要死於非命。”

他隨手一握,鋼板成團,可見手力之威猛。蕭布衣見狀嘆息一口氣道:“好在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看來姓李的躲過大難,要感謝你我纔是。”

蕭布衣心中嘆息,暗想如果這六個字真地是天書所說,過幾年後定當神準,只是這次預言還是和以往一樣,含含糊糊的讓人無法肯定。李氏當爲天子,可這天下姓李的有多少,就算有人懷疑到李敏,李渾,李密之流,也很少有人會想到掌大旗的李淵!

李玄霸微笑敬茶道:“我也姓李,那我先謝謝蕭兄了。”他放下茶杯的時候,嘆息一聲道:“其實我苦苦的找尋天書,只是想要找到人命一書,看看我自己的命運,只是和蕭兄一席談話後,才知道自己過於執着,這人命知或不知,都已經無關緊要……”

他說的意興闌珊,蕭布衣卻知道李玄霸這人肯定早死,演義不足爲信,但是正史這人也是一直默默無聞,以李元吉那種紈絝子弟都有記載,他是李淵地兒子,若有什麼功勞地話,沒可能不詳細記載。

“李兄……”蕭布衣纔要說聲安慰的話來,房門一響,李建成門外道:“玄霸,我可方便進來?”

李玄霸長身而起,打開房門道:“大哥,什麼事?”李玄霸對李建成態度很是恭敬,李建成看了蕭布衣一眼道:“蕭兄,打擾你們真的慚愧,只是聖上有旨,新年要宣玄霸世民入宮晉見。”

蕭布衣笑着站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李建成連連抱歉,吩咐李玄霸去找李世民,自己要陪蕭布衣出門,才走到李宅地大門處,見到李淵正陪着一人閒聊,那人見到蕭布衣,高聲道:“布衣,你怎麼在這裡?”

李淵見到蕭布衣,沒有了當初在李靖家的官威,居然送上了笑臉,“少卿何時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請莫要見怪。”

李淵高顏皺面,這一笑起來,十足個老太太的樣子,蕭布衣含笑道:“李大人太過客氣,我是應三公子的邀請過來,沒來問候李大人,失禮失禮。”

和李淵聊天的居然是黃舍人,當然是蕭布衣的老相識,見到蕭布衣過來,微笑道:“布衣,我正要去太僕府找你,聖上宣你入宮晉見,如此倒不用我跑去了。”

蕭布衣對於這種宣召也是司空見慣,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個四品官,皇親國戚,過年見見也很正常。

李淵一旁卻是笑道:“少卿真的好機緣,我方纔本想設宴請你,看來只有改日了。”

蕭布衣只能和他客客氣氣。李玄霸和李世民早就準備妥當出來,李玄霸聽說蕭布衣也要入宮,只是說巧,李世民卻是笑着走過來,抱拳道:“蕭大人,上次武德殿我要搶你的功勞,無知之處,還請恕罪。”

蕭布衣沒想到李世民主動服軟。只是笑道:“過去地事情。不如就這麼算了如何?”

李世民雖和李玄霸同齡。看起來比李玄霸要小,人卻比李玄霸長的要英俊太多,面白如玉,額頭寬廣,雙眸黑白分明,神采飛揚,聽到蕭布衣說就這麼算了。讚歎道:“都說蕭大人氣量寬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布衣暗道,老子又沒有損失什麼,算了也無所謂,只求你們莫要給我穿小鞋就好。聽到善納諫的唐太宗都說自己氣量寬宏,蕭布衣難免也是得意,卻沒有忘形。“什麼寬宏不寬宏的。要說真正的大度,那當屬聖上,這不。百寮宴在即,還不是外使仰慕我大國之威,聖上的寬仁纔來的?”

衆人都是稱是,心中都道,此人厚顏至極,也是異數。

蕭布衣和李玄霸兄弟上了豪華馬車揚長而去,李淵目送幾人,等到消失不見纔回轉,拉住李建成的手來到一間房間,這才問道:“建成,玄霸爲什麼要找蕭布衣?”

李建成猶豫下,“我想是爲了傳說中地天書一事。”

“荒唐。”李淵怒容滿面,“聖上最近多疑,我幾個月前說有病不敢見聖上,聖上就問我死了沒有,他今日就找蕭布衣問天書,可是怕我死地不夠快嗎?”

“我倒覺得蕭布衣此人真地不差,”李建成安慰李淵道:“爹,這人其實頗爲中庸,我們只要不得罪他,他倒也不會踩我們上位。現在都說他當初在武德殿是讓了馮郎將,他既然連馮郎將都不踩,我們李家和他無怨無仇,再加上如今勢力低微,想必他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再說玄霸心思縝密,天書一事現在京都不知爲何已經傳開,既然玄霸向蕭布衣問及天書一事,想必有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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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無怨無仇?”李淵皺起眉頭,重重的一擊桌案,“世民無知,爲柴紹的事情得罪了蕭布衣,我一直在想辦法補救。我和李靖素來不和,又因爲要馬兒的事情再次得罪蕭布衣,蕭布衣現在火的一塌糊塗,聖上,皇后,可敦和裴閥四股勢力捧他,我懷疑他是裴閥捧出來地擋箭牌,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舊閥之人,他不見得能對付那些根深蒂固之人,但我們兩次得罪他,難免不讓他拿我們開刀立威,這樣一來,李家危矣。”

“那父親覺得應該怎麼辦?”李建成也是大皺眉頭,他倒是覺得父親太多憂心,只是在聖上眼皮底下呆上幾年,不憂心也是不行的。

“高士廉因爲斛斯政的緣故,已經下了死牢,皇后也不說情,我只怕他是凶多吉少。”李淵本就

相,皺眉苦臉和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彷彿,“高士廉那我們就要小心,避免被牽連。我讓世民和長孫無垢的婚事先緩緩就是看情形再說,沒有想到又出來柴紹這事,你告訴採玉,這段時間遠離柴紹,莫要走的太近。”

李建成無奈點頭道:“那,一切都聽爹的主意!”

蕭布衣不知道自己害怕李氏父子地時候,李淵這個未來地唐高祖也在提防着他,而且怕的厲害,爲他不惜拆散兩段婚,坐在馬車上,聽着車聲,望見李世民望着自己在笑,蕭布衣忍不住問,“我臉上長了花?”

“蕭大人臉上倒沒有花,我只想看看蕭大人到底哪裡與衆不同,竟然能做出這麼多驚天地的事情。世民不才,倒想跟隨蕭大人左右見見世面。”見到蕭布衣噴飯地表情,李世民不解問道:“蕭大人,世民哪裡說錯了?”

蕭布衣只是在想着,如果李世民跟着自己去販馬的話,那誰來當唐太宗呢?如果沒有唐朝的話,那還會有以後的馬術師嗎?如果沒有馬術師穿越過來的話,那蕭布衣是不是早就死了,也就沒有如今的太僕少卿,那李世民跟誰呢?這個迴環曲折想想都是讓人頭暈的事情,蕭布衣索性不想。“二公子其實會有更好地發展,我想只要再等上一段時間而已。”

李世民只以爲蕭布衣是託詞,還要再說,李玄霸卻道:“世民,蕭大人說話每有深意,你要細心的體會,目前他只是讓你暫時的等待而已。”

“哦,原來這樣。”李世民有些失望。相對李玄霸的沉穩而言。他是多了一分活力。“蕭大人,我聽說你揚威僕骨,千軍之下如入無人之境,世民總是在東都,還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本來不信的,不然也不會讓柴紹和你爭。可是後來見到你武德殿拉得開六石的硬弓。輕易擊敗馮郎將,才知道所言不虛。不知道當初草原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面,都說突厥人兇猛非常,蕭大人那個時候,可曾想過失手沒有……”

“我當時什麼都沒有想過,腦海一片空白而已。”蕭布衣微笑道:“能夠擒得莫古德,僥倖地成分很大。”

他是說地實情。李世民只以爲他謙虛。李玄霸笑道:“投之亡地而後存,置之死地而後生多半就是蕭大人當時地情形……”

李世民恍然,“原來如此。”

三人一路行來。反倒是李世民說的多一些,以蕭布衣的看法,這個李世民聰明活絡,好動十分,尤其是精力十足,只不過眼下倒沒有什麼龍虎之姿,要說以後君臨天下,恐怕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馬車進了紫微城,行到福順殿停了下來,蕭布衣見到福順兩字,暗想楊廣多半也要討個吉利,他在大業五年之前順風順水的,之後就是百事不順,這次新年招舊臣在福順殿,難道是想借新年伊始重振旗鼓嗎?

三人入了福順殿,都是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到了正殿之內,發現楊廣和皇后都是高高在上坐着,一旁案几旁坐着宇文述和裴蘊,宇文述身後立着兩人,其中的一個竟然是宇文化及,見到宇文述和宇文化及地時候,蕭布衣心中咯噔下,知道這場見面不見得是好宴。

福順殿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有一人就坐在楊廣的下手旁,自斟自飲,就算見到三人入殿,目光也不望過來一下。那人身着華服,堂堂的儀表,要說英俊的話,實在少有人及,只是此人看起來異常的孤傲,不但不給蕭布衣三人面子,就算楊廣都是不給面子的。

蕭布衣早非當初入東都的懵懂,這些天除了吃喝就是應酬,卻也知道了太多京城複雜的關係。這些關係百姓看起來神秘,但是他已經打入了羣臣內部,才知道很多事情早在朝臣中流傳開了,只是心照不宣,不好明言而已。他知道這全天下如果有一人敢當面不給楊廣面子地,也就是齊王楊暕了。楊廣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元德太子早死,三兒子楊年紀尚幼,這個齊王楊暕是楊廣地二兒子,自以爲是帥哥,又是王位的繼承人,囂張跋扈,甚至都可以不把老爹放在眼中。後人都說楊廣風流下流,大被同眠,美女萬千,李淵也是個酒色之徒。可李淵這樣的人,後來都有二十多個兒子,楊廣這麼風流地反倒只有三個兒子,倒也是很讓人疑惑的事情。蕭布衣私下也想過這種事情,得到兩個結論,一個就是楊廣生育能力不強,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楊廣只忙着大業,都沒有時間生兒子,至於到底是什麼結論,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至於這個楊暕,袁嵐也告訴了蕭布衣很多內幕,這小子如果用袁嵐的話說,就是很不地道,遠遠比不上他老爹那時候的聰明。楊廣爲了皇位做戲了十數年,夾着尾巴做人,楊暕卻覺得老大元德太子死了,皇位遲早是自己的,和老爹在一起的時候,向來不懂得維護老爹的權益,就算出去打獵,都是讓手下把獵物往自己這趕,居然敢讓老子一隻都打不到。更爲過火的是,這傢伙真的風流下流,私通大姨子,生了個兒子後,手下都起鬨說這個大姨子日後一定是皇后。現在這個楊暕和楊廣的關係微妙緊張,可這傢伙依舊我行我素,蕭布衣聽到這些內幕後,只覺得這小子出生的時候腦袋一定被門板夾過,不然沒人能解釋他的所作所爲。

見到楊暕醉醺醺的樣子,蕭布衣更是確定了自己地想法。只是元德太子楊昭和齊王楊暕都是蕭皇后所生,楊廣縱容楊暕很大的程度是照顧蕭皇后的面子。三人施禮後,到一旁坐下,皇后卻是揮手道:“世民,過來坐,這些時日少見你了,今日是你母親的祭日吧?”

李世民恭敬上前,坐在皇后娘娘身邊。眼圈有些發紅道:“多謝皇后娘娘的牽掛。”

蕭皇后有些惘然。“我如何不記得。我是記得,這才讓聖上招你們入宮的。你母親過世已久,你們就莫要傷心了。”她說完話後,看了眼身旁的楊廣,微笑道:“聖上,世民這孩子也長大了呢。”

楊廣扭頭望了李世民一眼,頗爲溫和。“誰都能長大,世民當然也是一樣,能飲酒嗎?”

“一點吧。”李世民猶豫道。

楊廣親手滿了杯酒遞給了李世民,李世民單膝

過,楊暕見了冷哼聲,端起酒杯道:“父皇,孩兒敬祝父皇身體康健。征伐遼東順利。”

楊廣臉色一下變的下雪天般。陰沉不見陽光,蕭皇后卻是斥道:“暕兒,好好地飲酒。今日莫說其他。”

楊暕一出口就是犯忌,也就是個皇子地身份,不然早就被楊廣斬個十段八段。楊暕卻是絲毫不覺得危險,乾了杯中酒後,搖搖晃晃地起身,“母后父皇,孩兒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他話一說完,不等楊廣允許,早就晃晃悠悠的出了大殿,楊廣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見到李世民還是單膝跪地,“世民,怎麼不飲酒?”

“聖上,今天是家母祭日,世民不想,也是不能飲酒。”李世民回道。

楊廣哦了一聲,“我倒忘記了這規矩,這酒,你不喝也罷。”

“謝聖上。”李世民捧着酒杯迴轉桌位,恭敬的放在位置上,楊廣卻是斜睨着蕭布衣道:“蕭布衣,你能喝酒嗎?”

蕭布衣微笑起身,“一點吧。”

楊廣滿了一杯酒,示意宮人把酒遞過去,蕭布衣一飲而盡,楊廣微笑道:“好酒量,化及,你也敬蕭布衣一杯吧,以往的恩怨,都在酒中一筆勾銷了吧。”

蕭布衣揣摩不透楊廣的用意,卻見到宇文化及恭敬的端了杯酒過來,笑臉道:“蕭少卿,在下當日多有得罪,還請蕭少卿恕罪。”

蕭布衣接過那杯酒,倒是不虞有毒,只是琢磨着宇文化及是否想要暗裡下刀子,“過去的事情,我多半不記得了,不敢說什麼地恕罪。”

“那好,我先乾爲敬。”宇文化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蕭布衣微笑的喝下,楊廣手指輕拍桌案道:“你們對朕都是忠心耿耿,以後要是一殿稱臣,不要傷了和氣最好。”

宇文述遠遠舉杯道:“聖上英明。”

蕭布衣見到裴蘊嘴角的冷笑,知道他肯定不滿,但是卻不想因小失大。如今的形勢很明朗,宇文化及又要上位,宇文述在給兒子求官,楊廣這樣已經算是給他蕭布衣面子,當殿和解,只怕二人鬧什麼矛盾。看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說法一點不錯,宇文化及縱然有千般錯處,可是在楊廣眼中,這小子還不錯,說的話合我心思,這就足夠,楊廣需要的無非能合自己心意之人,並非是對他蕭布衣另眼相看。這讓蕭布衣多少有些失落,又有些好笑,自己是誰,一個布衣而已,難道真的以爲可以翻雲覆雨?這世上最不缺乏地就是不自量力之人,李靖當初離別東都之時地告誡那可是千錘百煉的道理。

“聖上聖明。”蕭布衣也不抗拒,心想都說宇文化及弒君,我是爲你解決難題,你既然不領情,我也犯不着捨生取義,任由事態發展就好。

一通事舍人匆匆的趕到,“聖上,郡丞王世充晝夜兼程,如今趕到東都,只求見聖上一面。”

“王愛卿來了?”楊廣霍然站起,臉上現出喜意,揮手道:“快宣。”

他說完快宣後,竟然走下了高臺,走到大殿前舉目守候。

蕭布衣對這個王世充大升驚詫之意,暗想除了張須陀,還真地很難見到楊廣如此熱烈的歡迎一個人的,不知道這個王世充有什麼過人之能,不過印象中這傢伙好像最後也反了,不過呢,那時候好像算不得反了,因爲楊廣身死,只能說是爭奪天下而已。

片刻的功夫,殿外疾步走進來一人,身材高大,居然是金髮碧眼,鷹鉤大鼻子可以勾起來一隻兔子,遠遠的見到楊廣站在大殿之上,加快了腳步,高聲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着高呼之後,就是‘噗通’的一聲大響,王世充諾大個塊頭已經栽倒在了地上。蕭布衣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回事,王世充栽倒後卻是迅即爬起,以膝代足,跪行而來。

他雖是跪行,竟然爬的飛快,想必是平日也有練習的緣故,等到到了楊廣的面前,這才大聲道:“臣下太久不見聖上,今日一見,激動之下,以致栽倒失禮,還請聖上恕罪。”

“王愛卿淮水擊破了賊帥十萬大軍,哪有什麼過錯。”楊廣龍顏大悅,伸手道:“王愛卿平身。”

在蕭布衣以爲王世充要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做了一件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他俯身在地,雙手攀住楊廣的小腿,以嘴親吻楊廣的一雙腳丫子,連吻之下,楊廣卻是哈哈大笑,不以爲忤。

蕭布衣暗道奇怪,卻見衆臣都是臉上鄙夷,李世民埋頭,好像強忍住笑容。王世充親吻完楊廣的腳丫子後,這才擡起頭來,“聖上,微臣本來一路奔波,甚是勞累,沒有想到聞了天子之腳,那是精力倍增,還請聖上恕微臣失禮之罪。”

蕭布衣只能佩服這傢伙臉皮之厚,自己都是趕不上的,什麼捧臭腳捧臭腳的,估計就是從這裡流傳過來。這傢伙無恥至極,卻能擊破賊軍十萬,也算是個異數。

楊廣樂不可支,極爲開心,“王愛卿無罪,免禮平身,只是你討伐賊軍有功,不知道想要什麼封賞?”

王世充這才站起,退後了兩步,微微拉開和楊廣的距離,這才大聲道:“微臣只有一個不情之請……”

“王愛卿但說無妨。”楊廣和藹道。

“微臣久在江都作戰,不能常日在聖上身邊聆聽教誨,難免想念,如今聞了天子之腳,精神抖擻,突然發了奇想,斗膽請聖上御賜常穿襪子一隻,臣下以後就可以天天帶在身上,也能聊慰不能相見聖上之苦。”

他說的極爲肉麻,楊廣卻是頗爲感動,居然拉起王世充的手道:“王愛卿,要說這對朕的忠心,你絕對是不讓他人的。”

蕭布衣想吐,暗道朝臣雖是不說,可自己在他們眼中,想必也是個拍馬的小人,和宇文化及一個路數,只是如今一看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和宇文化及加起來的無恥,那是連王世充的一半都是遠遠趕不上的!

三三七節 行刺三八八節 以彼之道四零六節 雙王會五六八節 初戰突厥四一一節 天梯三三九節 紅線六零七節 伊人憔悴二三六節 我命由我四三七節 意外之人二五二節 脫困八十一節 蘿莉五九一節 真正的兇一二八節 千古一帝二五六節 以德服人八十一節 蘿莉三九二節 燕趙四三三節 百口莫辯三四一節 亂戰二八一節 勾結一三五節 官運亨通三零四節 五路大軍十五節 天兵八十二節 意外被拒三六八節 將軍令八十一節 蘿莉一百零九節 初到東都四五二節 偃月四四九節 身世之謎二五二節 脫困五三四節 殘月彎刀一五十節 神算天機一九六節 對壘二三八節 道不同四四五節 死因不明一三九節 我是貪官我怕誰四八一節 血淚一四一節 交換三十四節 樂坊宴客六十二節 劉武周的手段五三四節 殘月彎刀三六八節 將軍令第2節 吃飽了不餓三七二節 帝落五七零節 害人害己四三五節 刀起刀落一五九節 李氏兄弟一九五節 阻撓二六三節 南'徵'北戰二五八四節 冒犯者死二二八節 良臣猛將三六四節 十八騎二百節 轉折三九五節 心結一二六節 皇親國戚五九五節 草木皆兵二三九節 怒箭四五三節 鬥陣四六三節 異曲同工二六七節 英雄遲暮六十二節 劉武周的手段四零五節 試藥一八七節 驚變四七三節 意外之降四六四節 殺敵五十九節 不明襲擊四九四節 最後一搏四零七節 難題四十三節 只能看不能摸三八七節 橫行六十七節 女兒心思一九五節 阻撓一五八節 影子一三零節 官威八十五節 斬狼一四五節 瓦崗四三七節 意外之人二六八節 造反有理二十九節 橫財三六七節 遠見六百節 誰真誰假三一六節 反攻三二八節 忠孝三八七節 橫行三一五節 請兵四五六節 出招三零九節 搶功二二三節 死結三二八節 忠孝五四二節 晚了四二八節 一敗塗地三三三節 反敗四六五節 傷心傷身四一二節 碧血一五七節 斬盡殺絕四四三節 兵臨城下二一七節 幕後十八節 蜜意長弓五四六節 爭先四零四節 一線牽
三三七節 行刺三八八節 以彼之道四零六節 雙王會五六八節 初戰突厥四一一節 天梯三三九節 紅線六零七節 伊人憔悴二三六節 我命由我四三七節 意外之人二五二節 脫困八十一節 蘿莉五九一節 真正的兇一二八節 千古一帝二五六節 以德服人八十一節 蘿莉三九二節 燕趙四三三節 百口莫辯三四一節 亂戰二八一節 勾結一三五節 官運亨通三零四節 五路大軍十五節 天兵八十二節 意外被拒三六八節 將軍令八十一節 蘿莉一百零九節 初到東都四五二節 偃月四四九節 身世之謎二五二節 脫困五三四節 殘月彎刀一五十節 神算天機一九六節 對壘二三八節 道不同四四五節 死因不明一三九節 我是貪官我怕誰四八一節 血淚一四一節 交換三十四節 樂坊宴客六十二節 劉武周的手段五三四節 殘月彎刀三六八節 將軍令第2節 吃飽了不餓三七二節 帝落五七零節 害人害己四三五節 刀起刀落一五九節 李氏兄弟一九五節 阻撓二六三節 南'徵'北戰二五八四節 冒犯者死二二八節 良臣猛將三六四節 十八騎二百節 轉折三九五節 心結一二六節 皇親國戚五九五節 草木皆兵二三九節 怒箭四五三節 鬥陣四六三節 異曲同工二六七節 英雄遲暮六十二節 劉武周的手段四零五節 試藥一八七節 驚變四七三節 意外之降四六四節 殺敵五十九節 不明襲擊四九四節 最後一搏四零七節 難題四十三節 只能看不能摸三八七節 橫行六十七節 女兒心思一九五節 阻撓一五八節 影子一三零節 官威八十五節 斬狼一四五節 瓦崗四三七節 意外之人二六八節 造反有理二十九節 橫財三六七節 遠見六百節 誰真誰假三一六節 反攻三二八節 忠孝三八七節 橫行三一五節 請兵四五六節 出招三零九節 搶功二二三節 死結三二八節 忠孝五四二節 晚了四二八節 一敗塗地三三三節 反敗四六五節 傷心傷身四一二節 碧血一五七節 斬盡殺絕四四三節 兵臨城下二一七節 幕後十八節 蜜意長弓五四六節 爭先四零四節 一線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