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臉色一變,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你想要告訴我什麼?追殺你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他!”
慕容玥正色說道:“是,又不是。你可知現在的他是否還是原來的他麼?”
這樣繞口的話,大概也只有白若惜才能聽得明白吧。
她的身體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差點站立不穩。
她喃喃的說道:“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一旁的流風一看情形不妙,連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他說的話你也不能完全相信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別有居心,故意騙你的。”
慕容玥生氣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現在的幽冥宮尊主,已經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人了。他的身份早就已經被人卻取代,難道你們就一點沒有察覺嗎?”
流風只好暫時先不說什麼了,就因爲他們已經懷疑了,所以現在纔會感覺受到如此困擾啊。
白若惜立即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你不是他的手下麼,爲什麼現在又會突然跟我們送信,我真的可以相信你麼?”
其實白若惜一直都是一個警惕心非常高的人,以慕容玥之前跟神秘人的關係,實在是不值得她信任。
可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竟然油然而生一種信任感。
“不管你信不信,我拼着一條命,撐着這口氣就是爲了見到你,要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全都告訴你。”
現在,也就只能聽他一說了,信不信當然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白姑娘,我承認,我是很喜歡你。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是在落霞山的山神廟裡,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驚爲天人,雖然只是匆匆一面,卻在我的心裡畫下了烙印,後來我派人到處尋找你的消息卻不得,以爲自己大概只是做了南柯一夢。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帶給我你的消息。”
如果聽他的前半句話,白若惜大概只會覺得他在調戲。
可是聽到後半句,才猛然讓人驚覺。
“那個人,他是不是就是那個佈局一切的規劃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對不對?”
“的確是這樣,我當時只覺得他的身份當真是十分神秘高貴,而且還知道關於你的事情。我爲了想要知道你的消息,就對他放鬆了警惕。他告訴我,你現在正在受苦,你的相公對你很不好,如果我想要解救你,就必須要聽從他的命令。於是,我就這樣開始糊里糊塗的開始爲他辦事。”
白若惜怎麼都不會想到,他跟神秘人合作的初衷,竟然是因爲她,她此時的心情當真是十分複雜吧。
只是看到流風警示的目光,她頓時回過神來,她不能完全輕信慕容玥的話,還是先繼續聽下去吧。
“然後呢?”
“爲了接近你,我聽從他的安排,藉着慕容成的追殺僞裝成自己是真的被追殺。我從假山上摔落下來,正好落到了溫泉山莊,然後果真跟你見了面,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幽冥宮的尊主夫人,你的夫君就是堂堂幽冥宮尊主鳳傾墨,難怪我派出那麼多的人手,都沒有辦法查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我喜歡上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
說到這裡,慕容玥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可因爲這件事情,我更加堅定了要追隨那個神秘人的決心。幽冥宮那樣的地方,豈是我一個小小的青龍堂可以抗衡的,如果我想要救你,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所以,我便自願掉入了他設下的陷阱之中,一直以來都聽他命令爲他做事。其實那段時間你們在想什麼,我都十分清楚,因爲我的任務便是要利用青龍堂引起你們的注意力,這樣才能更好的掩護那個神秘人,他就可以更方便的對你們下手了!”
他口口聲聲都說是爲了白若惜,可是白若惜卻始終面容冷淡,因爲她此時心中,還有一個更深的疑慮。
“你可知,他爲什麼會找上你來做這件事情呢?”這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吧。
慕容玥一怔,然後有些諷刺的說道:“就是因爲我這張臉吧,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情緒便那般失控,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明白,自己這樣一張臉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們所有人,似乎都把我當成是另外一個人。”
現在白若惜終於明白了,他果然不是君曄。
雖然之前他身上一直有很多讓人無法解開的疑點,可是現在他解釋了,白若惜也不會再去質疑什麼了。
他說的這些話,她也是相信的。
“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爲你這張臉,讓我一度產生了懷疑,我曾經也覺得你可能是他,但是卻又覺得你們其實一點都不相像。”
那個神秘人果然是太可怕了,竟然什麼事情都能想的面面俱到,就連慕容玥這樣的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怎麼能不知道他的心機到底有多重。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醒悟過來,知道那個神秘人都是騙你的?”
慕容玥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是因爲我的二叔慕容成,他告訴我,你和鳳傾墨之間夫妻恩愛,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不幸福的問題。雖然我不願意相信,可是心裡卻落下一個痕跡,就這樣才慢慢地發現端倪,那個神秘人其實一直都在利用我。但是我不想打草驚蛇,便假意服從他,卻把慕容成安排到你們的身邊,不然你們怎麼可能會輕易知道密室的下落呢?”
白若惜和流風臉色皆是一變,原來這根本就是慕容玥故意泄露的,慕容玥是真的在幫他們啊。
“如果你們不信,寧都行宮掌使月痕可以作證。當時鳳傾墨來找我的時候,他是在場的。後來,他獨自進了密室的通道,我還提醒他一定要當心那個神秘人,就算他武功高深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但是他對此卻很有自信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是後來,我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