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撒貝兒森冷的話語,女子白希的臉驀地蒼白一起,惶恐的身子一下子撞翻了大箱子,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來,把手交給我,我會帶你走出這裡。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撒貝兒輕笑着伸出手來,黑亮的眼睛裡滿是狡黠。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逃走嗎?”
女子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但是纖細的小手卻慢慢的伸向撒貝兒的手中。
“如果我不願幫助你的話,又何須多此一舉?”
撒貝兒揶揄的挑挑眉,從地上拉起女子,轉身向門外飛奔起來。
還好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大堂準備閻王今晚生日的事情,沒有過多的人在庭院行走,而且現在已經接近暮色了,行蹤會相對比較隱蔽一點。如果是白天的話,他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的跑出去呢!
眼下她可是要快點將這個大麻煩送走,否則等她履行了自己的‘義務’,那鬱悶的可就是她了!
撒貝兒可從來都不做自討苦吃的事呢!不管是她表明身份以前,還是她表明身份以後,閻王就只能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許跟她搶!
“好了,你從這裡出去就可以自由了。”
停下一路躲躲藏藏的身子,撒貝兒上前撥撥雜亂的野草,指指眼前的一處狗洞,轉身對女子說道。
“可是··可是這是··狗洞呀?”
女子有些尷尬的緊緊身上的衣服,一臉糾結的看向撒貝兒。
“這裡有狗洞就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從大門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吧?好了,時間不多了,快鑽吧。”
撒貝兒有些不耐的皺起眉頭,推了推身前的女子。
切!狗洞怎麼了?危機時刻能有狗洞鑽鑽就很不錯了好吧?連這個狗洞她都還是無意之間發現的,上次去杜雲遷那裡她還是鑽狗洞出去的呢!使者組織的大門,她還真當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呀?再說了,大丈夫都能伸能屈了,更何況她們是小女子!
“謝謝你。我會永遠記得你的救命之恩的。”
女子由衷的朝撒貝兒點點頭,轉身提起紗裙,就準備向狗洞鑽去。
“那個,還有。下次你繼父想賣你的時候,記得要勇敢的反抗啊!雖然是女人,但是也是有可以掌控自己未來的權利的是不?”
撒貝兒上前一步,皺着眉頭補充道。
她可不用她記得,她只求她能快點離開這就行了。
“我會的。”
女子朝她柔柔一笑,纖細的身影隨即消失在洞口。
“會就好。”
撒貝兒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吹着口哨搖頭晃腦的向丁皓焱的臥室走去。
被繼父賣?哼哼,沒想到在這個和諧的社會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是不是她生活的太安逸了,纔不瞭解真正的社會現狀?
如果她被她繼父賣了的話,哼哼,她一定會把他xx,再xxxx,再狠狠的xxxx!然後就可以挫下骨,揚下灰了。
半人高的毛絨熊被塞進原本裝女子的大箱子裡,撒貝兒得意洋洋的蓋上蓋子,滿意的拍了拍手。
over!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只差閻王拆禮物了。嘿嘿,這個禮物他應該很驚喜的吧?
打量着黑色調的臥室,撒貝兒靜靜的凝望着擺放在桌子上的黑色錦盒,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上腕上戴着的月牙狀的血玉,咚咚跳動的心臟充滿了絲絲忐忑。
這件禮物,他會喜歡嗎?會··戴上嗎?
曾經在四歲那年,他送給她一枚珍珠戒指作爲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雖然她知道也許當時他不過只是敷衍她一下,並未當真,但是她卻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那件禮物,當做護身符一樣戴在身上。
可是在昨天,她竟然發現那件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不翼而飛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在哪裡丟失的··
想到這裡,撒貝兒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小手緊緊的揪着,狠狠的疼了起來。
那是··那是他留給她僅存的記憶了啊,也是他們之間··僅有的一絲聯繫了··
可是,雖然護身符不見了,她卻不願失去他們間僅有的一絲聯繫,所以她才挑中了這樣一對完美的血玉,就算是它真的不能夠讓他們心靈相通,但是這卻可以代表着他們嶄新的開始。而且既然它有庇佑的寓意,那它應該會好好的保護好他們吧。不··只要保護好他一個人就好··
握着腕間的血玉,撒貝兒的心裡默唸着丁皓焱的名字。
血玉——殷紅如鮮血般詭異,但是正是這絕美的顏色,如同鮮血一般,更加加深了他們血脈相融的的寓意。
皓焱,就算我無法永遠的留在你身邊,就讓我的鮮血化成這塊血玉,永遠的陪伴着你,與你血脈相融,好不好?
“諾言,諾言你在哪裡?閻王的生日聚會開始了!”
賽飛豪邁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透着絲絲的喜悅。
“哦!好叻,來嘍!”
撒貝兒輕笑着甩甩頭,甩掉一腦子的胡思亂想,輕笑着拉開門向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