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b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拿出shǒujī,當着墨時琛的面把diànhuà撥給了溫薏,傳達原話,“李儒先生說,如果他現在不買飯回去送給李千蕊xiǎojiě,也如您所願的不接她的diànhuà,您還需不需要他陪。”
“……哦,那你讓他自己在外面玩吧。”
aleb掛斷diànhuà後,朝着被青白的煙霧模糊了幾分的男人道,“溫xiǎojiě說,不用了。”
墨時琛叼着煙,笑了。
“沒其他的事情的話,李儒先生,我先走了。”
墨時琛眯着眼睛看他,“去溫薏那兒?”
“是。”
他取下脣間的煙,眯長了眼睛,淡淡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aleb看着他英俊的,被薄煙和笑意渲染得不那麼真切的臉,“您不是不去了?”
墨時琛挑起眉,嗤笑着道,“我好像只是問了她需不需要,並沒有說我不去……”頓了幾秒,他勾起了脣角,似笑非笑,“不如,你再打個diànhuà問她,我是去找她吃午餐,還是買飯回去病房跟千蕊一起吃?”
aleb,“……”
…………
aleb帶着墨時琛到溫薏所在的餐館——
沒錯,只能叫餐館,不適合叫餐廳,就是那種談不上地攤的便宜地方,但也實在不夠昂貴,不是她這種身價的高雅女人會出入的高檔餐廳。
大概是對生活頗有些講究的白領們鍾愛的地方。
環境不錯,充滿着熱鬧的煙火氣息,做的都是些很家常的菜,但因爲味道很好,便在當地有了點口碑,客人很多。
墨時琛的煙早已經抽完,因爲白天在醫院要見李千蕊,他穿的還是原來的普通衣服,單手插入褲兜,鶴立雞羣的站在人羣中,視線漫漫的掃過被菜香和薄白的熱氣籠罩成霧的餐館內,輕易的找出了那女人的身影。
餐館臨江,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時正端着茶杯,眼睛看着對面,臉上掛着溫柔又燦爛的笑——
他眯起了眼睛。
這女人——不是一個人?
墨時琛看到了她,aleb自然也很快的尋到了她的身影,在看到溫薏對面坐了個年輕男人的時候,他靜默片刻,側首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alex,“看來溫xiǎojiě有事,李儒先生,您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去找個其他的地方吃飯?或者,在這裡吃也可以。”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墨時琛就已經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溫薏的確跟一個男人坐在一桌,兩人聊着天,那男人像是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逗得她笑個不停。
那男人長相不及墨時琛俊美,但成熟又斯文,看着脾氣很好的模樣,深色的針織衫,被椅搭着薄薄的風衣,年紀應該是三十上下。
他走過去時,正好聽男人詢問,“溫xiǎojiě是江城本地人嗎?”
溫薏單手撐着腦袋,身上穿的是一條裙子,淑女而有氣質,她笑着搖頭,輕語道,“不是,我是來旅遊的。”
旅遊?
墨時琛的心頭重重的飄過嗤笑。
男人頗爲訝異的道,“一個人?”
溫薏笑着點點頭,“對啊。”
男人看着她的臉,低低的笑,“你男朋友怎麼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單獨出門在外?”
墨時琛眯起眼睛,低眸盯着溫薏——
女孩子?
這男人是不長眼還是想騙女人?
果然溫薏微微低了頭,也笑了,“我哪是什麼女孩子,而且我也沒有男朋友。”
墨時琛,“……”
“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沒有男朋友……是不是眼界太高了?”
溫薏擡起頭,正想說話,只是眼角的餘光終於瞟到了站在一旁的男人,隨即朝着他看了過去,正對上墨時琛清涼嘲諷的眼神。
低沉又頗爲有幾分玩味的嗓音在眼神觸到時已經開口了,“溫xiǎojiě雖然沒有男朋友,但她既有老公,又有包一養的qíngrén。”
墨時琛看着女人微變的臉色,脣角上揚,繼續輕慢的道,“你如果家產沒有上億,不能保證一夜幾次,一次時長遠超於男人的平均值,還是不要來自取其辱了,她不是眼界高,是各方面的需求都很高。”
溫薏,“……”
她看着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腦子裡只有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缺德呢。
還有……他不是不來嗎?
那男人聽到他的聲音纔回過頭,上下的打量了眼墨時琛,好半響才問了一句,“這位先生,你是誰?”
墨時琛淡淡瞥他,明明比人家窮酸偏還擺了一臉不可一世的笑,“你的前輩。”
溫薏,“……”
見那男人還是看着他,甚至不太解的樣子,墨時琛微微聳了肩,眼神看向溫薏,“我就想來問問溫xiǎojiě,爲什麼一個女人的心可以變得這麼快,我們昨晚還睡一間房,你又逼着我拿我們的合照當屏保,怎麼今天說變就變了?”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真的從身上拿出了shǒujī,刻意的刻在了桌子的中央,讓桌上的兩個都能看到亮起的屏保zhàopiàn。
“你十分鐘前還叫我過來跟你一起吃飯,轉眼間就要分手——難道就因爲這男人?他明明長得比我醜,還是說,是因爲他比我有錢?”
溫薏終於忍不住了,“你夠了,給我閉嘴。”
她怒的還不是這男人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而是——
他聲音不高不低,語速平緩吐詞清晰,明明挺淡然的調子,聽上去又莫名帶上了情緒……好像他真的被拋棄了,卻又隱忍剋制着自己的態度。
臨近的幾桌已經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並且低聲議論着。
溫薏喝完他後,墨時琛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如果你能接受以後也被她這樣對待,你們就好好愛一場吧。”
說着,他慢吞吞的伸手去拾自己的shǒujī。
溫薏對面的男人頗爲有些愕然的看着她,神色很是複雜,“他說的……是真的嗎?”
溫薏扶額,張口想解釋,但是那張合照就擺在眼前,她一下子根本沒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