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
她見過嘴巴賤的女人,真是沒見過嘴巴這麼賤的男人。
挽起紅脣,她淡淡的道,“因爲他本來就不愛說話,看到討厭的人估計更不想說,所以我替他說,沒有xìnhào沒法轉賬,而且像五千萬這樣的大金額轉賬銀行是有限制的,另外,精神損失費就要三千萬,蕭少,你身價這麼高,混什麼****啊,打打殺殺的,你這臉扔娛樂圈都是一等一的,去賣肉一定日進斗金,男人女人都會喜歡的。”
蕭御彈了彈菸灰,脣上淨是笑意,“這行當是不錯,可惜我太貴了,等有人買的起我,我估計要被餓死了,那多虧,”
他吐出一個菸圈,作無奈狀,“轉不了帳又沒xiànjīn,那怎麼辦呢,我話已經放下了,要麼馬上給錢,要麼在賭桌上把欠我的錢贏回去,你也說了我這種混****的,其他都無所謂,要說話不算話,以後不是誰都來欺負我一下?多可憐。”
池歡,“……”
墨時謙伸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將她的人圈入自己的懷裡,薄削的脣牽起,“繞這麼大的圈子,不就是想讓我跟你賭,不直說你磨磨唧唧這麼多幹什麼?”
蕭御手指夾着煙,懶洋洋的笑,“你這不是欺負人麼,唐少那種常駐拉斯維加斯的高手都輸給你了……我哪敢跟你賭,扔了我的戒指還想贏我的錢,我跟你多大仇?”
墨時謙看着他,淡淡的道,“蕭御,我真是沒見過比你話還多的男人,我女人都沒你話多。”
“……”
蕭御靜默了幾秒,終於收起他懶懶散散的德行,“這年代不准我打打殺殺,說點話也要被鄙視,”
他掐滅了還剩一半的香菸,再擡眸時,眉眼一下就凜冽陰冷了好幾分,“墨時謙,你跟那姓風的洗白是不是洗的太霸道了,壟斷整個蘭城的娛樂場所,所有的保鏢系統還不夠,老子開個酒店你們跟老子搶地皮,堵人財路,容易把自己堵死在死路上。”
如果說他眉上那道疤,剛纔看上去是白玉有瑕,那麼現在已然是凌厲得令人覺得可怖。
池歡默默的朝男人的身側挪了挪。
相比蕭御氣場的突變,墨時謙尤其顯得波瀾不驚,“你消息是不是太滯後了,你想算賬,就找風行,你說的這些現在全都在他的手裡,扣着我的手下有什麼用。”
蕭御眼睛眯得狹長,掀脣冷笑,“你們不是好的不分你我,他有什麼是你不能決定的?”
墨時謙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女人的頭髮,神色淡漠,“我的手下扔了你的戒指,三千萬我可以替她墊付,要多的,沒有,至於地皮……”
他撩了撩薄脣,帶出冷冽的弧度,“蕭御,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我面對面的跟你談,你真的不準備跟我說點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不是我的女人,這個總裁,我也不是非做不可。”
池歡一愣,擡頭看抱着她的男人。
什麼叫做——這個總裁也不是非做不可?
宋姝……跟這個有關?
蕭御陰着臉跟墨時謙對視了好幾秒,空氣都彷彿靜止了。
直到他又呵的一聲低笑了出來,打破這僵持的死寂,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之前不正經,半眯着眼,嗤嗤的笑,“那就沒意思了,你們搶了我的地皮不讓我開酒店,那我只好跟女人玩了,不然……”
男人的下頜擡了擡,指向池歡,笑意邪痞,“叫你女人接替你未婚妻繼續跟他們賭,船靠岸之前贏了六千萬,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如果輸了……讓她倆陪我一個晚上。”
墨時謙低低淡淡的道,“讓一羣賭徒跟一個女人賭,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一般的男人真的幹不出來。”
蕭御勾脣笑着,“你問問在場的人,誰覺得我是一般的男人。”
墨時謙,“……”
他低頭看懷裡的女人,“池歡,你會賭牌嗎?”
池歡瞬間瞪大了眼睛。
男人擰眉,“會還是不會?”
“我只會一點……”
她的成長壞境魚龍混雜,賭牌她是肯定會的,但興致不高,從來不是高手,更別說跟一羣賭桌常客比。
墨時謙重新擡眸,看着因爲他詢問池歡而興致盎然的蕭御,脣上染上了幾分笑意,“你想要風行從你手裡搶走的地皮,我們換種玩法。”
“哦?”
“讓我的女人教風行的女人,跟他們玩,如果今晚贏了三千萬,你放了宋姝,如果輸了,地皮歸你。”
蕭御眉梢挑的更高,“風行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墨時謙勾出薄冷的笑,“你連他有女人都不知道,所以地皮都會被他搶走。”
蕭御玩味一笑,“你隨便扯個女人說是他的,我上哪裡伸冤?”
墨時謙偏頭,眼神看向一個方向,“楚惜。”
楚惜在嗎?
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池歡順着他的視線找,人羣中還真的走出一抹美麗高挑的身影。
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楚惜看着墨時謙,聽到聲音纔看池歡,眉心擰起,還是回答了,嗓音是涼涼的淡靜,“jiānzhí,遊輪找臨時的鋼琴師,時薪很高。”
池歡,“哦……”
兼……職。
她一直淹沒在人羣后,池歡不知道墨時謙怎麼發現她的。
知道蕭御肯定會問,所以池歡先問了出來,“你……跟風行在一起?”
楚惜想了想,漂亮的眉蹙着,過了一會兒才鄭重的道,“以前在一起,以後也會在一起。”
那就是現在並沒有在一起。
池歡,“……”
蕭御,“……別以爲長得漂亮我就相信她是風行的女人。”
楚惜不悅的看向他,“我很快就是了。”
蕭御,“……”
池歡看這男人嘴又賤又毒,被他堵了一個晚上,終於看見他也被人堵住了,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墨時謙眯着眼睛淡淡的道,“因爲她,風行才一直沒有女人,這個分量夠不夠?”
蕭御低低懶懶的笑,“我才誇獎了下你們的兄弟情,你就這樣在背後捅他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