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是是魔鬼,激動有時亦是魔鬼,所以,人在心情激盪的時候最好不要開口,這,是親身經歷的千古名訓。
幸福,感覺那麼近,手被兩個女孩子緊緊地握着,心裡暖暖的,不,是有些炙熱,一種莫以名狀的東西塞滿了胸膛,此時,有種願意爲她們去死的念頭,如果真的有那麼一種需要,我會毫不猶豫地去替她們死,比如有人一箭射來,我就會擋那一箭,一刀砍來,我就會受那一刀。
我激動地道:“飄雪,內褲我幫你洗了。”
“我也要!”茗兒立即叫嚷,我義氣地道:“沒問題,拿來吧。”
茗兒一聽,立即跑出去,果然很快拿來一條,在手裡揉着,然後塞在我懷裡,飄雪還在猶豫着,茗兒已經掀開被子,將她剛脫下來的那條內褲塞進我懷裡,飄雪還想攔着,茗兒道:“不怕,都是自己人。”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此時後悔卻已來不,好在雖然是兩條髒內褲,卻並沒有什麼異味,不像某些男人的內褲那樣,臭氣熏天,這倒讓我稍稍有些釋懷。
正要洗,茗兒道:“等一下。”又在飄雪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飄雪笑着推了茗兒一把,道:“你好過分。”茗兒嘻嘻地笑着,衝我道:“你先出去吧,不叫你不許進來哦。”
不知道她們要幹什麼,我咳了一下,道:“快點。”只好出去。
外面的雪似乎越大越大,而現在的“家”,應該早就可以穿裙子了吧,或許也在下雨,只是那雨應不冰冷,只是纏綿淋漓,想起那夜謝雨緋淋雨的事情,我誤會了她,逃出門去,在雨裡行走,這時一把溫柔的小傘遮過來,那人,竟是青雅,這副畫面,並不是很清晰,卻有種定格的感覺——
我沉浸在回憶裡的時候,茗兒已經叫了我好幾遍了,我這才聽到,趕緊進去。
茗兒嗔道:“在想什麼呢,叫了半天也不理!?”
我道:“怎麼了?”
我一進來,就見茗兒手背在身後,似乎在掩蔽着什麼,此時她嘻嘻地笑着,臉也不禁有些飛紅了,道:“是這個,你幫我洗吧。”說着將手抽出來,伸向我。
手裡是一條內褲。
我看了一眼,道:“不是吧?怎麼又一條?”
飄雪道:“是她剛脫下來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盯着茗兒,道:“那你現在——不會是光着——吧?”
“怎麼會!”茗兒臉更紅了,道:“我剛剛穿了飄雪的,不信你問她。”
不想飄雪竟道:“沒有,我哪有借你內褲了。”
“你——”茗兒道,“你想耍賴!”
飄雪道:“反正我沒有。”
茗兒見她如此說,不由急了,差點哭出來,道:“何從哥哥,你看她,居然這麼欺負我,剛纔明明是她借我條內褲了,是繡着一朵玫瑰花的那件,可現在她竟不認了。”
我咳道:“好了,有沒有都不重要,你不是還穿着衣服嗎?又沒光着身子,不怕。”
“不行。”茗兒瞪着我,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也沒穿內褲?”眼睛裡甚是委屈之色。
我道:“我沒有那麼想。”
“你就那麼想!”茗兒道,“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沒有,要不要我脫下來給你看看?”
飄雪正要叫好,我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止住了她,因爲我見茗兒神色不對勁,幾乎真的要哭了,真的很心急。
我伸手去拉茗兒的手,道:“我真的沒有那麼想。”
“你就有!”茗兒後退了一步,不讓我碰她。
我道:“好了,不鬧了,內褲給我吧,我現在拿去洗。”伸過手去要拿,茗兒把手背到身後,不給我,道:“不用你洗了,那件也給我。”說着伸手來搶,我僻開,她又來奪,我仍閃開,茗兒火了,一跺腳,道:“你到底給不給?”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只好把她的內褲還給她,茗兒接了就要走出去,我看了一眼飄雪,飄雪有點嚇呆了,事情發展突如其來,本來還好好,怎麼突然——
飄雪叫了聲茗兒,茗兒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以後也都不用叫了。”說着離開這裡,留下我和飄雪沉默不語。
“她——”飄雪看着我,道:“到底怎麼了?”
我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丫頭有時就是很古怪。”
飄雪道:“是不是因爲我?”
我道:“你別多想,我跟過去看看。”
飄雪點了點頭,我徑直走出去,纔要出去,聽到飄雪叫我,又折回來,道:“怎麼了?”
飄雪紅着臉道:“我的——內褲——”她這一提醒,我才記起來,不禁起,差點拿着她的內褲出去招搖了,心道好險,萬一這一情景被娜可露露兩姐妹見到了,那可真是羞死人也。
我將內褲塞到被褥下,道:“先放着,我回來給你洗。”
飄雪道:“還是算了,我自己洗吧。”
我正要走,她這麼一說,我心倒有些不安了,雖說答應此事未免後悔,但我一向言出必踐。
我又回坐在牀邊,道:“怎麼了?”
飄雪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啦,只是——感覺很不習慣,長這麼大,自己的內衣都是自己洗的,現在——”
“傻孩子。”我笑着將飄雪攬在懷裡,道:“慢慢就習慣了,我和你又不是普通的關係,再說——”我未說先笑,飄雪瞪着我,質道:“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我緊緊地擁抱着飄雪,她的手也有回擁之意,只不是那麼緊,略搭在我的肩頭。
我道:“想想看啊,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睡,以後要兩個人睡了,會不會也不習慣?”
“說什麼呢,沒聽到。”飄雪羞得直把臉埋在我的懷中,再也擡不起來。
我道:“對了,以後可能還會有更不習慣的事,比如我們之間還要發生那種關係——哎呀”
話還沒說完,飄雪竟在肩頭扭了我一下,嗔道:“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喲,不要把我給帶壞了。”
懷裡擁着如此嬌妻,心裡不由癢癢的,又說不出的舒服,也許是這種調戲的心理快感吧,調戲美少女的感覺是很讓男人興奮的,而美少女的嬌嗔軟語,更是讓男人情不自禁、欲罷不能。
飄雪也似很欣慰地膩在我懷裡,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我聞到飄雪身上淡淡的香味,道:“你身上好香。”
飄雪道:“哪有什麼香,是腿上中草藥的味道好不好?”
我笑道:“不是,還有。”
“你——你欺負我。”飄雪在我懷裡放肆地撒起嬌來。
我道:“哪有欺負你,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腹,天地可證,日月可鑑。”
“你還說!”飄雪擡起頭來,滿面通紅,又羞又怒,眼睛瞪着我,一副又委屈,又理直氣壯的感覺,小嘴兒嘟嘟的,形容不出的性感和可愛。
我趕緊道:“不說了。”
飄雪嘀咕道:“這還差不多。”眼睛頓時溫柔了很多。
我厚着臉皮道:“那我不說了,吻一下可以嗎?”
飄雪趕緊搖頭,道:“不可以!”
我道:“就親一下下?”
飄雪依然搖頭,道:“不行,你又要咬我的舌頭,纔不讓你親。”
我笑道:“不咬你舌頭,來吧,親一下。”說着欲將飄雪再次攬入懷裡,只是她頭左右搖着,然後又低下頭去,埋在我懷裡,只不肯讓我親。
我既心血**,已炙,又哪裡能夠放過,想用強,不想飄雪的手臂也蠻有力的,竟一時扳不倒她。
我道:“想不到你這麼有力氣。”
飄雪道:“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哦,當然有力了。”
呃——我這才猛然記想來,似乎是這樣,長期以來,照顧着飄雪,而她又溫文爾雅,淑女氣質,不像茗兒那麼張揚暴力,竟忘了她原來也是武林中人。
既醒悟過來,我便不再用強,道:“就讓我吻一下吧,一下下就好。”
“不!”飄雪嘻笑着,甚是堅持。
我道:“保證不咬你的舌頭。”
飄雪道:“那你寫保證書,而且不能低於一萬字。”
倒——親一下也要保證書,而且不能少於一萬字,天哪,豈不要了的命,蒼天之下,居然還有這等沒有王法的事情?!
一聲長嘆,我絕倒在牀上,飄雪笑着躺在一邊,也不理我。
我還要說話,驀然見簾外站着一人,正怒氣衝衝地看着我們。
“茗兒!?”我叫了一起,趕緊起來,茗兒道:“你們繼續呀,用不着管我。”說着轉身逃開,飄雪也驚訝萬分,不知道茗兒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這丫進門從不敲門,不知道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牀上曖昧戲,是否全被茗兒看在眼裡,一時又羞又悔,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了一眼飄雪,也不知說什麼好,趕緊追出去。
我叫了幾聲,茗兒只不理我,徑直跑回房裡,將門反鎖上。
唉,又不知要如何哄勸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我叫了幾聲,她一句也不理,而此時娜可露露從外面回來,我不便在茗兒門口呆着,只得回來。在回來路上,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完全相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