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嚴厲教學,令科恩進步的很快,爲了提高他的應變能力,還特意進行了實地演練,當然科恩事先對此並不清楚,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尖刻兇狠的言語,科恩現在面對突發狀況,完全能夠應對自如,奧布萊恩所希望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一個星期過後,女孩對科恩說道:“現在,組長要分配你一個任務,作爲畢業考覈的測試。”
“下命令吧。”科恩意志堅定地說道。
“組長命令你,去州監獄看望金森,暗中調查劉易斯探長一案。”女孩說道。
科恩點了點頭,接關女孩將馬里斯神父和金森的一些情況,告訴了科恩。
科恩將二人的簡歷記於心中,他知道這次前往普羅斯堡,需要喬裝改扮一番,而他的身份就是梅特亨雜貨鋪的老闆,在當地非常有實力的一家商鋪。
“科恩副組長,經過短暫的學習,您的方言表達的已經非常嫺熟,現在正是到了學以致用的時刻,希望您不要辜負了組長的期望。”女孩答道。
“我完全有信心,能夠勝任這次的任務,普羅斯堡的黑惡勢力,一定會得到肅清。”科恩信心滿滿地說道。
“早日出發,早立戰功,科恩組長,祝您一路順風。”女孩嬌美的秀顏,綻放着陽光般的笑容,一隻玉手向科恩伸了過來。
科恩用雄渾用力的手,握了一下,接着他拿起準備好的旅行箱,開車奔赴普羅斯堡。
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科恩只能選擇開車,這輛車牌,也是當地的牌照,這樣看起來更自然一些。
一路長途跋涉,科恩帶着並不輕鬆的心情,來到了普羅斯堡,他按照資料上提供的地址,來到了梅特亨雜貨鋪。這家店鋪客人熙來攘往,顯得十分熱鬧,科恩將車橫停在店門前不遠的消火栓前,按理這是不能停車的,不過科恩想故意找點麻煩。
他將車門鎖好,邁着方步,推開了雜貨鋪的門。
一進入屋內,他就用敏銳的目光,掃視着周圍的一切,這裡有十餘名店員,各自負責着不同種類的商品,每個人的面前都聚集着大批的顧客。
“咳咳。”科恩故意陰沉着臉,盯着這些處於忙碌中的店員,有幾位顧客回頭看了他一眼,用審視的眼光看着他,
店員們看到老闆回來後,揮手向他打招呼。
科恩點了點頭,然後順着一側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是什麼人?”賣雞蛋的老頭一邊問,一邊不停地扭頭向外面張望,他要看看,拿彈弓的小孩,是不是還在他的車子附近,這次小孩沒有來。
“您不認識他?”店員用驚訝的眼神,看着賣雞蛋的老頭,其實說句實話,這裡沒有人認識他,但是店員卻故意這麼說,只是在襯托科恩的老闆身份。
賣雞蛋的老頭,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他對科恩的好奇,只是一味地搖晃着腦袋,表示對店員問話的不理解。
店員一邊裝着花生,一邊對老頭說道:“實話跟您說吧,這是我們的老闆,克萊蒙先生。”
“克萊蒙,克萊蒙。”老頭接過花生,嘴裡不停地嘟囔着這句話,其他的顧客,也暗暗記下,這個從未謀面的老闆的名字。
“他是本地人嗎?”老頭捏碎花生殼,將一粒花生倒入口中,然後問道。
“當然是本地人。”店員斜着眼睛瞅老頭,非常不理解,他爲什麼有此一問,其實老頭完全是閒聊而已,他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就像生活在一起的老夫妻,彼此都知道家中的事物該怎麼去做,如果說出來,恐怕都是些廢話。
果然老頭在店員給予了明確的答覆後,拿着花生離開了店鋪,然而這次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拿彈弓的小孩
並沒有打碎雞蛋,而是把車子往對面的超市倉庫推,管理員是個胖子,他對小孩兜售雞蛋表示懷疑,一直認爲這是別人的車子,但小孩一再強調,這是他爺爺的車子,那個老頭有點尿頻,上廁所去了,所以讓他把雞蛋先拿去賣掉。
胖子帶着疑惑的眼神,拿起一枚雞蛋,放在耳邊輕晃了一下,然後用鼻子聞了聞蛋皮的表面,看到光亮潔爭的蛋殼,胖子心中十分高興,他對小孩說道:“這車雞蛋我全要了,現在你和我去財會室拿錢。”
“喂,小崽子,你給我站住,那是我的雞蛋,誰允許你去賣的。”老頭懷抱花生,朝着對面跑了過來。
“哎呀,被我爺爺發現了,您有什麼事情,就和他說吧。”小孩說完後,一溜煙似的逃跑了。
“你這個小壞蛋,原來是揹着家人,偷賣雞蛋。”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望着小孩遠去的背影說道。
老頭走到胖子的跟前,推車轉身要走,這時胖子擋住他的路。
“你想幹什麼?”老頭憤怒地問。
“您別誤會,這些雞蛋非常新鮮,能不能全賣給我。”胖子問。
“你能給多少錢?”老頭問。
“二百美元。”胖子說道。
“二百美元?我這可是本地小雞下的,你就給這點玩意,去去去,一邊涼快去。”老頭騎着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巡警隊的加索爾,正在到處覈查停在消防栓前面的車子,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
這次他把老頭攔了下來,然後對他說道:“請問您知道這輛車子是誰的嗎?”
“我猜猜看啊,這個車子我沒見過,今天在梅特亨的雜貨鋪,有一個人我也沒見過,是不是他的車啊。”老頭說。
“您這一句一句的,我也沒有理解,回答的都不是我要知道的。”加索爾說。
“您可以自己去雜貨鋪問問,我覺得那個傢伙是個怪人。”賣雞蛋的老頭,騎着車子就走了。
“說什麼怪話呢?我看您也很奇怪。”加索爾拿着筆記本,走進了雜貨鋪。
見到警官進來,一名店員來到加索爾身邊,對他說道:“警官,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停在消防栓旁的車,是你們店的嗎?”加索爾問。
“布里,你去問問大家,誰把車停在那裡了?”
“不用去問,不可能是咱們店的車,誰這麼不懂規矩,去堵住消防設施。”
“我看你們有必要問一下,因爲有證人向警方證實,這輛車就是你們店裡的。”加索爾說道。
一個精明的店員,馬上說道:“哎呀,是不是老闆把車停在那了。”
“你們老闆呢?他怎麼這樣不懂規矩。”加索爾略帶氣惱地說。
“老闆可能此時睡覺了,他剛到外地出差回來。”店員說道。
“豈有此理,他的覺悟還不如你們,難道他不是本是的嗎?怎麼不懂普羅斯堡的交通規則?”加索爾說。
“他是本市的啊。”店員接過話來說道。
“本市的,本市的,知法犯法,加重處罰。”
“把這個罰單給他,違法停車罰款一千,並且一個月之內不準駕車。”加索爾說。
店員接過罰單,對加索爾說道:“我知道了,等老闆醒了,我就去通知他。”
“你告訴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下午開車到巡警隊見我。他的車子被暫扣了。”加索爾說。
目睹了氣憤而走的警官,店員心中暗暗說道:“科恩啊,你怎麼一回來就闖禍,真不知道奧面萊恩怎麼會讓你來接受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