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衣怪人

案件遲遲未能打開局面這令巴克備感頭疼,在霍爾負責的電話局調查工作受阻的情況下,巴克將破案的希望寄託在了科林斯的銀行秘密調查上來。

另外他也希望馬丁斯的DNA檢測工作能爲他帶來喜訊。這幾天工作總是在經歷風雨,巴克希望能看到燦爛的彩虹。

科林斯警官接受巴克給他的秘密任後,立刻對普羅斯堡的各大銀行展開秘密的調查。他首先來到警署的關係銀行——柯馬諾銀行。這是普羅斯堡市一家很大的控股銀行。

科林斯來到銀行以後並沒有亮明身份,急於調查弗格森的銀行流水記錄。他徑自來到了客戶等待區。選擇了一個後排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這個座位的前方有個高50釐米,直徑在60釐米的青瓷花盆。花盆裡栽種着一株高大的鐵樹。它的樹葉鬱鬱蔥蔥,開的很茂盛。

科林斯坐在這個背靜的座位不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可以讓他更好地觀察銀行大廳的動態。他要看看有沒有人會以弗格森的名義到銀行來辦理義務。或者對他的銀行賬戶進行匯款。

科林斯知道弗格森被害的現場一片狼藉,他家裡的抽屜、櫃子都被翻動過。所以他不排除兇手是出於圖財的目的。這個他基於普羅斯堡有警員暗中收受賄賂而得出的結論。這個觀點在支撐着他的破案理念。儘管科林斯知道案件不能主觀臆斷,這會左右偵查方向。然而目前爲止他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證據推翻自己的觀點。凌亂的現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科林斯在坐位上不動聲色地用眼神掃視着周圍,來來往往辦理業務的人都盡收眼底。他密切注視着每一個人,仔細地觀察他們的衣着、舉止、以及神態變化。以期望從中找出什麼可疑的人來。

科林斯觀察了很長時間並沒有發現異常。於是他起身離開座位,朝着大廳裡一位負責業務諮詢的工作人員走去。科林斯假意向這位銀行職員詢問了一些個人貸款方面的問題,這位工作人員耐心詳細地給予了結答。

科林斯聽了她的話以後時不時地點了點頭。爲了營造看上去他真的是在諮詢業務的效果,科林斯時不時地插話進來。

他對女職員說道:“啊是這樣的漂亮的小姐,我們的公司是一家非常有實力的鋼鐵公司。現在您是知道目前國際上鋼材走俏,價格一路飆升。所以我們想趁着這波大好行情再下一城。”

科林斯談吐優雅、風度翩翩,他的學識令銀行女職員傾慕不已。她那俏麗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盯着科林斯,在聽到他“精彩”的敘說之處,還不時地報以讚許的目光。

科林斯繼續信口開河地說道:“美麗的小姐,通過我們之間的談話以後。你應該大致瞭解我們公司的實力了吧。

“叫我凱特琳好了”,女職員面帶紅暈地說道。

“哦”,好的,凱特琳小姐。“我叫亞當斯,很高興認識您。”科林斯說道。

“我也很高興認識您。亞當斯先生。”凱特琳微笑着說道。

科林斯說:“漂亮的凱特琳小姐,請問您這裡誰主管貸款的事宜啊。因爲我要貸款的數額很大,所以想找您這裡負責人進一步瞭解一下。”

“我們這裡的貸款審批業務是雷阿倫先生負責的。”凱特琳回答道。

“雷阿倫先生的辦公室在哪裡?”科林斯問道。

“您是要找雷阿倫先生嗎?他的辦公室從這側的樓梯上去,左邊第一個房間就是。”凱特琳回答道。

“謝謝你,凱特琳。”科林斯說道。

他注意到凱特琳的臉上有些失落,作爲警察的他。學過FBI讀心術的他明白神情的意義。科林斯知道凱特琳是因爲他們之間即將結束的談話而傷感。

科林斯笑着對凱特琳說道:“以後我們公司會經常跟你們保持業務上的聯繫。我們能不能先成爲朋友呢?我覺得我們之間談得很投緣。”

科林斯的話像電流一樣觸動了姑娘的身心,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她害羞的點了點頭。

科林斯向凱特琳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然後他又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她。

凱特琳將科林斯的電話號碼,記錄在了她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本子上。

結束了與凱特琳之間的愉快交談以後,科林斯順着凱特琳指示過的樓梯上樓去了。

科林斯順着樓梯來到了雷阿倫的辦公室門口。他輕輕地敲了敲門。在得到了迴應之後,科林斯推門進來了。

雷阿倫的辦公室寬敞氣派,寬大的辦公桌是用昂貴的紅木製成的。辦公桌上的文件整齊碼放在一邊。居中的位置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電腦旁邊精巧別緻的茶具,這精良的手工藝一眼就能看出是中國製作。看得出來,雷阿倫是個很有生活品位的人。

看到有客來訪,雷阿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面帶微笑地走到科林斯的面前友好地伸出手來。

雷阿倫對科林斯說道:“不知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科林斯與雷阿倫相互握了握手,他對雷阿倫說道:“我想向您瞭解一下貸款方面的事情。”

“你現在有客戶來訪,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找你。”一個聲音說道。

柯林斯進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雷阿倫。現在他纔看到右沙發邊上站着一個人。

柯林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這個人身高在1米8左右身材瘦削,他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下身穿着一條灰色亞麻料的褲子。一雙皮鞋的鞋底滿是泥土。

這個人看到科林斯正在注視自己,他壓低了頭將半側臉埋在風衣的衣領下。他的面色蒼白,像一個癆病鬼。

在他與柯林斯擦肩而時,他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柯林斯。那目光如電,好像破空的霹靂。犀利的眼神似在搜索、似在拷問,彷彿能洞察人的內心。柯林斯也扭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之下,他感到心底一顫。

這個人就像是毫無生氣的幽靈,遊離在他的眼前。令他感到無法言表的寒意。

科林斯轉過身去,那個人則打開雷阿倫辦公室的門,匆匆地離開了。

科林斯這時纔有一種從驚濤駭浪中平安歸航的船舶纔有的安全感,他的心此時才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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