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雷阿倫槍擊案分頭展開了調查。科爾隊長調取了槍案發生後,雷阿倫別墅附近各個路口的監控視頻。
在別墅出口東則的一條道路上,警方鎖定一臺嫌疑車輛。這輛車的駕駛員戴着一頂寬沿帽子,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面部。
在駕駛室後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個人。這個人一直將頭緊緊貼在駕駛座上。
“隊長,這兩個人很可疑啊。” 坐在監控器旁的女警員對科爾說道。
科爾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接着他轉過身去,在監控室來回踱了幾步後突然停了下來。
他用手指着屏幕問:“這條路是通向哪裡的?”“
女警員的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
然後對科爾說道:“這條路是通向拉馬拉市的。”
科爾又接着問:“這條路有岔路沒有?”
“只有這一條主路,別無其它。”女警員答道。
科爾拿起電話撥通了巴克署長的電話。
“署長,我是科爾。有重要情況向你彙報。”
“科爾隊長請講。”
科爾接着說道:“我們調取了監控視頻,發現一臺嫌疑車輛,車上的兩個人有意隱藏面部特徵。”
“這輛車開往哪個方向了?”巴克問。
“嫌疑車輛往拉馬拉市方向逃竄了。”科爾答。
“立刻封鎖通往拉馬拉市的道路,嚴密盤查過往車輛。發現抵抗就地擊斃。”巴克說道。
“明白。” 科爾答道。
巴克繼續說道:“科爾隊長,你馬上和肖恩科長取得聯繫,讓他帶上警犬隊協助搜查。 另外罪犯攜帶有槍支,告誡警員們一定要格外小心。”
“明白。”科爾答道。
普羅斯堡市醫院一輛擔架車急匆匆地被推進了搶救室,然而很快又推了出來。
馬克醫生衝着等在門外的柯林斯警官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辦法搶救了嗎?”柯林斯問。
“他的身上有三處槍傷,有兩槍擊中了腹部,另一槍打穿了左心室。他的胸腔和腹腔凝聚了大量血液,這是因爲彈丸進入人體組織,創口產生的空腔效應。 現在這個人的瞳孔已經擴散,沒有任何生命體徵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柯林斯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雷阿倫是調查弗格森探長遇害案的重要知情人。隨着他的死亡,案件的取證工作將越來越困難。
柯林斯將這一不幸的消息彙報給了巴克署長。
巴克一方面繼續派人調查弗格森和雷阿倫這兩起槍案。一方面組織召開新聞發佈會。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接連發生兩起槍案,作爲主管社會穩定工作的警署署長,他必須要給普羅斯堡市的民衆一個答覆。
人們帶着驚恐和懷疑的複雜心情,在默默地看着這位警署署長如何應付混亂的社會局面。
憂慮的陰雲籠罩在了巴克的心頭。
在記者招待會上,面對記者們提出的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巴克只是茫然而又機械地回答着。
此時他身在這裡,心卻不知飛向何處。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沒有擒獲真兇,就不能堵住悠悠衆口。
他無力阻擋一片詰責之聲在會場蔓延,就像人無法阻擋洶涌的洪水一樣。
巴克力不從心,焦慮萬分,在他無法給予媒體們一個圓滿的答覆時,他吱唔了幾句後。草草地結束了這場新聞發佈會。
回到辦公室的他大口喘着粗氣,彷彿卸下什麼重擔似的。他怦怦直跳的心,此時正趨於平靜。
然而隨着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此時又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