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言語衝突

當科爾悠悠醒轉之際,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馬休斯和比利警官站在他的牀前,“夥計,你醒了。”馬休斯關切說道。

“我怎麼躺在了醫院裡?”科爾一臉茫然地說道。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馬休斯問。

“哎,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科爾說道。

“你倒在了尼爾根街口,是劉易斯探長把你救回來的。”馬休斯說道。

“探長呢?”科爾掀起毯子,欲起身下牀,可是他卻發覺自己的雙腿軟綿無力。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爾惱怒地說道。

“你被人用麻醉飛針刺傷了。”馬休斯解釋道。

“探長,人在哪裡?”科爾問。

“他和肖恩回刑偵處了。”馬修斯答道。

“案子進展的怎麼樣?”科爾問。

“探長和肖恩,在現場發現了一名中槍身亡的男子,他的右手上還握有一隻黑色的皮箱,裡面有五百萬的假幣。”馬休斯說道。

“誰擊斃了這個人?”科爾充滿疑惑地問。

“事件已經調查清楚了,歹徒趁着你上廁所之時,欲搶奪摩托車,被你開槍擊斃。”馬休斯說道。

“這也太荒唐了,誰說的。”科爾憤怒的問。

“這是斯皮爾帶人勘查現場,得出的結論。”馬休斯說道。

“他懂個屁,誰讓他插手刑偵辦案的事情的?”科爾眼底充血,攥着顫抖的雙拳怒吼道。

馬休斯吐了吐舌頭,對科爾說道:“其實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斯皮爾是怎麼到的現場。”

“什麼意思?你在打什麼啞謎?”科爾愣怔地盯着馬休斯。

“你冷靜地想想吧。”馬休斯說完後,把頭轉向一側,他一看到科爾生氣的臉,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科爾氣呼呼地坐在牀頭,仔細地想着怪異的現場,怎麼一個督察官員,會出現在那裡?

“斯皮兒這個王八蛋,媚上欺下,他絕對不敢招惹探長,

一定是弗格那個老東西指使他去的。”科爾心中暗暗說道。

“馬休斯,帶我回警局,我有些事情還沒處理。”科爾用手拄着牀頭,一邊說,一邊吃力地站了起來。

“你哪裡也不能去,安心留院靜養。”馬休斯扶着科爾的胳膊,示意他躺下休息。

“我什麼病也沒有,比利你攙扶我一下,我要去警局。”科爾激動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找局長理論?”比利皺着眉頭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科爾驚愕地問。

“我太瞭解你了,什麼違背原則的事情,你都不會去做的,這種子虛烏有的功勞,你更不會去冒領。”比利解釋道。

“你知道就好,趕快帶回我去,斯皮爾這個王八蛋在搞什麼鬼?”科爾紅脹着臉說道。

“你看看你,還沒有到警局,就氣成這樣,難怪探長臨走傳下話來,叫我們陪着你。”比利說道。

“探長對你們說什麼了?”科爾焦急地問。

“探長讓我告訴你,安心地在醫院靜養,他自己回警局去找斯皮爾了。”比利說道。

“探長一個人回警局了,那還不得和弗格那個老禿鷲呼吵翻了天啊。”科爾答道。

馬休斯和比利聽了科爾罵弗格局長,不禁相視一笑,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愧是探長培養出來的高徒,連說話的口吻都一樣。”

“我沒功夫跟你們二人閒扯,快帶我回去。”科爾一邊說,一邊推搡比利。

“你回去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比利說道。

“我不回去,弗格和斯皮爾一定會讓探長難堪的。”科爾說道。

“幹什麼!你是警察,以爲是鬧市的混混,去打羣架嗎?”馬休斯一邊說,一邊將科爾按到了牀上。

接着他說道:“夥計沉住氣,如果咱們去警局,即便有理有據,也會被斯皮爾利用,這是在藐視上級,破壞團結,以後的工作將很難開展下去。”

科爾冷靜地思考了一下,認爲馬休斯的話很有道理,就安心在醫院等待消息。

劉易斯探長與肖恩兩人,回到警局後,珀西的父親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孩子已經平安地回來,沒有見到綁匪的蹤影。

探長好言安慰了珀西的父親,並告訴他一定會把綁匪緝拿歸案。

“局長,您看看這樣寫行嗎?這樣咱們警局可露臉了。”斯皮爾手裡拿着一篇稿子,倚在弗格的辦公椅上,和他低聲交談着。看他們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就像是密謀壞事的小偷。

劉易斯探長攥着拳頭,衝着弗格辦公室的門,使勁的捶了一下,“砰”的一聲響動,把弗格手裡的老花鏡震掉在地上,斯皮爾扭過頭了,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探長。

弗格沒有詢問劉易斯進來要幹什麼,反而彎下腰,去摸索他那副鏡腿已經褪色的老古董,他那臃腫肥胖的身軀,艱難地向下挪動,當他的手試圖去觸碰眼鏡時,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愣怔的斯皮爾挪動腳步,照着他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

“嗷,”弗格趕忙抽回手指,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此時劉易斯探長已經走了到他的辦公桌前,弗格用他那比牛百葉還褶皺的臉,堆出一副笑臉,接着他說道:“恭喜探長,查獲假幣大案,擊斃兇徒一名。我已經指示斯皮爾連夜趕出新聞稿,褒揚你的功績。”

“算了吧,我這張老臉就不有化妝了吧。”劉易斯探長怒了弗格一句。

“你說啥,我怎麼不明白。”弗格心知肚明,但嘴上卻故裝糊塗。斯皮爾在一旁推波助瀾,趁機良機對弗格大拍馬屁。

他接過話來,也故意打着哈哈說道:“探長,這上了年紀的人,更應該有陽光積極的心態,打扮打扮會讓人變得精神奕奕啊,對吧弗格局長。”

“嗯,說的很對,很對。”弗格仰靠在辦公椅上,張着蛤蟆一樣的大嘴答道。

“你們倆個一唱一和的,演雙簧呢嗎?我是說,別把那摸不見的虛功扣到我的頭上。”劉易斯探長怒眼圓睜,瞪視着弗格和斯皮爾。

“嘿嘿,探長這怎麼能是虛功呢?科爾隊長孤膽克敵,繳獲鉅額假幣,他作爲您的部下,是您領導有方啊。”斯皮爾用他那尖利的鼠嘴,信口胡諂起來。

“放屁,誰告訴你,是科爾擊斃了罪犯?”劉易斯探長衝着斯皮爾呵斥道。

“當然是我在現場勘查的結果。”斯皮爾一邊說,一邊把勘驗結果遞給了劉易斯。

探長都沒有用正眼瞧一下,遞過了的紙張,在他的腦海中,這張紙上的結論比斯皮爾的嘴還臭,滿紙全是謊言。

他繼續怒視着斯皮爾,衝着他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插手刑偵處的事情!你學過偵查學嗎?不學無術的傢伙。”

“探長,您有話就衝着我來,這麼轉彎抹角地罵局長,是什麼意思?”斯皮爾轉到着狡獪的鼠眼,懟了探長一句。

“斯皮爾,你要在這裡煽風點火,我哪句話罵局長了?”

劉易斯探長厲聲斥責斯皮爾。

“嘿嘿嘿,你說我不學無術,那麼弗格局長用我辦案,那不是顯得什麼……嗎?”斯皮爾故意不把話說清楚,讓弗格和劉易斯各自揣測去。

弗格首先就表現出了不滿,他的臉色轉變得比翻書還要快,臉上佈滿了憤怒的陰雲。接着他故意咳嗽了兩聲,提高嗓門對劉易斯說道:“劉易斯,你不要自以爲是,整個警署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辦案,其他人都是廢物?你也太囂張了,斯皮爾不辭辛苦,熬夜幫你寫讚揚稿,你不但不感激,還惡語相加,這像什麼話?”

“嘿嘿嘿,你們兩個繼續。”斯皮爾在內心中暗暗說道。

“收起你的好心,別把髒水往我的身上潑,媽的,人前爭光炫耀的事情,都是讓你一個佔了,出了差錯你就像個烏龜似的把脖子一縮,讓別人去背黑鍋。”劉易斯探長衝着弗格大聲吼道。

“誰說有了好事沒想到你,這次的褒獎就是專門給刑偵處的。”弗格拍了拍氣鼓鼓的肚子,毫不客氣地回擊道。 Www▪ т tκa n▪ ¢o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事件調查結果你們怎麼寫我不管,你們愛領什麼功勞跟我也沒有關係,但是我警告你,捏造一個經不住推敲的辦案過程,檢察官追究下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什麼經不起推敲啊,危言聳聽。”弗格輕蔑地衝着劉易斯撇嘴。

接着他又繼續說道:“斯皮爾警官派人對現場周邊環境,做了仔細地勘查,公路下方有留有互相重疊的兩排腳印,經過斯皮爾事後的鞋印比對,一組爲科爾隊長所留,一組爲被擊斃的嫌疑人所留,而周邊再無足跡和其他可疑的物證,並且科爾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衣服沒有破損,這就充分說明嫌疑人的目就是搶奪摩托車。”

劉易斯探長說道:“爲什麼當時科爾在發現有人在搶奪摩托車的時候,沒有鳴槍示警?”

“這說明科爾隊長聰明,他發現嫌疑人已經騎在摩托車上了,知道鳴槍示警已沒有作用,所以果斷開槍擊斃。”斯皮爾搶過話來,駁斥劉易斯。

“斯皮爾,我問你。你詢問過科爾,他上廁所時,是正面對着公路,還是背對着公路了嗎?”劉易斯探長問。

“這和案子調查有什麼關係?”斯皮爾疑惑地問。

“你個蠢貨,如果科爾正對着公路,難道會等着罪犯走近自己的摩托車,纔想起開槍嗎?”劉易斯探長用言語狠狠地挖苦斯皮爾。

“這……這……。”面對質問,斯皮爾顯得無所適從,而弗格的臉上也越來越難看。

劉易斯探長用勝利者高傲的眼神,蔑視了一眼弗格和斯皮爾,然後他對兩人說道:“我幫你們兩個完善了辦案細節,這樣在慶功會上,你們說得會更加從容一些。但是我還要重申一遍,別把刑偵處寫上去,他們都是警察,不會演戲。”劉易斯探長說完後,扭身重重地將弗格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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