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獎賞

知晚努力憋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別瞧不起土匪啊,想當年瓦崗寨還不是土匪出身,有你這個郡王在,晾朝廷也不敢去剿匪,多好啊,要不就建在歷州好了,你的地盤沒人敢管……。”

知晚越說越起勁,葉歸越只覺得渾身無力,這‘女’人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放着好好的郡王妃不做,要拉他去做土匪,還壓寨夫君?

葉歸越轉身便走,知晚跟在身後,忽然想到什麼,葉歸越回頭看着知晚,“瓦崗寨,怎麼以前沒聽說過?”

知晚愕然了一下,訕笑了一聲,你要是聽說過了纔怪呢,“書中看到的,山寨中聚集了一羣英雄好漢,劫富濟貧,還幫皇上打江山,後來拜將封侯。”

葉歸越捏着知晚的臉,皺眉道,“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最後不還是封侯拜將,我已經是郡王了,要想封侯還不簡單,把哪位國公打了,再罵兩句皇上,就會被貶成侯了,你喜歡做侯夫人?”

葉歸越問的認真,大有知晚想做侯夫人,他就去打人的架勢,知晚眼角都在‘抽’,封侯不是你這麼封的好麼,人家封侯都是戰場建功立業,他倒好,打國公就能貶成侯爺,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怕他真去打人,忙道,“你可別真打人。”

葉歸越鳳眸微眯,除了封侯,那就是拜將了,“我已經是將軍了。”

知晚滿目錯愕,眼皮子跳了一下,“你還是將軍?沒騙我?”

葉歸越剜了知晚一眼,他怎麼就不能是將軍了,兩年前他就是將軍了,可知晚怎麼也不信,哪有將軍跟他一樣閒的,不用上朝,不用帶兵。就算解甲歸田,好歹人家也是從戰場殺敵歸來,還是年紀很大,皇上體恤他。特地准許他們回家榮養好麼。

知晚沒放在心上,轉身朝前走,葉歸越走在後面,吩咐冷風道,“去把我的大將軍印拿給她看看。”

冷風閃出來,嘴角猛‘抽’,她怎麼會覺得爺在吹牛呢,一個將軍之位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啊,便對着知晚道。“郡王爺真的是將軍,官銜比你爹還高一階。”

知晚‘腿’軟,滿臉黑線,她爹領定遠將軍銜,從三品。高

一階,那就是正三品啊,多少人爬了半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他就已經是了?

冷風見知晚還是不信,便解釋葉歸越將軍銜怎麼來的,十五歲那年,南舜犯境。鎮南王覺得自己的兒子文韜武略,無所不知,就奏請皇上讓葉歸越去戰場,那時候是封了正五品的,好吧,穿了戰袍。皇上率領文武百官親自送行,才送到城‘門’口,八百里加急送來了,南舜皇帝駕崩了,休戰。

戰場沒去成。半個月後,興州內‘亂’,賊匪橫行,皇上就讓葉歸越去剿匪,好吧,暗衛急着自家主子建功立業,還不等葉歸越帶兵出京,賊匪都頭顱已經送到皇上跟前了,剿匪了,不管是誰殺的,功勞都是葉歸越的,無人戰亡,乃大勝,官升兩級。

半年後,貢船被劫,鎮南王又請旨讓他去剿匪,這一回,暗衛沒敢擅自做主,葉歸越也出京了,可是在驛站,暗衛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就逮了他,天可憐見,他們真不是阻止自家主子上戰場,他們只是擔心有人行刺,可是在那人身上發現了有朝中大員和水匪勾結‘私’吞貢品的事,葉歸越不走了,就在驛站駐紮,派了暗衛去把賊匪窩端了,查證屬實後,領兵返回,把那官員家先抄了,浩浩湯湯的剿匪變成了浩浩湯湯的抄家。

當時那是個三品大員啊,他一個四品將軍就敢未經聖意就把人家府邸給抄了,這事在朝廷掀起風‘浪’來,覺得他做的不對,就算是官匪勾結,那也要把證據‘交’給刑部,‘交’由刑部去抄家纔對,可是鎮南王一力抵爭,官匪最該殺,從他們勾結起,官便不再是官,乃匪,葉歸越抄他乃符合本職,皇上覺得說的有理,升了他兩級。

第三次是因爲護送軍糧的隊伍在半路被人截殺,軍糧被燒,朝廷重新派人運糧去邊關,這事又輪到他手裡了,葉歸越這回幹了件大事,把軍糧賣給了七大世家之一的周家,因爲這事,他還去大牢住了幾天,直到邊關急報,糧食送到邊關了才放出來,這回鎮南王發怒了,他不是賣糧食,而是把糧食與周家做了‘交’換,周家的糧食運不進京,朝廷的糧食運不出去,互相‘交’換,還省了路上的三成損耗,這可是大功一件,又官升兩級,不但官升兩級了,就連‘交’換糧食時多得的兩萬兩銀子,皇上也賞給他了……

可是打那回以後,打戰這事,就沒輪到他身上過了。

知晚聽得嘴角一‘抽’再‘抽’,這官升的,怎麼聽得她那麼的想揍人呢,人家一羣人準備去建功立業,你幾個暗衛就

搞定了,皇上賞賜也只賞賜你一個,他們什麼也沒撈到,誰心裡樂意啊,就算你吃‘肉’,好歹給別人留點湯吧,你這根本就是連鍋一起端了啊,武將不同文官,他們建功的時候少的多,沒有戰打,他們根本沒事做,談何建功立業,再有戰打時,誰還敢‘交’給他?要不是他後臺硬,就憑他這樣當官,肯定會被排擠死。

不過,就算他不打戰,正三品的將軍銜依然在,相比於郡王,一個三品將軍根本不入流,所以沒人提起,知道的人也就不多,最主要的是,大家覺得這幾場戰勝了,壓根沒他什麼事,厲害的是你的暗衛,那是鎮南王給的,厲害的是鎮南王,他不過就是個依仗父親權勢的紈絝郡王而已。

三品將軍當成他這樣的,估計也是絕無僅有了。

邁步往前走,忽然聽到一陣樂音傳來,聲音悽切,帶着落寞,尋聲望去,就見到不遠處湖畔,立着一個男子,正吹着竹葉,夜風吹來。衣袂翻飛,男子面容俊朗,周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那竹聲聽得人想落淚。

葉歸越邁步走過去。男子側過臉頰,見到是他,眸底的落寞散去三分,喚了一聲,“敬之。”

敬之,這個稱呼知晚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在容府溫泉裡,再就是這次了,容景軒十歲起就是葉歸越的好友,這個男子不知道是誰?

聽冷風介紹才知道竟然是連郡王。

十八年前。皇宮出了一件大事,皇后與連王有染,被皇上捉‘奸’在‘牀’,當時皇后身懷六甲,被皇上關進冷宮。在冷宮產下一子後,撞牆以示清白,而連王則是在獄中自刎,當時連王妃同樣身懷六甲,忍痛下葬連王后,生下一子,就是連郡王。

受到此事牽連的還有葉歸越的母妃。鎮南王爲了幫皇后洗刷清白,冷落了王妃,連她難產都不在身邊,那件事,受害最大的,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就是葉歸越和連郡王了。

葉歸越還有鎮南王的疼愛,連郡王就只有連太妃護着,因爲皇后與連王有染,大家怕與連王府走的太近,皇上心裡膈應。再加上連王府大勢已去,沒什麼好巴結的,便沒人再放在心上,一時間淪落成京都最落魄的王族,誰想到十八年前,連王是皇上最好的兄弟,連王妃還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女’。

十幾年過去了,還會去連王府拜訪的人寥寥可數,其中就有鎮南王,若非有鎮南王一

力袒護,連王府如今還在不在都不一定了,據說就連連郡王的王位也是鎮南王上奏,幾乎是強‘逼’皇上冊封的,小時候,與葉歸越玩的最好的不是鎮南王府府裡的兄弟,而是連郡王,只是這兩人的‘性’格走了極端,一個紈絝成‘性’,一個孤僻成‘性’,一個整日闖禍鬧事,讓人想忽視都難,一個孤僻的讓人想都想不起來,竟然是好兄弟,知晚有些好奇,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愉快的玩耍的?

沒一會兒,連郡王就轉身走了,臨走前,朝知晚這邊望了一眼,視線在知晚身上停留了兩秒。

等他走後,葉歸越邁步走過來,那邊一個小丫鬟急急忙過來道,“四姑娘你們在這裡呢,皇上找你們半天了,第三輪比試結束了,你們得了第一,皇上說再不去,獎品不給你們了。”

知晚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兩個竟然‘混’到了第一?四皇子和明珠郡主一組,還沒比試,加起來就八十多朵桃‘花’了,他們就算答對了九個,也才一百二十二朵啊,竟然讓他們贏了?

等兩人去比試臺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們,尤其是那些大家閨秀看知晚的眼神,帶了三分指責七分妒忌,指責的是她不該不顧大家閨秀的身份,‘私’下與外男如此親密,簡直罔顧‘女’兒家閨訓,妒忌的是她的膽大妄爲,無所顧忌,什麼話都敢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樣的話,換做她們,別說說出口,就是聽聽都覺得面紅耳赤,之前比試時,只覺得她不像個大家閨秀,行爲舉止粗俗,簡直丟盡了大家閨秀的臉。

可是等輪到她們時,才知道她那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表達方法,可是怕大家的眼光和譏笑,不敢說,搜腸刮肚的找詩詞來形容,白白‘浪’費時間,不然怎麼可能會輸給兩個在比試時還有時間鬥嘴生氣的人?這一局,她們輸的不甘心,輸在了矜持上,要是她們也如關凌一樣豁出去學狗叫,怎麼會輸?

知晚穿着一身湖碧‘色’挑絲雙巢雲雁裙,腰間束着淡粉‘色’梅‘花’扣‘玉’帶,雲袖上繡着折枝梅‘花’,冰肌‘玉’膚,滑膩似酥,風鬟霧鬢,款步姍姍,葉歸越一身雲錦繡祥雲錦袍,容貌俊朗,長眉邪肆張揚,嘴角綻開一抹妖冶的笑容,風華絕代,人神共憤,兩人走在一起,說不出的養眼。

文遠帝坐在那裡,看着兩人並肩走近,神情有些微滯,眸底閃過一抹悽哀之‘色’,越兒像極了鎮南王,也像極了她,文遠帝眼神落到手裡的茶盞上,陷入了沉思。

知晚大着膽子擡眸瞄了文遠帝一眼,看他魂不在焉,神情有些悲痛的樣子,知晚輕眨了兩下眼睛,皇上也會悲痛,他在悲痛什麼?

守在一旁的公公忙輕咳了一聲,小聲提醒道,“皇上,越郡王和四姑娘來了。”

文遠帝這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等把盞茶擱下,神態已經恢復如初了,半點看不出前一刻還曾是失神過,一擺手,就有兩個公公端着托盤上前,托盤裡放的就是獎賞。

文遠帝看了一眼了血如意,想起之前猜九龍生子時,葉歸越說他好‘色’‘淫’逸,文遠帝的眉頭就有些沉,很不情願第一爲他所得,可是依照比分,又確確實實是他第一,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說話不算話。

琉華公主坐在那裡,見知晚和葉歸越,的確相配,只是知晚庶出的身份有些瑕疵,可是越郡王幾時又曾把身份看在眼裡過,前面幾次成親,郡主之尊,不照樣棄如敝履,就連太后皇后提把公主嫁給他,人家都扭頭就走,便笑道,“皇上,依照之前的規定,皇上要給他二人賜婚。”

文遠帝眉頭皺隴,公公心神一動,忙提醒道,“皇上,之前越郡王退親時,您曾答應過定遠侯,不再給四姑娘和越郡王賜婚的。”

文遠帝恍然,連連點頭,“朕想起來了,的確有這回事,朕有言在前,這賜婚一事便作罷吧,另外獎賞加倍。”

葉歸越邪肆的眉頭隴緊,皇上不是一直喜歡給他賜婚的嗎,知晚脾氣差,對他大吼大叫,不正中皇上下懷,他卻不賜婚了,這裡面肯定有隱情,“我不要獎賞,我要賜婚!”

文遠帝臉一沉,恨不得讓人把他摁住,打個百八十大板纔好,之前給他賜婚,百般不願意,讓他退婚了,結果又要娶人家,如此反覆,怎配做一個郡王,將來又怎麼……如此踐踏聖意,定是鎮南王故意教他處處與他作對的,文遠帝冷哼了一聲,“朕答應定遠侯在前,你要朕改變主意也行,‘交’出餘下的免死金牌,朕就給你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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