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鎮國公府的繼承人和王府分家的事,王爺怎麼說的,沒有人敢反對,也沒有權利反對,王爺如今還是族長,族中人沒有誰願意沒了王爺這棵大靠山。
王爺打定主意把國公爺‘交’給他的權利繼續轉‘交’給國公爺的親孫子們,不過這對王爺來說,不過是斷了根肋骨而已,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但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王府富有,可是王府富有到什麼程度,可沒人知道,就是老夫人都不清楚,王府在王爺的手裡達到了頂峰。
好在當年國公爺過世時候,公中留下多少東西都有記錄,這是王府的習慣,也是各大的世家的習慣,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跟這些分不開,一代家主過世,留下的東西沒有他接手的時候多,那就是失敗的,守成都做不到,更談不上振興了。
公中的賬冊一摞摞的搬到紫珠院,讓三位太太一同看,上面有國公爺的印章,那印章已經陪着國公爺下葬了,做不了假。
三位太太越看越是眼熱,珍奇古玩,善本字畫,還有‘玉’雕珊瑚樹,光是珊瑚樹都有兩百多株,她那麼高的有兩株,半人高的有十株,還有大東珠,小東珠,都是用斗量的。
富可敵國,不是一句空話!
可是當她們看到是二十年前的賬冊時,心頓時涼透了。
她們之前看到的那些裡面最多隻有十分之一是國公爺留下的。餘下的都是王爺掙回來的。
公中的鋪子也在王爺手裡擴大了一倍不止,皇上賞賜的田地更是不知道多少。
王妃翻着賬冊,臉上不‘露’聲‘色’。心裡也是驚濤駭‘浪’,王府內院是王妃再掌管,但是外院是王爺在打理。
每月往內院撥錢,外院有多少錢,她也不清楚,原來這麼驚人。
讓出三成給她們,那得是多少啊。給一成也足夠了。
王妃有些心肝‘肉’疼,可王爺都把話放出去了。她還能說什麼,王爺這是要報答國公爺的栽培之恩啊!
賬很好分,就是把現在的減掉二十年前留下的,再把二十年前的收益取最好的收入。乘以二十,餘下的都算是王爺的。
這樣做,王妃已經很厚道了,三位太太想到還有一成收入,就不計較太多了,免的傷了情分。
除明顯是皇上賞賜的,價值無法估算的外,其餘所有的東西都折算成銀子,大約是三百萬兩的樣子。離開之前,會給她們一人三十萬兩。
三位太太沒差點樂瘋,幸好這時候有人潑冷水。是四太太潑的,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句,“王府百年傳家,所得的收入還抵不上在水一方一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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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京都的在水一方每年光‘門’票收入就一百六十萬兩,接近兩百萬兩了,大越朝多少地方有在水一方啊!
本來很高興。現在一聽到在水一方,就都有些抑鬱了。要是能得在水一方一成股,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抱着這麼個搖錢樹,難怪王府裡鬧這麼大的動靜,臨墨軒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家不在乎那點小錢!
知晚是不怎麼關心,不過在‘牀’上躺着做月子,除了逗孩子玩外,也只能聽聽這些熱鬧了。
葉歸越坐在‘牀’邊,抱着思兒,一隻手還握着知晚的手,輕輕的‘揉’捏着。
知晚望着葉歸越,問道,“父王已經打算重建鎮南王府了,咱們再跟着去新王府不妥吧?”
葉歸越切切的看着知晚,妖冶的鳳眸裡滿是笑意,“我有自己的郡王府,塵兒和離兒也有各自的王府,不會沒地方住的。”
這個她當然知道了,實在不行,她還能住在水一方,“要是歷州不是離京都這麼遠就好了,咱們可以住在別院裡。”
知晚愁啊,她一想到將來要做太后,要住在皇宮裡,還要端着架子,就愁得直皺眉頭。
“王府密道里那些東西怎麼辦?”知晚笑問。
王爺怎麼可能只有三百多萬兩的東西,要知晚算,至少也要加一倍!
不過王爺錢再多,知晚也沒有一絲想要的心,錢,她絕對夠用了,將來兒子做皇帝,那錢纔是真正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知晚抱着離兒,輕輕的搖着他,“父王那麼多‘私’有財產,信國公府不可能不分一點去,還有楚沛,總要認回來的,還有二少爺,兩個都是嫡子,將來誰繼承王位,還有的爭。”
葉歸越伸手捏知晚的鼻子,眸底燦如星辰,“父王說了,他的財產分成四份,繼承他兵權的拿一份,另外一個拿三份,讓他們自己挑。”
兵權和爵位是在一起的,這是有得必有失啊,還真是不好選擇。
這會兒,王妃和葉世瞻也在爲這事發愁呢,卉和郡主‘挺’着個肚子,也糾結着,魚與熊掌,哪個都想要。
王妃看着葉世瞻,“瞻兒,你是想繼承王位,還是多拿些錢?”
葉世瞻猶豫的看着王妃,“兒子並不擅長打戰,而楚沛已經是將軍了,父王的那些屬下,心裡肯定有側重,只是這爵位……。”
他捨得掉兵權,但是捨不得爵位,兵權那東西,就憑他是鎮南王的兒子,只要有才能,還搶不過來嗎?
可是爵位也能自己掙回來,錢也可以,可是讓他捨棄一樣,他還真的難以決定。
卉和郡主在一旁,道,“我想楚大少爺要選的話,他肯定選兵權爵位,他有酒中酒的股份,不缺錢。”
王妃在一旁,思岑了好半天道,“我看還是要三份財產吧,只要拿其中幾萬去收買朝中大臣,說服皇上封你做個郡王不是難事。”
就算楚沛做了鎮南王,他兒子也只能是郡王了,只隔了一代而已,一代能掙兩百萬兩回來嗎?
而且將來越郡王做了皇上,往後多跟他‘交’好,就是封王也不是不可能,越郡王能給他王位,但是能給他兩百多萬兩嗎?
母子三人算計了半天,最後一致決定要錢。
優先選擇權在他們這裡,第二天,王妃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爺,王爺面無表情的看了葉世瞻一眼,眼底是失望之‘色’,葉世瞻忽然就後悔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沒有後悔的餘地。
三天後,皇上就賜封楚沛爲鎮南王世子。
徐公公去楚府宣旨的時候,楚夫人又是高興,又是抹眼淚。
高興的是兒子前途無量,抹眼淚是兒子再也不是她的了。
她這輩子就生了一個‘女’兒,還出嫁了,楚夫人怕日子難過,從旁支過繼了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楚沛表示他這輩子都是她的兒子,以後會常帶容清絮回來看她,楚夫人連連點頭。
說了一堆離別的話,徐公公聽得眼眶都紅了,笑道,“王爺說了,在新鎮南王府建好之前,世子爺還住在楚家,多陪陪楚夫人。”
楚沛,“……。”
他怎麼不早說啊,他還以爲要拿着聖旨趕緊去認爹呢,虧得他還心裡酸酸的,楚沛抱着楚夫人和容清絮。
楚夫人則希望那新府邸要建他個三五十年纔好養大的,畢竟是自己親手,哪裡捨得送走啊?
楚家上下倍加珍惜剩下的日子,楚夫人日日下廚爲兒子兒媳‘婦’燒菜做飯,楚沛都不想認爹了,他打定主意,以後每個月,不管娘願意不願意,他都帶容清絮回來住上三五天,有事沒事就來蹭頓飯……。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知晚出月子了。
當年塵兒思兒沒有大辦滿月酒,離兒的滿月酒,王爺特地叮囑了王妃,要辦的熱熱鬧鬧的。
這也許是他再鎮南王府辦的最後一個宴會了,算是緬懷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