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桓府

知晚掙扎的更厲害了,這裡到桓府要經過幾條街,被他這樣帶着過街,還不知道多少人會指責她,“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去。”

葉歸越瞪着知晚的後腦勺,“不送桓府也行,直接帶回王府,今晚就拜堂成親。”

知晚臉紅的何以媲美西紅柿了,葉歸越一夾馬肚子,朝鎮南王府方向去,知晚忙道,“我要你送,我要你送!”

葉歸越卻不樂意了,“直接回王府拜堂成親不是很好嗎?”

知晚差點吐血,回頭望着葉歸越,“能別開這樣的玩笑嗎,我趕時間。”

葉歸越狠狠的瞪了知晚一眼,“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昨兒想了半夜,萬一你又逃婚了怎麼辦,萬一我娶你真把皇上剋死了,還怎麼娶你,最好是直接洞房,能省的都省了。”

知晚臉爆充血,去你的洞房,誰要跟你洞房了,怕繼續這個話題讓自己窘迫,知晚轉移話題問,“怎麼是你來提親?”

葉歸越抱着知晚的胳膊又緊了三分,打馬悠哉的朝前走,“王妃病了,等不及提親,我就自己來了。”

知晚滿臉黑線,什麼叫等不及提親啊,她還能飛了不成,那邊冷風見葉歸越帶着知晚走,忙問,“爺,你走了,屬下們怎麼辦啊?”

葉歸越瞥了冷風一眼,“先提親,若是不成,把侯府先圍起來,等我回來。”

冷風,“……

。”

還是四姑娘瞭解爺啊。爺帶鐵甲衛來壓根不是提親的,而是仗勢欺人的,這求親最後不會真抄家吧?冷風有些擔心了。

坐在馬背上,知晚低着頭,緊緊的抓着抱着她腰的手,耳邊的風呼呼的吹着,刮的臉頰有些生疼。

風吹過知晚的頭髮,拂過葉歸越的眼睛,帶着淡淡芬芳的青絲讓他有些沉醉,盯着知晚白皙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

知晚小心的瞄着兩邊。忽然發現有些不大對勁,狠狠的用胳膊肘推葉歸越,“你帶的什麼路,這不是去桓府的路。別欺負我不認識路!”

葉歸越湊到知晚的耳際。輕輕一笑。“時辰善早,我帶你溜一圈京都再去桓府。”

溼軟的脣碰到耳垂,知晚渾身一震。背脊一震激流劃過,滿臉飛霞,“我不逛京都,我要去桓府。”

葉歸越摟緊知晚,醇厚如酒的聲音帶着不滿,“桓府有什麼好的,這麼等不急去?”

知晚輕嘟了下嘴,拍着他的胳膊,執意要去,葉歸越沒辦法,只好掉了頭,只是這回沒跑馬了,而是晃晃悠悠的到了桓府,一路上被挑着擔子的老者幾次超越,知晚已經拿他沒輒了。

桓府小廝遠遠的就見到了葉歸越,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知晚今日要來的消息他們知道,前幾日就聽了吩咐等候迎接,可是越郡王會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應該是路過的吧?

等葉歸越勒住繮繩,抱着知晚下來時,幾個小廝傻眼了,尤其是某郡王直接無視他們,拉着知晚就進了桓府,完全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知晚臉紅啊,拽着葉歸越道,“還沒通報呢,這麼直闖人家府邸不合適吧?”

葉歸越回頭看着知晚,眉頭稍蹙,帶着不解,“有什麼不合適的,父王說過,天下之大,除了先皇后的寢陵我不能擅闖外,哪裡我都可以去,誰不敬我,我就可以殺他。”

知晚,“……。”

除了先皇后的陵寢,其他地方都可以顫闖?包括大家閨秀的閨房和皇帝的寢殿?知晚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奇的問,“敬之,鎮南王給你取這個字,不會是要告訴天下人要敬重你吧?”

葉歸越扭了下眉頭,“這個字是皇上取的

。”

“……鎮南王其他兒子都叫葉世某某,爲什麼你叫葉歸越,不依照輩分叫葉世越?”

“十二歲那年,皇上給我賜字,覺得我名字難聽,就給改了。”

知晚聽得眼角直抽,皇上不應該日理萬機,竟然連人家名字難聽都要管,也沒那麼難聽吧,再說了,是依照輩分取名的,皇上要改也不是改掉世字啊,“鎮南王同意了?”

“父王那時候不在京都。”

“……沒要求你再改回來麼?”

“我記得父王和皇上爲此事還差點在御書房打起來,不過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父王同意了。”

知晚一腦門的黑線,皇上真是吃飽了撐得慌,人家兒子取名有自己的親爹,你瞎摻合什麼啊,再說了,就憑他那性子,豈是隨隨便便就讓皇上幫着改了姓的,所謂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

一路朝前走,手一直被葉歸越握着,四下不少丫鬟婆子遠遠的瞧見葉歸越,就跟見了瘟神似地,拿着掃把,端着銅盆一鬨而散,躲在假山大樹後面,小心的瞄着,知晚無語的看着葉歸越,替他臉紅,結果某郡王壓根面色不改,拽着知晚朝前走,可見習以爲常了,桓府總管跟在後頭擦汗,半天才敢大着膽子說話,“郡王爺,少爺的院子走這條路。”

知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葉歸越的臉黑了,桓府總管渾身顫抖,補救道,“走那邊也行的,多饒幾步也能到。”

知晚見桓總管滿頭大汗,臉也蒼白,便道,“煩請總管前面帶路。”

總管朝知晚感激一笑,擦拭額頭的汗珠,然後小心的領路,走了沒一會兒,桓嬌急急忙的趕來,先是恭謹的福身給葉歸越行禮,然後把知晚拉到一旁說話,眸底晶亮一片,桓府可是盼知晚登門盼了許久,今兒一早更是派了人去定遠侯府接知晚,可惜半道上就聽說了越郡王上門求親的事,大家閨秀定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幾乎沒人會在今兒出門的,所以就回來了,沒想到知晚還是來了,非但自己來了,還把越郡王也帶了來,桓嬌緊緊的握着知晚的手,眼眶泛紅

知晚輕笑了笑,知道她們是求醫心切,便嗔趣道,“不是等不及我給你大哥瞧病嗎。怎麼還不帶路?”

桓嬌忙抹了眼淚。領着知晚朝桓孜的住處走去,還沒進院門,就見到桓大人,桓夫人走過來。桓大人給葉歸越行了禮。才擡眸看知晚。第一眼見到時,眼睛就凝了起來,怔怔半晌。

知晚摸了摸臉。以爲臉上有髒東西,桓夫人臉色微變,老爺從來沒在外面面前這麼失禮過,再見葉歸越臉色變青了,正要打岔,就聽知晚問,“桓大人認得我?”

桓大人又細看了知晚兩眼,輕搖了搖頭,那邊一聲急切的聲音傳來,“晚妹!真的是你!”

知晚側過臉,就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三步並兩步走近,還未近前,知晚就被拽後退了一步,葉歸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後,冷看着桓元良,“晚妹是你能叫的嗎?!”

桓元良眼睛一沉,溫儒的氣息散盡,桓大人站在一旁,真怕自己的堂兄會不管不顧,當年蘇府大小姐失蹤,他險些瘋魔,如今再見到一個酷似蘇大小姐的人,就連他都能認錯,遑論是他了,忙道,“她是定遠侯府四姑娘,並非蘇大小姐,你認錯了。”

桓元良瞥了知晚髮髻一眼,“晚妹十五歲及笄時,蘇兄曾送她一支碧玉簪,那玉簪乃我親手所雕刻,我怎麼會認錯?”

桓大人也望向知晚的髮髻,十七年前,那支碧玉簪在桓府鬧出來不小的動靜,都以爲那碧玉簪是雕了送於府中姐妹當做及笄禮的,後來竟然被蘇兄討要了去,這麼多年,堂兄也雕刻過不少玉簪,每隻玉簪都有其獨一無二的標識,桓大人朝桓夫人望了一眼,桓夫人便笑道,“可否讓我看下碧玉簪?”

知晚心裡對蘇向晚正好奇呢,她心裡也明白,玉簪上的晚字不是她爹爲她定製的玉簪,而是原本就有的,桓夫人接過碧玉簪看了一眼,玉簪某處不起眼的地方雕刻了三橫,正是出自桓元良之手,桓夫人心底震驚,莫非她是蘇大小姐的女兒?

可知晚乃定遠侯妾室所出,蘇大小姐怎麼會與人做妾呢?桓夫人覺得這不大可能。

葉歸越站在一旁,一張臉臭的就跟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兩銀子不還一般,晚妹這麼親密的稱呼他都沒喊過知晚,今天竟然被被人搶了先,想想就一肚子火氣,回頭望着知晚,“還治不治病了?”

知晚白了他一眼,桓夫人才想起來今天知晚來是做什麼的,差點因爲一支碧玉簪忘了大事,忙請知晚進院子,知晚走之前,望了桓元良一眼,見他眸底滿是落寞之色,知晚輕嘆一聲,心底對於蘇家大小姐充滿了好奇,能讓她爹戀戀不忘,還能讓桓家家主等了十多年,知晚正猜想着,忽然覺得手一疼,耳邊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他還能有本郡王俊美?

!”

知晚滿臉黑線的看着他,這廝吃哪門子醋,桓家家主年紀大的都能做她爹了好不好,雖然模樣俊朗,口口聲聲喊她晚妹,但她知道他認錯了人好不好啊,“當然是郡王爺你最美了,要不是你拽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佔你旁邊的。”

葉歸越鳳眸流火碎碎,握着知晚的手緩緩加重力道,疼的知晚直呲牙,用力啪打他,“我錯了,我比你美,你別捏了,一會兒手疼,下針不穩,責任你擔啊?”

葉歸越這才鬆了三分力道,不過還是很明確道,“以後除了我,誰喊你晚妹都不許應!”

“……放心好了,就是你喊我,我都不應,我可不想一身的雞皮疙瘩亂飛。”

葉歸越的臉又黑了三分,這女人真是欠收拾,不過晚妹他喊也不習慣,等娶了她,喊娘子就是了,想到這稱呼,葉歸越心裡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俊美無鑄的臉上冒出光來,知晚撇了一眼,就有些錯不開了,這廝一會兒怒一會兒樂的,沒毛病吧?

知晚還真擔心他,小心的幫他把脈,葉歸越就由着知晚,等知晚收了手才問,“把出點什麼?”

知晚呲牙道,“脈搏沉穩,強勁有力,就是餓三五天都餓不死你。”

桓嬌跟在後面,忍不住捂住嘴憋笑,想不到她就是這樣與越郡王相處的,三兩句話就能氣死人,偏偏越郡王還就吃這一套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屋內,桓孜躺在牀榻上,伍承捧着藥丸伺候在一旁,見知晚進來,面上一喜,正要說話,就見葉歸越進屋來,伍承到口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憋的臉都紅了,回頭看自家少爺,發現他眸底有抹黯淡之色,伍承輕嘆一聲,少爺等了秦姑娘好幾天了,沒想到秦姑娘會與越郡王一起來,他幾次勸少爺死心,少爺都無動於衷,這回心該死了吧?

知晚坐下幫桓孜把脈,葉歸越就坐在一旁端茶輕啜,眼睛時不時的瞥一眼知晚搭在桓孜手腕上的手,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心底對定遠侯很不滿,一個大家閨秀學什麼醫術?

知晚幫忙把好脈,回頭吩咐伍承道,“拿剪刀來。”

伍承忙去取了剪刀來,知晚歉意的看着桓孜,“我要剪掉你一部分頭髮,你應該不介意吧?”

伍承瞪圓了眼睛望着知晚,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輕易剪掉呢,他還以爲是剪什麼東西,就聽桓孜搖頭道,“不介意。”

知晚把屋子裡其餘人請出去,只留下伍承和葉歸越,這廝知晚都沒打算喊他,他就是來看着她不許她對桓孜動手動腳的,可惜了,要不是他帶着她騎馬來,把白芍丟在了侯府,她就能用麻藥麻醉桓孜,現在只能用銀針麻醉他了,知晚瞥了葉歸越一眼,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去拽桓孜的腰帶。

倏然間,伍承的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個鴨蛋,桓孜的臉紅的跟硃紅一般,葉歸越氣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要罵知晚,知晚卻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忘記了,伍承,幫你家少爺寬衣。”

伍承忙上去幫忙,葉歸越狠狠的剜了知晚兩眼,他就知道他要是不跟來,這女人絕對會對人家動手動腳!

伍承很快幫桓孜脫掉了衣服,知晚不再多言,七根銀針紮下去,桓孜就昏睡了過去,知晚又讓伍承幫忙,幫桓孜剪掉傷口處的頭髮,葉歸越這回嘴角癟不住了,抽了又抽,在心底替桓孜默哀,就算病能立馬治好,一兩個月也不用出門了。

等剪完頭髮,知晚掏出特製的針,望了伍承和葉歸越一眼,“怕就別看。”

葉歸越瞪了知晚一眼,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比她膽小了不成,知晚只是說一聲,不怕就好,知晚在桓孜腦門上挑了個位置,把針紮了進去,然後把淤血抽出來。

伍承嚇白了臉,尤其是那黑血放在碗裡,血腥味讓人忍不住作嘔,葉歸越一眨不眨的看着知晚,他不是第一次看知晚治病,在容府小院,那種隨意姿態讓人着迷,今日的膽大慎重更叫他刮目,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也不敢輕易在人家頭上動針,她竟然會想到用這樣的辦法除掉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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